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文韜武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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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丹師?”駱雨萱緊緊盯著姬祁,眼中充滿了探究。
    她美麗的眸子,如同秋水般清澈,此刻卻蕩漾著深深的懷疑,在她看來,姬祁在伊祁城聲名狼藉,怎麽可能會是一位技藝高超的丹師?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姬祁聽到駱雨萱的問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當然不是。”他輕描淡寫地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姬祁的回答,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瞬間擊碎了駱雨萱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她的心,如同墜入冰窖,一片冰冷。是啊,他怎麽可能會是丹師呢?這本就是她的一廂情願。
    “姬祁!”駱雨萱的語氣中充滿了焦急和無奈,“請你不要搗亂好不好?我父親危在旦夕,現在隻有王永明才能救他!”她的聲音顫抖著,幾乎帶著一絲哭腔。
    “駱雨萱,”姬祁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不是丹師不代表不能救治你父親。”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何況在大將軍墓那種地方,一般的丹師根本做不了什麽,就算你請來宮廷的丹師,你父親依舊無救!”
    “大將軍墓……”駱雨萱聽到這三個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自然知道大將軍墓是多麽凶險之地,她的姐姐和姐夫,不就是因為闖入大將軍墓而死於非命嗎?
    “煞氣……”駱雨萱喃喃自語,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她無法相信,自己的父親居然不聽勸告,又去了那個充滿死亡氣息的地方。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她不敢想象,如果父親真的出了什麽事,她該如何麵對?
    “我父親……他怎麽又去了那裏……”駱雨萱的聲音顫抖著,幾乎聽不清。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不聽勸告,又去了那個危機四伏的地方。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她不明白,為什麽父親要如此固執,明知道那裏危險重重,還要以身犯險?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攸關嗎?難道他不知道,他的女兒還在等著他平安歸來嗎?
    駱雨萱癱坐在床上,麵如死灰;她知道姬祁說的是事實,要真是大將軍墓煞氣,他父親必死無疑,他父親曾經說過,伊祁城無人能救治這種煞氣入體。
    “讓開一下!讓我看看!”床上躺著的駱父,麵色如金紙,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原本濃密的眉毛之間,此刻竟然浮現出一顆細小的黑點,這黑點如同跗骨之蛆,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開來。
    姬祁見狀,心中一凜,不敢再耽擱下去,他深知大將軍墓中煞氣的可怕,若是煞氣侵染了靈魂,導致駱父暴走,後果不堪設想;這小小的駱府,恐怕頃刻間便會化為一片修羅場,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喪命,他迅速上前,一把推開擋在麵前的侍女,目光緊緊地鎖定了駱父眉心那不斷擴散的黑點。
    剛剛還麵如死灰,仿佛失去所有希望的駱雨萱,被駱父的這聲呼喊驚醒。她猛地抬起頭,目光中閃過一絲希冀,卻又很快被深深的懷疑所取代。她看著姬祁,眼神複雜,帶著一絲試探,一絲期盼,又一絲難以置信。
    “你……你真有辦法救我父親?”她的聲音顫抖著,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卻又害怕這根稻草隨時會斷裂。
    姬祁聽到駱雨萱的問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試試!”他輕描淡寫地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仿佛救治駱父對他來說,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駱雨萱,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不過,”
    他拖長了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我要是救治成功了,你答應王永明的條件,可就轉給我了?”
    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商人般的精明,仿佛在進行一場利益的交換。
    揍完人正好進來的丁寵聽到這句話目瞪口呆,忍不住大罵:我靠!他不是追求更高的行惡境界嗎?揚言先取其心再取其身嗎?可他現在是做什麽?
    “混蛋!”丁寵鄙夷的看著姬祁,覺得姬祁太卑鄙了,忽悠他做良民,可碰到漂亮女人他卻主動下手。
    駱雨萱凝視著姬祁,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幾分邪魅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她的目光轉向病榻上的父親,駱雲豹的臉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黑點,如同夜幕下的星辰,漸漸吞噬著生命的色彩。
    沉默,如同沉重的鉛塊,壓在她的心頭。
    終於,她鼓足了勇氣,聲音雖輕卻堅定:“好!隻要你能救下我父親,我答應你的條件!”這句話,仿佛耗盡了她的全部力氣,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姬祁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玩味也有深意,他緩緩走向床邊,嬉笑的神情瞬間被嚴肅取代,仿佛一位即將施展神跡的醫者,他深吸一口氣,手指輕輕搭在駱雲豹的手腕上,那一刻,空氣仿佛凝固。
    “站遠一些,別讓煞氣傷了你。”姬祁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示意駱雨萱抱著小茜遠離床邊。
    駱雨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緊緊盯著姬祁的一舉一動,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慮,但為了父親的性命,她願意賭上一切。
    姬祁的手指在駱雲豹的手腕上輕輕點動,每一次觸碰都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在湧動。那些黑點,在姬祁的指下漸漸淡去,如同晨曦中的陰霾被陽光驅散。
    駱雨萱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在伊祁城被唾棄為廢物的人,竟然真的有能力解救她的父親?
    丁寵和駱雨萱屏息凝視,等待著奇跡的發生。
    然而,就在這時,駱雲豹的手腕上突然爆發出一股灰蒙蒙的煞氣,如同脫韁的野馬,直奔姬祁而去。駱雨萱驚呼出聲,她深知煞氣的恐怖,一旦侵入人體,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姬祁卻如同沒事人一般,非但不躲,反而以手掌迎向那股煞氣。他的手掌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仿佛在與煞氣共舞。那煞氣竟被他牢牢束縛在掌心之中,隨著他猛然一握,煞氣竟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丁寵對此並不感到驚訝,他深知姬祁的與眾不同。想當年,他們一行人誤入大將軍墓,麵對洶湧澎湃的煞氣,幾乎全軍覆沒。是姬祁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擋住了煞氣的侵襲,為他們贏得了逃生的機會。那次之後,姬祁雖然身受重傷,但實力卻突飛猛進,仿佛得到了某種神秘的加持。
    駱雨萱看著姬祁,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她無法理解,為何姬祁能夠如此輕易地化解煞氣,難道他真的擁有某種超乎常人的能力?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更多的是對姬祁的感激和期待。
    “別擔心,這點煞氣對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姬祁微笑著看向駱雨萱,“不過,你父親的傷勢確實嚴重,煞氣已經遍布他的全身經絡。”
    駱雨萱聞言,心中一緊,她急切地問道:“那你有辦法救治嗎?”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是對父親生命的渴望和對姬祁能力的信任。
    姬祁沉默片刻,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複雜。
    那一刻,駱雨萱的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希望;她知道,無論前路多麽艱難,隻要有姬祁在,她就有信心戰勝一切困難,讓父親重獲新生。
    丁寵眉宇間浮現出一絲擔憂,他看著姬祁,試探性地問道:“姬祁,你也沒有辦法嗎?”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仿佛害怕聽到那個他最不希望聽到的答案。
    姬祁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再次落到駱雲豹身上,仔細觀察著他體內煞氣的流動情況,他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這煞氣確實難纏,它已經深入駱家主五髒六腑,盤踞在他的奇經八脈之中,如同附骨之疽,難以根除。”
    丁寵聞言,心中一沉,他追問道:“難道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嗎?這煞氣當真如此恐怖,連你都束手無策?”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期盼著姬祁能夠創造奇跡。
    姬祁再次搖頭,語氣卻堅定有力:“並非無解,隻是……”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駱雨萱,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隻是救治的過程可能會異常艱難,甚至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駱雨萱聽到“代價”二字,心中一緊,但她毫不猶豫地問道:“什麽代價?隻要能救我父親,無論什麽代價我都會付出!”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沒有絲毫的遲疑和退縮。
    姬祁看著駱雨萱,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緩緩點頭,仿佛已經做出了某種決定:“好!我會盡我所能,幫你救回你的父親。”
    姬祁注意到駱雨萱焦急的目光,輕輕搖了搖頭,安慰道:“駱姑娘不必過於擔憂,駱家主的情況雖然棘手,但並非無藥可救。”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隻是這救治的過程需要一些時間,而且…” 他略微沉吟,似乎在斟酌用詞,“而且需要一些特殊的藥材。”
    駱雨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切地追問:“需要什麽藥材?無論多麽珍貴,我都會想辦法找到!”
    姬祁解釋道:“駱家主體內煞氣盤踞已久,已經深入五髒六腑,與他的精元血脈緊緊纏繞在一起。若是貿然強行驅除,恐怕他的身體難以承受,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他停頓了一下,觀察著駱雨萱的反應,然後繼續說道,“因此,我們需要一種能夠補充他精元,增強他體魄的靈藥,才能在驅除煞氣的同時保住他的性命。這味藥材,便是三百年以上的靈芝。”
    丁寵聽到這裏,忍不住插嘴道:“三百年以上的靈芝?這可是稀世珍寶,恐怕比登天還難啊!” 他歎了口氣,神色黯然,“駱家主這命,怕是…”
    姬祁打斷了丁寵的話,語氣堅定地說道:“並非完全沒有希望。我們可以先用較為溫和的方法,逐步驅散駱家主體內的煞氣,同時為他調理身體,穩住他的病情。這樣一來,便可以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去尋找三百年靈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