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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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荔琬奇怪地問道:“你想要什麽東西?”那是什麽東西能讓吳墨月心甘情願地嫁進來。
“薑瑀的玉牌。”吳墨月不管薑瑀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負責任還是假的,她的名聲都被這個男人毀了,所以她必須要讓薑瑀不存在,才能夠安心地嫁給林晉珩。
“那東西要是丟了,可是殺頭的大罪。”蘇荔琬倒吸一口涼氣,她之前還以為吳墨月是個單純的千金大小姐。
看樣子吳墨月的心比她還狠毒,這樣的人成為盟友,才有利可圖,她和林晉珩才有未來,那遙不可及的皇位,也會納入他們的掌中。
“你趕緊準備準備,我去把薑瑀約出來,如何拿走他的玉牌,就是你的事了。”吳墨月轉身離去後,不禁流下了眼淚,她在人家的陰謀詭計裏失節,命運讓她變成這樣。
憑什麽她非得受這些苦,那就讓這些人和她的名節一起殉葬。
蘇荔琬望著吳墨月遠去的身影,心裏隱隱有些不安,把吳墨月作為盟友會是一件好事嗎?
林晨曦得知吳墨月要嫁入林府,特意前來探望蘇荔琬。
“琬兒姐姐,我哥他要娶吳墨月是出於多方麵的考慮,你要放寬心,別和我哥吵架。”林晨曦一進門顧不上喝茶,便勸道。
“我知道,我隻是不甘心,前有白珞清,後有吳墨月,我無法堂堂正正地做你哥的妻子。”蘇荔琬屏退了其他下人後問道,“晨曦妹妹,七殿下那邊怎麽樣?”
“一切順利,隻是三殿下那邊與七殿下水火不相容,我哥得小心為上,別再與三殿下有何牽扯。”林晨曦不得不讓林晉珩放棄與三皇子的盟友關係。
七皇子看似單純,實際心機頗深,在皇宮裏肯定要裝作什麽也不知道,若不是他的母親是皇後,前麵又有兩個能力卓越的皇兄,他想要當皇儲君,就得藏拙。
白府。
白珞清正在和薑瑀下棋,萬兒打探到消息,林府那邊的紅燈籠又拆下來了,席念還沒有用武之地,林府就不辦喜事了。
“薑瑀,你怎麽看?”白珞清吃了薑瑀一枚棋子問道。
“表姐,這其中定然是有問題,否則林晉珩不會無緣無故地不辦喜事了,”薑瑀攤手不玩了認真地分析道,“你還是小心為上,保不齊是要來對付你的。”
“好,薑瑀,你去替我走一趟,這個給你。”白珞清拿出一枚玉牌交給了薑瑀。
薑瑀皺眉接過玉牌問道:“表姐,你這是做什麽?”
“拿著吧,有個人不希望你出事,”白珞清遺憾地說道,“記得念她那份情。”
玉牌觸手溫潤,上麵還有淡淡的香氣,那是屬於林晨曦的,薑瑀苦笑一聲,拿走了玉牌。
小雲端了一碗蓮子羹過來,讓白珞清吃點,最近白珞清吃東西越來越少了。
“你怎麽又做東西給我吃了,這些事交給下人們做就好了,你現在是白家二小姐。”白珞清忙接過小雲手上的蓮子羹。
“姐姐,我喜歡做嘛。”小雲委屈地撇撇嘴說道。
“好好好,喜歡就好,快坐下,你什麽時候跟宋策辦婚事?”白珞清急著想讓小雲他們倆成親。
她和蘇荔琬的鬥爭隻會越來越激烈,到時候她怕看不到小雲成親的那天。
“姐姐,你有些心急,宋策他現在還不想成婚,”小雲深知宋策因為手臂沒了,而遲遲走不出來,“那你和楚二哥呢?”
“我不想他卷入紛爭。”白珞清覺得自己還是有些私心的,她不願意楚灝澄再為了她而受到任何傷害。
目前她能做的,隻有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楚灝澄,來迷惑蘇荔琬他們。
讓蘇荔琬他們認為楚灝澄無關緊要,禍水東引,才不會讓楚灝澄像之前一樣被迫躲到黑暗處。
“姐姐,楚二哥不會放棄的,他當年沒有放棄,現在就更不會了。”小雲從小看著他們倆的情分一天比一天深,能夠分開他們的,從來不是世俗而是他們自己的心。
“前途凶險,我之前也和你說過這句話的,何必再牽扯一個人進來。”白珞清也想和楚灝澄好好地過平靜的日子,但是蘇荔琬與林晉珩不讓她有好日子過。
小雲抱了抱白珞清說道:“姐姐,宋策他也能夠幫忙的,我讓他去盯著蘇繁了。”
“這,小雲他上次就因為蘇荔琬沒了一條手臂,你怎麽能讓他繼續涉險?”白珞清皺眉,她一心想要他們逃離紛爭,卻不料越卷越深。
“姐姐,我們不怕,能為你分擔一下,是我們應該做的。”小雲覺得說再多,隻會讓白珞清更擔心,她隱去了更多不能說的事。
薑瑀捏著那塊玉牌,找到了蘇荔琬,蘇荔琬正悠閑地坐在涼亭裏,賞著後花園剛開的蓮花,喝著玉露茶。
“蘇荔琬,你說吧,怎麽樣才肯放過我表姐。”薑瑀一上來就把蘇荔琬問懵了。
“放過白珞清?我又沒對她做什麽,你就來質問我?”蘇荔琬疑惑地問道,“怎麽?白珞清又得罪誰了?”
“你能不能不對付我表姐了,也讓曦兒遠離這些。”薑瑀把手裏的玉牌交給蘇荔琬說道。
蘇荔琬望著放在桌上的玉牌,薑瑀為了林晨曦什麽都願意做,真是難得的好夫君。
“既然這樣,我會滿足你的願望,今天我就帶你見一下晨曦妹妹。”蘇荔琬此話一出,薑瑀搖搖頭,他答應過白珞清不會再去找林晨曦,以免節外生枝。
薑瑀冷聲說道:“玉牌交給你了,你早點準備林晉珩與吳大小姐的婚事。”
一頂停在林府不遠處的藍頂軟轎,見到薑瑀平安無事地出來以後,也跟在薑瑀後麵,直至薑瑀進了薑府後,軟轎才換了方向。
京城小院裏。
蘇繁氣得很,怎麽好端端的黃紫瑤會滑胎,他又找不出來是誰幹的,想要把黃紫瑤趕出去,也找不到任何借口。
白珞清可真該死,若不是白珞清把黃紫瑤硬塞給他當妻子,他現在不知道有多快活,天天守在這裏,可把他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