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5章潛入慕容家祖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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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們定當竭盡全力……”
……
與此同時,在慕容祖地的紫玉大殿之中,兩位傾國傾城的女子正靜靜地盤膝而坐,吸納著天地間的靈氣。
藍衣女子柔情似水,紫衣女子則冷若冰霜,盡管她們性格迥異,但在此刻卻心有靈犀,仿佛能夠捕捉到對方心中的每一個細微的思緒。
慕容淺淺緩緩睜開那雙如秋水般的美目,帶著一絲探尋,直視對麵的米雨雯:“你難道不害怕?”大殿內,燭火搖曳,將兩人的身影拉長,營造出一種神秘而緊張的氛圍。
米雨雯並未停下手中的修煉動作,隻是嘴角輕揚,反問她:“你害怕嗎?在這紫玉大殿的深處,麵對未知的挑戰與試煉?”
慕容淺淺冷笑一聲,自嘲與不屑交織在笑聲中:“我?為何要害怕?你都不曾畏懼,我又有何懼?”
米雨雯的記憶仿佛被這句話輕輕喚醒,她咧嘴一笑,頑皮地眨了眨眼:“小時候你也是這麽講的。記得那次我們偷偷溜出家族,跑到那片荒涼的林野去玩,結果衝出了一隻凶猛的大惡熊。你當時也是這麽說的,可後來呢?你卻嚇得……”
“你。”慕容淺淺的臉色瞬間漲紅,怒氣衝衝地指著米雨雯。但隨即,她像是想起了什麽,臉上的紅霞更甚。尿褲子這種事情,即便是現在提起,也讓她感到羞澀與尷尬。
這幾天在紫玉大殿中,兩人已經有過數次交鋒,但每次都未分出勝負。慕容淺淺深知自己並非米雨雯的對手,終究沒有動手。
米雨雯突然收起了笑容,聲音變得低沉而堅定:“你不用害怕,因為有我在這裏,我會保護你。”
慕容淺淺的心猛地一顫,兒時的畫麵不由自主地浮現在腦海中。那時的她們還是兩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一起笑、一起鬧。那次遇到大惡熊的情景更是曆曆在目——自己嚇得不知所措,是米雨雯勇敢地站在自己麵前,說出了那句“你不用害怕”。
慕容淺淺抬頭看向米雨雯,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你不恨我?”
“恨你?為什麽?”米雨雯顯得有些意外,她睜大了眼睛與慕容淺淺四目相對,“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麽我們曾經那麽好,你卻突然開始疏遠我?你視我為最大勁敵?難道在這條修行之路上,你非要稱王稱霸,連姐妹之情都不顧了嗎?”
米雨雯的話語中帶著憤怒與困惑。盡管出身米家,但她自幼在慕容家族成長,與慕容淺淺情同手足。
後來,她遠赴情域,加入帝國,成為備受敬仰的聖女。然而,無論身份如何變遷,那份姐妹情誼在她心中始終如一。
“你真的不明白嗎?”慕容淺淺望著米雨雯那張真摯而迷茫的臉龐,心中百感交集。難道,她真的不清楚這些年為何與她爭鬥不斷?
米雨雯搖了搖頭,滿臉困惑。
慕容淺淺苦笑一聲,終於鼓起勇氣,羞澀地說出了一個名字:“霸天……”
“霸天?”米雨雯心中微微一震,這個名字對她來說並不陌生。她想了想,試探性地問道:“你說的是神族的那位年輕才俊?”
“嗯……”慕容淺淺輕輕應了一聲,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她低下頭,不敢直視米雨雯的眼睛,聲音細如蚊蚋:“那時,我喜歡他。而他,似乎與你更為親近……”
米雨雯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差點失態摔倒。她氣得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怎麽能這樣呢。那其實是老祖宗交給我的任務,讓我陪他去曆練。至於我,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念頭……”
慕容淺淺的聲音中帶著羞澀與尷尬:“我……我也不知道那時候為什麽會對他有那麽特別的感覺。”她輕輕絞著手指,那段回憶對她來說,似乎既甜蜜又帶著一絲苦澀。
米雨雯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波流轉間滿是調侃:“哦?你竟然會喜歡上霸天那個木頭疙瘩?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她的笑聲清脆悅耳,但其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是那時候嘛,現在可不一樣了……”慕容淺淺的臉頰染上了淡淡的紅暈,連忙低下頭,試圖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哈哈,你的眼光還真是……獨特到讓人無語啊。”米雨雯笑得前仰後合,仿佛聽到了世間最有趣的笑話。她的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給沉悶的氛圍添上了一抹生機。
回想起霸天,米雨雯不禁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嘀咕:霸天從小就是個悶葫蘆,見了女孩子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躲都來不及,更別提主動搭話了。真難以想象,溫婉的慕容淺淺竟然會對他有那麽一段情愫。
“哎呀,姐,你就別打趣我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慕容淺淺終於忍不住,伸手去撓米雨雯的癢癢,企圖轉移話題。
米雨雯本能地抓住她的手,兩人嬉笑著滾作一團,最終四目相對,都愣住了。
片刻的靜默後,米雨雯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溫柔與釋然:“我們……和好吧。”
“恩,都是我不好,這麽多年了,我還一直耿耿於懷,無法釋懷……”慕容淺淺溫柔地笑了,眼中閃爍著淚光,那是多年心結解開後的釋然與感動。兩人重新坐回地上,手緊緊相握,仿佛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其實,我也有錯,我應該早點找你的……”米雨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自責。她知道,雖然她們重歸於好,但那些因誤會而生的裂痕,或許永遠都無法完全修複了。
慕容淺淺神色凝重,提到了眼前的困境:“我們該怎麽辦?我感覺他們真的想要煉化我們……”
米雨雯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也感覺到了。八位太上祖老親自出手抓我回來,顯然是勢在必得。至於你,我真的沒想到他們會如此對你……”
想到自己和妹妹在慕容霸天眼中不過是可以隨時舍棄的棋子,慕容淺淺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涼:“我們母女四人,在他眼裏從來都無關緊要。隻是沒想到,我們姐妹倆竟會落得如此下場。再次相遇,卻可能是永別……”
兩姐妹相擁而泣,多年的恩怨情仇在這一刻仿佛都化作了淚水,流淌而盡。
慕容淺淺倚在米雨雯的肩頭,聲音哽咽:“姐,希望你能原諒我曾經的無知與嫉妒……”
米雨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笑道:“傻丫頭,我從未怪過你。我隻是好奇,你為何突然不理我了。原來,那時候你是春心萌動了呀……”
“別笑話我了……”慕容淺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容中帶著幾分羞澀與釋然,“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是怎麽了,怎麽就偏偏看上了霸天那個傻小子……”
“其實,他也不差嘛。”米雨雯提到霸天,眼神中閃過一絲驕傲與懷念,“隻是與我們多年未見,當年的小跟屁蟲,如今已是名震神域的英雄了……”
可是如今,霸天在神族中的名聲如日中天,威震四方。他的威勢之盛,令那些老一輩中不世出的強者都對他抱有深深的顧忌與敬畏。他的名字,就像神族中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讓人心生寒意。
“哦?姐,你居然去過那傳說中的神域?”慕容淺淺聞言,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眼中閃爍著好奇與驚訝。
米雨雯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回憶:“是啊,我也是誤打誤撞,才踏入了那片神秘莫測的神域。不久前,我剛從神域脫身,滿心歡喜地來到這九大仙城,本想開始新的生活,卻沒想到遭遇了慕容家那些老狗的暗算……”說到這裏,她的語氣中不禁帶上一絲憤怒與無奈。
“姐,那你知道他們究竟要對我們做什麽嗎?”慕容淺淺緊緊拉著米雨雯的手,眼中滿是擔憂與恐懼。
米雨雯沉默片刻,臉色凝重地說:“我之前偶然聽到一位太上祖老的談話,他們似乎打算用我們來祭煉一件神兵。”
“神兵?”慕容淺淺聞言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難道是想鑄造一件有魂的神兵嗎?”
兵器確實分有級別,能被稱為神兵的,自然不會是凡品,最差也是威力無窮的聖兵。然而,聖兵之間也有天壤之別,有魂的聖兵更是強悍無比。因為兵器中一旦有了魂,威力便會暴漲,甚至可能達到原先的十倍、百倍、千倍。曾有傳說,一件原本普通的聖兵,在找到合適的活魂入主後,逐漸蛻變,最終成為了一件堪比天尊之器的神兵,威震一方。
“可能吧。”米雨雯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對慕容家族的不屑,“慕容家族行事陰險狡詐,毫無光明正大可言。這個家族注定成不了大氣候,隻配在這九大仙城中蝸居。”
“那我們該怎麽辦?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嗎?”慕容淺淺不甘心地問道:“我為慕容家族賣命了幾十年,一直任勞任怨,如今卻要被煉成神兵,而那個人還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這怎能讓我甘心?”
米雨雯無奈地搖了搖頭,目光掃過周圍的紫色大陣:“這個大陣我們根本無力破解,它至少是聖人級別的,甚至可能有聖人親自坐鎮。但我想,我們也不會就這麽輕易地死在這裏,也許……會有人來救我們。”
“有人來救我們?”慕容淺淺聞言,腦海中閃過一道道模糊的人影,卻又很快消散。
她看向米雨雯,嘴角露出一抹怪笑:“姐,你和那姬祁究竟是什麽關係?我聽說……”
“姬祁?”米雨雯心中並無他念,隻是淡淡地回答,“朋友而已。”
“朋友?不可能吧。”慕容淺淺俏皮地笑,眼睛眨得飛快,“我記得在古魔禁地和北海深淵之上,他可是為了你拚命。你們之間的關係,可不僅僅是朋友那麽簡單吧?”
米雨雯語氣一頓,隨即恢複平靜:“我與他,或許隻是朋友。或者說,哥們兒更加合適。”
她心中明白,姬祁身邊已有駱雨萱——那個擁有傾城之貌,為了他不惜殺上聖地,最終與他相伴的女子。自己和姬祁之間,或許真的隻是朋友,或者哥們兒而已。
“真的如此?”慕容淺淺那雙靈動的大眼閃爍著好奇,嘴角掛著一絲戲謔的笑,話語間透露出幾分懷疑與挑逗,“在我看來,那位名聲在外的姬祁公子,恐怕不會輕易錯過像你這樣既美麗又聰慧的女子。或許,你對他無意,但他卻早已對你心生情愫了呢……”
米雨雯聞言,微微搖頭,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微笑,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你們總是被他外表的放蕩不羈與遊戲人間所迷惑。姬祁,他絕非等閑之輩,他的內心世界深邃複雜,如同無垠的大海,讓人難以捉摸。他擁有一身錚錚傲骨,那份從骨子裏透出的非凡氣質,不容忽視。”
“若說誰能有朝一日登上天尊之位,我米雨雯願意毫無保留地信任姬祁。”米雨雯的話語堅定而充滿信賴,仿佛是在陳述一個確鑿無疑的真理。
慕容淺淺聞言,心頭猛地一顫,那張俏麗的臉龐瞬間染上了一抹紅暈,交織著驚訝與不解:“姐,你……你怎麽能如此篤定?這……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吧?”
米雨雯輕輕歎息,目光深遠,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姬祁一路走來的那些日子:“很多事情,無需言語便能證明。姬祁的天賦並非天生擁有,而是他憑借不懈的努力與汗水,一點一滴鑄就。想當年,在伊祁城那樣的小地方,他不過是個被人嘲笑的落魄少年,任人欺淩。”
“然而,世事難料,命運多舛。他憑借著堅韌不拔的精神,在逆境中崛起,成為小國的英雄,踏上了修行之路。這一路上,他曆經生死考驗,無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每一次都危機四伏,但他從未言敗。最終,在血與火的磨礪中,他鑄就了堅不可摧的意誌,那是我們無法比擬的鋼鐵意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