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7章回到情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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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雨雯也在一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輕聲自語:“七彩神宮?難道就是那個在神域中曾經輝煌無比的龐大勢力?”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敬畏與好奇,顯然,對於七彩神宮,她也曾有所耳聞。
藍霓轉頭看向米雨雯,心中的驚訝更甚,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竟然還有人知曉七彩神宮的存在,畢竟,了解這個秘密的修行者,已經是屈指可數了。
天譴輕輕歎息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想當年,七彩神宮在這片大陸上,是何等的威風八麵,可惜啊,出了一個七絕聖女,卻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最終,神宮的沒落無可避免……”
“你給我住嘴。”藍霓仙子厲聲打斷,她的聲音裏蘊含著毋庸置疑的莊重,“你怎敢對你先祖的情感如此妄加評論?”
然而,天譴並未就此打住,他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指尖微動,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將藍霓仙子牢牢禁錮,使她無法動彈分毫。
隨後,他緩緩開口:“哎,這段情緣,真是令人感慨萬千呐。隻可惜,你們七絕聖女的深情,用錯了對象。那位男子,對她全然無情,甚至為了逃避,甘願舍棄一切,也不願再見她一麵……”
“嗯?舍棄一切?”姬祁聽聞此言,心頭猛地一震,他難以置信地望著天譴,企圖從對方的眼神中捕捉到真相。
天譴微笑著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不錯,七彩神宮的七絕聖女,曾對情聖一往情深,隻可惜情聖對她並無絲毫情愫。這段感情,從一開始便注定是場悲劇。”
“你胡說八道。”藍霓仙子怒火中燒,她的臉頰緋紅,雙眼仿佛要噴射出火焰,“分明是我們先祖甩了情聖,別把那種渣男吹捧得那麽高,他根本不值一提。”
天譴卻依舊不為所動,他淡然地注視著藍霓仙子,繼續說道:“七絕聖女之美,的確令人驚豔,但她的手段也太過毒辣。為了挽留情聖的心,她竟煉製出七絕奪命石,隻為保持青春永駐。試問,這樣一個狠毒的女子,又如何能得到即將登上天尊之位的情聖的垂青呢?”
“住嘴。”藍霓仙子此刻已是怒不可遏,她的雙眼燃燒著熊熊怒火,若非被天譴定住,恐怕早已衝上去與天譴決一死戰了。
你這丫頭,倒是對先祖盲目遵從,這份執著令人欽佩,卻也讓人無奈啊……天譴苦笑了幾聲,那笑容中夾雜著對過往歲月的感慨與無奈。
他輕輕抬起手指,在藍霓仙子的眉心點了一下。就像春風拂過湖麵,藍霓仙子那緊鎖的眉頭瞬間舒展,隨即陷入了深深的昏睡。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姬祁站在一旁,目光緊緊盯著天譴的一舉一動,心中充滿了好奇與戒備:“你來這情域究竟有何目的?別告訴我,你千裏迢迢跑來,僅僅是對我這名後輩產生了興趣……”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卻也藏著不易察覺的嚴肅。
天譴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姬祁的過度解讀:“你多慮了。我若真對你有興趣,那也是因為你背後的故事,而非你這張臉。我在這裏等你,可不是為了與你爭風吃醋。小白臉這個稱呼,你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
姬祁聞言,險些摔倒在地,心中暗自腹誹,把天譴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他心中暗道:你才小白臉,你全家都小白臉!也不瞧瞧自己那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正當姬祁吐槽之際,天譴話鋒一轉,神色變得凝重:“其實,我想讓你領我上一回無相峰。那裏有我多年未見的故人,也是時候去見見老瘋子了……”
“恩?你認識老瘋子?”姬祁聞言一愣,這突如其來的信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當初他遇到天譴時,這老東西正附魂於一件古物之上,顯然是沉睡多年後才蘇醒的。難道說,他和老瘋子竟是同一時代的人物,同樣擁有著不死傳奇般的身份?
天譴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他抬頭望向天空,眼神深邃而遙遠,仿佛穿透了時空的壁壘,看到了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有些事情,你們年輕一輩確實不清楚。是時候讓那些久眠的老一輩重新聚首,共同商議即將到來的風暴了。既然天地即將變色,那就讓它來得更猛烈些吧。我們這一代人,早已整裝待發……”
天譴喃喃自語,周身開始散發出一股令人難以言喻的威壓。那威壓沉重如山嶽,又肆虐如狂風,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心悸不已。
姬祁更是心頭一凜,他深知,這位看似平凡無奇的老者,實則擁有著與老瘋子不相上下的驚人實力。
這天地究竟要發生何種變故?難道真的會天翻地覆嗎?老瘋子和天譴這等強者,究竟掌握著多少鮮為人知的秘密?姬祁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然而,有了天譴的陪伴,姬祁等人的旅途卻異常順利。
天譴宛如一個活地圖,無論多麽複雜的地形,都能在他的指引下輕鬆穿越。再加上他那雙能夠洞察天機的天道眼,更是讓他們省去了無數麻煩。
每當遇到敵人,姬祁總是毫不猶豫地把天譴推到前麵,讓他充當擋箭牌,自己則躲在背後,享受著做富二代的樂趣。他領著幾個高手手下,帶著幾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在情域的大街小巷中招搖過市,好不威風。
“記住,本少爺欺負人從來不留名,以後有事就找我仆人,天譴。”姬祁得意地說道,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顫抖。
這一日,姬祁又故技重施,踩了幾個宗王境的強者,一如既往地躲到了天譴身後。
天譴雖然修養深厚,此時也被姬祁氣得臉色鐵青:“混蛋小子,你再這樣胡來,信不信我把你的女人都送給他們?”
“什麽天譴,不過是一條惡少的狗而已,也敢妄稱天譴?”其中一位天三境的宗王,看著天譴那憤怒的模樣,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快意,他朝天譴吐了口口水,肆無忌憚地罵了起來。
望著姬祁身邊的四位絕色佳人,她們已恢複了那傾國傾城之貌,每一位都宛若從畫卷中翩翩走出的仙子,令人讚歎不已。
而對麵的一群宗王,則用貪婪的目光在四位美人身上掃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其中一人更是肆無忌憚地冷笑道:“今日,你們四個,一個都別想走。”
“就憑你們幾個天一境、天三境的螻蟻,也敢覬覦我的女人?”姬祁躲在天譴龐大的身軀之後,手指如劍,直指對麵那七八個低階宗王,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蔑,“想要得到我的女人,先問問我的仆人答不答應吧。”
“哈哈,一條老狗也敢在這裏叫囂?”對麵的宗王們顯然未將天譴放在眼裏,言語間充滿了侮辱與挑釁,直接將天譴罵成了老狗。
姬祁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湊近天譴的耳邊,輕聲說道:“這些家夥的素質真是太差了,動不動就罵人。我都聽不下去了,你還能忍嗎?”
天譴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他低沉地喝了一聲:“住嘴!”
然而,對麵的宗王們並未因此收斂,反而更加囂張地朝這邊衝來。他們手中符篆飛舞,打出一片恐怖的血雲。十幾道威力驚人的符篆,如同蛟龍出海般席卷而來。
“哼,這都是你們自找的。”天譴冷哼一聲,出手如電。隻是一掌輕輕拍下,甚至沒有引起一絲波瀾。那七八位宗王便如同被颶風卷起的落葉般,瞬間化作了飛灰。天譴大手一揮,虛空中的血雲與符篆瞬間消散,一切歸於平靜,仿佛從未發生過一般。
姬祁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天譴的實力竟如此恐怖。之前雖也見識過天譴的手段,但從未見過他如此輕鬆地解決對手。
姬祁心中暗自嘀咕:“這家夥的實力,恐怕連慕容嘯那樣的準聖人強者,甚至是真正的聖人強者,都要忌憚三分吧。”
“恐怕他在我麵前也難以支撐十合吧?”藍霓掩麵,滿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天譴,氣呼呼地指責道:“老匹夫。你這是在濫殺無辜。”
然而,天譴隻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好吧,下回我不濫殺了,直接將你送給他們便是……”
藍霓聞言,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躲到慕容悅身後,嬌嗔道:“悅姐姐,你帶我離開這裏吧,我不想和這一老一小兩個混蛋待在一起,太可怕了……”
可是,天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意味深長地說道:“可惜啊,你走不了了……”
“什麽?走不了?”藍霓聞言,心中一緊,追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們是不是還抓了我的姐妹?你們簡直太喪心病狂了,這是虐待,是剝奪我的自由。”
天譴對藍霓的吵鬧感到十分厭煩,伸出手指,輕輕一點她的眉心。
藍霓的雙眼瞬間失去光彩,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再次陷入沉睡。
“老家夥,你要懂得憐香惜玉啊。”姬祁看著天譴,一臉正氣地教訓道,“她好歹也是個漂亮姑娘,你動不動就讓人家昏睡,這樣多不好呀……”
天譴以一種仿佛能穿透人心的銳利目光,慢慢掀開了姬祁心中的秘密,嘴角上揚,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可別向她們透露,你心裏其實正打著如意算盤,幻想著我們這群‘多餘’的人都不在場,那位藍霓小姑娘又恰好陷入沉睡,你便能毫無顧忌地對她進行一番‘特殊指導’,教她如何拓寬眼界,不對,更準確地說,是‘豐富體驗’……我所言非虛吧?”
姬祁心中猛地一顫,額頭上細汗密布,暗自驚歎天譴的洞察力實在太過驚人,連他內心深處最隱秘的念頭都無所遁形,他竭力保持鎮定,反駁道:“你休要憑空捏造,本公子的名聲,豈能因你幾句無憑無據的指控就毀於一旦?”
然而,就在剛才,他的確閃過那麽一絲邪念,幻想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找一個靜謐之地,好好“教導”一番藍霓,讓她學會如何收斂她那鋒芒畢露的言辭。
“真是卑鄙無恥。”慕容淺淺聽後,臉頰緋紅,羞愧難當,連忙轉過頭去,不敢再與姬祁對視。
米雨雯則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打量著他,臉上寫滿了失望與不屑。
慕容悅則尷尬地笑了笑,試圖化解這尷尬的氛圍,連忙轉移話題道:“前輩,我們還是趕緊啟程吧,以免再生變故。”
“你們稍等。且聽本公子一言,莫要中了這老滑頭的詭計。”姬祁急中生智,試圖挽回自己的顏麵,“我姬祁,何時有過如此不堪的念頭?分明是這老家夥心懷叵測,故意誣陷於我。”
然而,無論他如何辯解,三位美女都不再輕易相信他。畢竟,天譴的天眼一路上所展現出的非凡能力,已經讓她們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唉,自食惡果啊……”天譴搖了搖頭,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便大步流星地帶著三位美女繼續前行。
姬祁則被孤零零地拋在原地,身旁是沉睡不醒的藍霓。
“你們這群沒情沒義的家夥。”姬祁心中暗罵,卻也隻能無奈地抱起藍霓,準備找一個隱秘之地排遣心中的鬱悶。
就在這時,他突然心生一計,想要戲弄一下藍霓,就在她身上即將受到那輕輕一撫的瞬間,前方忽然響起了米雨雯那清冷如泉的聲線:“煩請尋個恰當之處再續那不雅之舉,至於你先前的提議,我尚在權衡之中。”
這話一出,姬祁猶如被天雷劈中,整個人瞬間萎靡不振,他意識到自己的小算盤已被識破,隻得悻悻然收回那隻懸在半空的手,抱起藍霓,匆匆尾隨而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