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越女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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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規矩是什麽?
很快老爺子就懂了。
隻見乖孫女丟下他,脫掉鞋子坐在床上,把劉景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輕輕地按了起來。
“嘿!你小子挺會享受。”爺爺豔羨不已,乖孫女都沒這樣對待他過。
“我是她的恩人,她這是在報答我。”劉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還不忘指使,“唉!對,再下麵一點,給點力。”
“你還真無恥,攜恩圖報。”小姨鄙夷不已。
“挾恩不圖報的,肯定另有所圖。她又醜又笨又窮,我能圖她什麽,還是幫我按按摩吧。”劉景不以為意,忽然痛呼一聲,“嘶!安風,你報仇呢,這麽使勁兒。”
“爛木頭,你再胡說,我讓你在醫院多住幾天。”茜茜凶巴巴的,哪還有一點文靜。
“小姨,我要吃葡萄,去籽兒的。”劉景不敢吭聲,都怪小姨插嘴。
“你怎麽不吃石榴,也可以去籽兒。”張敏笑吟吟。
“敏姐,幫忙喂我喝水,水溫四十二度。”劉景也不讓張敏閑著,竟敢打小爺的養成主意。
劉景善於用人,更善於安排。
張敏輕笑一聲,坐在床頭,讓劉景靠在她肩膀上,還真喂水了起來。
茜茜頓了一下,不知為何,以前看這場麵很尋常,現在看這些,忽然心中不太舒服。
“老爺子,你擋我陽光了。”劉景眯著眼睛,還真是舒服,他希望傷勢晚點痊愈。
要不我再自殘一下?不受傷可沒這待遇。
“現在的年輕人呐……”老頭子搖頭晃腦,背著手離開了,他覺得這畫麵挺和諧。
“茜茜,你真要當演員?”劉景猶豫半響,還是問了出來。
“那我做什麽?我能做什麽?”茜茜問道。
“你的確沒啥用。”劉景被問住了,千百個行業出現在腦海中,好像哪個都有被欺負的風險。
茜茜在深吸氣緩呼氣,心中暗暗告誡自己,這是一個病號,等他出院再跟他計較。
“你可以當醫生,做外交官,當老板……”小姨也不想外甥女做演員。
“我覺得當演員挺有意思的,能夠演繹不同的人物,能夠體驗不同的人生。我在戲裏,也可以當醫生,可以當外交官,可以做大老板。”茜茜輕輕地回應道。
“嘖嘖,我的錯,因為我……”劉景長歎,話沒說完,便被茜茜打斷,“你別自戀,你演的都是什麽玩意兒。”
“難道我不是你的偶像?”劉景感覺很受傷。
“嗬嗬,我的偶像是奧黛麗·赫本。”茜茜嘲笑道。
“笑什麽笑?好好按,一點力氣都沒有,沒吃飯嗎?”劉景臉子掛不住,一點麵子都不給。
“你在擔心我以後受欺負麽?”茜茜沉默了會兒,忽然問道。
“你是我的臉麵,我是你的靠山。行走江湖,別人欺負你,那就是欺負我。你是我小弟,絲……”劉景住嘴了,這位是真敢下手,他懷疑腿肚子都青了。
隨著這會兒的聊天,劉景也放心了,看來前幾天的打擊,醜丫頭並沒有留下陰影。
“我有一個小兄弟,她也是女孩兒,我倆在《蘇乞兒》劇組認識的。她就是個小孩兒頭,比男孩子還頑皮。她在幼兒園,一呼百應,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劉景忽然想那位小兄弟了,端茶倒水,捏肩按背,比茜茜有眼色多了。
“挺好的。”茜茜淡淡的說道。
“她性格比你好,人也比你漂亮。額,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小時候漂亮,長大了未必漂亮。”劉景連忙找補,腿還在人家手中呢。
“是嘛。”茜茜多使了兩分力氣,準備小本本上記上一筆。
“小時看大,三歲看老。對了,她還有個夢想,想當大明星。”
“哦。”
“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她若是像我這般不加節製,早晚會被玩廢的。我現在才明白,童星為何最後了了。以靈性支撐,隻是一時的。不化作自身底蘊……”
聽著劉景侃侃而談,看著茜茜認真按摩,小姨和張敏對視一眼,總覺得有些古怪。
“等我出院,你跟我練武吧。”劉景拍了拍腦袋,隻顧回憶那個小兄弟了,差點把正事兒忘了。
“我不拜師。”
“我法外開恩,你不用拜師。我有一門劍法,自古以來,都是傳女不傳男。等我出院,我傳給你。”
“傳女不傳男?”茜茜疑惑,你逗我的吧?當我沒看過武俠小說?
“越女劍。”劉景回應,這是真的越女劍法,當然是來自於二世祖。
“什麽女劍?”茜茜疑惑。
“越什麽劍?”張敏詫異。
“越女什麽?”小姨沒聽清。
“我有一個朋友,他祖上……”劉景組織下語言,把二世祖學習越女劍的經曆重新編劇。
他神色恍惚,忽然發現二世祖的記憶,似乎有些遙遠。
如果不仔細回想,很多東西都淡薄了,看來編書要加快步驟了。
茜茜聽完,撇嘴,好假,“不是傳女不傳男嗎?你那朋友是女的?還是你是女的?”
“好好按,怎麽那麽多廢話?”劉景小臉一紅,故事是經過美化的。
二世祖為了學習越女劍,泡了越女劍法的傳人,後來被滿世界追殺。
“你那故事挺不錯的,可以整個本子。”張敏若有所思。
她當製片人的夢,始終沒有退去。
香江電影沒落了,內地市場沒興起,所以一直沒有機會。
張敏便想製作電視劇,但電視劇市場更加複雜,必須找那些國營機構合拍。
這些單位辦事,那是一言難盡,有時候根本不是錢的事情。
“咦!還真是,越王勾踐、吳王夫差、臥薪嚐膽、西施浣紗、三千越甲、火燒姑蘇、一夜白頭、子胥投江、笠澤之戰、雅魚隕身、範蠡乘舟、鳥盡弓藏……”劉景越說眼神越亮,最後更是喃喃自語,好似著魔一般。
茜茜一臉茫然,這麽多成語,沒幾個聽懂的。
她忽然間覺得,自己在木頭麵前就是一個文盲。
一種頹然湧上心頭,每次考試,我都是年級前三。
木頭呢?一學期沒幾天在學校,考試班級十名前後。
額!沒上幾天學,還是年級前十。這麽一想,我好像是真笨。
但我年級前三唉,說明我不笨,他們才笨。
但我不笨,為什麽聽不懂木頭說的啥?話說我也抱著字典讀了啊,雖然沒讀幾分鍾。
算了,肯定是木頭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