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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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白府後,白珞清終於見到了白垣,白珞清眼含熱淚,她真的很想念父親,父親能平安回來,她的心也暫時安定下來。
    “珞兒,你懂事了許多,也懂得隱忍,讓為父好好看看,”白垣也是老淚縱橫,他輕輕拍了拍著白珞清的肩膀擦去眼淚說道,“珞兒,你受苦了。”
    一旁的白夫人,早已哭得泣不成聲,將白珞清摟在懷裏說道:“珞兒,娘的好珞兒。”
    “爹,娘。”白珞清也跟著哭喊,這麽久了都是她一個人在扛,好不容易才盼到父母回來,她再堅強也落下了眼淚。
    在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宣泄而出,白珞清緊緊地抱住白夫人,她多麽希望時間能暫停,好讓她在父母膝下盡孝。
    “珞兒,我聽你娘說,你要和離?”白垣認為現在首要任務就是先把和離的事情解決了。
    白珞清娓娓道來她與林晉珩之前的事情,又將林晉珩的身世一一說出,白垣聽後,沉思許久,他在黎河府,暗中調查三皇子謝觀淵曾在那裏做過知府,得知謝觀淵在黎河府一手遮天,又是賣官,又是增加稅收的。
    以至於那時不到三年時間,黎河府的難民居多直至換下謝觀淵,才有所改善,但謝觀淵,依舊把黎河府當做囊中之物,逼迫後來的知府們都必須每年奉上一筆豐厚的賀禮。
    那賀禮還特意取了名字,叫進貢禮,表麵上是為了給朝廷進貢,實際都進了謝觀淵的私庫裏。
    白珞清和白垣說道:“爹,三皇子要那麽多銀兩做什麽?”
    “聖上就是派我去調查這些事情的,珞兒我還不能和你說,等我麵見完聖上再同你說。”白垣避而不談。
    “爹,女兒有個事想要求您。”白珞清拉過小雲說道,“我想讓您認小雲為義女。”
    白垣笑著說道:“小雲這孩子不錯,秉性善良,讓我認為義女,是我們白家的福分。”
    “爹,您看看,選哪個吉日認小雲為義女。”白珞清有些著急地催促道。
    “哈哈,好,等我翻翻黃曆。”白珞笑了笑,目光投向小雲對她說道,“小雲,你可願意認我做義父?”
    小雲忙跪下說道:“奴婢何德何能,受老爺如此看重,這是奴婢三生有幸,修來的福氣。”
    白垣先為小雲賜名,小雲是孤兒,就跟著他們白家姓,賜名為珂雲。
    “小姐,我有名有姓了。”小雲抱住白珞清眼淚也跟著掉。
    “還叫我小姐呢,叫姐姐,往後,我就是你姐姐了。”白珞清憐愛地摸摸小雲的秀發,這一世,她總算如願以償,認了小雲做妹妹。
    小雲羞澀地一笑說道:“姐姐。”又忙向白垣他們夫婦二人跪下磕頭叫道:“義父,義母。”
    “快起來,好孩子。”白夫人將小雲扶起,命申嬤嬤將她陪嫁時的赤金環佩,青魚纏花玉佩先拿了過來。
    將這兩樣鄭重地送給小雲,小雲收下那兩樣,歡喜地隻落淚,她心裏滿是感激。
    “姐姐,謝謝你。”小雲說不出的感動,是白珞清在為她往後考慮。
    “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麽好謝的。”白珞清也笑著回道。
    “老爺,夫人,小姐,楚三公子遞了名帖,說要來拜見。”小廝進來畢恭畢敬地說道。
    “快請他進來。”白垣倒是稀奇了,楚世子找他有什麽要緊事嗎,忙讓小廝請他進來。
    出嫁的婦人不好見外男,白珞清隻能先回到她未出嫁時的閨房內。
    白珞清在閨房內翻閱楚灝澄送給她的古書,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宋策之前和她說過,楚灝澄的腿因為中毒太深,已無法行走,而臉上的傷痕是好不容易才痊愈的。
    她很想與楚灝澄相見,但是又怕驚擾到楚灝澄,曾經的楚灝澄風華正茂,意氣風發,如今卻要以假死避難,楚錕為什麽在這個時候登門拜訪。
    想必是因為父親查到了三皇子的事情,而楚錕也是謝觀淵的手下之一,難怪楚灝澄得假死,原來關鍵的節點在這裏。
    蘇荔琬聽說楚錕去了白府,忙和林晉珩商量說道:“夫君,楚世子他是受三殿下指使去的,還是自願去的?”
    “三殿下讓他去的,楚世子已經和我約好申時相見。”林晉珩神色凝重,最近三皇子對他有些不滿,區區一個白珞清,他都搞不定,讓三皇子想要放棄與他謀劃篡位的事情了。
    都是白珞清,這該死的女人,林晉珩與蘇荔琬商議,盡量早點將白珞清弄死。
    “白珞清對我防備心很重,晉珩,不如讓晨曦妹妹來下手?”蘇荔琬想到自己那麽多次都沒有害死白珞清,不免有些氣餒。
    “琬兒,曦兒她不方便出麵,這件事還是得你來做,你讓她同你去古玉齋,在路上叫她有去無回。”林晉珩打算駕馬車,撞死白珞清,時間過於緊迫,他不能再猶豫下去。
    “夫君,會不會太殘忍了?”蘇荔琬嘴上說著殘忍,心裏卻樂開了花。
    “殘忍?她們一家對我們才是真的殘忍,別忘了,我們倆為什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都是白珞清他們害的。”林晉珩咬牙切齒地說道,他隻要一想到,他的父皇和母後,對白珞清的殺意就更深,林晉珩和蘇荔琬溫存了一下,便出去了。
    蘇荔琬掃視了一下雙詩在一旁默默地整理東西,她麵無表情,似乎已經接受了蘇荔琬給她安排的命運。
    “雙詩,把這封信交給宋策,讓他來一趟。”蘇荔琬嘴角的笑都快壓不住了,白珞清要和他們鬥,還是差了點。
    “小姐,我想要個金玉墜子。”雙詩接過那封信,忽然向蘇荔琬開口說道。
    “你要金玉墜子做什麽?”蘇荔琬狐疑地問道,雙詩怎麽突然要起墜子來了。
    雙詩忙跪下說道:“我在家的時候,曾聽我娘說過,未出嫁時要想夫君聽話,就要拿主人家的金玉墜子,到床榻上來壓一壓夫君。”
    “還有這稀奇的說法的?”蘇荔琬確實也有聽過新婚之夜,要把鞋子壓在男人的鞋子上,這樣男人才會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