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9章法則境的聖龍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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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死。”龍浩淵緊咬牙關,雙眼中閃爍著憤怒與不甘的黑色火焰,仿佛要將姬祁吞噬。麵對龍浩淵的怒火,姬祁卻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朵散發著淡淡青光的蓮台上,顯得格外從容。
然而,就在這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危機——青蓮的底部不知何時已悄然出現了兩道細微的裂痕。
龍浩淵的黃金巨龍威力強大,險些將這朵看似脆弱的青蓮撞裂。
“我說過,你不行的。”姬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對龍浩淵勾了勾手指,語氣中充滿自信與挑釁,“還有什麽手段就盡管使出來吧。否則,今天我可真要扒了你的皮,烤成肉串嚐嚐鮮了……”
圍觀的人群中,議論聲此起彼伏:“這姬祁好生囂張,竟然敢口出狂言要烤龍浩淵吃。”
“果然夠囂張。看來,龍浩淵這回是真的遇到對手了。”
“姬祁的實力,簡直堪比少年天尊。”
……
隨著戰鬥愈發激烈,渭水河邊的圍觀者也越來越多。起初隻有幾十人,但迅速增加到數百人,其中不乏慕容家族的身影。
慕容家族的年輕才俊慕容悅,正躲在河邊的一個角落,目光緊緊鎖定在天空中的姬祁,她剛剛目睹了姬祁與龍浩淵的戰鬥,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激動的紅暈,仰頭望著站在青蓮之上的姬祁,她喃喃自語:“姬祁竟能與龍浩淵對戰,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他的實力……”
雖然隻是短暫地看到姬祁出手的幾招,但慕容悅對那朵青蓮充滿了忌憚。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麽寶物,竟能承受住黃金巨龍的猛烈攻擊而不毀。
就她自己而言,雖然同為天三境的強者,但麵對龍浩淵這樣的對手,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獲勝。畢竟,龍浩淵不僅是天空之城的少主,更擁有著令人畏懼的實力。
然而,慕容悅並不知道,在人群的遠處,一道神秘的人影正靜靜地注視著她。
那位女子,顯然與姬祁小子之間存在著錯綜複雜的關聯。
此刻出現的,乃是慕容家族的佼佼者,慕容霸天。他剛剛結束在家族聖地中的閉關修煉,攜帶著一股無可匹敵的威壓,恰好撞見了這邊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
“我誓要讓你的鮮血,成為我攀登至無上境界的祭禮。”龍浩淵仰頭長嘯,其聲音中蘊含著無邊的霸氣與決然。言罷,他身上的銀色鎧甲仿佛受到召喚,瞬間爆發出璀璨的光芒,隨後化作一柄銀光閃閃、寒氣逼人的長槍,穩穩落入他的掌握之中。這長槍透出一種神秘莫測的氣息,槍身流轉著雷電,猶如蘊含著摧毀萬物的力量。
龍浩淵整個人亦被雷電環繞,一道道天雷自烏雲密布的天際洶湧而下,卻似乎對他毫無影響,他依舊傲然挺立,氣勢磅礴。
“龍家的龍槍,竟已傳至龍浩淵之手,他在龍家的地位,顯然非同小可……”觀戰的修行者們大多對這長槍並不知曉,但慕容霸天卻一眼認出了它的來曆,眼中流露出凝重之色。這無疑是龍家的一件鎮族之寶,由聖者親手鍛造,威力絕倫。即便是宗王級強者,稍有不慎,也會在這聖槍之下隕落,無力回天。
“聖器啊……”慕容霸天低聲呢喃,語氣中透露出敬畏。長槍的槍尖猶如死神的鐮刀,直指姬祁。姬祁能夠清晰地感知到一股強烈的殺意與威壓撲麵而來,他的眼神不禁變得凝重而謹慎。他深知,這是一柄真正的聖槍,絕非他目前所能輕易抗衡的。
“哼,我早就說過,你根本就不是那塊成為天尊的料,隻會成為他人通往巔峰的墊腳石……”
麵對龍浩淵的咄咄相逼,姬祁卻毫無懼色,反而將身下的青蓮符篆緩緩收起,準備全力以赴。
龍浩淵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聖槍猛然揮動,直指蒼穹。一道道駭人的閃電猛然間撕裂蒼穹,猶如世界末日提前降臨,將這片天際渲染成刺眼的銀白,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毀滅預兆。置身於這雷電風暴的核心,龍浩淵怒吼一聲,聲音震顫天地:“今日,便看你能否承受得住我這一擊!我要用你的生命,來祭奠我的武道,終結你這所謂的天尊傳承。”
言罷,龍浩淵的身形恍若幽靈,在虛空之中急速穿梭,其速度之快,即便是龍影也難以企及。他緊握的聖槍猶如劃破夜空的閃電,瞬間逼近姬祁,將周遭的空間牢牢鎖定在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內。
“這聖槍……竟然蘊含領域法則。”觀戰的修行者們紛紛發出驚歎,目光中滿是震驚與敬畏。
“擁有領域法則的聖器,姬祁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有人惋惜地歎息。
“是啊,他此刻連動彈都困難,又如何能抵擋得住這聖槍的攻擊?”另一人附和道。
“難怪龍浩淵如此自信,原來他手中竟掌握著如此恐怖的聖器!恐怕即便是聖人親臨,也難以抵擋吧?”又有人感慨萬分。
數千名修行者被這股強大的聖威所震懾,盡管他們距離戰鬥的中心尚有數十裏之遙,卻也被這聖槍的領域法則所束縛,動彈不得。而身處戰鬥中心的姬祁,更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壓與絕望。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的慕容悅毅然決然地邁出了一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堅定與決絕,顯然是要去救援姬祁。
這一幕恰好落入慕容霸天的眼中,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心中怒火中燒:“果然,這賤人與那小子關係匪淺。哼,正好讓龍浩淵出手解決了他,也免得日後給我慕容家帶來禍患,這是無相峰和龍家的事,與我們慕容家無關。”
“撲……”
慕容悅前進了幾裏之後,被強大的聖威所衝擊,整個人在虛空中踉蹌倒退數裏,最終跌落在渭水河邊,口吐鮮血。
“姬祁,米天。”
慕容悅輕聲細語,這四個字似乎蘊含了她所有的深情與期盼。但此刻,她的臉色慘白如紙,眼眸中滿是驚恐與無助。她凝視著虛空中的那道身影,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隻是命運的一場戲謔,期盼姬祁能再度創造奇跡,逃離這場致命的危機。
然而,麵對那攜帶著領域法則的聖槍,即便是準聖人級別的強者,恐怕也會心生畏懼,選擇避其鋒芒。
龍浩淵的聲音冷冽而得意:“姬祁,受死吧,能死在我的神槍之下,你也算死得其所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仿佛已經看到了姬祁即將隕落的畫麵。
聖槍法則如同枷鎖,將姬祁緊緊束縛,讓他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死亡一步步逼近。但姬祁並未流露出絲毫的畏懼與絕望,他屹立在虛空中,麵對著那如潮水般湧來的聖槍,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你能再惡心一點嗎?你那根破槍,也敢囂張?”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輕蔑與不屑,仿佛在嘲笑龍浩淵的自大與無知。
聖槍攜帶著滔天的法則之力,槍尖輕輕閃動,瞬間將方圓數百裏的空間化為了神槍的領域。
在這片領域中,槍影如星辰般璀璨,遮天蔽日,數不勝數。每一道槍影都蘊含著毀滅性的力量,它們如同憤怒的蜂群,全部刺向了看似弱小的姬祁。
“不……”慕容悅目睹這一幕,心痛欲絕。她無法接受姬祁即將隕落的殘酷現實,甚至開始燃燒自己的氣血,試圖衝破那聖槍的領域法則,去拯救姬祁。然而,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突破那層無形的屏障,無法接近兩人戰鬥的中心。
龍浩淵見狀,更是得意非凡。他怒吼一聲,手中的神槍猛然揮動,召喚出領域法則中的無數槍影,如同密集的箭雨般刺向姬祁的頭部。領域空間中,槍影如雨,密密麻麻,觸目驚心。
然而,姬祁並未坐以待斃。他身形如電,迅速施展出瞬風決。他艱難地避開了那些鋒芒正勁的神槍手所射出的子彈。
同時,他雙手一揮,數道光芒閃爍而出,這是他施展的“奪之玄意”。在這片被聖槍統治的領域空間裏,姬祁的力量雖被極大地壓製,但他憑借驚人的意誌和智慧,不斷尋找反擊的機會。
龍浩淵驚訝地發現,姬祁竟能在自己的聖槍領域空間中行動自如,不斷消耗自己的力量。這不禁讓他心生惱怒和恐懼,他深知,若不能及時解決姬祁,自己也將陷入危險之中。
“沒用的,你還是得死。”龍浩淵仰天大笑,聲音中透露出瘋狂與絕望,“在我的聖槍領域空間中,我就是無敵的。”
然而,就在這時,姬祁突然發動了反擊。他借助“奪之玄意”的力量,不斷吞噬著龍浩淵的力量與意誌。
龍浩淵見狀不妙,大喊一聲:“聖槍重聚。”隨後雙手大張,猛地向前一推。但這一次,他的聖槍領域並未能將姬祁粉身碎骨。
姬祁已找到破解之法,利用“奪之玄意”的力量,將龍浩淵的攻擊一一化解。
“不。”龍浩淵驚恐地喊道。然而,一切都已無法挽回。
就在這時,慕容悅也衝到了近前。她雙目通紅,氣血燃燒到了極致。但就在她即將衝入戰鬥時,姬祁的眉心處突然湧現出一株青蓮。那青蓮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將慕容悅緊緊包裹,保護她免受傷害。
“別過來。”姬祁的聲音在慕容悅的耳邊響起。
“轟隆隆……”如同天崩地裂般的巨響回蕩在空中,整個世界似乎都在這股力量下震顫,強大的能量漣漪使得周遭的空氣都變得扭曲難辨。
慕容悅因一時的急躁與衝動,毫不猶豫地朝著姬祁撲去,導致她掌握的青蓮法寶與龍浩淵那宛若巨山般的聖槍投影驟然間碰撞在一起。
姬祁反應迅速,大手一揚,攜著青蓮法寶迅速撤離,意圖規避這足以毀滅一切的攻擊。然而,即便他動作敏捷,仍舊無法徹底抵擋那聖槍的絕世威力,整個人在虛空中踉蹌而退,嘴角流淌出數道鮮血,將衣襟染得通紅。
青蓮法寶的表麵在聖槍恐怖力量的轟擊下,布滿了細密的裂痕,似乎隨時都將分崩離析。同時,姬祁的本命符篆——青蓮,也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驟然炸裂,化作點點光芒,消散於虛空之中。姬祁再次遭受重創,又一口鮮血噴薄而出,不偏不倚地灑落在站在青蓮之上的慕容悅那潔白的衣裙上,猶如一朵朵淒婉的血色花朵在綻放。
“姬祁。”慕容悅目睹此景,心中大驚,驚呼一聲,身形瞬間閃動至姬祁身旁,將他牢牢扶住。她的雙眸中充滿了憂慮與急切,仿佛天地間隻剩下了這個深受重創的男子。
她屹立於虛空,目光銳利如劍,凝視著遠方的龍浩淵,語氣中帶著毋庸置疑的莊重:“龍浩淵。姬祁是無相峰的弟子,亦是我的摯友,你當真要如此肆無忌憚地痛下殺手嗎?”
龍浩淵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喲,這不是慕容夫人嘛……真是未曾料到,慕容夫人竟與姬祁這小子有著如此深厚的淵源,不知慕容家主是否知曉此事呢?”
慕容悅聞言,臉色驟變,焦急中帶著幾分堅毅:“你休要胡言亂語!姬祁隻是我慕容家的貴客,他前來此地是為了助我慕容家一臂之力。你若識相,便立即放他離開,此事我慕容家族可以既往不咎。”
龍浩淵卻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輕蔑:“哼。慕容夫人還是莫要插手此事的好!這小子竟敢辱我威名,我怎能輕易放過他?倘若今日未能取其性命,我何以配得上天空之城少主的身份!他數日前竟敢在黑市中造謠生事,詆毀於我,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慕容悅聽罷,秀眉緊蹙,反駁道:“你休要顛倒黑白!姬祁何時損害過你的名譽?分明是你咄咄相逼,欲取其性命。我等身為修行者,點到即止即可,何必非要鬥個你死我活,血流成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