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警告沈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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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稚的眼眸猛地縮回去,一臉不可置信:“為什麽?”
    “因為他的身上有個不起眼的黑梅花,那是皇室家族最得力的下手才會擁有的圖案。”
    沈稚聽聞,眉頭一皺,沉思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說明他是故意的,故意接近我們,幫我們取得勝利,那麽,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裴璟看她分析的樣子,竟有一些動容,隨後,他拿出一張紙,“為本王研墨。”
    沈稚點點頭,很聽話乖巧地走到他身邊。
    【滴!滴!】
    【人物好感度:7。】
    【距離裴璟打開心扉達到20】
    聽到這個聲音,沈稚全身都發麻,這就算是裴璟為她打開心扉了嗎?
    那說明,裴璟在一點點地相信她?這是一個很好的前景。
    隻見裴璟在紙上寫到,當今玄月國的趨勢,他的手指骨骼分明,點過那些人的名字:“皇帝老兒一共五個皇子,分別是老大裴淮,老六裴哲,本王,十三和十五,但是,十三和十五年紀尚小,如果皇帝要選擇繼承的人,那麽斷不會選擇十三和十五。”
    那麽,就隻能在裴璟,裴哲裴淮裏麵選一個,但是看皇上的態度,這太子,八成是要給裴淮了。
    “六王爺裴哲雖能力出眾,但是,他腿腳不好,隻怕無法擔重任。”沈稚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狠:“但我記得,六王爺本身是痊愈之人啊?還有,皇上為什麽會突然冊封你為親王呢?若是論三平北涼,那自當是之前就論功行賞,為何會……”
    為何會在射箭場上,兩封親王。
    看著沈稚百思不得其解,裴璟突然笑了起來,男人的臉瞬間像融化的冰塊,被春的撫摸一瞬間春意怏然,他低頭揚起嘴角:“沈稚,那你說,裴哲的腿腳,是人為,還是生來就有的呢?”
    上一世,她並沒有注意朝廷的暗潮洶湧,隻認為是長子繼承,而裴淮本身也很出色,對比之下,腿腳不好的六王爺,和情緒不定的七王爺,理所應當是裴淮更勝一籌。
    “那自然是……人為?”
    沈稚看向他,眼神卻很堅定。
    裴璟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是又指向另一個人:“其實,若論權政,論體恤百姓,論治理能力和智慧,能做到真正的愛民如愛子的,小九裴裳才是真正的出色,年少時期的裴裳,是依靠自己的能力,來博取皇上的寵愛的。”
    裴璟說著,看向她,眼中情感不明,有些歎息:“可惜,裴裳在三年前,落了水,在治理天下這方麵的問題,想起來就頭疼得很,再也無法參與朝政。屬於小九的機會,也再也沒有了。”
    夜晚的風有些涼,沈稚披著狐裘,還是止不住地發抖。
    “六王爺裴哲腿腳不好,小九失去了屬於她的機會。”
    裴璟的話如同一個定時炸彈,在她的腦海中炸開。
    阻礙裴淮道路的人,一個兩個都被殺害。九公主聰慧伶俐,落得一個再也無法參政的毛病,可是,世上怎會有這種病?唯一說得通的,是九公主遇到了威脅,甘願退出。
    六王爺治理天下有方,便落得一個雙腳殘疾的下場,所有嶄露風頭的人,都被旁人殘害。
    那麽下一個,豈不是……
    裴璟!
    沈稚心中一驚,披著的狐裘瞬間落地,風打在她的臉上,有些吱吱作響。
    所以,裴璟今日說這番話,不是打開心扉,是他看出了她的目的,看到了她想要那個位子,故而用六王爺和九公主的事件告訴她,不要多事,不要參與進來。
    沈稚的目光變得有些淩厲,她如何退縮,如何不參與!
    皇上忌憚沈家擁兵自重,封裴璟為親王,目的是借皇後的手,要來對付她和裴璟,對付的豈止是他們,更是她身後的沈家!
    沈稚撿起地上的狐裘,披在身上回去,無論裴璟如何警告,她是不會聽的。
    ……
    次日,沈稚剛醒就感覺腦子痛得像是要炸開一般,她揉了揉眉心,下床,明之端著洗漱水跪在她身邊:“小姐,太後娘娘快馬傳書讓您和王爺去一趟宮中。王爺已經在等著您了。”
    昨日剛封王,今兒就來宣人,這太後可真是隻有裴淮一個孫子!
    沈稚快速的洗漱,讓明之為她更衣後,就去找了裴璟。
    裴璟坐在馬車裏,已經在等著她了。
    她提步上去,思考了一會,選擇坐在裴璟的身邊。
    兩人相對無言。
    馬車行駛的有些顛簸,沈稚有些沉不住氣:“裴璟,你說太後喊我們是為了什麽?”
    “你說呢?不是很聰明嗎?這都想不到?”
    沈稚:“……”
    沈稚突然覺得這個人和人格分裂一樣,一會一個樣子,對你好的也是他,開口就罵你的也是他,在外給你麵子護你周全的是他,在房間輕聲細語地提點她的也是他。
    他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神經病。
    沈稚在心裏默默吐槽,臉上卻有一些不服氣,倒是裴璟,看她小嘴動來動去咬牙切齒的樣子,又開口道:“怎麽?在心裏罵我呢?”
    呦,猜得還挺準!
    沈稚道:“沒有,臣妾不敢,隻是臣妾在想,這是太後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嗎?”
    “自然,否則請你去品茶談心嗎?”
    “……”
    那倒也是不必。
    沈稚很識相地閉上嘴巴,不再開口。
    馬車行駛在皇宮之外,裴璟先下去,將手搭給沈稚,沈稚見狀,牽著他的手走下來,二人一同前去,走進來,依舊是雕梁畫棟之間,懸掛著流蘇燈籠,白瓷玉砌的牆壁刻畫著龍鳳呈祥,無一不彰顯華麗貴氣。
    來到太後的宮殿,兩人很規矩的行禮:“見過太後娘娘。”
    太後身穿金色妝霏緞宮袍,綴琉璃小珠的袍腳,蔥指上帶著寒玉護甲,鑲嵌著幾顆翠紅寶石。
    她端莊的坐在上方,眼神淩厲,無聲中給人透著一種壓力。
    裴璟見狀,隻是不慌不忙地開口:“不知太後召見我們,所為何事?”
    “來人,給祁王和王妃賜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