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4章詭異的洞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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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此刻猶如狂風巨浪,難以平息。要知道,那酒葫蘆中裝的可是他極為珍視的靈酒,每一滴都蘊含著豐厚的靈氣,對修煉大有助益。
    然而,就在剛才那短短的時間裏,姬祁已經毫不客氣地連飲了四五碗,每一口都豪爽無比,仿佛那靈酒隻是尋常白水。
    鍾大葫蘆心中暗叫糟糕,他原本還打算用這靈酒將姬祁灌醉,然後趁機敲詐一筆,讓他為接下來的盛宴買單。但如今看來,這計劃怕是要化為泡影了。
    姬祁非但沒有被放倒,反而越喝越精神,仿佛那靈酒對他而言隻是解渴之物。
    “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姬祁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到鍾大葫蘆臉上那複雜的神情,仍舊自顧自地拿起酒葫蘆往碗中斟酒。
    其實,他並非真的嗜酒成癮,而是這靈酒的確非同一般,每一口都能讓他感受到一股濃厚的靈氣湧入體內,仿佛直接推動了他的修煉進程。一碗靈酒下肚,竟能抵得上他一個時辰的苦練。
    “兄台,你這酒真是不錯,是在哪裏購得的呢?”姬祁一邊飲酒,一邊隨口問道。
    鍾大葫蘆心中那叫一個苦澀,但他還是勉強擠出笑容道:“嗬嗬,我這酒可是獨一無二的……”隨即,他又話鋒一轉,“不過小兄弟你要是喜歡,我可以與你分享……”我可以指引你前往一處秘境,隻要你能力出眾,必能滿載而歸……”
    他手中的這佳釀,並非購得,亦非自釀,而是源自一處隱秘湖泊。那湖泊隱匿於崇山峻嶺間,鮮有人跡,唯有如他這般的強者方能抵達,獲取這等珍稀的靈液。
    目睹姬祁暢飲之姿,鍾大葫蘆不禁重新審視起這位貌不驚人的青年。盡管他表麵修為平平,但或許是個隱世高人,暗藏鋒芒,也未可知。
    正當鍾大葫蘆欲取酒葫蘆共飲之時,姬祁已捷足先登,又是一大口靈液入腹。
    “這小子恐怕實力非同小可,難怪敢在我麵前故弄玄虛……”鍾大葫蘆心中暗自揣測,卻又隨即釋懷。若能結交如此強大的盟友,對自己的未來計劃無疑是如虎添翼。些許靈液,又算得了什麽呢?
    恰在此時,店小二將一桌豐盛的酒菜擺上。望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兩人臉上均洋溢著滿意的笑容。
    然而,店小二並未立即離去,他的目光在兩人間徘徊,似乎在期待著什麽。
    “給。”出乎意料的是,姬祁率先從懷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遞予店小二。
    店小二接過錢袋,打開一看,裏麵竟是滿滿當當、金光閃閃的金幣,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幾乎要歡呼雀躍:“兩位貴客慢用,慢用!有何吩咐,隨時叫我,即刻就到……”
    言罷,店小二便歡天喜地地離去了。他原本以為隨鍾大葫蘆而來的這小子囊中羞澀,沒想到出手竟是如此闊綽。
    “小兄弟,我該怎麽稱呼你呢?”鍾大葫蘆問,他那張總是掛著笑意的臉龐此刻正對著姬祁,眼神中閃爍著好奇與驚喜。他未曾料到,這位看似平凡的青年,竟是個出手闊綽的大款,渾身散發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貴族氣質,簡直就是個活生生的土豪。
    “姬祁……”姬祁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葫蘆,倒出一碗清澈的酒液,然後緩緩將酒葫蘆遞回給鍾大葫蘆。
    鍾大葫蘆見狀,連忙像護食一般將自己的酒葫蘆緊緊抱在懷裏,生怕姬祁再貪杯,將他那珍貴的藏酒喝光。
    “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氣度不凡啊。”鍾大葫蘆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銀牙,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我叫鍾旭,不過大家都叫我鍾大葫蘆,你也這麽叫我吧,親切點。”
    “來來來,為了咱們今日在這茫茫人海中的相遇,幹杯。今日定要一醉方休,不醉不歸。”鍾大葫蘆豪爽地舉起碗,與姬祁的碗輕輕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為這段友誼加冕。
    鍾大葫蘆對自己的酒量有著近乎盲目的自信。他在渭南之城,這座方圓數十萬裏的龐然大物中,已經度過了兩百多年的歲月,卻從未遇到過一個能在酒桌上與他一較高下的對手。他的修為能達到宗王之境,很大程度上得益於他那驚人的酒量。
    甚至可以說,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酒修”;每當他品嚐到足夠的美酒,體內的修為便會自然而然地得到提升。這種修行方式,即便是放在整個修真界,也是聞所未聞,堪稱奇葩至極。
    當鍾大葫蘆遇到姬祁這位難得的酒中知己時,竟不由自主地吐露了自己的秘密:“世間竟有如此奇特的修行方式?”
    姬祁聽後,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但隨即又釋然了。畢竟,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裏,什麽都有可能發生;萬睡就是靠著睡覺就能修行,這又有何奇?元頤通過照鏡子來提升修為,金娃娃則隻需抱著金磚便能迅速進步。
    相比之下,鍾大葫蘆以酒修行的方式,似乎也沒那麽難以接受了。
    “嗬嗬,世界真是奇妙,今天我可真是大開眼界了。”鍾大葫蘆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壓低聲音,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對姬祁說:“姬兄弟,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取幾壺絕世好酒?”
    “好酒?”姬祁聞言,眉頭微挑,心中湧起一絲疑惑。
    鍾大葫蘆警惕地環顧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後,才繼續傳音:“不瞞你說,我前陣子意外發現了一個上古洞府,裏麵藏有絕世好酒。但洞府外有法陣,我一個人破不了。姬兄弟,咱們聯手如何?”
    “我要酒有什麽用?”姬祁故作不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姬祁兄弟,你看你這酒量,和我老鍾簡直是不相上下。咱們去弄點好酒來,痛快淋漓地喝上一場,豈不美哉?”鍾大葫蘆朝姬祁擠眉弄眼,眼中滿是對美酒的渴望。
    然而,姬祁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深知喝酒的壞處。前世的他,正是因為嗜酒才導致了無法挽回的悲劇;而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同樣因過度飲酒而犯下大錯。
    今天,他之所以與鍾大葫蘆周旋,完全是出於套取信息的需要。
    “鍾大葫蘆,你是靠酒修行,我這等凡夫俗子,跟著你去湊什麽熱鬧?”姬祁笑著婉拒。
    “嗬嗬,你小子,真是精明得讓人頭疼。”鍾大葫蘆心中暗讚姬祁的機智,同時也意識到之前的計劃恐怕難以實施。他原本還想著通過灌姬祁幾碗酒,讓他放鬆警惕,從而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姬祁兄弟啊,我這人窮得叮當響,你看,在這小店裏吃頓飯還得靠你掏腰包呢。我身上哪有什麽值錢的寶貝,能讓你如此動心呢?”鍾大葫蘆開始哭窮,他的臉上滿是無奈與自嘲的神情,就好像他真的已經變成了一個身無分文的落魄大叔。
    “別跟本少爺裝窮困。”姬祁的眼神猶如兩把出鞘的劍,直刺鍾大口的雙眼,而那雙眼眸中流轉的光芒,顯然是對鍾大口掛在腰間的那個看似樸素實則暗含玄機的酒葫蘆充滿了極大的好奇。
    鍾大葫蘆被姬祁這突如其來的銳利注視嚇了一跳,心頭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他感受到姬祁的眼神裏透出一種不容反抗的堅決,似乎已將自己的心頭肉——那酒葫蘆視為了囊中之物。
    鍾大葫蘆心中暗自嘀咕,這姬祁今天是吃錯藥了?怎麽會對我這酒葫蘆如此上心?但轉念一想,這酒葫蘆可是自己行走江湖多年的護身法寶,哪能輕易示人,更別提拱手讓人了。
    於是,他慌忙將酒葫蘆往懷裏一摟,就像護住了一個稀世珍寶:“這可不行,這可是咱老鍾的命根子。比啥都重要。”
    姬祁瞧著鍾大口那緊張兮兮的模樣,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你想多了,本少爺豈會看上你那破玩意兒……不過,我對你這酒葫蘆裏的酒水倒是挺感興趣的,但感興趣的並非葫蘆本身,而是葫蘆裏裝的酒。”
    聽姬祁這麽一說,鍾大口心中的緊張感稍微消散了些許。他皺起眉頭,疑惑地盯著姬祁:“哦?你對這酒感興趣?這酒可非同一般,喝上一口,就能抵得上我三天的修行,而且完全無需煉化。你是怎麽知道的?”
    姬祁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深意:“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已經嚐過了。不過,這並不是關鍵。關鍵是,我想知道你這酒是從哪裏弄來的。”鍾大口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姬祁竟然已經嚐過這酒,更沒想到姬祁會對這酒的來源如此上心。但他深知,這酒的來源絕對不能輕易透露。於是,他皺了皺眉頭,有些為難地說道:“你想知道這酒的來源?這可有難度。”
    姬祁瞧著鍾大口那為難的神色,心中已然猜到了幾分,他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怎麽?這麽點小事都辦不成?區區一點酒而已,倘若你難以啟齒,我願意用更多你渴望之物作為交換。”
    鍾大葫蘆聽到這話,不由苦笑連連。他把酒葫蘆輕輕擱在桌上,目光轉向姬祁,緩緩說道:“並非我老鍾吝嗇,而是這酒著實難以到手。它幾乎全被慕容家牢牢掌握,甚至可以說是慕容家獨有的修行瑰寶。想獲取此酒,就必須拿出能讓慕容家心動的交換物。但你我都清楚,他們看上的東西,我們往往難以企及。”
    姬祁聽聞此言,眉頭緊鎖,他未曾料到,這酒的來源竟與慕容家有關,更未曾想到它已成為慕容家的一種修行珍寶。他不禁暗自揣測,這慕容家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掌控如此珍稀的修行資源?
    “究竟是怎麽回事?”姬祁凝視著鍾大葫蘆,眼中滿是疑惑。
    鍾大葫蘆長歎一聲,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盡地告知姬祁:“渭南城中有一間仙酒坊,那酒便是出自仙酒坊。而仙酒坊早在千年之前便已落入慕容家族之手,成為他們家族修行資源的一部分。家族弟子若想得到此酒,便需勤奮修行,積累慕容家族特有的積分。隻有積攢足夠積分,方能換取一定量的酒液以供修行。”
    聽到“積分”二字,姬祁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瞬間穿越回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球,那裏同樣存在著類似的積分體係,用以衡量人的價值與實力。
    “你是慕容家族的人嗎?”姬祁目光銳利地看著鍾大葫蘆,語氣中帶著幾分質疑。
    鍾大葫蘆苦澀一笑:“我並非慕容族人,自然不是他們家族的一員。隻是在未成為宗王之前,曾短暫擔任過一段時間的外門弟子,才得以品嚐過這種酒。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我早已許久未嚐過它的滋味了。”
    “換這種酒,得付出什麽代價?”姬祁緊盯著眼前的酒壺,酒液在微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他深知此酒對滋養符篆效果非凡,若能多得,定能讓他的符篆之術更上一層樓,實力大增。為此,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怎麽,你想投身慕容家?”鍾大葫蘆帶著幾分玩味地問。他了解姬祁的高傲性情,斷非屈居人下之輩。但麵對這難得的佳釀,他也好奇姬祁是否會改變主意。
    姬祁微微一笑,並未直接回答。那笑容中,深意與自信並存。
    鍾大葫蘆見狀,歎了口氣:“說來慚愧,我當年在慕容家做了十幾年外事弟子,才勉強得到兩壺這種酒。若非慕容家的核心成員,所得資源確實有限。除非成為外事長老,否則隻能做些雜役。”
    姬祁聞言,點了點頭,轉而問道:“你提到的上古洞府,真有絕世好酒?與這種酒相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