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離婚吧,我要娶愛柔,她是我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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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秋月心想誰冒進了。
    四十年後我們確實超英趕美了呀。
    但是霍瑾辰畢竟跟自己不同。
    自己是真正見識過四十年後的生活的。
    冷秋月笑著說:“不是冒進,這是巨大的信心。”
    霍瑾辰點頭:“你這個小同誌,跟我想象的不一樣。”
    冷秋月正要吐槽霍瑾辰喊她小同誌,心想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啊,憑什麽叫我小同誌。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敲門聲。
    嫂子張鳳珍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秋月醒了嗎?咱們該去趕緊了,趕完集,還要去彈棉花呢。”
    冷秋月揚聲道:“嫂子,我醒了。”
    說著,冷秋月就起身打開了臥房的門。
    張鳳珍不動神色的朝臥室內看了一眼。
    就看到冷秋月跟霍瑾辰都已經穿戴整齊了。
    農村的土胚房不隔音,哪怕她跟冷建國不想聽牆根,可如果昨天晚上冷秋月與霍瑾辰發生點什麽,一牆之隔的他們還是能聽的清清楚楚。
    不過昨天晚上兩個人都挺安靜的。
    想必是兩個人剛領結婚證,都還不好意思呢。
    張鳳珍笑著對霍瑾辰說:“妹夫,天還早著呢,你再睡會兒。”
    冷秋月也說:“對,你昨天晚上都沒怎麽睡,再睡會兒吧。”
    張鳳珍疑惑道:“妹夫昨天晚上沒睡著?”
    冷秋月解釋道:“應該是換地方的原因,認床吧。”
    有很多人認床,換了新地方第一晚就會失眠。
    冷秋月以為霍瑾辰這是這種情況。
    張鳳珍想的卻比冷秋月要多一些。
    霍瑾辰一個軍人,怎麽會有認床的習慣?
    八成不是認床,而是新婚夜想做點什麽,卻又暫時不能做點什麽,身體裏的火旺,睡不著吧。
    張鳳珍也不揭破真相,隻抿著唇笑,說道:“既然這樣,那妹夫你再睡會兒,嫂子跟秋月先去趕集。”
    霍瑾辰站在床頭,邁著大長腿就往外走:“我陪你們一起去,天氣冷,開車去還暖和。”
    張鳳珍連忙將人推了回去,笑著說:“今天這事還真不能用你,我們是去買你們結婚用的東西,這是陪嫁,你這個當女婿的可不能陪著一起去。
    你繼續睡一會兒,飯菜我都放在鍋裏熱著了,你睡醒了吃完飯,就回家去吧,等結婚那一天,再來接親。”
    冷秋月解釋道:“我們這邊習俗,新郎跟新娘結婚前一夜是不能見麵的。”
    他們定下來舉行婚禮的日子是下個月初十。
    今天已經十月二十五了,距離下個月初十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了。
    結婚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要忙的事情多著呢。
    所以張鳳珍才讓霍瑾辰回家,就是讓他回去忙結婚的事情。
    霍瑾辰笑著點頭:“好。”
    冷建國走過來道:“妹夫今天先不用回去,雖然你們兩個已經領證了,但是咱們娘家人還沒去妹夫家看家呢。”
    這是農村的一種習俗。
    就是兩家人定下來親事,女方一家人一定要在舉行婚禮之前,去男方家看看男方家的基本情況。
    也就是了解一下男方家為這小兩口將來的生活做了什麽樣的準備。
    霍瑾辰說道:“這是應該的,其實我這次來也是為了帶上秋月與哥哥嫂子去家裏看一看。”
    冷建國笑著說:“不著急,我們這邊先把陪嫁準備好。你先休息。”
    霍瑾辰還是覺得冷建國他們都出去了,留下他一個人在家睡覺有些不合適。
    冷建國哈哈一笑道:“沒事,咱們家沒那麽多講究。主要今天要辦的事情,你不能跟著,你就安心在家休息吧。”
    既然是一種習俗,霍瑾辰也不好再多說什麽,於是就自己留了下來。
    今天不僅僅是去集上買被麵,還要彈棉花,所以冷建國推著小車,一左一右綁著兩袋子棉花。
    冷建國推著小車走在前麵,冷秋月跟張鳳珍就走在後麵說悄悄話。
    張鳳珍道:“昨天晚上妹夫真沒睡著?”
    冷秋月道:“好像是吧,今天早上雞一打鳴我就醒了,結果發現他也醒著,我問他是不是換地方睡不著,他還說是。”
    張鳳珍歎口氣,說道:“我的傻妹妹哦,你呀,就是呆,太實心眼了,也幸好沒有嫁給李建剛,否則,以那戶人家各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性子,到時候你就是給他們家當牛做馬一輩子,他們還要罵你一句活該,再剝你的皮,吃你的肉。”
    冷秋月滿臉不解的看著張鳳珍。
    雖然張鳳珍這話說的一點沒錯。
    上輩子的自己,可不就是給李建剛一家子當牛做馬,最後還要為李建剛娶肖愛柔被迫讓路,活活流血而亡。
    眼見冷秋月還沒想清楚這裏麵的緣由,張鳳珍笑著說:“你想想你男人是做什麽的?”
    冷秋月:“他是軍……”
    後麵的話冷秋月卡在了嗓子眼。
    對啊,霍瑾辰是軍人。
    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要以最快的速度適應環境。
    又怎麽可能因為換了地方就睡不著?
    那霍瑾辰睡不著,就隻有一個原因了。
    因為身旁的人,所以睡不著。
    冷秋月的臉瞬間就紅了。
    張鳳珍不懷好意的用肩膀輕輕裝了冷秋月一下,笑著說:“怎麽,還不好意思了?”
    上一世冷秋月結過婚,生過孩子,哪裏會不明白張鳳珍話裏的意思。
    她笑著說:“哪有。”
    張鳳珍道:“我瞧著霍同誌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不過昨天你跟李建剛說的那些,是怎麽意思?”
    她側頭看著冷秋月,一臉認真道,“小月,其實昨天嫂子就想問你了,隻是昨天沒抽出空來。
    你跟嫂子說句實話,你跟那個李建剛到底是什麽關係?”
    昨天冷秋月用鞋底抽李建剛的時候,張鳳珍就在旁邊。
    所以冷秋月對李建剛說的那些話,張鳳珍也都聽的清清楚楚。
    冷秋月沉默片刻,對張鳳珍說:“嫂子,你聽說過黃粱一夢嗎?”
    張鳳珍一愣:“黃粱一夢?倒是聽人家說書的說過。”
    冷秋月說:“你還記得那次我跟哥哥一起撿煤,淋了雨回來就發起了燒那件事嗎?”
    張鳳珍點頭:“當然記得。”
    冷秋月說:“那次發燒,我做過一個夢,準確的說,不是一個夢,而是真真實實的經曆過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