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2章詭異的洞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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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太差?”姬祁聞言,險些噴出酒來,滿臉難以置信。
方臉中年人繼續道:“但我要提醒你,如果真的開啟了天道眼,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天機宗,與聖女結為連理。你們二人共同修煉,或許能生出天賦異稟的孩子……”
“我……”姬祁一口酒猛地噴出,直接噴向了方臉中年人。然而,那團酒液卻被中年人身上自動泛起的一團黑光擋了下來。
“老東西!你還能再胡扯些嗎?”姬祁怒視著方臉中年人,眼中充滿憤怒和不甘,“你以為我會這麽容易屈服?你錯了,就算你們聖女美若天仙,我也絕不會動心。”
中年人淺笑中帶著幾分神秘,他緩緩說道:“有些東西,你或許曾耳聞。它們被賦予了各種稱謂——宿命、命運,又或是孽緣。然而,這些詞匯背後,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與糾葛。”
“在我眼中,你與我們天機宗的聖女之間,似乎被一根無形的線緊緊相連。這段糾葛的孽緣,源頭正是那位名叫何雨詩的女子。她並非池中之物,出身姬家,卻擁有遠超姬家眾人的天賦。天榜之上,她的名字赫然在列,連姬家的長輩們對她也是禮遇有加。”中年人的話語中,透露出對何雨詩的深深了解與敬畏。
姬祁聞言,眉頭微皺,心中的好奇更甚:“何雨詩究竟有何等不凡的來頭?”他深知此女非凡,卻未曾料到其背後竟有如此深厚的背景與故事。
中年人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現在無需知曉太多。待到那一天來臨,隻要你還活著,這段孽緣的果實成熟之時,你自會明了一切。”
言罷,他起身,將壺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目光轉向姬祁:“聽聞你小子手中握有七種聖液,且數量頗豐。不如贈予我一些,作為交換,日後我必有厚報。”
姬祁一聽,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聖液?你以為那是隨處可見的野草嗎?沒有。”他深知聖液的珍貴,若非等價交換,他絕不會輕易放手。畢竟,他的女人們用聖液泡澡都嫌奢侈,更別提隨意贈予他人了。
中年人似乎早已料到姬祁的反應,他哈哈一笑,自信滿滿地說:“老夫自然知道你是個精明之人,不會輕易吃虧。這樣吧,老夫願意傳授你一門構築空間傳送法陣的秘術。這門技藝在大陸上極為罕見,相信對你日後定有幫助。”
話音未落,他手指微動,一道璀璨的白光瞬間沒入姬祁的眉心。一股龐大的信息洪流湧入姬祁的腦海,讓他瞬間感到頭腦發脹。
“記住,”中年人嚴肅地說道,“我們天機宗的聖女很快就會找上門來。你最好提前做好準備,或是趁早離開。”
中年人淡笑著,眼中透露出一絲警告:“以免卷入不必要的紛爭。”
姬祁思索了片刻,最終甩出一份聖液給中年人,作為象征性的回應。
中年人毫不客氣,各取一份七種聖液,仰頭灌下。隨即,他的身形化作一道黑光,衝破窗欞,消失在窗外的烏雲之中,隻留下一句話在空中回蕩:“記住,入我天機宗,延續香火,生十個娃娃。”
姬祁心中暗罵:“我延你祖宗。”但隨即,他的注意力被那構築傳送法陣的秘術所吸引。這秘術無疑是他目前急需的技藝。
夜空中,中年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老夫名叫天譴。”隨後,一切歸於平靜。
天譴離去後,烏雲迅速散去,陽光重新灑落大地。
姬祁那略顯孤寂的背影在陽光下拉得長長的。他心中暗想:“這世界上怎會有如此大膽之人,竟敢以‘天譴’為名。世人常說,行事不端必遭天譴,這老家夥倒好,直接以此為名。”
他自嘲一笑,心中湧起一股改名的衝動:“看來我還是太過低調,是時候換個霸氣點的名字了。”
隨後,姬祁沉浸在天譴傳授的構築之法中,開始了深入的研究。
數日之後,他出現在一片廣袤無垠的荒漠之中。他吐著嘴裏的沙子,咒罵道:“天譴,我譴你祖宗十八代。”
原來,他根據那構築之術嚐試傳送,卻意外落入了這片荒無人煙的沙漠。
他從沙堆中掙紮而出,滿身沙塵。但隨著他體內靈力湧動,一道青光閃過,沙塵瞬間被震散。他望著四周茫茫的沙漠,苦笑不已。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對天譴的怨恨又多了幾分。然而,此刻的他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在這片荒蕪之地尋找出路。
“這沙子怎如此灼熱……”姬祁費盡力氣從熾熱的沙礫中脫身,轉瞬之間,一股如同火爐般猛烈的熱風將他席卷。
那沙子的熾烈,仿佛連鋼鐵都能熔化,令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涼氣。即便是他這般修為高深的行者,也感覺肌膚像是被熊熊烈焰烘烤,痛楚難當。若非他體內靈力湧動,護佑全身,恐怕他早已化為烏有,在這片無邊的荒漠中消散無形。
“這究竟是何等可怕之地……”姬祁心中暗罵,身形微微一晃,便穩穩立於百米高的虛空之上,目光銳利如炬,試圖穿透層層疊疊的黃沙,尋覓一線生機。
然而,他所能看到的,除了連綿不絕的沙丘,再無其他,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黃沙所吞噬,廣闊無垠,令人心生絕望。
一波接一波的熱浪自地麵蒸騰而起,將視線扭曲得奇異而虛幻。姬祁暗自慶幸,若非自己修為深厚,恐怕早已被這極端惡劣的環境所吞噬。他估摸著,這荒漠的廣袤遠超預料,即便他一路疾馳向北,已行數百裏之遙,卻仍舊未能發現絲毫生命的跡象,就連那耐旱的沙漠蜥蜴也不見蹤影,更不用說人類的蹤跡或是修行者的存在了。這裏的元氣似乎都被高溫蒸發得一幹二淨,成了一片不折不扣的死亡之地。
三日三夜,姬祁在這片荒漠中盲目地徘徊,身心俱疲,眼前的景致卻如同複製粘貼,毫無變化。
烈日高懸,晝夜難辨,時間在這裏仿佛失去了意義,隻有那永無休止的酷熱在提醒著他,這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更令他心生不安的是,隨著他不斷深入,發現自己的元靈之力也受到了莫名的壓製,仿佛有某種神秘力量在無聲無息間侵蝕著他的靈魂與肉身,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驚懼。
“這鬼地方,必定是遭了天譴!你等著瞧,總有一天,你也會遭到報應。”姬祁心中憤憤不平,將滿腔的怒火都傾瀉在那個虛無縹緲的“天譴”之上。若非他隨身攜帶的空間器內存儲著充足的聖液與清水,恐怕早已因缺水而喪命。
“不能再如此下去了,我必須想辦法擺脫這困境。”姬祁心念電轉,決定刻不容緩地啟動傳送法陣,從這個不祥之地抽身離去。
但就在這緊要關頭,他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異樣——一股異於這片荒蕪沙漠的生靈氣息正迅速逼近,伴隨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強大威壓,顯然是一位實力超群的修行者正在接近。
“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撕裂了周遭的寧靜,一條粗壯的沙柱宛如蛟龍般衝天而起,直插雲霄,與四周的沙丘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沙柱頂端,一名身披血袍、麵容隱匿的男子傲然挺立,他與沙柱仿佛合為一體,在沙丘間遊刃有餘地穿梭,猶如沙漠的霸主。
“是他們。煞衛。”姬祁一眼便認出了這突如其來的訪客,心中湧起了複雜的情緒——既有驚愕也有欣喜。
在這渺無人煙的絕境之中,他竟意外地遭遇了煞衛,盡管他們通常象征著麻煩,但在此刻,卻成了他逃離這片死亡沙漠的一線生機。
這位煞衛的實力顯然已臻宗王之境,修為在天二境與天三境之間,略高於姬祁。然而,姬祁卻並未因此感到絲毫畏懼,反而嘴角浮現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他深知,盡管對方境界稍占優勢,但在實戰中,他卻有著十足的信心能夠壓製住對方。於是,姬祁小心翼翼地緊隨其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隨著煞衛一路向北而去。
大約行進了三百餘裏後,空氣中的氣息終於有了微妙的變化,一股濕潤之感悄然滲透開來,那是水的味道,仿佛在預示著前方或許存在著綠洲。
然而,眼前的景象依舊是一片荒蕪,沒有絲毫生命的跡象。煞衛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變化,他並未急於前行,而是緩緩從懷中取出一麵血色骷髏旗,輕輕一揮,旗幟便化作一道耀眼的血光,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噝……噝……”一陣詭異且令人心寒的蛇吟,在遼闊無邊的沙漠蒼穹中久久繚繞,猶如遠古神秘咒語被自然之手悄然喚醒。隨著聲音的逐漸臨近,沙漠的寧靜被徹底撕扯,那看似沉寂的黃沙開始躁動起來,仿佛有了生命,肆意翻滾,漸漸形成了一個驚人寬廣的深邃巨坑,其深度似乎觸及了世界的另一端。
片刻的沉寂後,四周的沙礫仿佛被某種無形之力牽引,有條不紊地向兩旁退散,揭示了一扇廣闊無垠、血色深沉的隱秘之門。
門上鐫刻著錯綜複雜至極的圖案,它們蜿蜒盤旋,猶如人體內部的細微血管,每一條都精致入微,生動逼真,不禁讓人猜疑這是否是某種強大生命體內髒的具象展現。
那位身披黑袍、神色冷厲的守衛,此刻正以近乎崇敬的姿態,緩緩劃破指尖,幾滴鮮紅的血液隨即噴濺而出,準確無誤地落在那些圖案的起始之處。
血液似乎獲得了生命,沿著圖案疾速遊走,最終匯聚於隱秘之門的中心,那裏似乎隱藏著古老秘密的鑰匙。
“轟——”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隱秘之門仿佛被激活,猛然間綻放出耀眼的血色光芒,直衝天際,將廣袤的沙漠照耀得宛如白晝。
這股力量之強大,令四周的沙丘瑟瑟發抖,仿佛連大地都在為之戰栗,無數沙礫仿佛感受到了恐懼,紛紛逃離這個即將迎來巨變之地。
緊接著,一座血色的祭壇緩緩升起,無數血滴自虛空中垂下,匯聚成一道令人心悸的血色簾幕,最終又全部歸於祭壇之下,滋養著這座充滿未知與邪惡氣息的祭壇。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守衛感受到這股源自遠古的威壓,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跪伏於虛空之上,雙手恭敬地呈上數百個裝滿各色血液的瓶子。
這些瓶子仿佛被賦予了靈性,自動飛向祭壇,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逐一開啟,將瓶中的血液傾瀉而出,被祭壇貪婪地吞噬。
“那究竟是何方神聖?”遠在數裏之外,姬祁的神情緊繃,雙眼銳利地穿透距離,凝視著那正在發生的一切。他,曾經與那位傳說中的弑血天尊有過一段過往,深知那些所謂的煞衛的忠誠,不過是虛有其表,他們隻是天尊操縱下的傀儡,各自懷揣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然而,眼前這座祭壇散發出的氣息,卻令他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感。
“這絕非是複活弑血天尊的手段,單憑一個煞衛的力量,遠遠無法承擔如此重大的任務。”姬祁在心中默默盤算,他深知天尊的複活需要何等驚人的力量與何等繁複的儀式,絕非眼前這番景象所能比擬的。正當他打算悄然抽身,以免被卷入這場無妄之災時,祭壇之上卻突然發生了變故。
隻見天空之中,一片血色魔雲迅速匯聚,如同一隻巨大的魔爪,將陽光完全遮蔽。緊接著,從祭壇的深處伸出兩隻細瘦卻蘊含強大力量的血色手臂,它們在半空中肆意揮舞,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撕裂開來。
與此同時,虛空中電閃雷鳴,血色魔雲洶湧翻騰,一股股暴虐、恐怖的氣息四散彌漫,讓整個空間都為之震顫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