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最為惡心的表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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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椅子又要砸到自己身上,姬祁伸手一檔,木椅瞬間化為碎片,木屑如同利箭般四射而出。
梅蔫蓉離姬祁較近,被飛出的木屑嚇得跳了起來。但由於跳得太急,她的腳被旁邊的桌角絆住,身體失去平衡,猛地朝著地麵砸去。
“啊——”
梅蔫蓉驚恐地尖叫著,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腦袋即將與地麵親密接觸,臉色蒼白如紙。
就在她絕望地閉上眼睛時,一雙有力的手臂猛然攬住了她,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由於用力過猛,姬祁緊緊地摟著梅蔫蓉溫軟如玉的嬌軀,兩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了一起。隔著薄薄的衣衫,姬祁能清晰地感受到梅蔫蓉身體的溫熱與柔軟。
梅蔫蓉和姬祁四目相對,彼此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厘米。他們都能清晰地看到對方眼中的倒影,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鼻息拂過臉頰。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姬祁的目光不自覺地向下移去,透過梅蔫蓉的領口,他看到了那深深的溝壑,白皙得令人目眩。他的身體不禁有了些微的反應,那一處緊緊地貼著梅蔫蓉柔軟的小腹,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吸引,陷了進去,然後又回彈起來。雖然他們並沒有做什麽,但這種感覺卻異常地令人銷魂。
“啊……”梅蔫蓉終於緩過神來,像隻受驚的兔子,猛地一推姬祁。她的耳根紅得仿佛要滲出血來,臉頰也燙得厲害。
在推開姬祁時,梅蔫蓉卻忘了身後的桌子,再次被絆倒。她猛地朝姬祁的方向砸去,連帶著姬祁一起摔倒在地。
章馨兒沒看到梅蔫蓉是被桌腳絆倒的,她隻看到梅蔫蓉撲過去,誤以為梅蔫蓉在主動投懷送抱。這一幕讓她目瞪口呆,整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姬祁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他被梅蔫蓉撲得措手不及,整個人被她撲倒在地。梅蔫蓉豐滿的胸口壓在他身上,他能感覺到懷裏的嬌軀燙得厲害。
此時,姬祁已顧不得後腦勺被撞的疼痛,他的心思完全沉醉在梅蔫蓉的溫香軟玉之中。
梅蔫蓉與他臉對著臉,距離不到一公分,她的臉上嬌豔無比,姬祁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馨香。
“對不起!對不起!”梅蔫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慌亂與羞澀,她幾乎是在本能的驅使下,連連道歉,小手無助地撐在姬祁堅實的胸口,試圖從那令人心亂的親密接觸中掙脫出來。她的臉頰如同初綻的桃花,緋紅一片,那份嬌豔欲滴的模樣,美得令人窒息,連空氣中都似乎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芬芳。
姬祁望著眼前這位嬌豔如花的佳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剛剛確實被梅蔫蓉那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更多的是回味起那短暫卻深刻的肌膚相親之感,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就算真要安慰我,也不用這麽直接吧,投懷送抱的戲碼可不是隨時隨地都能上演的。”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卻也難掩心中的那份悸動。
梅蔫蓉聞言,臉頰上的紅暈更甚,幾乎要滴出血來。她回想起剛才那一刻的尷尬與旖旎,特別是感覺到某個不應有的部位緊貼在自己柔軟的小腹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羞恥與憤怒,仿佛要衝破胸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低著頭,不敢再去看姬祁一眼,隻是低聲對身邊的章馨兒說道:“馨兒,快讓人把他趕走,我不想再看到他。”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透露出她內心的慌亂與無助。
章馨兒原本還沉浸在梅蔫蓉突然投懷送抱的驚訝中,但看到梅蔫蓉此刻的羞澀與憤怒,立刻明白了過來,以為是姬祁故意占便宜。她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怒不可遏地大喊道:“來人!把這個登徒子亂棍打出去,竟敢在相國府撒野!”
姬祁看著麵前兩位怒氣衝衝的女子,心中哭笑不得。他不過是想來詢問一下關於血煞孤本的下落,沒想到卻鬧出了這麽一出。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至於嗎?我隻不過問個問題,至於動手動腳嗎?而且,要說吃虧,我也吃虧了好不好?我可是個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美男子呢。”
想到這裏,姬祁忍不住脫口而出:“喂,你們摟也摟了,抱也抱了,怎麽到頭來倒是我成了吃虧的那一個?被你們占了便宜,我還得自認倒黴?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就算打平,如何?”
“你……”梅蔫蓉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姬祁竟然還有臉提起剛才的事情,而且說得如此輕描淡寫。想到那個讓她感到無比厭惡的接觸,她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幹脆拿起剪刀,將那個讓她羞恥的源頭剪掉。
“亂棍打出去!”章馨兒再次怒喝道,她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顯然對姬祁的行為感到極度不滿。
“等等!”姬祁見狀,連忙擺手製止了那些正欲衝上來的護院。他深知,如果此刻被亂棍打出相國府,那他的計劃就徹底泡湯了。“在動手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血煞孤本的下落?讓我死也死個明白。”
梅蔫蓉聞言,更是氣得臉色鐵青。她沒想到姬祁此刻還念念不忘那本孤本,簡直是無恥至極。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告訴你又能怎樣?血煞孤本就在王上的書房,你有本事就去拿啊!隻怕你還沒到書房門口,就被侍衛砍成肉泥了。”
此刻,梅蔫蓉已經徹底明白了姬祁的來意。她恨透了姬祁用這種手段來羞辱她,更恨自己竟然會被這樣一個無恥之徒所欺辱。她恨不得立刻告訴姬祁孤本的下落,讓他去送死,好解自己心頭之恨。
相國府的護院們雖然不明白為何梅蔫蓉會如此憤怒,但既然她下了命令,他們自然不敢怠慢。一個個手持棍棒,麵露凶相,朝著姬祁圍了上來。
然而,姬祁卻絲毫不懼,反而大笑起來:“梅蔫蓉,看來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難道你已經忘記了在威遠武館時我是如何輕易擊敗那些所謂的高手的嗎?這些酒囊飯袋,又怎麽可能奈何得了我?”
章馨兒怒目圓睜,指著姬祁的鼻子,一字一頓地說道:“哼!今天你敢在相國府鬧事,伊祁城就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她心中對姬祁的厭惡之情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這家夥,簡直壞透了!窮凶極惡都不足以形容他!章馨兒覺得,罵他一句人渣,一點都不錯。
姬祁聞言,卻隻是不屑地笑了笑,毫不在意章馨兒的威脅。他輕蔑地瞥了一眼周圍的護院,語氣中充滿了譏諷:“笑話!一個相國府而已,我連帝國皇宮都去過,這破地方還能嚇到我?”他說著,抬腳就要往外走,仿佛根本沒把相國府放在眼裏。
他這輕佻的語氣,這漫不經心的態度,這囂張的舉動,徹底激怒了章馨兒。她雙拳緊握,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姬祁撕成碎片。
就在姬祁一隻腳即將踏出相國府大門的那一刻,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好大的口氣!什麽人敢罵我這裏是破地方?”
這聲音如同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章馨兒心頭一跳,下意識地看向梅蔫蓉,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章馨兒臉色一變,低聲道:“是相國大人!”
話音剛落,一個麵色紅潤的老人便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步履穩健,氣度不凡,嘴角雖然噙著一絲笑意,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嗬嗬!是誰罵我這裏是破地方了?”老人環視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姬祁身上。他雖然在笑,但眼神卻如同鷹隼般銳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爺爺!”梅蔫蓉見到老人,趕緊上前行禮。
梅蔫蓉收到了梅安平的一個頷首示意,隨後他的視線轉向了姬祁,心中已然明了這位來客的身份。
今日,他還曾就姬祁之事與王上有所商榷,隻是未曾料到,姬祁竟膽敢闖入他的府邸滋事。
“相國大人,好久不見啊。”姬祁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目光直視著梅安平,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感到畏懼。“您老人家精神矍鑠,真是可喜可賀。”
梅安平眉頭微蹙,眼神銳利如刀,緊緊地盯著姬祁,沉聲道:“你剛剛說,我這裏是破地方?”
姬祁嗤笑一聲,語氣輕蔑:“相國大人,您耳朵不太好使嗎?我說的可是實話,這地方,可不就是破地方嗎?”
“大膽!”梅蔫蓉怒喝一聲,指著姬祁的鼻子,厲聲道:“你竟敢對相國大人如此無禮!”
姬祁斜睨了梅蔫蓉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他轉回頭,繼續看著梅安平,語氣帶著一絲戲謔:“相國大人,您身為一國之相,府邸居然如此簡陋,連個翡翠座椅都沒有,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梅安平臉色陰沉,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他冷哼一聲:“牙尖嘴利!你以為,伶牙俐齒就能掩蓋你的罪行嗎?”
姬祁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罪行?我有什麽罪行?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他頓了頓,語氣更加輕蔑,“堂堂一國之相,連這點批評都接受不了,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你……”梅安平氣得臉色鐵青,指著姬祁,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姬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繼續說道:“相國大人,別用這種吃人的眼神看著我,怪嚇人的。”他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拍了拍胸口,“我膽子小,萬一被你嚇出個好歹來,你擔當得起嗎?”
梅安平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他冷冷地盯著姬祁,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好大的膽子!”
姬祁無所謂的聳聳肩。
周圍的護院們聽得暗暗咋舌,心中翻湧起驚濤駭浪。
“翡翠座椅?我的乖乖!”一個護院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這得是什麽樣的豪奢做派啊!虧他想得出來!”
另一個護院則暗自咋舌:“這小子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翡翠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拿來做椅子,簡直是暴殄天物!”
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難以掩飾的震驚。
梅安平的目光落在姬祁身上,心中也掀起了波瀾。這少年,今日的言行舉止,與以往判若兩人。他記得以前的姬祁,懦弱膽小,在自己麵前總是畏畏縮縮,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