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你說,我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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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建剛得到了他應有的報應。
    最終不僅被判七年有期徒刑,還被學校開出。
    冷秋月得知這個判刑結果的時候,都已經在北京開始了她的大學生涯。
    不過如今冷秋月剛聽到上一世自己生下來的孩子竟然被李建剛的父母仍掉,她內心還是痛苦不堪。
    霍瑾辰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他看到冷秋月那麽痛苦,隻安靜的坐在她的身旁,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永遠都在她的身旁。
    冷秋月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兩天,第三天的時候,她終於肯跟霍瑾辰說話了,她說:“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的那個夢嗎?”
    霍瑾辰點頭:“記得,你說那個夢裏,你嫁給了李建剛,最後卻慘死。”
    冷秋月從床上下來,赤著腳走到窗戶旁,看著外麵的蔚藍的天空。
    她說:“我隻說最後慘死,卻沒告訴你是怎麽個慘死法。”
    霍瑾辰拿起拖鞋,走過去將拖鞋放到冷秋月的腳邊,握住冷秋月的一隻腳踝替她穿上,然後是另一隻。
    他站起來,握住了冷秋月的手,說道:“你說,我想聽。”
    冷秋月說:“當時我被李建剛在外麵養了三十多年的情人推倒在地,瓷片割破了我的腦袋,可李建剛跟我的兒子就站在旁邊,他們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我流血而亡。
    當時我如何都想不明白,那是我懷胎十月生了兩天兩夜才生出來的孩子,我將他養大成人,疼愛嗬護他,甚至他結婚後,我為他看大兩個孩子,可他竟然為了一個小三眼睜睜的看著我流血而亡。
    我不明白,更加怨恨,直到前天,我看到李建剛的父親懷裏抱著的那個嬰兒的時候,我全都明白了。
    原來,我以為的兒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那是李建剛跟肖愛柔生下的私生子。”
    霍瑾辰疑惑道:“那你生的那個孩子呢?”
    冷秋月冷笑一聲道:“他們嫌棄我生的是個女孩,將那個剛出生的孩子扔掉了,我甚至沒有見她一麵。”
    霍瑾辰聽完大受震驚,他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麽殘忍這麽不要臉的人。
    李家人的做法,實在是打破了霍瑾辰的三觀與認知。
    霍瑾辰緊緊握著冷秋月的手,將人拉進懷中,說道:“我相信那個孩子一定會被好人家撿去撫養,她會平安幸福的長大。”
    冷秋月問:“真的嗎?”
    霍瑾辰認真的回答她:“真的。”
    其實霍瑾辰這種唯物主義者是很難相信重生這種事情的,所以他更願意相信冷秋月隻是跟李建剛一起做了同一個夢,夢境太過真實,以至於他們以為那是他們曾經的一輩子。
    但即使如此,霍瑾辰還是心疼冷秋月,心疼她所經曆的那些。
    霍瑾辰在心中暗暗發誓,往後的日子他一定會更加關愛自己的小妻子。
    大概是霍瑾辰的回答讓冷秋月的心結慢慢的打開了。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說道:“完了完了,我光顧著傷心了,竟然忘了通知許安安明天就要去出發去北京了。”
    霍瑾辰笑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說道:“放心吧,我已經幫你通知了。”
    冷秋月猛地撲進了霍瑾辰的懷裏:“老公,你真的是太好了。”
    第二天就是冷秋月他們離開省城前往北京的日子了。
    不僅是霍老爺子跟張嬸、冷建國跟張鳳珍他們戀戀不舍的為冷秋月跟霍瑾辰送行,連韓曉彤也來了。
    而且韓曉彤哭的最凶,她一隻手拉著冷秋月的手,一隻手拉著許安安的手,哭的直打嗝:“嗚嗚嗚嗚,你們兩個要走了,我兩個最好的朋友要離開我了,嗚嗚嗚。”
    冷秋月哭笑不得:“什麽叫離開你了?我跟安安隻是去上學,又不是不回來了,我跟安安的家都在這裏,還是會時常回來的。”
    韓曉彤哭著問:“真的?”
    冷秋月笑道:“當然是真的,騙你幹嘛?好了,快別哭了,怪丟人的。”
    韓曉彤故作生氣裝:“你還嫌棄我!”
    三個女孩相視而笑。
    霍瑾辰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出發了。”
    這次是霍瑾辰開著吉普車,直接載著冷秋月跟許安安去北京。
    韓曉彤戀戀不舍的鬆開了許安安跟冷秋月的手,還滿臉遺憾的說道:“早知道我也包括首都的學校就好了,那樣就不用跟你們分開了。”
    想了想韓曉彤又疑惑的說,“沒用的,我那點分數,根本報不了首都的學校。”
    許安安笑道:“你呀,淨想些沒用的,我報北京的學校是因為想躲開一個人,否則我也想報咱們省城的學校,距離家還近,咱們省城又不是沒有農業大學。”
    韓曉彤點點頭:“那倒是。”
    許安安跟她揮揮手:“我們走啦。”
    另外一邊,肖一峰也拍了拍霍瑾辰的肩膀,說道:“好兄弟常寫信。”
    霍瑾辰笑道:“放心吧。”
    霍老爺子也拍了拍霍瑾辰的肩膀,低聲道:“如果你父親找你,他的事情,你無須插手。”
    霍瑾辰點頭:“好。”
    霍友良這兩天不好過,前幾天跟秦秀華和霍瑾玉互毆後,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雖然能折騰秦秀華出氣,但是霍瑾玉長大了啊,霍瑾玉跟秦秀華聯合起來,他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反而被他們一頓暴揍。
    更氣人的是揍完還是白揍,公安局壓根不會關這些家庭糾紛。
    所以這幾天霍友良再鬧離婚,他要跟秦秀華離婚,他再也受不了秦秀華跟霍瑾玉兩個人了。
    他覺得再跟他們過下去,他會被秦秀華跟霍瑾玉打死的。
    三個人上了車,霍老爺子朝著霍瑾辰揮揮手,心想他離開省城是好的,再也不用被一個不合格的父親拖累。
    霍瑾辰朝眾人揮揮手,啟動汽車,一腳油門下去離開了軍屬大院。
    吉普車剛開出軍屬大院,冷秋月就看到有一個人從一旁追了上來。
    那人大叫著“許安安,許安安。”
    霍瑾辰以為是許安安的家人或者朋友,於是就踩了刹車。
    直到那人跑過來,冷秋月才發現,對方居然是顧澤哲。
    許安安對霍瑾辰道:“霍同誌,那是個找我麻煩的瘋子,你快點開車吧。”
    霍瑾辰淡淡應了聲,一腳油門再次啟動車子。
    顧澤哲見車子再次啟動,他著急的對著坐在車裏的許安安大喊:“許安安,你是不是瘋了?你居然真的不肯把錄取通知書給珍珍,你真的想讓我恨你一輩子嗎?”
    許安安朝他呸了一口,罵道:“神經病好好去治治你的腦子吧,不要總是在這裏狗叫,滾,你在我麵前繼續惡心我。”
    吉普車漸漸飛馳而去,許安安的話回音在寬廣的道路上。
    顧澤哲則被遠遠的甩在後麵,就像是他與許安安兩個人的人生,差距隻會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