第一卷 第10章 不僅離婚還要一半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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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的樓南枝,將早就沒電的手機充好電後,就去洗漱了。
剛打好水準備刷牙,吳姐就拿著樓南枝的手機,急急忙忙地跑到了公共盥洗室。
“妹子,你看看你這電話一直響,是不是家裏有啥急事兒啊!”
樓南枝放下牙刷,接過電話。
吳姐回了宿舍。
樓南枝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魏國雄。
被人拖出酒店丟了麵子,她又這麽晚沒回去,他不瘋才怪呢。
但樓南枝卻挺高興,一想到向來情緒穩定的魏總發瘋,她就忍不住想笑。
“喂!”
樓南枝不緊不慢地將電話接了起來。
而電話的另一端卻傳來了魏國雄如犬吠般的怒吼。
“樓南枝你終於肯接電話了,是不是連家都不敢回了?我警告你半個小時之內務必出現在我麵前,一字一句地把你在酒店發生的事情跟我如數招來,若是因為你影響了我和生意,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聽到魏國雄的話,樓南枝的心像是沉入海底。
自己的老婆被人帶走,作為丈夫的人,不僅一點關心都沒有,反而是怕影響到了自己的名譽和仕途。
或許在魏國雄的心裏,更恨不得樓南枝就地撕票吧。
“說完了?”
魏國雄沉默。
但樓南似乎已經看到了他那副陰戾的表情。
“魏國雄我沒什麽可跟你解釋的,我到望月樓是上班,並不是你腦袋裏想的那些髒漿糊,我樓南枝說要跟你離婚,就不是開玩笑的,而且不單單是離婚這麽簡單,我還要家裏財產的一半。”
“樓南枝我看你簡直是做夢!”
聽到離婚的時候魏國雄,都沒這麽大反應,一聽財產分割,激動地在電話裏直摔杯子。
嗬嗬!
樓南枝輕笑。
“魏總!如果協議行不通的話,那就隻能走法律程序了,到時候真沒準會影響到你個人和企業,你可別怪我沒提前給你打預防針啊!”
樓南枝得意的聲音,讓魏國雄恨不得,立刻從電話裏將她扯到麵前。
“樓南枝你真行,離開家兩天翅膀就硬了……”
嘟嘟嘟!
就是在魏國雄還在滔滔不絕地ua時,樓南枝果斷地將電話掛斷了電話。
她沒時間跟不必要的人浪費時間。
真是反了,反天了。
三十年了哪一次不是他先掛電話。
魏國雄狠狠地敲打著餐桌,氣急敗壞地再次撥了回去。
卻隻傳來了一個優美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
次日一早。
樓南枝早早就起來了,不用惦記做早飯的日子可真好。
因為被提升為了大堂經理,她換上了合身的職業套裝,這還是樓南枝活了五十年,頭一次穿得這麽正式。
以前她就十分羨慕那些朝九晚五的白領,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實現願望。
還是在這個年紀,想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上演了一場電影一般,到現在樓南枝都感覺有點不真實。
看著鏡子裏精神飽滿的自己,終於理解了那句話的含義,女人到什麽時候都要有一份自己的事業。
“南枝!你穿上這身衣服,說是三十多歲都不為過。”
吳姐像是看新媳婦一般,上下地打量著樓南枝。
“這腰身可真標誌,要用現在年輕人的話怎麽形容來著?”
"啊對!颯!活脫脫一個大女王!”
看著一向樸實的吳姐,沒想到她還挺趕潮流。
“吳姐你這思想說是十八歲都不為過。”
被樓南枝這麽一說,吳姐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咯咯地笑了起來。
鎖上宿舍的門,樓南枝挽著吳姐的胳膊去了食堂。
望月樓食堂的飯菜,跟客房客人的都是一樣的,營養均衡,魚蝦肉蛋應有盡有。
聽說這是傅氏集團當家,傅老爺子早年就定下來的傳統,必須一視同仁。
樓南枝想,在這樣有愛的大家庭裏生活,哪個員工都不可能不好好工作。
想讓別人真心對你,同樣你也要真心對別人,愛是互相的!
而同樣是做企業的魏國雄,卻似乎沒有這個意思。
但也對,他對妻子都是這樣的冷漠,像傭人一樣的使喚,更何況是外人了。
“你們也來吃飯啊!”
正端著餐盤夾菜的樓南枝,聞聲轉過頭,就看到保潔員老傅。
“是啊!你吃了嗎?要不一起吧!”
老傅為了等樓南枝,其實提前一個小時就來了。
昨天夜裏他聽著兒子給錄下來的鋼琴曲,別提睡得多香,三十年他從來沒一覺天亮過。
被樓南枝邀請,傅坤的臉上難掩笑容,“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隻要樓經理不嫌棄我們這些粗人就行。”
“哪能!老傅你以後可別說這樣的話了,咱們都是同事,身份沒有貴賤之分,酒店的經營跟每個人的努力都是密不可分的。”
這話聽得傅坤心裏暖乎乎的。
三個人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了,吳姐吃得很快,因為樓上有客人退房了,她便匆匆地走了。
餐桌上隻剩下傅坤和樓南枝。
見樓南枝打的飯很少,傅坤做了一會心理鬥爭還是開口問道。
“怎麽吃這麽少,是不是不合胃口!”
被傅坤這麽一問,樓南枝還有點不適應。
三十年了,她幾乎在魏家從未被人關心過,曾經孩子都在家的時候,她都是送走所有人走後一個上桌的。
都說早餐要吃好,可樓南枝卻長年累月地吃著剩下的冷飯。
更沒有人關心過她吃得好不好。
“啊,不是!我早上吃得比較少。”
“這可不行,幹酒店這一行早上要是吃不飽,中午忙起來,那連飯都有可能吃不上,天天這麽拖下去,早晚會胃病的,我這就去在給你弄點熱粥。”
“老傅!不用……”
還沒等樓南枝說話,老傅已經走了過去。
那碗山藥小米粥樓南枝確實愛喝,但她不知道老傅是怎麽知道的,也許是碰巧吧。
突然樓南枝就覺得相濡以沫的家裏人,還不如一個外人。
樓南枝望著窗外,看著人來人往穿梭的行人。
突然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門口。
樓南枝心一緊。
魏國雄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