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傳十，十傳百。
    劉景的麵還沒上來，小店裏已經擠滿了人。
    最後交警都過來了，影響交通。
    劉景拉著茜茜出去，飯也不吃了，車子暫時也不開了。
    七拐八拐，最後跑到一個小公園。
    夜幕降臨，彎月如鉤，風吹樹葉嘩啦啦作響。
    人來人往，夜色籠罩，倒是沒人認出來兩人。
    公園有長椅，劉景正要坐下，茜茜攔住了，“髒不髒，起開，一點都不講究。”
    她是真講究，把劉景趕走，從包裏拿出紙，隨便擦了兩下。
    “你的簽名，比你做家務還潦草。”劉景埋汰。
    茜茜簽名是經常，做家務很不經常，還沒他做得多。
    每次她被麗姐逼著做家務，都是敷衍了事。
    “書法是沒楊蜜好，這咱承認。又不怨我，小的時候，也沒人教啊。”茜茜抱怨，現在想練，可惜已經晚了。
    這位是真行，什麽事兒都能往楊蜜身上聯想。
    劉景也很納悶，沒見茜茜對唐煙、景恬、舒唱她們多大怨氣，對楊蜜怨氣可不小。
    “我和安叔哪個沒教，你倒是學啊。”劉景歎氣。
    茜茜撇嘴，說的事實，又沒其他意思。你歎什麽氣嘛，還不讓說了。越是避諱楊蜜，說明你對她越在意。
    “書法潦草不算啥，總比認錯字強。頒獎典禮，這下把人丟到家了。”劉景嗬嗬笑。
    前幾天剛舉行金像獎頒獎儀式，張亮穎獻唱《夜宴》的主題曲，同時和陳昆一起為最佳視覺效果和最佳音響效果頒獎。
    她不認識“鄒”，把“佘”讀成了“餘”，竟然連繁體字的“國”都沒看懂。
    紅星塢開展危機公關，才挽回張靚穎的一些形象。
    “說書法呢，你說這些做啥。”茜茜對紅星塢的歌手，還是挺維護的，不想聽劉景的嘲諷。
    何況她認為，劉景這般說，隻是想轉移楊蜜的話題。
    “對！咱接著說書法。不愛紅裝愛武裝，某人哪有功夫練字。麗姐讓你學習舞蹈，能要你命。讓你練武術，立馬不要命。”劉景坐在長椅上。
    “哪有那麽誇張。”茜茜拿他大腿當枕頭，仰望著星空。
    “誇張的事情多著呢，要不要我給你都說說。某人教唆我買天安門，教唆我放安叔自行車的氣，教唆我往小姨化妝品裏加水……”
    “一點也不記得，你肯定在編排我。我這麽善良，怎麽可能會教唆你，你教唆我還差不多。”茜茜不想聽，我教唆你這麽多，你不是一件也沒做。
    “那你記得什麽？”
    “我記得你拍《魔教教主》的時候，光著屁股蛋兒，可白了。”茜茜笑嘻嘻。
    “你更白。”
    “好啊，木頭，你果然早就對我圖謀不軌。”
    兩人打打鬧鬧，嘻嘻笑笑，最後又啃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小公園經常有人經過，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麽罪惡。
    茜茜靠在劉景懷裏，忍不住感慨，“時間過的真快，小時候的事兒感覺很遙遠，其實想想也沒有多少年。”
    “我定了幾份酸辣粉，等會兒讓他們送酒店。”劉景沒有跟著感慨，他讓店家九點半送到，現在已經八點半了。
    茜茜剛才就吃了兩口，肯定沒有吃飽，難得她想吃一樣東西。
    “你當我是豬啊，我哪兒吃得完。”茜茜撇嘴，真沒情趣。這麽美妙的氣氛，一句話破壞的幹幹淨淨。
    “李夢蝶、景恬不是也在，你們一起吃。”劉景回應。
    “嗬嗬，您老真博愛。”茜茜嘲笑，話音一轉，“既然這麽博愛，你手頭有什麽資源，給顏丹辰一個女主。”
    這次《畫皮》選角，茜茜去試鏡，沒有多少爭議，直接被定了下來。
    娛樂圈的女明星，不分年齡段，名氣能壓茜茜一頭的，寥寥無幾。
    四旦雙冰裏麵，大部分名氣不如茜茜，也就趙燕子名氣穩壓茜茜一頭。
    一部《還珠格格》，一部《情深深雨蒙蒙》，造就了趙燕子強悍的國民度。
    幾次風波，放在其他人身上，那就是噩夢。
    這位倒好，厚厚的血條掉了一些，還是比其他人厚。
    章紫怡獎項拿的多，圈內地位要比茜茜高不少。
    老徐開公司做導演，顯然要走向另一條道路。
    茜茜現在的短板，就是沒拿重要獎項。一個格萊美，對於她在影視圈加成有限。
    即使如此，沒人針對，沒人軟封殺，她的資源好到爆，每天都為接什麽戲煩惱。
    於是她為自己又定了一個規則，每年最多進兩個劇組，國產片和國際片各一個名額。以上規定，最終解釋權歸安風所有。
    有了這項規定，她拒絕其他人也有了理由。
    《畫皮》劇組這邊，小唯這個角色定了茜茜，佩蓉始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選角團隊對試鏡佩蓉的演員進行評估，一共十項，每項十分。最後根據每項的權重，得出綜合評分，綜合評分越高，越契合佩蓉這個角色。
    十項分三類，基礎項分為古裝適配度、票房號召力、片酬性價比。角色契合度分為端莊閨秀感、隱忍爆發力、性壓抑表達、主婦世俗性，風險係數包含近年爭番曆史、過往項目延期記錄、負麵新聞數量。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三個特殊項，導演的意願、資方的意願以及觀眾的期待值。
    茜茜在小唯的選角上，綜合評分並不是第一，但三個特殊項無人能比，強勢奪得小唯這個角色。
    《畫皮》選角堪稱模板，劉景非常關注，並且參與其中。
    他覺得這個模式有很重要的借鑒意義，準備係統化推廣。
    佩蓉選角過程，可以用一波三折來形容。
    曾漓去試鏡，綜合評估分數為84分，可以說是得分最高的演員。但陳嘉尚依然顧慮梅三娘，總覺得有些鬼氣，隻是把曾漓放在候選名單中。
    劉景一股腦又推薦幾個人，都被陳嘉尚否了。
    李小燃評分61，一臉苦相，容易給人一種錯覺，佩蓉和王生感情不合。
    陳子涵綜合評分58，一臉凶相，少了一些端莊的味道，佩蓉像反派。
    顏丹辰綜合評分71，但在角色契合上得分很低，更加契合小唯這個角色。
    其他資方也推薦的有人，寧夏製片廠強烈推薦李兵兵。
    陳嘉尚不願意，但資方話語權很大。
    導演無奈，告訴資方，“如果非要用李兵兵，那就接著改劇本，將佩蓉改為女將軍，小唯改為男妖。”
    嘉禾強烈反對，這都改的啥，還能拍嘛。
    資方考慮再三，放棄了想法。
    然後又推薦徐靜雷出演佩蓉，這次嘉禾沒有反對。當年為高媛媛爭取《投名狀》女主的時候，老徐退了一步，劉景念對方這個情。
    但是老徐本身又出問題了，正處在從演員轉型導演的關鍵期。老徐喜歡拍現實題材，對需要大量綠幕的戲不感興趣。
    何況她想塑造獨立女性形象，佩蓉這樣的設定，和她的理念衝突。
    這些選角內幕，茜茜並不知道，劉景非常清楚。
    但選角團隊對顏丹辰的建議，茜茜記心上了，總覺得要不是自己，這個角色說不定就是人家的。
    搶角還帶內疚的，這般心性，娛樂圈還真少有。
    何況這也不是搶角，導演顧忌梅三娘，當然更顧忌嫦娥仙子。
    茜茜不一樣，每個角色都經典，反而不會被固定死。
    “導演沒選她，和你真沒多大關係。”劉景很無奈。
    即使沒有茜茜的因素，劇組也不會選顏丹辰出演小唯，周汛的評分比她高多了。
    顏丹辰的戲路，也出現了問題。
    成也嫦娥，敗也嫦娥。
    《寶蓮燈》中嫦娥並不是主角，但留給觀眾的印象，比主角舒唱還要深刻。
    這兩年她拍了幾部戲，始終沒把自己從觀眾心中摘出來。
    有些演員，一個角色吃一輩子。
    有些演員，一輩子沒有一個角色。
    有些演員，整個職業生涯都無法從一個角色中走出來。
    顏丹辰不甘於吃一輩子，一直在嚐試突破。
    “你讓她當了那麽多次陪標，也該給人家一個女主了。”茜茜可憐巴巴。
    2002年《天龍八部》選角，兩人同爭王語嫣。
    《浣溪沙》開拍，劉景安排顏丹辰陪標高媛媛，試鏡西施。
    《神雕俠侶》選角，劉景再次安排顏丹辰競選小龍女，結果不言而喻。
    顏丹辰是劉景用最趁手的陪標師，茜茜是知道這點的。
    她以為《畫皮》為了製造話題，劉景又讓顏丹辰陪標了。
    “聽你的，下次有機會，一定讓她優先。”劉景撫摸著她的頭發，暗暗歎息。
    茜茜這樣的心性，沒人護著，混娛樂圈的話，早晚吃虧。
    如果是楊蜜，那肯定沒一點壓力，隻會竊喜，然後慶祝勝利。
    呸！我怎麽也提楊蜜了，這都是被茜茜幹擾的。
    “你肯定在心裏鄙視我。”茜茜嘟著嘴，她從劉景眼神中，看破了一切。
    “不能，我心中在誇你。溫柔善良，善解人意，蕙質蘭心，冰雪聰明。”劉景當然不承認。
    “說來說去，就這幾個詞，你倒是再說幾個，詞窮了吧。”茜茜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不是我詞窮，而是萬千詞匯，無法形容你的萬一。”劉景腆著臉，說好話嘛，咱也會。
    “剛才在飯店中，你心中肯定在怨我。”茜茜輕哼一聲，算你會說話。
    “我沒想到，你會承認我是你男朋友。”劉景剛才挺意外。
    在小飯店中，大姐問茜茜，這男孩兒是不是她男朋友。
    他以為茜茜會說，這是我弟弟。
    哪知道茜茜直接回答，你說的沒錯。
    劉景當時的表情很錯愕，還有些不知所措，被茜茜記在了心裏。
    這件事她本來要拿小本本記起來的，鑒於剛才劉景說話好聽，現在拿出來算賬。
    “你難道不是嗎？”茜茜質問。
    “當然不是。”劉景回答很幹脆。
    茜茜正躺他胸口，憤怒起身，站起來要走。
    “我不是你男朋友，而是你夫君。”劉景緊接著說道。
    他暗暗好笑，家裏另外三口，每個人在他這裏，都想當兩個角色。
    茜茜既想當姐姐，又想當老婆，他是丈夫也是弟弟。
    麗姐既想當婆婆，又想當媽媽，他是兒子也是女婿。
    安叔既想當老師，又想當爸爸，他是學生也是兒輩。
    他的身份經常改變，隨時隨地，隨著對方心意。
    茜茜氣呼呼，狠狠踩在劉景腳上，“楊蜜說的沒錯，你就是個賤人。”
    第三次楊蜜！
    劉景心中閃過念頭，為何我倆私下聊天，大兄弟出場機會這麽多。
    他又閃過念頭，為何昨晚和景恬說話，大兄弟出場機會更多。
    “哎呦，我腳斷了。”劉景抱著腿喊了起來，裝的成分占了八成，另外兩成是真疼。
    茜茜能打敗程龍，實力可想而知。這一腳沒收勁兒，實打實的踩了下去。
    如果不是劉景皮糙肉厚又抗揍，這會兒肯定像程龍一樣哭了。
    “活該，讓你逗我。”茜茜有些擔心，蹲在地上。
    “揉腿有啥用，你踩的是腳。”劉景嚷嚷。
    茜茜輕哼一聲，這一腳用了多少勁兒，她自己心裏清楚，還真擔心踩傷了。
    她把劉景鞋子脫掉，仔細看看，“好像骨折了。”
    劉景大寫的服氣，你這眼可真是仙眼，比ct還管用。
    “你幫我吹吹。”
    茜茜一臉嫌棄，“拍了一天戲，你腳臭死了。”
    不用去拍ct，隻是看劉景的表情，她就知道還在逗她玩兒。
    “我說這裏。”劉景一臉壞笑，用手捏了下嘴唇，又用腳蹬了下對方胸口。
    然後鞋也不穿，說完就跑。
    茜茜抄起劉景的鞋子，一路追了上去，“賤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什麽是愛情？劉景不知道。
    我在鬧，你在笑，久別重逢來一炮。
    你在追，我在跑，其實這樣也挺好。
    小飯店門口的人是少了，但裏麵的人更多了。
    老板娘笑的合不攏嘴，她又多了一項兼職後廚。老公一個人出餐慢，她得去幫忙。
    什麽神仙姐姐不神仙姐姐的，今天店裏生意是真不錯。
    再大的腕兒，再有名氣的明星，沒有賺錢重要。
    劉景看著這人頭攢動的場麵，隱隱生出一種感覺，明星的效益，恐怕不隻是拍戲和代言。
    老李頭說的不錯，他們能帶動一地一城，一個行業，甚至一個國家的效益。
    《畫皮》不就是一種嚐試，政府想以此宣傳當地。
    劉景一邊思考，一邊騎著摩托車接茜茜。
    他去騎車，總不能還帶著，不少人在那邊守株待兔呢。
    茜茜就在不遠，一分鍾不到，劉景已經看到了她的身影。
    劉景在店門口觀看了會兒，茜茜等的時間有些長，“你怎麽這麽慢，把我丟在這裏，也不怕我被人欺負。”
    你把程龍都打哭了，誰還敢欺負你。
    這時候不能爭論，怎麽解釋都是錯。
    劉景摘下頭盔，“美女，摩的坐不坐？看你長的漂亮，我隻收起步價。”
    “起步價多少？”茜茜抬起大長腿，很輕易坐在後麵。
    這比舒唱強多了，那位是爬上去。
    “陪我睡一覺。”劉景打趣，成功抵消怨念。
    “我男朋友超厲害，小心他把你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茜茜笑吟吟。
    劉景猛然加速，又緊急停下，茜茜直接撞他後背上。
    如果隻是一次，她也不會懷疑。
    如是三番，這廝顯然是故意的。
    又到一個路口，劉景繼續使壞，這次有些狠。
    茜茜揉著胸口，這人怎麽那麽些花招，“你下來，我騎。”
    “我下次輕點。”劉景保證。
    “現在我給你按，回去你幫我按。”茜茜輕哼一聲，信你才怪。
    “放心，絕對讓你喊哥哥。”
    “喊你妹。”
    劉景很想回答，酒店有個妹，我想喊她，怕你打我。
    ——
    一碗麻辣燙，你要了多少次。
    茜茜沒有這樣的念頭，她覺得次數有些少了。
    她在劇組呆了兩天，享受過服務之後，踏上了回京的路。
    京城，還有一堆事情等著她。
    茜茜承認男朋友的事情，劉景本以為會引起狂風暴雨，哪知道無聲無息。
    大家隻關注，劉弈菲在小飯店吃酸辣粉，如何如何接地氣。
    那家小飯店的生意，從瀕臨倒閉，直接座無虛席。
    粉絲效益，劉景有了直觀的見識。
    至於男朋友的事情，沒有人相信。很多人扒出來劉景的身份，劉弈菲出現在那裏，也有了答案。
    這是姐弟倆，人家親密一些，很正常嘛。
    人家都問是不是男朋友了，你讓天仙怎麽回答？
    如果回答不是，人家肯定追問，還要多回答幾個問題。
    何況劉景正轉型當導演，當姐姐的，不希望自己弟弟過多曝光。
    於是大家紛紛讚揚，順勢承認，還真是高情商的表現。
    天仙不可能談戀愛的，絕對不可能，這是姐弟間的日常互動。
    君不見兩人拍攝《神雕俠侶》的時候，沒拍出兒女情長，拍出了姐弟情深。
    哪怕這兩人沒有血緣關係，那也不可能。
    尤其是亦菲仙居，更是十萬個不可能。
    有大神洋洋灑灑，寫了一篇六千字的帖子，論述天仙不可能談戀愛的十大理由。
    帖子有理有據，從家庭、事業出發，還涉及性格、三觀、朋友圈、微表情等等，逐條舉證。
    網上姐弟倆同框的新聞不多，茜茜談及劉景的畫麵也不多，全被這大神收集了起來。
    劉景吃瓜真痛快，這廝絕逼是個人才。
    茜茜看後很心塞，還不如自己的黑粉。
    倆人不知道的是，麗姐更心塞。
    她為了一雙兒女的未來，操碎了心，製定了一攬子計劃。
    劉景認親、獨立門戶，這隻是第一步。
    《康美之戀》拍攝結束，她的第二步計劃也開始了。
    等到這部廣告片播放的時候，她會找人帶節奏吹風，說這倆人好有情侶的感覺。
    互聯網是有記憶的，但人最善忘。
    不出兩年，沒人在意什麽姐弟，反而會一點點接受兩人在一起。
    第二步還沒開始，茜茜給她來了個前奏，結果很不理想。
    麗姐找人帶節奏，沒有帶動，被亦菲仙居強大的聲音淹沒。
    粉絲們堅定不移地相信，這兩人就是純正的姐弟情。
    黑粉們不遺餘力的宣揚，劉弈菲幕後有金主有福布斯幹爹，私生活混亂，劉景根本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這一刻，她甚至有關閉網站的衝動。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劉景一點也不煩惱，該拍戲拍戲，該睡覺睡覺。
    劇組在大佛寺半個月，四幕戲拍了兩幕，然後轉戰千佛山拍攝冰火島戲份。
    “哢哢哢……”劉景氣急敗壞，活像一隻落湯雞。
    這一場拍攝周芷若殺趙敏的戲，天氣是下雨。
    趙敏和金毛獅王研究屠龍刀倚天劍，周芷若擔心兩人發現刀劍中的秘密，然後暗中下藥，迷暈了幾人。
    張無忌功力深厚，發現不對，連忙裝暈，暗中逼毒。
    趙敏機靈，一直對周芷若不信任，並沒有暈過去。
    周芷若雨中大戰趙敏，並且多次拿張無忌要挾。
    趙敏分神保護張無忌，一身本事隻能使出三成，被周芷若打敗。
    這些戲拍攝都很順利，拍了一整天，主要還是周芷若表現的不夠狠辣。
    現在就差最後一場，周芷若嫉妒無忌哥哥喜歡趙敏，虐殺趙敏。
    用倚天劍割開趙敏的衣服，劃爛胸口，然後刺了幾劍。最後提著鮮血淋淋的趙敏，把她扔進海裏，想讓她葬身魚腹。
    前麵的戲份是在山洞中，不用現場下雨，後期剪輯一些下雨畫麵就行。
    但這最後一場，必須得有下雨場景。
    小昭在冰火島上的戲份，前天已經結束，她被紫衫龍王帶走了。
    紫衫龍王是陳子涵扮演的，劉景不得不說王胖子眼睛是真毒辣。
    陳子涵的定妝照，真不愧明教眾人心目中的女神。
    這一場戲隻有趙敏和周芷若，劉景客串攝影師，景恬閑不住，她客串了道具。
    周芷若劃開趙敏胸口，自然是白花花的胸膛。拍攝的時候，當然不能拍的太直接，肯定不過審。
    采用鏡頭語言，告訴周芷若正在做什麽。
    張敏不是一般演員，拍攝這場戲要清場，所有男士都要離開。
    燈光和收音等等留下女士，劉景身為導演，當然不能離開，他客串攝影師。
    所以景恬想做道具的工作，劉景沒有反對，最終反噬了自己。
    “景恬，你有腦子沒？”劉景無力怒吼。
    這場戲已經拍四條了，下雨當然不是真下雨，而是用的道具。
    第四條開拍之前，劉景告訴景恬，噴水的時候，往鏡頭這邊多噴一些。
    然後他剛喊開始，景恬把噴頭對準他，比下雨還要刺激。
    還好機器是防水的，否則今天要提前收工。
    “你說讓我往鏡頭這邊多噴一些，營造氛圍的。”景恬還挺無辜。
    “景恬，我快要泡發了。”張敏整理好衣服，她裏麵有兩件內衣，一件被高媛媛撕掉。
    旁邊的化妝師連忙拿著衣服過來，蓋在她身上。
    “姐，你身上的水，可不是我噴的。”景恬連忙解釋。
    “唉！道具，你過來，好好教教景恬，我去換衣服。”劉景歎氣。
    這是第三次換衣服了，第一次是因為高媛媛，周芷若抓著張無忌威脅趙敏的時候，把衣服撕壞了。
    第二次是因為趙敏，攙扶昏迷中的張無忌時，把他推到了泥潭裏。
    “莎莎，你過來，好好教教媛媛什麽是狠什麽是壞，我也去換衣服。”張敏朝遠處的陳子涵喊道。
    高媛媛眨著眼睛，我也一身濕淋淋的，也想換衣服啊。
    話說，這可是你嫌我不夠狠不夠壞的，等會兒我火力全開，你別給我小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