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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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伯等人亦未能逃脫,與豐經明一同被帶走。他們對豐經明的憎惡之情顯而易見,但仍勉強保持著鎮定,站在姬祁身邊,盡力用話語安撫他:“放心便是,豐經明的父親與我們舊日有交情,到時我們替你說幾句好話,他必不會為難你。”
“唉,真未曾料到,遊兄竟會養出如此一個紈絝兒郎,真是家門蒙羞啊!”另一人邊說邊搖頭,語氣中充滿了對豐經明行為的鄙視。
姬祁聽著這些寬慰之語,嘴角浮起一絲淺笑,似乎並未將這些事情放在心頭。他依然低頭與懷中的茜茜玩耍,逗引得她發出清脆悅耳的笑聲。而一旁的駱雨萱,則用銳利的目光審視著豐經明,冷冷地說道:“他與幾年前的你頗有幾分相似,都是那般仗勢欺人、欺軟怕硬。”
姬祁聽到駱雨萱的話,不禁翻了個白眼,反駁道:“駱雨萱姐,你可別冤枉了我。作惡也是有分別的,若我是宗師級別,那他至多算個初涉江湖的小子,不值一提。再者說,我雖偶爾欺軟,卻從未怕過硬漢。”
駱雨萱見姬祁在困境中依然輕鬆自如,心中稍感寬慰。她雖不明姬祁為何如此自信,但長久以來,姬祁總能在緊要關頭給她帶來安穩之感。
於是,她輕輕瞪了姬祁一眼,風情中帶著幾分責備:“哪有像你這般,將惡行當作榮耀的。我現在都懷疑,那城牆上罵人的話,便是指你呢。”
姬祁嘿嘿一笑,對駱雨萱的打趣並不在意。一行人穿過老城區,最終抵達了豐府。一到此處,豐經明便得意地大笑起來,仿佛已經預見到姬祁等人低頭服軟的模樣:“我會讓你們知道,何為低三下四!”
不多時,豐經明的父親豐子文從府內走出。他皺著眉,看著被豐經明帶來的一大堆人,不悅地喊道:“經明,你又在胡鬧什麽?”
豐經明一見父親,立刻跪倒在地,演技之浮誇,連姬祁都不禁在心裏暗暗佩服,心想自己在這方麵,可真是望塵莫及。或許我在文筆上還算有些造詣,但對此番敘述的改編,亦是饒有興趣。且聽我道來:
自覺在這方麵或有不足。“究竟是何緣故?”
豐子文年逾不惑方得此子,對豐經明自是疼愛至極,見其受了委屈,心中自是憤懣。他的眼神在姬祁等人身上掠過,最終定格在駱雨萱的身上,為其美貌所震撼,一時間竟是有些恍惚。
“豐爺,這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柳伯等人見狀,連忙上前緩和氣氛,“令郎是您的心頭肉,我們再不懂事,也斷不敢對他動手啊。”
“柳均、古同,你二人怎會在此?”豐子文瞧著他們,目光旋即轉向豐經明,顯然是不信他們會欺負自己的兒子。
豐經明被父親這麽一瞪,不由自主地縮了頭,辯解著:“他們雖未直接動手打我,但卻幫襯著外人欺負我,這口惡氣我怎能咽下?”
“胡鬧!”豐子文怒聲道,“他們都是你的長輩,你怎敢這般無禮?還不快去道歉!”豐經明盡管心中不願,但在父親的威嚴下,還是乖順地前去道歉。
豐子文這才轉而詢問事情的始末:“究竟是何緣故?”豐經明指著駱雨萱,委屈地道:“我看上了一個女子,欲娶她為妻。可總有人與我作對,甚至還打傷了我的隨從,威脅於我。”
“你終是願意成親了?”豐子文一聽這話,頓時喜形於色。他老年得子,一直盼著兒子能早日成家立業。未曾想豐經明一直抗拒成親,此刻卻主動提及此事。豐子文的目光再次落在駱雨萱身上,心中暗自讚賞:這女子果真是貌若天仙,配自己的兒子亦是綽綽有餘。
於是,他微笑著對駱雨萱說道:“嗬嗬,願意成親是好事。我豐家雖非顯赫世家,但家世亦是不差。老夫更是先天境六重天的修為,你嫁過來也不算委屈了你。最重要的是,老夫與徐侯爺乃是至親。”
“徐侯?”姬祁聞言,不禁有些訝異。姬祁知曉徐侯乃是皇城中的一位高手,已突破先天境達到元靈境,曾在邊疆立下赫赫戰功,而徐侯的兒媳確是姓豐。
如此改寫,是否覺得別有一番風味呢?出乎意料的是,這位女子竟是豐子文的千金。姬祁回想起曾與她有過短暫的邂逅,期間還嬉戲調侃了幾句,念及此景,他不由得在心底偷偷感激,今日之事尚未演變到無法挽回的境地,實屬萬幸。
徐侯在皇城之中,確實是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他不僅憑借驚人的天賦,成功突破了先天境的桎梏,達到了更高層次的元靈境,更是在皇城眾多侯爺之中,以其卓越的修為和威望,穩坐上等之列。他的存在,對於皇城中的許多人來說,就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遙不可及卻又令人心生敬畏。
柳伯等人,雖然與豐子文有著不菲的交情,但對於豐子文與徐侯之間的親家關係,卻是全然不知。當這一層關係被隱約透露出來時,他們的麵色不禁微微一變。盡管他們身為商人,地位已遠超普通民眾,但在徐侯這樣的權貴麵前,他們仍感覺自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微不足道。
柳伯心中暗自琢磨,難怪豐經明會養成如此囂張跋扈的性格,原來背後有著徐侯這樣強大的靠山。在皇城之中,他幾乎可以橫著走,根本不用擔心會得罪什麽上層人物。
“哼,一個小王國來的人,居然也知道徐侯的大名?”豐子文看著姬祁,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又恢複了平靜,“不過,你打了我豐家的夥計,這筆賬我們可得好好算一算。”
豐經明在向豐子文介紹駱雨萱的同時,也將姬祁的身份和修為一並告知。豐子文聽聞姬祁已至先天境,心中雖有幾分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自信。在他看來,先天境不過爾爾,與他相比,還差得遠呢。
“你想怎麽算這筆賬?”姬祁直視著豐子文,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就怕你算不起!”
“你竟敢如此放肆!”豐經明見父親被挑釁,頓時怒不可遏,雙眼死死地盯著姬祁,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你算什麽東西,也敢這樣跟我父親說話!”
豐子文卻並未動怒,反而笑了起來:“你以為你還在伊祁國那個小王國嗎?在那裏,一個先天境或許就是國師般的存在。但在這裏,你不過是個沒見過大世麵的小人物罷了。別把你在小地方的囂張帶到皇城來,這裏可不吃那一套。”
姬祁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怎麽知道我沒見過大世麵?說不定,我見過的世麵比你還要多呢!”他盯著豐子文,繼續說道,“你若識趣,就馬上放我們走。否則,你這府邸恐怕都不夠我砸的,你信不信?”
豐子文根本不理會姬祁的威脅,直接對豐伯下令:“把他給我擒拿下來,斷了他四肢再丟出去。至於這位駱雨萱小姐嘛,就留在我豐家,好好做我的少夫人吧。”
眼看著豐伯就要對自己動手,姬祁卻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向一個方向,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從裏屋緩緩走出。
“我再警告你一次,放我們走。否則,後果自負。”姬祁看著豐子文,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你囂張什麽!”豐經明怒喝道,“豐伯,給我幹掉他。”
姬祁搖了搖頭,歎息道:“你就不信,我喊一聲,就會有人站出來抽你耳光嗎?”
“你當這裏是你家啊?”豐經明不屑地啐了一口,滿臉嘲諷。
姬祁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自己怎麽說真話就沒人信呢?他目光再次轉向從豐家內院走出的一行人,突然大聲喊道:“豐小姐,好久不見啊!有沒有想我?”
姬祁這一喊,頓時讓豐經明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姬祁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敢調戲自己的姐姐。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仿佛要吃人一樣。
就連柳伯等人也忍不住搖頭歎息起來。他們心想姬祁平時挺聰明的啊,怎麽這次卻如此衝動,火上澆油?這下可好,他們想在豐子文麵前替他說好話都難了。
豐晴丹此刻正和自己的丈夫以及公公徐侯一同走出。她原本聽到有人出口調戲自己,心中怒火中燒,想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但當她看到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時,她的怒火瞬間熄滅,轉而變成了一種驚愕:“他怎麽又回到皇城了?”
豐晴丹對姬祁並不陌生。她曾在皇城的一個上流宴會上見過他。那是一個極其風趣的少年,身邊總是圍繞著許多名媛。
那些名媛每一個都不遜色於她,但她們卻都願意和姬祁親近。這讓豐晴丹感到十分不解。要知道,那些名媛身後都有著無數的追求者啊!
“姬祁公子!你什麽時候回皇城的?還有你怎麽會來這裏?”豐晴丹帶著幾分欣喜和興奮走到姬祁麵前帶著幾分興奮,想到當初姬祁出口調戲她的幾句話,有著無端的羞澀。
當眾人目睹豐晴丹與姬祁相識的場景時,無不驚訝萬分,心中暗自思量:姬祁,這位最近在皇城紈絝界聲名大噪的後起之秀,何以會與豐家那位溫婉賢淑、素有大家閨秀之稱的豐晴丹產生交集?這猶如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突然之間有了交匯,著實令人難以置信。
姬祁輕鬆地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手指輕輕朝豐經明一帶,說道:“我可是被你這位兄長請來的,還說要廢了我呢。”話語間,他似乎在期待著豐晴丹的解救,又似乎在調侃自己即將麵臨的危險。
此言一出,豐晴丹的臉色頓時變得複雜難辨,她難以置信地將目光轉向豐經明,那雙平日裏總是柔情似水的眼眸,此刻卻充滿了憤怒與失望。豐經明見狀,心中疑雲密布,夾雜著不滿,他眉頭緊鎖,質問道:“姐!你怎麽會認識這個來自偏遠小國的家夥?你……你怎麽能與他有來往?”
然而,豐經明的話音未落,豐晴丹已揚起手掌,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便抽到了他的臉上。豐經明被打得愣在原地,他呆呆地看著麵前這個從小到大一直對他嗬護備至、從未動過粗的姐姐,眼中滿是驚愕與不解。
這一耳光猶如晴空霹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愕不已,就連駱雨萱等人在內,也紛紛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他們實在難以相信,一向溫婉端莊的豐晴丹,竟然會做出如此舉動。
豐子文在短暫的愣怔之後,終於回過神來,他怒不可遏地對著豐晴丹吼道:“豐晴丹,你這是在胡鬧什麽!他是你弟弟,你憑什麽無緣無故地打他?”
被父親如此斥責,豐晴丹心中更加氣憤,但她強忍著淚水,看了一眼正含笑望著她的姬祁,仿佛在尋求某種慰藉與力量。她不顧父親的怒斥,目光堅定地盯著豐經明,再次喝道:“還不快去給姬公子道歉!”
此刻的豐晴丹,恨不得將豐經明從迷途中打醒。雖然她並不清楚姬祁的確切身份,但僅憑他能讓丁寵等一眾皇城紈絝子弟心甘情願地追隨左右,便足以讓她明白,姬祁絕非等閑之輩。此人絕非等閑之輩,乃是豐家絕對不敢輕易招惹的角色。
豐家之所以能在皇城的上流社會中占有一席之地,很大程度上是依賴於徐侯的庇護。然而,豐經明卻膽大包天,竟敢將姬祁擄來,還口出狂言要廢其四肢,這無疑是將豐家推向了毀滅的邊緣。
“姐姐!”豐經明用乞求的眼神望著豐晴丹,他從未見過姐姐如此憤怒,心中充滿了恐慌與不安。
“住嘴!”豐晴丹怒喝一聲,手再次高高舉起,仿佛又要落下,“還不快去向姬少爺道歉!”
見女兒無視自己的存在,豐子文的臉色愈發陰沉,他怒聲道:“豐晴丹!夠了!哪有當著客人的麵打自己弟弟的道理?你這樣做,成何體統!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