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大巫終於要回神農辦石材加工廠
    春節帶四太奶奶回長沙過年，奶奶與三太奶奶不放假。三姑婆是從開公司以來，全年無休。三十上午，爺爺帶二奶奶回家了。
    這個春節，爺爺與二奶奶帶畏孫兩夫婦拜訪了一些他們的朋友。標配禮品是自己生產的化妝品。
    爺爺回洛陽，二奶奶與四太奶奶回廣州，燦姐帶畏畏拜訪分管領導與同事。
    分管副書記自己說他是大巫父親在軍校的同學，他也是春節期間在老家聽小女兒說才明白這層關係。小女兒兩夫婦都在清泉手下做事。
    大巫趕緊向王伯伯敬禮，告訴王伯伯，爸爸可能對他大學畢業主動放棄保研，也不參加分配工作有惱火，但這事是經過二奶奶同意的，爸爸不敢對二奶奶表現自己的情緒，就一直不理他這個離經叛道的兒子。反正三歲離開父親後，十幾年沒見麵了。聽王伯伯口音，也是湖南人，老家是哪兒的？
    王伯伯說他就省城邊上的。
    大巫自己說，如果伯伯方便，我們找個時間去伯伯老家拜訪一下。正好三太奶奶也在長沙。這句話是有隱喻的指向明確。
    正月開工後一周，大巫帶三太奶奶，開車跟著王伯伯的車去王家看了一下。九月份燦姐回神農做縣長。
    大巫回神農開辦石材廠，總投資一個億。一個石材切割廠，一期工程就是四十台切割和二台拋光打磨機，神農水電豐沛，在許多地方飽受缺電之苦時，神農人水電富餘。
    五個采石場。一個神農紅采石場地，一個巫黑采石場地，兩個采石場都很大，都在大太奶奶娘家。一個肌玉黃采石場，在大巫一個高中同學老家的那個鄉，這個采石場是同學聽說大巫辦石材加工廠，帶樣品過來，請采石工程師過去勘探後確定的，這個場就由老同學蘇雷明負責。另兩個是麻白石采石場，一個在江映月外婆家的下江鄉，是田鋒鄉長邀請大巫去開采的，另一個場比較大，是江映月爸爸在負責。
    江映月爸爸可能是映月媽媽告狀了，供銷社主任職撤了，供銷社本就不景氣了，他幹脆自己開了家小商店，從當地電視新聞中看到大巫回鄉開辦石材加工廠，自己跑來問大巫能否安排一個事讓他做，大巫便讓去他曾經工作的那個鄉負責采石場。大巫問江叔生了孩子沒的，他不好意思說後麵生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因為兒子出生時間與離婚時間相差隻六個多月，才讓映月三母女舉報了。那年正月打影波就是為這事，因為進了看守所，總社將他主任撤職了。
    大巫笑了笑沒繼續說這事，讓江叔認真打理那采石場。娶不成映月，但他會把江叔當嶽父待的。
    江叔笑著問大巫睡了月月吧？
    大巫說沒有，吻都沒吻過。
    從長沙運回十四台輪式裝載機和兩台挖掘機，請大姑爺負責石材加工廠，大太奶奶娘家三個親戚負責另三個采石場。奶奶娘家的親戚都讓奶奶安排在長沙機械公司做事。
    時機碰得真好，神農的石材加工廠一生產，正遇到香港建築市場紅火，高檔建築材料需求大增，燦姐了解到，神農竟然有兩節往香港發貨的火車皮，從前可能是運活豬和活牛的。現在正好轉換成運建材，每天發一車皮過去。
    燦姐當上縣長後，大巫的生意越做越大。三年時間，新添了十個電子廠和深圳一個房地產公司。
    新增添的十家電子廠，散布在深圳、東莞、中山和廣州，加上原先的那家屋肯繞電子廠，共有十一家電子廠，全交同學蒙越打理。產品名稱全叫屋肯繞，有電聲器材、通訊器材、舞台燈光器材和民用照明器材四大係列。
    蒙越畢業分配回廣西，在廣西一所大學教了一年書，跑回廣州，找到大巫，讓大巫給她一個管理崗位，教書受夠了體製內的那鳥氣了。
    大巫說去組建通訊器材廠吧。給蒙越配了一個財務人員，其他的任蒙越去闖。蒙越花了三個月時間準備，在廣州羅衝圍工業區成立了第一家通訊器材廠，運行平穩後，同時在中山、東莞和深圳複製了三家通訊器材廠，從廣西招了六千多員工過來做事。做通訊器材，主要是大巫哥哥的同學大學畢業後在郵政部做技術官員，提供了一些方便，另外董總家有人在北京負責這方麵入網合格證的審批。
    舞台燈光器材廠的創辦有些意外，是陪四太奶奶去聽音樂會，大巫說那個鋼琴獨奏女學員跟四太奶奶身材與臉型很像，而且姓滕，可能是四太奶奶娘家後人。
    四太奶奶經曆這麽多年，心中對娘家也有些掛念。便讓畏重孫去後台打聽一下，結果一打聽，正是四太奶奶娘家小哥的孫女。
    第二天見麵，閑聊中滕曼說她上一站在香港演出，舞台燈光效果很好，大陸還停留在手工操作上，因此可能是一個大市場。送走四太奶奶的這個親人後，大巫便帶蒙越去香港考察，從香港帶回一個燈光師，再從廣州的大學挖人才，在深圳辦了那家廠子。
    從舞台燈光器材那些光源，大巫感覺照度大，但熱度輕的民用照明器材有市場，便在中山建了家新型照明器材廠，後麵受東莞那些鎮上邀請，陸續開了五家。
    蒙越跟助手天天開著一台車四處奔波，小平姑姑向所有廠子派出財務人員。
    大巫在神農的時間多，奶奶盯得緊，看到燦姐懷不上，奶奶真的是急了。
    燦姐也可能是搞得沒信心了，在端午節那天陪畏畏回長沙，自己跟奶奶和三太奶奶講，她和畏畏檢查都沒問題，她也沒采取措施，但一直懷不上。她理解家裏的心情，因此讓畏畏在如煙姑娘試一下看看。
    大巫內心裏也有擔心。
    三太奶奶聽燦姐這樣一說，就表態說試，今晚開始。
    初六開車送燦姐回神農，路上燦姐問一路畏畏跟如煙的感覺。
    在神農陪燦姐到初十，回到長沙陪如煙。奶奶發話，這個半年，除畏孫去神農，去任何地方，如煙孫媳都陪著，家裏再招個保姆負責操持家務。
    結果在長沙繼續陪如煙二十天，如煙說她肯定懷上了，那個沒來。那個時候沒有檢測試劑，奶奶帶如煙去省中醫院找了個老中醫把脈證實。
    回來後，奶奶說如煙孫媳肯定懷上了，便讓畏孫回神農，如煙放她身邊。
    回到神農，燦姐說奶奶打了電話給她，知道如煙懷上了，真好，原來是她的問題。
    如煙生下兒子的那天，奶奶一開心，給重孫取名巫提。電話給如煙娘家媽媽，過來陪女兒與外孫。
    這是大巫第一次看到這個嶽母，但感覺奶奶和三太奶奶跟這個嶽母很熟悉。
    四太奶奶和二奶奶第二天飛長沙看望孩子。四太奶奶一開心，說要以她與三姐的名義獎勵如煙重孫媳婦一百萬。
    如煙謝謝四太奶奶，獎勵就不用了，生了孩子，她就是巫家媳婦了。她後麵安心地帶孩子。過兩年再生一個孩子。到時陪四太奶奶三太奶奶和兩個奶奶回巫家寨生活幾年，那真是個好地方。
    大巫問如煙什麽時候去過巫家寨？
    如煙笑了，都說畏畏是神仙，發現畏畏其實是一個粗心的男孩。卉姑姑結婚不是在神農做的酒嗎，那天她開車帶奶奶、三太奶奶去了神農，晚上三太奶奶說回巫家寨睡一晚去。這個時候畏畏在廣州辦那照明器材廠。那晚燦姐姐去外麵開會了，她們還一塊去了燦姐姐辦公室。
    再過三年，在如煙生下女兒巫程五天後，燦姐生下女兒巫淡。如煙對奶奶說，幹脆對外稱兩個女兒都是她生的，是雙胞胎，回巫家寨做個滿月酒。反正燦姐姐懷淡兒顯懷時在外麵學習，神農人也不太清楚。
    奶奶覺得有道理，電話讓四太奶奶回家，給一對巫家公主做個滿月酒。
    後麵三個孩子一直由如煙在帶。
    燦姐生下孩子休息了十天，就回到了神農上班，做孩子滿月酒的那天隨畏畏到家吃了餐中餐。
    三個孩子生下後一直吃奶粉，奶奶說提重孫完全是二畏畏。
    燦姐做市長時，二奶奶與爺爺回巫家生活。過了年，奶奶讓三姑婆過來接她的手，將潔姑姑升為副老總，她帶三太奶奶、如煙和三個重孫回廣州生活，時代完全不同了，重孫不能再在山溝溝帶了。
    廣州的別墅重建了，四太奶奶還沒退休的意思繼續擔任集團總裁。
    爺爺和二奶奶在老家生活了一年，上麵將他們都召集去京城了做顧問。二奶奶好像還有一個什麽實職。
    爺爺兩兄弟都召到了京城生活，大巫給兩個爺爺都配了別墅，結果過三年同一天走了。二奶奶的解釋是，在國家的心髒，桂明與桂庭兩兄弟等於是輕閑無事，相當於是停擺，自然就老得飛快。她是有一份事牽掛，因此不覺得。
    這次在北京，所有巫家人都到齊了。那些在外麵有重要工作的，隻葬禮前那晚才飛京城。三太奶奶讓四太奶奶代表家裏說話。
    大巫和如煙帶孩子陪兩個太奶奶和奶奶在京城玩了十五天，燦姐隻在爺爺葬禮前的那天飛了過來，睡一晚參加完葬禮就帶秘書飛回長沙了。燦姐通過二奶奶協調，調到了長沙做市長。
    四太奶奶在京城會見了不少舊識。每次都帶畏重孫到場。四太奶奶感慨，當年她不是最年輕的，但現在她是最有活力的，回去老三跟她去公司做事，大媳婦在家帶三個小家夥。
    一天晚上返回時，四太奶奶問畏重孫，新月那個孩子是不是我們巫家的種。
    大巫告訴四太奶奶是的。第一次是新月聽到什麽人講燦姐一直沒孩子，家裏的老人急了，但這個童養媳呢人真的是好，家裏老人就不好說這事。
    有天兩人從深圳回廣州的路上，她突然說讓我幫她生個孩子，結婚她沒那想法。
    我說不行，她比我大八歲。結果新月笑了一路，說童養媳比我大十一歲我都不嫌，她隻大八歲就嫌了。反正是說一路亂的咯。
    那天就睡在她那套間。
    後麵又睡了幾回咯，以為她也不會懷孩子，因此也就沒什麽顧忌，結果後麵懷上了。
    她不肯將孩子交家裏帶。四太奶奶知道這事是董總說的吧。她跟董總手下，她跟原來一塊做事的人說了這事。
    四太奶奶說也行。娘家本是大家庭，聯係上滕曼才發現，滕家最後隻留下小哥一脈，曼曼這代有五個孩子，三個男孩兩個女孩。她從公司轉了一百萬給曼曼。
    大巫讓四太奶奶不用告訴他，四太奶奶決定了就行。如果曼姑姑那邊其他人要支助，四太奶奶讓公司劃過去就行。奶奶那裏有一筆巨款。神農那石材廠賺的錢，捐了不少款。給一中就捐了兩個億。其他的錢全打入了深圳房地產公司，在開發的第一個小區，留下了一排別墅準備給家裏人的。現在出售是99萬，過若幹年後中，價格可能嚇壞人的。現在全是簡裝修，交自己的物業公司在打理，員工住了五棟，我偶爾過去住一棟。
    四太奶奶笑重孫可能也準備娶四個太太。
    大巫告訴四太奶奶，現在有兩個男孩了，他沒再娶的想法了。
    四太奶奶問重孫，據大媳婦講，重孫知道有一個有緣分的姑娘，從前說發現了就要娶回家，怎麽後麵不見動靜？
    大巫告訴四太奶奶，那姑娘去美國留學了，說不定已經是別人的媳婦了。緣分本是天注定，但錯過也是一分美麗。他不能再負燦姐了，當年沒燦姐養他，後果慘不忍睹，他在深圳見識了一個這種結局的同行，這個同行現在在深圳辦了一家易經管理谘詢公司。有兩個年輕漂亮夫人，那能力還有，但形貌真的有些嚇人。現在兩人是朋友，接觸得多，感覺不惡心而已。關鍵是生的五個孩子也這形貌。一個男孩感覺還行，女孩那樣真的是麻煩。
    大巫說完，從包裏拿了一張這位朋友家的合影給四太奶奶看。大巫說，放一張朋友家的照片放身邊，是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忘了燦姐那份恩。那次幸好沒聽奶奶的讓映月養，如果換映月的話，估計也麻煩，燦姐開始三天也感覺應付不下來。自己完全是瘋了。
    四太奶奶看完對重孫說，巫家不能有這形貌的後代，否則愧對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