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7章時光荏苒歲月如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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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明白,我對米天的情感可能隻是少女對英雄救美情節的向往與崇拜,並非真正的愛情。至於姬祁,我對他的感情也充滿了疑惑,或許隻是因為他與米天在某些方麵有著相似之處,才讓我對他產生了更多的關注。但無論如何,我都清晰地感知到,我的心已經因為他而悸動。”慕容悅的聲音緩緩低沉,她的麵色由紅潤轉為蒼白,最終化作一片凝重,“像我這樣存在了千年的生靈,或許早已失去了談論愛情的權力……”
“悅姐,你別這麽說。”昊眉?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在這個修行者的世界裏,年齡不過是虛妄,心靈才是永恒。你這樣的絕世美女,哪個男子見了不會心動?如果你都沒資格談論愛情,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有資格呢?”
“且慢,你並未真正享有那逾千年的時光洗禮,僅是沉眠千載,期間你的記憶猶如一張未染筆墨的白紙,空白無痕。假使你確已度過千餘載春秋,那又如何?姬祁的心,恐怕早已沉醉於你,難以自拔。”昊眉?言語中夾雜著戲謔與誠摯,其目光閃爍著對摯友的深刻理解與堅定支持。
假若此情此景被姬祁親眼所見,他定然難以抑製內心的悸動,立即將昊眉?緊緊攬入胸懷,深情地給予她無盡的疼愛。此女子不僅聰慧過人,更難能可貴的是她那入微的體貼與理解,著實令人欽佩。
“你真言過其實了……”慕容悅微微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溫婉的微笑,眼中卻透露出一絲自嘲與無奈,“我隻不過是一個青春漸逝的平凡女子罷了,況且,我還是淺淺名義上的母親……”
“什麽母親啊,又不是血脈相承的親生母親,不過是因緣巧合成了她的養母而已。”昊眉?笑嘻嘻地打斷道,語氣裏滿是對慕容悅的鼓舞,“你呀,就是太過在意那些凡塵俗世的眼光,心中仍有未解的結,或許是因為雨雯和淺淺的事情,讓你一直難以放下……”
“這確實不假……”慕容悅輕歎一聲,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感慨,“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我和姬祁之間,雖未明確吐露心聲,但彼此心照不宣。他不言,我不語,維持著這份微妙的平衡,我已心滿意足,不敢再期盼更多。”
“你說得在理,其實你們如今這般模樣,說與不說已沒有太大分別。”昊眉?點頭應和,隨即語調一轉,嬉笑道,“悅姐,你猜姬祁會去哪裏覓食呢?莫非他真要離開這神秘的碧靈島,去外界尋找食物嗎?”
……
碧靈島,這座神秘奇幻的島嶼,不僅構造奇異,更隱藏著諸多令人捉摸不透的規矩。
每當夜幕降臨,島上便燈火熄滅,陷入一片死寂,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睡。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碧靈樹鬱鬱蔥蔥,遮天蔽日,卻鮮有其他生命的影子浮現。盡管偶爾會有獸修在這座島嶼上遊蕩,但捕獵它們作為食物來源的想法並不實際。正因如此,除了那座孤零零的小菜場閣樓,島上幾乎找不到第二個可以獲取食物的地方。若渴望更多的食物,唯一的辦法可能就是離開碧靈島,去探索鄰近的海域了。
慕容悅聽聞此言,眉頭緊蹙,憂慮之情顯而易見:“我真不知道他會去哪裏找食物,這座島嶼充滿了未知與風險,我真害怕他會遭遇什麽不幸……”
“放心吧,姬祁的能力擺在那裏,不會那麽容易出問題的。”昊眉?安慰著,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要是找不到食物,他自己就會回來的。悅姐,你這是太關心他了,眼睛一刻都離不開他,好像生怕他有什麽閃失……”
聽到這裏,慕容悅的臉頰泛起了淡淡的紅暈,羞澀地垂下了眼簾,輕聲問道:“眉?,你就一點也不擔心他嗎?”
昊眉?嘿嘿一笑,眼中閃爍著頑皮的光芒:“我當然也會擔心他,但顯然沒有悅姐你對他那麽深情。我還得多學學你,看看怎樣才能像你那樣深深地愛上一個人。”
……
此時此刻,姬祁正為食物而深感苦惱。他從沒想過,身為一個即將邁入聖境的強者,竟然會為了一點口腹之欲而如此犯愁。打太極拳這門武學,雖然看似柔和,實則深奧無比,它所消耗的並非靈氣或元氣,而是實實在在的體力。正因如此,他需要大量的食物來補充體力。
這些日子以來,他和慕容悅已經把附近小菜場的存貨幾乎席卷一空。如果將來有其他女子也加入到打太極拳的行列,所需食物的數量將難以想象。
現在,他和慕容悅兩人每天就要消耗五六百斤的菜蔬,而這些食物的費用,每天就需要花費一百多塊極品玄冥石。
按照這個速度,他們身上那兩三萬塊極品玄冥石很快就會消耗殆盡。更為麻煩的是,小菜場的菜品十分單調,缺乏變化。
餐桌上,日複一日地隻有一道烤靈豬。那靈豬雖蘊含些微靈氣,卻如同細流般,難以滿足姬祁日益增長的修為需求與對味蕾探索的渴望。他心中暗自思量:這單調的飲食太過乏味,是時候尋找新奇之物,換換口味了。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姬祁決定親自外出尋覓珍饈。他輕描淡寫地離開居住的院子,身形一晃,直衝雲霄。
然而,不過片刻,他便凝固在半空,距離地麵僅萬米之遙。原來,此處天空被一道強大的法陣牢牢封鎖,仿佛天地間的一道無形枷鎖,限製了修行者的飛行。
姬祁懸停於萬米高空,俯瞰而下。層層疊疊的閣樓錯落有致,碧靈樹鬱鬱蔥蔥,宛如綠色海洋,美不勝收。但遺憾的是,視野所及之處,絲毫不見海天一色的壯麗。那浩瀚無垠的海域,被法陣隔絕在視線之外。
“唉,真是麻煩……”姬祁輕歎,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無奈。他仰望那泛著紅光的法陣,天眼驟開,眼前頓時清明。繁複的陣紋若隱若現,宛如蛛網交織,密密麻麻。即便是他這樣的強者,也得依靠天眼才能窺其一二,尋常宗王強者,恐怕連一絲陣紋的蹤跡都難以捕捉。
“看來,隻能強行突破了……”姬祁心中決定,眼中金光閃爍。眉心處,一朵青蓮緩緩浮現,散發著淡淡的青芒,懸浮於頭頂之上,仿佛忠誠的守護者,直麵那恐怖的法陣。
“嘶啦——”
伴隨著尖銳的聲響,萬法紫金青蓮與法陣接觸的刹那,無數白光電弧迸發,照亮了半邊天空。盡管未能瞬間切開法陣,但那堅韌的法陣終究還是出現了細微的裂痕,透露出一絲逃脫的希望。
就在這時,一聲突如其來的嬌喝劃破了寧靜。那聲音姬祁頗為熟悉,正是小菜場和租房處那位女子的聲音。
此刻,聲音聽起來格外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快!行動起來。”姬祁心中一凜,立即施展瞬風決。他的身形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瞬間鑽入萬法紫金青蓮之中。青蓮綻放出耀眼的青光,猶如鋒利的劍刃,猛地刺破了法陣的束縛。姬祁如同脫韁野馬,呼嘯而出,消失在天際。
不久之後,一個身披黑紗、身姿曼妙的女子憑空出現在法陣被撕裂之處。她僅露出一雙明亮如星辰的大眼睛,閃爍著好奇與警惕的光芒。女子輕輕揮手,法陣上的裂痕迅速愈合,仿佛從未存在過。
她喃喃自語,語氣中既有驚訝也有疑惑:“何方神聖,竟敢擅自撕破我碧靈島的聖級法陣?那道器竟如此強大,能在一瞬間切開聖級法陣。難道說,碧靈島上迎來了聖人級別的存在?可這裏明明是宗王強者棲息之地,聖人理應居住在法蘭閣院的高貴之地。情域中能有多少聖人?碧海人間更是稀少。難道是海天島外的那頭傳說中的聖獸?”
她眉頭緊鎖,繼續自語道:“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地突破法陣,而非堂堂正正地走正門?”
女子在原地徘徊許久,仔細觀察著每一寸空間。最終,一個震驚的發現讓她心頭一震:“混沌青氣!難道說,有人私藏了傳說中的混沌青氣?”
她在這裏,敏銳地捕捉到了細微之處彌漫的混沌青氣的獨特氣息。那是一種古老而神秘的力量波動,讓她斷定,這個能夠撕開重重法陣、突破層層防護的人,必然擁有傳說中的混沌青氣。
這股氣息仿佛源自遠古洪荒,帶著一股心悸之力。傳聞中,混沌青氣是宇宙初開、萬物誕生的根源,珍貴無比,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天尊也難以輕易獲得。聖人若想尋覓到一絲混沌青氣,更是難上加難。更神奇的是,這種無上的寶物通常藏匿於世間最為凶險之地,比如那些葬神埋骨、魔物肆虐的絕境,好似大自然在刻意隱藏與考驗這份力量。
“看來,這次的聖果大會真的是風起雲湧,暗流湧動。”女人心中暗自思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好奇,“連那些隱居多年、修為深不可測的老家夥都現身了,難道說碧靈果中隱藏著比混沌青氣更加誘人的秘密?”想到可能遭遇難以匹敵的老輩強者,她不禁皺眉,但隨即決定先將此事上報給主上。
穿過曲折的密林,越過潺潺溪流,女人很快來到碧靈島上最為隱秘的一處洞府前。洞府內光線昏暗,卻透著一股莊嚴神聖的氣息。
主位上端坐著一位身披黑甲、滿頭銀發的男子,歲月似乎並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反而賦予了他超凡脫俗的氣質,仿佛他與這片天地、這方宇宙早已融為一體。
“何事驚擾?”聖人的聲音雖輕,卻直擊人心。他雙目緊閉,但女人卻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仿佛有千萬雙眼睛從四麵八方注視著自己。這便是聖威,一種與天地共鳴、無所不在的力量。
“主上,方才有人強行撕裂了宗王區的法陣……”女人小心翼翼地稟報,聲音中不敢有絲毫怠慢:“聖人,他已悄然離去……”
聖人聽後,麵色依舊平靜,隻是淡淡吩咐道:“本聖已知,你退下吧。此類小事,日後無需親自稟報。”
“遵命。”女人雖心中有疑問,卻不敢多問,連忙行禮告退。待她的身影消失後,聖人緩緩睜開雙眼,兩道璀璨如日的光芒射出,將整個洞府照亮得如同白晝。
“哼,竟敢在本聖眼皮底下動手腳。”聖人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有如此膽魄。”
與此同時,遠在十萬米高空之上的姬祁,心中波瀾起伏。他深知,能夠撕裂聖人布下的法陣之人,絕非等閑之輩。
因此,在撕開法陣的瞬間,他便果斷選擇反方向逃離,力求在最短時間內遠離這片是非之地。
隨著高度的不斷攀升,下方的景致逐漸變得模糊。直至一片廣袤無垠的藍色海洋映入眼簾,姬祁才意識到,那便是碧靈島北麵的海洋區,也是他此行的最終目的地。
“哎,這碧靈島究竟延展至何方?如此廣袤無垠的島嶼之上,竟然矗立著一座聖人法陣,其中蘊含的力量之強,簡直讓人心驚膽戰……”姬祁低聲自語,眉頭緊鎖,神色間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驚異與凝重。他抬眼望向雲層之上,仿佛要用目光去探尋這座神秘島嶼的邊際,心中卻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關於碧靈島上可能存在聖人的傳言,起初在姬祁耳中不過是些捕風捉影的言論。畢竟,在這個世界,聖人猶如鳳毛麟角,難以觸及。
然而,眼前這座散發著古老與莊嚴氣息的聖人法陣,卻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一信息的真實性。或許,這座島嶼上真的隱居著一位聖人,其實力之強悍,即便是當初讓他記憶深刻的明月魔狼也難以相提並論。僅僅是那座法陣流露出的威壓,就足以令人心生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