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池殿的更衣室，葉輕寒和楚幼薇各自退去華服，這便相視一笑。
    “幼薇姐的身材，比輕寒想的要好。”
    “彼此彼此，天生媚骨也是名不虛傳。”
    葉輕寒伸了個懶腰，平時看不見的尾巴和狐狸耳朵也是隨即探了出來。
    泡澡嘛，自然要放鬆身體。
    “舒服嗎？”
    “都是侍奉師尊，何來的舒不舒服？”
    楚幼薇翻了個白眼，無語道：“就咱倆，別扯淡了。”
    “舒服。”
    楚幼薇似是得到了滿意的回答，隨即開口。
    “我不是來教訓你的，你也不必有所防備，隻是單純地談談心。”
    “葉輕寒，我承認我曾經確實不了解你，你和我認識的那個葉輕寒也有所不同。”
    “如果能有人替幼薇愛著師尊，幼薇自然替師尊高興。”
    葉輕寒聽到這話，也是猛地坐直了身子。
    “楚幼薇，你有話就說清楚，我愛師尊，但也不會替別人愛。”
    “如果真有那種出風頭的機會，輕寒也不會把機會讓給姐姐。”
    “如果有能讓師尊永遠記住輕寒的機會，輕寒可不會講什麽姐妹情誼。”
    楚幼薇冷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如此，很多話，都不用說得太清楚。
    楚幼薇不必把那些不好的字眼掛在嘴邊，而且，愛也並非是嘴上說說的。
    所謂能被永遠記住的機會，是什麽呢？
    “輕寒，你不知道我們要對付的是什麽，我們的敵人是純粹的邪惡。”
    “它們是能量所化，是規則之下最強的力量。”
    “我知道你似乎有著某種能夠得到信息的能力，你肯定知道顧愛大人的力量，那是遠超你我認知的存在。”
    “但我想告訴你的是，顧愛大人所掌握的力量雖然於那力量屬於同源，但是，比起真正的神明，以肉身作為載體的誅神之王，依舊顯得形隻影單，依舊是膀臂擋車。”
    “幼薇能看出，不管是那掌握空間的力量，又或是師尊手裏那滅世的力量，比起那原本的神明，都是微不足道的。”
    “這場戰爭，將會持續到規則被打破，將是永無寧日。”
    葉輕寒笑了，這些她都知道。
    “所以，輕寒不會拋下師尊，我想師尊也不會允許幼薇姐擅自行動。”
    “師尊不怕，輕寒也不怕，難道幼薇姐怕了？”
    楚幼薇都被逗樂了：“笑話，我一個打你們七個，我怕什麽？”
    葉輕寒也跟著笑：“實話說，我不討厭你，我知道你也愛著師尊，我甚至可以接受和你分享師尊。”
    “你知道，我很少這麽大度的，我絕大多數時候是很護食的，甚至有時候，連詩瑤都......”
    似乎很多話說開了之後，也沒那麽多的彎彎繞繞。
    以玉足掀起微波，纖纖玉手撩起靈液撒在肩膀上，楚幼薇陰陽怪氣道：“那姐姐倒是要謝謝妹妹的大度嘍？”
    葉輕寒不在乎：“不客氣，我還沒說完，輕寒是想說，你都已經為了師尊死過一回了。”
    “總不能什麽好事都讓你占了吧？”
    “還想再為師尊死一次，姐姐是不是有點太貪心了？”
    “輕寒可不希望和師尊睡覺時，師尊做夢喊的是已經死掉的你！”
    楚幼薇聽到這隻是勾嘴冷笑，看著葉輕寒。
    但葉輕寒不以為意，還是繼續說。
    “你這樣笑，搞得好像輕寒很幼稚似的，但其實，輕寒覺得幼稚的，是姐姐。”
    “師尊不會接受這樣的結局，輕寒也不會。”
    “我看得出，幼薇姐姐瞧不上輕寒，但顧愛大人姐姐總能滿意吧，她是師尊最優秀的貼身侍從，沒有之一。”
    “輕寒相信，如果真有那麽一天，顧愛大人絕對會擋在師尊麵前。”
    “但是，顧愛大人和輕寒，比姐姐更信任師尊。”
    不知是破防了還是怎麽，楚幼薇的麵色微變，語調也是微微提升。
    “信任？”
    “信任能戰勝敵人嗎？我就是因為信任師尊，才會看著他死在我眼前！”
    “師尊有師尊的計劃，顧愛大人有顧愛大人的對策，幼薇也有幼薇的想法！”
    “我親眼見過這場戰爭的殘酷，親眼看到了師尊死在我麵前！”
    葉輕寒長舒一口氣，她知道無法改變楚幼薇的想法，但聊了這麽多，收獲已經很多了。
    “姐姐，謝謝你願意和輕寒分享這麽多。”
    “不客氣，如果你能聽明白，那是最好。”
    葉輕寒有日子沒泡澡了，不知是這靈池殿的靈液似乎又強化了，還是她如今脫胎換骨了，隻覺得身體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靈池的強度。
    似是停戰了，這個話題被擱置了，兩人各執己見，誰也說不上有理，也都沒辦法改變對方的想法。
    “輕寒，別做讓師尊為難的事。”
    “你指爬床的事？”
    “嗯，師尊尚且能忍，你就忍不了嗎？”
    “輕寒不是處理得很好嗎？這下師尊不久不用忍了？”
    “所以，有多舒服？”
    “師尊和顧愛大人一樣，是半神之軀，還是極品雙修聖體，差點舒服死。”
    “你覺得師尊喜歡我嗎？還是更多的是得知當年的事，愧疚更多一些？”
    “聽實話嗎？”
    “知道了。”
    葉輕寒咧嘴一笑，還是打算安慰一下這位姐姐。
    “師尊是愛你的，不過在你爬上床之前，是更接近親人，類似女兒一般的情感。”
    “所以你現在呢？”
    “輕寒現在和顧愛大人一樣，都是師尊的人。”
    “你不是人。”
    “那也是師尊的狐狸。”
    “說實話，有點羨慕。”
    “輕寒可以幫姐姐。”
    楚幼薇轉過腦袋，似是十分意外地看了看葉輕寒。
    “我還以為你說的願意分享，是開玩笑。”
    葉輕寒傻笑：“輕寒是認真的，輕寒尊敬姐姐，也喜歡姐姐，隻不過姐姐有時候做事太極端了。”
    “謝謝，不過不需要，如果我想，根本就不用下藥。”
    葉輕寒重重歎了口氣，她知道楚幼薇很在意這一點。
    “姐姐不必介懷，輕寒可以保證，師尊在享用輕寒之前，絕對是清醒的，輕寒絕對沒有強迫師尊，輕寒也是有原則的。”
    “你想說你不是逆徒？”
    “那倒不是，輕寒確實是逆徒，不過輕寒是狐狸精嘛，真忍不了了......”
    “現在說什麽也晚了，師尊都沒怪你，也輪不著我說三道四，或許你真的把師尊伺候得很好呢？”
    “呃......內個，幼薇姐，我可以叫你師姐嗎？”
    “......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