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7章玄幽空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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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族長沉思了片刻,雙眸中閃爍著回憶的微光,然後徐徐開口:“這塊珍貴的還魂木,源自數千年前,我們哈林族的祖先不畏艱難險阻,從遙遠的冰川大陸盡頭,尋覓到的一塊神木。根據祖先留存的古籍記載,這還魂木僅僅是那株傳說中的神樹上的一截細小枝幹。而那神樹,據聞蘊藏著能讓死者複生的神奇力量,是世間罕見的珍寶。”
“咦?竟有如此奇事?那神樹究竟生長在何方呢?”姬祁聞言,臉上浮現出好奇與憧憬的神色,追問道。
老族長輕輕歎了口氣,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唉,關於神樹的確切位置,我所知也是寥寥無幾。不過,依照祖先的模糊描述,我猜測它可能就在這寒湖周邊的冰層之下,應該不會離此太遠。然而,這冰川大陸遼闊無垠,冰層深邃,要尋得那神樹,猶如在茫茫大海中尋找一根針般艱難。”
說到這裏,老族長話鋒一轉,主動提出:“不過,姬祁你放心,若有機會,我願意親自帶領你們在這片區域仔細探尋。若能找到那神樹的主體,你便能直接取得還魂木,救回你的親人。”
姬祁聞言,心中湧動著一股暖流,感激地說道:“真是有勞族長了,您的大德,姬祁永生銘記。”
老族長豪邁一笑,擺了擺手:“姬祁你太客氣了,咱們都是朋友,互相幫助是理所應當的。這些小事,你不必掛懷。”
姬祁心中暗自決定,等找到還魂木、救回親人後,定要重重報答哈林族。
時間飛逝,轉眼間半日已過。在老族長的院落中,白狼馬正一臉沮喪地嚐試著修煉冰遁之術。然而,無論他怎樣努力,都始終無法成功,反而一次次地被撞得頭破血流,顯得極為狼狽。
“這冰遁之術,怎會如此難以掌握?難道我真的沒有這方麵的天賦嗎?”白狼馬一邊揉著頭上被撞出的大包,一邊喃喃自語地抱怨著。
一位身著鮮豔紅裙、嬌美絕倫的少女驀然出現在他身旁,此人正是與白狼馬相伴多年的烈焰馬小紅,兩人情深意重,如今已形同伴侶。
目睹白狼馬那副窘迫之態,小紅不禁俏皮地翻了個白眼,揶揄道:“瞧你這呆頭呆腦的模樣,還想掌握冰遁之術?簡直是異想天開。”
白狼馬一聽,登時不悅:“小紅,你可別門縫裏看人!我白狼馬豈是泛泛之輩。”言罷,他便伸手欲擒小紅。
小紅身姿曼妙,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彩蝶,輕輕一旋便避開了白狼馬的魔爪。
她悠然立於百米開外的冰淩之上,笑得花枝亂顫:“嘿嘿,呆子,你就睜大眼睛瞧好吧!這才是真正的冰遁之術。”
言畢,小紅指尖微動,身形再次一閃,瞬間便杳無蹤跡。待她再度現身,已是在白狼馬身旁,一手揪著白狼馬的耳朵,疼得他呲牙咧嘴。
“瞧清楚沒?這才是真正的冰遁之術。”小紅得意地笑著,眸中閃爍著自豪的光芒。
白狼馬捂著生疼的耳朵,鬱悶地嘟囔:“母龍馬踢的,難道這真是狼性的缺陷?我咋就學不會呢?”
小紅聞言,不禁撲哧一笑:“你當然有問題啦!不過,也並非無藥可救。隻要你肯勤學苦練、持之以恒,總有一天能學會的。”
白狼馬一聽這話,眼中頓時閃爍起希望的光芒:“真的嗎?那我可得加把勁兒了。”
小紅頷首道:“嗯!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此時,一旁的姬靜雯等女子也被兩人的對話逗得忍俊不禁,紛紛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小紅雖鮮少離開姬祁的乾坤世界,但在那乾坤之中,她早已與諸位嫂子打成一片,情誼深厚。
她與白狼馬之間的性情相投,猶如命運巧妙的安排,這兩位獸修世界的獨特伴侶,每日裏都以嬉笑打鬧的方式相處,表麵上是無盡的拌嘴,實則深藏著深厚的情感紐帶,那份無需多言的默契與融洽,讓旁觀者都不禁投來羨慕的目光。
每當小紅存心逗弄,白狼馬總會裝出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嘟囔:“哼,你這調皮的家夥,留著也算有點價值,暫且饒你一回。”
然而,這話聽起來更像是一種溫柔的退讓,因為麵對小紅那雙機敏靈動的眼眸,白狼馬所有的怒氣都悄然消散,每次的言語交鋒,他總是最先繳械投降。
盡管在修為上,白狼馬占據優勢,但在小紅麵前,他似乎總是缺少了一份堅持與剛毅,這份無力感,或許正是他對小紅那份難以名狀的寵愛與寬容的體現。
一次,眾人從道法閣滿載而歸,習得了一門名為冰遁的神奇秘術。這門術法外表樸素,實則暗藏玄機,蘊含著高深的道法精髓。
眾位女修天資聰穎,修為高深,僅僅片刻時間,便紛紛領悟了其中的精髓,成功施展出冰遁之術,她們的身影輕盈飄逸,如同冬日裏最晶瑩的雪花,在空間中優雅地穿梭。
唯獨白狼馬,這位平日裏自信滿滿、氣勢逼人的獸修強者,卻在冰遁之術上遭遇了挫折。他一次次地嚐試,卻一次次地失敗,要麽是因為遁術失靈,一頭栽進冰冷的湖水之中,要麽就是莫名其妙地出現在街角巷尾,甚至有時還會一頭撞在堅硬的牆壁上,引得周圍人一陣陣善意的笑聲。
就連修為最低的三六,在經過不懈的努力後,也漸漸摸到了冰遁的門徑,雖然還顯得有些生疏,但至少能夠成功施展,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巨大的突破,足以在寒冷的寒域中作為保命的手段。
“難道本大爺真的與這冰遁之術無緣?”白狼馬自嘲道,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而又可愛的笑容。
小紅看到這一幕,輕輕擰了擰他的耳朵,嘴角掛著微笑,卻不說話。
白狼馬頓時覺得麵子掛不住,賭氣般地跑到遠處,再次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冰遁之術的練習中,那股不服輸的倔強,讓人忍不住心生敬佩。這段經曆既引人發笑又讓人心生感觸。
與此同時,在寒域的另一隅,姬祁在老族長的引領下,正一步步向寒湖的心髒地帶邁進。當他們逐漸接近,一種難以名狀的寒冷悄然而至,似乎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而緩慢。
在寒湖的最深處,一塊散發著柔和白光、如同冰雪雕琢般的晶體,安靜地躺在湖底一座雄偉山峰的頂端,這便是傳說中的寒晶。
“寒晶……”姬祁輕聲低語,眼中閃爍著發現寶藏般的驚喜。他迅速辨認出,這是一塊極為罕見的寒晶,盡管其曆史沉澱不如塗術贈予自己的那塊悠久,卻也擁有四五萬年的歲月沉澱,價值無法估量。
“老族長,看來我們的猜測沒錯,這裏確實有寒晶。”姬祁轉頭向老族長確認道。
老族長微笑著頷首,目光指向遠方的那座巍峨大山:“正是那塊寒晶,它的存在,讓這片區域化為了寒湖。寒晶與寒湖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寒晶是極寒之地的締造者,而寒湖,雖然同樣是極寒的所在,但受限於這塊寒晶的年代,隻能形成現在這般規模的湖泊。倘若寒晶的年代能夠延伸到四五百萬年之久,那麽這裏,或許就能孕育出與紫色冰淵同樣震撼人心的奇景了。”
“哦?老族長,您竟然知道那紫色冰淵是由寒晶孕育的秘密?”姬祁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顯然對老族長的見識感到意外。
老族長微微一笑,緩緩點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這個說法在我們族中已經流傳很久了。甚至還有一個更為古老的傳說,稱整個寒域都是由一塊無比巨大的寒晶孕育而成。然而,那塊寒晶太過古老,它的所在之處早已成為了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至於紫色冰淵、紅色冰海以及黑色冰湖,據說它們分別是由三塊形成於四五百萬年到一千萬年前的寒晶所孕育,各自擁有著獨特的力量和奧秘。”
姬祁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話鋒一轉,沉聲問道:“那麽,關於那傳說中的神木,您是否知道它可能藏於何處?畢竟,傳說中它才是這片寒湖誕生的根基所在。”
老族長歎了口氣,解釋道:“孕育冰川的確實是寒晶無疑,但開辟出這片寒湖的,卻是因為一株擁有至陽之氣的神木。這神木能夠釋放出溫暖的氣息,融化周圍的冰川,最終形成了我們現在所見的寒湖。根據先祖的記載,我們曾在這片區域的北麵冰層中發現過一截還魂木,或許那裏會是尋找神木的線索。”
姬祁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當即決定與老族長一同前往探尋。兩人沿著老族長指引的方向,在寒湖周邊仔細搜尋起來。
時間如流水般逝去,轉眼三天便過去了。
在這三天裏,姬祁和老族長幾乎將寒湖附近一千裏內的每一寸土地都翻了個遍,然而除了茫茫的冰川大陸外,他們並未發現任何還魂木的蹤跡。
老族長看著姬祁略顯疲憊的神色,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愧疚:“姬祁啊,要不我們就此放棄吧,或許那還魂木根本就不存在於這片區域……”
姬祁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老族長,您無需自責。能夠得到您的幫助,我已經非常感激了。我已經非常感激了。既然我們無法找到它,或許真的是緣分未到,強求不得。”
老族長聽了姬祁的話,不禁對他的豁達與平和心生敬佩,說道:“姬祁啊,你年紀輕輕,便能擁有如此修為和心態,實屬難得。你能如此平和地對待每一件事情,未來定將不可限量。”
兩人相視一笑,決定放棄繼續尋找還魂木,準備返回鎮上。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離開寒湖的時候,姬祁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眉頭緊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異常。
老族長見狀,關切地問道:“怎麽了,姬祁?”
姬祁沒有回答,而是悄悄地開啟了天眼,用其強大的感知力掃視著四周。
片刻之後,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對老族長說道:“您看那座暗藏寒晶的大山,似乎比之前矮了一些。”
“變化?”老族長看了看那座大山,困惑地說,“不會有什麽變化吧,這裏可是寒湖的底部,距離湖麵有數萬米之深呢,下麵就是厚厚的冰川大陸,怎麽可能會有變化呢……”
“如果下麵並非冰川會如何?”姬祁輕聲自語,他的天眼似乎能穿透層層迷霧,直視山腳。在那裏,他察覺到了不尋常的跡象,山的底部似乎籠罩在一層淡淡的迷霧之中,迷霧中隱藏著未知的秘密。
老族長聽聞姬祁的話,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不是冰川?你是說,我們一直尋找的還魂樹可能就在這座山底下?”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但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是的,我們必須前去查看。”姬祁雖不敢肯定,但心中的直覺卻異常強烈,驅使著他前行。他們已將附近搜尋了無數遍,唯獨這寒湖底部的深層未曾涉足。
老族長沉默片刻,暗暗點頭。他深知姬祁的能力與直覺,既然姬祁這麽說,那山底或許真的隱藏著他們尋找已久的還魂樹。於是,他毅然決定與姬祁一同前往。
兩人身形一閃,瞬間降落到山腳下,穩穩地站在湖底的大地上。寒湖底部是堅硬的石頭,與他們想象中的冰川大陸架截然不同。這些石頭經曆了千萬年的沉澱,異常堅硬,想要探到下方的情況絕非易事。
姬祁用腳踩了踩地麵,眉頭微皺。這石地的硬度超乎想象,要想破開它,必須付出巨大的代價。
老族長也意識到了其中的困難,他擔心破壞寒湖的生態會對哈林族的生存造成影響。
姬祁看出老族長的顧慮,微笑著搖頭。
“不用徹底砸開,隻需弄開一個通道即可。這石麵有些古怪,與上麵的石山不同。”他的聲音充滿了自信與堅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