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2章他到底有多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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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章馨兒的聲音顫抖著,她緊張地站在姬祁身旁,目光緊緊鎖定著那兩道越來越近的身影。盡管她知道姬祁實力出眾,但麵對如此凶猛的攻擊,她心中的擔憂還是難以抑製。
與章馨兒的緊張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沙偉的從容。他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意,似乎正在品味著某種美味的食物,對於雷家兄弟的威脅毫不在意。他仿佛已經預見了這場戰鬥的結果,隻是靜靜地等待著那一刻的降臨。
“轟。”
“轟。”
兩聲巨響幾乎同時爆發,雷風和雷電的身體在接近姬祁之前,就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擊中一般,瞬間爆裂開來。
他們的身體化作了漫天血雨,隻剩下半邊腦袋在地上翻滾,場麵驚心動魄。
遠處的觀眾被這一幕深深震撼,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實力展現。
就在這時,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突然從人群中衝出,他身形踉蹌,直接在虛空中跪倒在姬祁麵前。
“家主……”章馨兒驚呼出聲。
這個老者正是雷家的家主雷山,他滿臉淚痕,跪在姬祁麵前不斷地磕頭哀求:“馨兒,我們雷家待你也不薄啊;看在這些年我們並未強迫你做任何事情的份上,求求你,讓這位壯士饒了我們雷家吧,給我們雷家留點血脈吧……”
章馨兒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她看向姬祁的眼神中充滿了掙紮與猶豫。最終,她深吸一口氣,似乎做出了某個艱難的決定。
鼓足勇氣,章馨兒向姬祁提議:“或許,我們可以到此為止了。雷家對我最壞的三人,雷恬虎他們,已經不在人世,恩怨已了……”
這番話如同一縷曙光,讓雷山看到了解脫的希望。他淚流滿麵,轉向沙偉,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喊道:“圖斯城主,請您大發慈悲,為我們說幾句好話吧。”
沙偉,盡管外表放蕩不羈,內心卻精細如發,他早已察覺到章馨兒對姬祁的影響力,隻要章馨兒開口,姬祁的怒火定會平息。
於是,他故意露出為難的神色,勸解姬祁:“老弟,要不,我們就到此為止,這現場的氣味也實在難聞……”
姬祁聞言,輕輕轉過頭,望向章馨兒,目光中滿是柔情與寵愛,他柔聲答道:“那就依你吧……”
章馨兒聽罷,眼中閃過複雜的光芒,立刻接道:“到此為止吧,我們也不會再回來了。這些年,感謝家主的庇護,您快請起,這讓我如何承受得起……”邊說邊快步上前,將雷山扶起。
雷山站起身,擦去臉上的淚水,悔恨交加地說:“都怪我這幾個不爭氣的兒孫,讓你受苦了……”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深深的自責。
“還好馨兒你從未與我那愚蠢的孫子有過糾葛,保住了你的清白,我這心裏有愧啊……”雷山在說話時,還不時偷偷看向姬祁。
他深知,姬祁的實力已遠在他之上,恐怕已踏入宗王之境,且在宗王強者中也是頂尖的存在。如此年輕英俊、實力強大的絕世強者,竟願意為章馨兒出頭,雷山心中暗自思量:他必定是看中了章馨兒的美貌。
“啟程吧,今日便是那傳送陣激活之時……”姬祁的話語沉穩而果決,但他的雙眸卻隱藏著不易捕捉的譏誚。他微微頷首,內心暗自嘀咕,那位雷山老謀深算,演技愈發精湛,隻是,這些雕蟲小技在姬祁敏銳的洞察力麵前,無異於在魯班門前擺弄斧鑿。
盡管姬祁對雷山滿是不屑,但他也明白,既然章馨兒已然出麵調停,再繼續這場無意義的殺戮隻會增添罪孽,阻礙修行之路。
“家主,您務必保重貴體,雷家的未來還需仰仗您的引領。”姬祁的話語中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柔情,隨即轉身欲去。
章馨兒見狀,也不再多言,隻是默默地跟在姬祁與沙偉身後。
雷山見到此景,淚水與汗水混雜,他故作深情地呼喚:“馨兒,你也要保重自己,有空別忘了回來看看我這把老骨頭……”
然而,這份虛假的溫情在姬祁與章馨兒漸行漸遠的背影中,迅速消散無蹤。
三人離去後,雷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臉色白如蠟紙。
這時,雷家的其他人才匆匆趕到,剛一踏入庭院,眼前的景象便讓他們幾乎窒息——遍地是鮮血淋漓,殘肢斷臂散落,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血腥氣息。
“家……家主,這……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一名雷家子弟聲音顫抖地問道。
“那……那個人不會再回來了吧?”另一人驚恐地附和,顯然還未從恐懼中掙脫。
雷振,雷山的七子,平日裏是個豪邁的漢子,此刻也被嚇得言語不清:“家……家主,我們該如何是好?”
雷山強打起精神,拭去額頭上的冷汗,聲音雖弱但堅決:“快,快去叫人來……清理這裏,一切都要恢複如初。”
雷振憂心地搖著雷山的胳膊,欲言又止,卻被雷山打斷:“記住,此事絕不能張揚,風兒和雷兒的後事……過幾日再料理。明日,準備厚禮,隨我一同前往城主府賠罪。”
“可是,沙偉也是同夥,我們為何還要送禮?”雷振滿臉困惑。
雷山怒目相視,嚴厲地低吼響起:“你難道沒留意到,他管那小子叫老弟嗎?你是想讓雷家徹底毀滅嗎?”
雷振被這番話訓得無言以對,隻能緊咬牙關,將怒氣強咽回肚裏。
雷山則是一聲長歎:“這委屈,你就算不情願,也得吞下去。對方的實力,遠非我們能匹敵。都怪你,非要給鵬兒辦這衝喜的婚事,結果卻招來了這場無妄之災。”
雷振心有不甘地辯解:“這能怪鵬兒嗎?如果不是三哥、五哥和天虎那小子總是對馨兒心懷不軌,馨兒也不會帶人來……”
說到這兒,他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天虎呢?他怎麽樣了?”
雷山無奈地搖頭,語氣裏滿是沉重:“還用問嘛?連他父親和二叔都死了,他又怎麽可能活得了?”
雷振聞言,臉色愈發苦澀:“天虎可是雷家第三代裏最有天賦的,沒想到卻……我早就告誡過他,別總對馨兒有那種念頭,可他就是不聽……”
“這都是命中注定的,別再抱怨個不停了。”雷山打斷了他的話,“快去安排人手整理院子,封鎖消息,別再讓這件事繼續發酵了。”
……
此時,雷家內部已然亂作一團,而姬祁卻帶著章馨兒回到了城主府,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沙偉找了個托詞離去,留下姬祁和章馨兒在偏殿裏單獨相對。
“姬祁,今天真是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章馨兒回想起被乾坤袋罩住的那一幕,至今仍然心驚膽戰,眼中滿是感激和後怕。
姬祁淺酌了一口佳釀,目光柔和地掠過在座的每一個人,隨後緩緩開口:“在這浩瀚人海中,我們能作為老鄉相遇,真可謂緣分不淺;理應攜手互助,共同麵對生活的風雨……”他的嗓音渾厚,每一個音節都仿佛蘊含著神奇的力量,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信任之感。
聽到這裏,章馨兒的心境變得複雜起來,她原本以為,在姬祁的心目中,自己或許有著那麽一絲特別的位置。然而,此刻聽來,他似乎隻是將自己視為眾多老鄉中的一員。
盡管如此,章馨兒還是盡力綻放出一抹微笑,輕聲說道:“無論如何,你曾救我一命,這份恩情,我定會銘記在心,日後定要好好報答你……”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姬祁聞言,忽然抬起頭,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眼神中閃爍著幾分調侃的光芒:“哦?那你打算如何報答呢?不會隻是說說而已吧?”他的語氣顯得輕鬆隨意,卻讓現場的氛圍變得微妙起來。
章馨兒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她嬌嗔地白了姬祁一眼,說道:“你雖然實力超群,令人敬畏,但性格卻依舊如故,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她的眼神中卻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柔情。或許正是姬祁這份未曾改變的“討厭”,讓她感到格外親切,仿佛兩人之間的距離,在這一刻被悄然拉近。
姬祁見狀,爽朗地笑了起來,調侃道:“章馨兒,你可真不厚道啊,剛才還說要報答我的,轉眼就罵上了,這算是哪門子的報恩啊?”他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讓原本略顯緊張的氛圍變得輕鬆了許多。
章馨兒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我當然不會真的恩將仇報啦,不過嘛,如果你想要一些特別的‘服務’,比如幫你捏捏肩、捶捶背之類的,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地為你提供的……”說著,她捂嘴輕笑,眼神中滿是調皮。
姬祁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讓你給我服務,我還真有點不敢呢,萬一你把我這身骨頭給拆了怎麽辦?”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輕鬆幽默,卻讓章馨兒的心輕輕顫動了一下。
“怎麽就不敢了?”章馨兒挑眉輕哼,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
“莫非是因我曾為人婦,便覺我失了貞潔?”言及此處,她臉色不自覺地黯淡下來,對這個話題顯然有些介懷。
姬祁瞧她如此,心生憐憫,微微一笑,道:“本公子豈是那種拘泥於小節之人?這些世俗之見,我向來是不放在眼裏的。”
他語氣堅決,讓章馨兒心中的愁雲瞬間消散了不少。
“那你……”章馨兒臉頰緋紅,話語半吐半吞,似有難言之隱。
姬祁似乎洞察了她的心思,笑道:“我是怕你受不了我那‘特殊對待’罷了,畢竟,我的手段別具一格,常人難以承受……”
他語調中帶著幾分戲謔,卻也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傳的自信。
“哼……”章馨兒臉頰更添幾分紅暈,嬌嗔道,“你還是老樣子,那般自戀,那般愛說大話……”
姬祁卻渾不在意,依舊笑道:“本公子這可不是自戀,說的可都是實打實的話。你若不信,咱們大可找個地兒試試,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下不來床哦……”他語氣中帶著幾分撩撥,讓章馨兒愈發羞澀。
“呸,說些什麽呢,越發離譜了。”章馨兒紅著臉哼道,“真不知梅蔫蓉怎會看上你,她那般聰慧溫婉,怎就偏偏瞧上了你這個愛說大話的自戀鬼……”
姬祁一聽,放聲大笑,道:“或許她就是偏愛我這款硬漢唄,怎的?你不喜歡男子硬朗些嗎?”
他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卻也流露出對梅蔫蓉的款款深情。
“姬祁,別說了……”見姬祁愈發離譜,章馨兒連忙打斷了他,嗔道,“你可別真當我隨便,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子……你當年在伊祁城的所作所為,我可都曆曆在目呢,你……你還曾剝了人家一個已婚婦人的衣裳,在那柴房裏對人家……對人家那般……”
“嗯?”姬祁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問道,“這種事還真有啊?我竟然還有這樣的曆史?”
他心裏當然明白,這是之前那個被他取代的姬祁——那個敗類所遺留下的惡名和惡行。
雖然那段記憶並不屬於他,但作為這個身體和部分記憶的繼承者,他對過去的事情也略知皮毛,確實存在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當然了,還多得很呢,你要是不認,我可以一五一十地說給你聽,保證每件都是‘精彩’絕倫。”章馨兒嘴角上揚,帶著一絲戲謔,給了姬祁一個白眼,但眼神中並無真正的責備。
她看著眼前這個姬祁,不禁在心中將他與傳說中的那個敗類姬祁做著比較。在她看來,兩者之間的差距,比鴻溝還要難以跨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