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7章神域遺跡秘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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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姬祁沉浸於實力提升的喜悅之際,黑袍人的話語如同一盆冰冷的涼水,將他澆了個透心涼:“你真是太自大了,僅僅融合了幾道符篆,就以為自己可以無敵於天下了?”
    聽到這番話,姬祁心中不禁為之一震。讓他感到驚訝的並非對方的挑釁,而是對方竟然能夠一眼看穿他融合符篆的秘密。
    “嗯?難道你想挑戰一下?”姬祁悠然坐下,輕抿了一口茶水,眼神中閃爍著挑逗的光芒,仿佛能透視一切,直接刺向那隱藏在麵具下的神秘男子。
    “既然是出來打劫,卻連真麵目都不敢展示,難道是因為容貌太過驚人,怕嚇壞了別人?”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玩笑,似乎有意在試探對方的底線。
    “你的口才倒是不錯……”麵具男的聲音低沉而粗獷,他並未被姬祁的話語激怒,反而從容地飲了一口手中的烈酒,那酒如同火焰般熾熱,仿佛能燃盡一切憂愁。
    “我向來行事磊落,對於那些喜歡在暗地裏搞鬼的卑鄙小人,我向來是極度厭惡,絕不會手下留情。”姬祁撇了撇嘴,臉上盡是不屑,似乎對於這種口頭的較量並不放在心上,他更想以實力來證明一切,而非在此浪費唇舌。
    麵具男隻是冷哼一聲,對姬祁的挑釁毫不在意,繼續沉浸在他的酒世界中。他的沉默讓姬祁頗感意外,這個男人的沉穩和深藏不露,讓他感到有些好奇。既然對方無意動手,姬祁也不願再糾纏,畢竟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不久,姬祁所點的佳肴便被端了上來,熱氣騰騰,香氣撲鼻,讓他食欲大增。他大口品嚐著美食,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
    而一旁的麵具男則顯得有些異常,他不停地飲酒,仿佛要將所有的煩惱都溶解在這醇厚的酒中。沒過多久,他便開始搖擺不定,顯然已經醉意上頭。
    就在這時,那位一直注視著他們的老婦緩緩走到姬祁的桌旁。
    姬祁低聲向她詢問:“那家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看起來不簡單啊。”
    老婦微微一笑,低聲對姬祁說道:“嗬嗬,每次有神跡遺址的消息傳出,他都會準時現身……姬祁,你也是為了那神跡遺址中的寶物而來的吧?如果你想得到寶物,跟上他就行了。”
    “哦?他是否知道些什麽內幕?”聽到姬祁的詢問,姬祁內心不禁湧起一陣驚訝。
    神跡遺址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磁石,散發著無法抗拒的魅力。那股深不可測的力量,以及可能隱藏的珍稀寶藏,都讓他心馳神往。
    老婦人並未直接回應,而是緩緩啟齒:“我在這歸魂小鎮已經度過了將近千年的時光。每隔五十年,那神跡遺址便會顯現一次,而那個怪人,總會在遺址出現之前來到這裏小酌幾杯。更為奇特的是,他每次造訪後不久,便有人從神跡遺址中收獲滿滿……”
    “真有這等奇事?”姬祁心頭一震,麵上卻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對老婦人說道,“前輩,請您坦誠相告,您如今的修為境界究竟如何?是否隱藏了實力?”
    老婦人並未動怒,反而笑吟吟地反問道:“那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是何境界呢?”
    姬祁品嚐了一口菜肴,又抿了口酒,微笑著看向老婦人:“以我之見,前輩您恐怕已經達到了天九境的極致,距離那傳說中的準聖人之境,不過咫尺之遙。”
    “你……”老婦人的雙眼猛地一亮,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觸動,她驚訝地問道,“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姬祁微微一笑,自信洋溢:“看來我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前輩您在這歸魂小鎮守候千年,想必也是為了那一絲突破的希望吧?”
    老婦人聞言,不禁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唉,難啊……我恐怕是古往今來最可憐的人了,竟然在準聖人之境的門檻上徘徊了千年之久,真是慚愧至極……”
    姬祁見狀,連忙出言安慰:“前輩切莫沮喪。以我觀察,這次您或許就能迎來突破的良機。”
    “哦?你為何如此肯定?”老婦人眼中閃過一絲異彩,緊緊盯著姬祁,“莫非你精通推演之道?或是天機穀的傳人?”
    天機穀的人據說能夠預知未來,洞悉天機,甚至窺探一個人的命運軌跡。老婦人卡在準聖之境近千年,自然知曉不少隱秘辛秘。
    姬祁未曾反駁,他的雙眸深邃莫測,緩緩而言:“前輩,您眉心光芒熠熠,隱透神聖之氣,此乃涅槃重生,步入更高層次之先兆。”
    老嫗聲音中帶著懇求之意,向姬祁說道:“姬祁小友,老身此番造訪,實則是有一事相求。若你能助我突破至準聖之境,老身定當傾我所有,以厚禮答謝。”
    老嫗近來已感眉心異樣,此乃突破之兆,讓她心中既有期待又感忐忑。她深知,由宗王邁入準聖,雖一步之遙,卻似隔天塹,其中不僅關乎修為提升,更需領悟掌握天地法則。聖者與王者間,差距之巨,難以言表,即便是“準”字之階,亦足以令人敬畏三分。
    老嫗在準聖之境前徘徊千載,深知突破之難,猶如攀登天梯。百位宗王巔峰強者中,能踏入準聖之列者,恐不足一成。一旦衝擊失敗,便是身死道消,修為盡毀。
    姬祁輕抿桌上酒水,目光在老嫗身上停留片刻,隨即說道:“前輩,關於突破之法,晚輩並無秘術可授。若真有此捷徑,恐怕早已被宗王巔峰強者們爭奪一空。然而,前輩近期確有突破之機,關鍵在於如何把握。晚輩所能提供,僅是些微提醒。”
    老嫗聞言,精神為之一振,全神貫注傾聽。
    姬祁目光掠過一旁醉倒的麵具男,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笑容,隨後低聲向老嫗傳音:“前輩,突破之際,需謹防周圍煞氣侵擾。最好遠離歸魂鎮,尋覓清淨之地,靜心修養三年,待時機成熟再行突破。”
    “謹防煞氣?靜心修養三年?此為何故?”老嫗聞言,心中雖有疑惑,卻全神貫注傾聽姬祁下文,一絲關鍵的信息似乎被捕捉,使得其眼中湧現出一抹領悟的靈光。
    姬祁故作玄虛地微微一笑,悠悠道:“佛祖有雲,說不得,說不得……前輩自當心知肚明。”
    言畢,姬祁站起身來,灑脫地邁步離開酒館,隻餘下老嫗孤獨地坐在桌旁,那雙黯淡的眼眸中猛然爆發出兩道熾烈的光芒。
    她內心激動翻湧,喃喃低語:“我懂了;原來是我一直在歸魂鎮徘徊不前,被這裏的瑣事糾纏,擾亂了心境。每次突破都急功近利,選擇此地作為修煉之所,卻未曾料到環境對修為有著如此深遠的影響。此番,我定要尋覓一處清幽之地,靜心修煉,靜候時機的到來。”
    “姬祁,他究竟是何方神聖?莫非真的是天機穀的傳人?”老嫗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姬祁離去的背影,眼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她心中暗自揣摩:“此子年紀尚輕,便已步入天六境的高深境界,且能將符篆之術融合得爐火純青。這等天賦與潛力,日後定能成就非凡,甚至有望問鼎天尊之位。何不……將我那心愛的孫女許配給他,或許能為我們家族帶來無盡的福祉。”
    與此同時,即將踏出歸魂鎮的姬祁,忽然連連打了幾個噴嚏。他駐足而立,輕揉著鼻子,低聲自語:“又是哪位姑娘家的心思如此直白?相隔萬裏之遙,這思念之情都能感受到。嘿嘿,不過嘛,這種感覺倒也蠻不錯的。”
    歸魂鎮雖不大,卻也有兩條綿延百裏的街道。走出鎮子,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連綿不絕、幽深昏暗的山脈。
    這山脈中生長著無數的原始森林,古木參天,枝葉茂盛,遮天蔽日,使得整片山脈都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中。這裏也成了無數陰魂的樂園,時常能聽到一些詭異的聲響,令人心生畏懼。
    離開歸魂鎮後,姬祁邁開大步,毅然決然地踏入了那片被詛咒的原始森林。迎麵吹來的,是一陣陣陰冷刺骨的陰風,其中夾雜著難以名狀的寒意,似乎能穿透衣物,直抵骨髓。但對姬祁而言,這些隻是如同拂麵微風般微不足道。
    四周各種陰魂的嘶吼聲、怪叫聲此起彼伏,猶如一首令人心悸的交響樂,使這片區域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陰森之地。
    然而,姬祁卻如同行走在無人之境,對這些陰魂的喧囂渾然不覺,也未曾編織出一絲一毫的防禦靈氣網來抵禦它們,那些陰風一旦觸碰到他的臉龐,就如同遇到了無形的屏障,瞬間被震散。
    姬祁一路前行,步伐穩健而堅定,身上的陽剛之氣濃鬱得幾乎實質化,令林中的陰風都對他產生了深深的忌憚。每當有陰魂試圖靠近,都會被他那強大的氣息震懾得四散而逃。
    在這片陰森恐怖的森林中,姬祁卻表現得異常瀟灑自在。他從懷中取出一壺珍藏已久的絕世好酒,一邊在林間小道上悠然漫步,一邊品嚐著美酒,還不時地哼唱起一些曲調奇特的歌曲。那些歌曲的旋律怪異,音符跳躍,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無人能懂其意。
    “是誰在唱歌?聽見了寂寞。白雲悠悠,藍天依舊,淚水在飄泊……”姬祁的歌聲在森林中回蕩,雖然因酒精的作用而略顯跑調,但那獨特的韻味卻讓人忍不住駐足聆聽。
    “在我的心上,自由地飛翔……”
    隨著歌聲的繼續,姬祁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忘卻了周遭的一切。不久,一條清澈的溪水映入眼簾,旁邊是一塊翠綠的草地。姬祁微笑著走了過去,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
    就在這時,一道迅捷的身影從遠處的草叢中閃過;姬祁眼疾手快,指尖輕點,一道銀光瞬間劃過。一隻血淋淋的大野兔應聲而倒。
    “光喝酒沒有肉怎麽行呢……”姬祁哈哈一笑,拎起野兔走到溪邊,熟練地剝皮去內髒。之後,他用一根木棍將野兔穿起,準備燒烤。
    生火對姬祁來說更是易如反掌。他隨意撿起幾根枯樹枝,雙眼微閃,一股微弱卻熾熱的火焰便騰空而起。接著,他將野兔穩穩地架在了火上。
    姬祁耐心地翻轉著野兔,金黃的油脂在火焰的炙烤下滴滴落下,發出劈哩啪啦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誘人的香味,讓人垂涎欲滴。
    “好久沒享受這種天然的美味了……”姬祁品著美酒,倚靠在大樹下,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眼前的野兔金黃誘人,肉質細嫩多汁,仿佛是大自然最完美的饋贈。
    然而,就在野兔即將烤熟之際,一道白色的光影突然從林間竄出,直奔野兔而來。姬祁臉色驟變,迅速伸手將野兔從火堆上抓起。但遺憾的是,他還是慢了一步——一隻長著白色狼頭馬身的奇異生物已經一口咬掉了野兔的一條腿肉,瞬間將其吞入腹中。
    “好香……”那狼馬生物口吐人言,嘴角掛著晶瑩的口水,貪婪地看向姬祁手中的剩餘烤肉,它威脅道:“小子,快把剩下的烤肉給本聖享用,本聖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一條小命。”
    “口氣倒不小啊……”姬祁咀嚼著口中的兔肉,帶著幾分戲謔的眼神望向手中的另一隻兔腿。他毫不猶豫地一口撕下,伴隨著滿足的吞咽聲,那兔腿便消失在了他的腹中。
    狼馬那雙幽綠的眼眸瞬間緊縮,尖銳的獠牙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它對著姬祁嘶吼起來,聲音中充滿了被挑釁的憤怒:“小子,你這是在玩火,挑釁我狼馬的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姬祁似乎對狼馬的威脅毫不在意,隻是輕輕“呃”了一聲。隨即,他的動作再次讓狼馬震驚——他竟然又毫不客氣地從大野兔身上撕下了最肥美的一塊肚肉,準備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