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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晟有多心如刀割,夏頌白就有多心情愉悅。
他美滋滋地接受完采訪,看到旁邊站著的狄過星一臉無語。
夏頌白:“幹嘛?你也想說兩句?”
狄過星:……
狄過星:“這麽喜歡上新聞?”
夏頌白:“當然啊。”
他當然不是喜歡上新聞出風頭,隻是他今天救了廉晟的心上人,登報之後大家都知道他的好人好事,如果以後,廉晟扔他去抹布,也要考慮一下輿論影響。
——雖然在小說世界提輿論壓力有點扯,但至少能讓廉晟在做事之前,稍微多點顧忌。
光腳的孩子就要努力奔跑,說不定這麽一點顧忌,就能讓自己少受點罪呢?
夏頌白有點心酸,但想到廉晟的定情之吻沒了,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一笑,眉眼彎彎,眼睫如漆,又如鴉羽,柔軟漂亮,幹淨剔透,讓人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就像是落入旋渦,撕扯著,再也轉不開眼。
狄過星凝視他,原本冷的有些刻薄的眼底,浮現出溫柔神情,卻又在夏頌白看過來之前,垂下眼睛。
“該回去了,走,帶你去吃宵夜。”
夏頌白不疑有他,開開心心:“好耶!”
中午吃了大餐,晚上吃了麥當勞,夏頌白其實還不餓,狄過星就帶著他去喝糖水。
糖水鋪是老字號,開了好多年,沒有時興的那些新品,陳皮紅豆沙,元宵芝麻糊,還有上桌現烹的薑撞奶。
夏頌白選的眼花,狄過星說:“一樣來一份。”
夏頌白:“我吃不完。”
“你先吃,吃不完的我吃。”
夏頌白笑盈盈:“那就多謝啦。”
白色的碗邊繪著青花紋樣,用得久了,呈現出歲月的風色,夏頌白吃到喜歡的口味,微微眯起眼睛,倚在椅中,像是貓,讓人很想揉揉他的腦袋。
他把每個味道都嚐了一遍,選出自己最喜歡的那碗推到狄過星麵前:“這個最好喝,你快嚐嚐看。”
狄過星沒動,視線落在他雪白的指尖,往上,是纖細的腕骨,玉一樣骨骼,像是稍稍用力,就會碎在掌心,再往上,是夏頌白的頸,喉結處一顆豔色小痣,說話時,上下微微浮起落下,像是海上小小的月亮,落在冰冷的海水裏,被淡粉色的霧氣籠出了香豔的顏色。
夏頌白奇怪道:“愣著幹嘛?放心,我每碗用的都是新勺子,沒弄髒。”
狄過星端過碗來,沒用勺子,含住碗沿,上麵似乎還帶著夏頌白指尖的熱度。
燈光下,夏頌白的眼眸閃爍,亮得像是有星墜在裏麵,問他說:“好喝嗎?”
狄過星喉結上下滾動一下,什麽味道都沒品出來,隻是覺得滿口的牛奶香,就像是含住了夏頌白的手指。
甜得讓人發瘋。
助人為樂之後,夏頌白總會心情很好。
就是不知道,這段缺失的劇情,會以什麽樣的形式補回來。
但那就和夏頌白沒關係了,反正夏頌白的原則就是,他知道的劇情,能幫則幫,他不知道的,就無能為力了。
畢竟他隻是一個隨時可能狗帶的小炮灰,主角攻受卻是打不死的小強,就算劇情再癲,也不會真的出事。
夏頌白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高高興興地去麵試——
當然不是崇和。
開什麽玩笑,就他這樣的學渣,何德何能進崇和?
他們係每年的學霸們,為了進崇和,不知道競爭有激烈,而且不止要和本校的競爭,海外學成歸來的遊子、國內國外的精英們,都對著崇和虎視眈眈,說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也不為過。
夏頌白有自知之明,所以報了個不起眼的公司。公司老總姓孫,現在將公司交給了獨子孫鼎來管,孫家和夏家以前算是平起平坐,關係還算可以,夏家一蹶不振的時候,也沒有落井下石,所以夏頌白就把自己的第一份簡曆,投給了他家公司。
咳咳,有關係和後門,就是要利用一下嘛。
到了公司以後,夏頌白麵試還沒結束,就被孫鼎的秘書給帶走了,然後他就在孫總辦公室喝咖啡,和孫鼎聊天。
原作裏麵,孫鼎也有戲份,是在廉晟和寧清的大婚現場,孫鼎受邀參加,在角落裏看到台上的寧清後,被寧清的孤高清冷氣質所震撼,喃喃道:“怪不得……廉晟會放棄夏頌白。”
夏頌白:凸
想誇主角受直說,幹嘛拉踩他。
不過他對孫鼎本人沒什麽意見,兩個人雖然不算太熟,但是這次見麵相談甚歡,離開的時候,孫鼎親自把夏頌白送到電梯門口,還約好了有空一起去打高爾夫。
至於麵試結果,肯定是通過了的。
夏頌白美滋滋。
這樣一個公司最適合他,既不算太大,暴露他的學渣身份,又不算太小,完全學不到東西。
旁邊孫鼎對夏頌白印象也很好,感覺他不是傳聞中那種,為了釣金龜婿不擇手段,上學隻為了嫁入豪門的人,反倒很可愛,讓人不由自主就心生好感,想要照顧他一下。
兩人正說著,電梯門打開來,夏頌白抬眼,就看到沈釗居然站在裏麵。
和平常休閑風不同,今天沈釗難得穿了西裝,被一群人簇擁著,臉上沒什麽表情時,眉目是冷的,看著居然和沈庭宗有三分相似,有一種冰冷精致的距離感。
夏頌白愣了一下,沈釗已經驚喜道:“小夏!你怎麽在這兒?”
這一笑原形畢露,還是那隻快樂大狗。
夏頌白說:“我來麵試,你怎麽突然回國啦?”
沈釗最近都待在國外,偶爾出現,簡直像是在監獄裏放風一樣苦大仇深,和夏頌白訴苦說自己被外祖父給關了起來,連手機都沒收了,表現得好才準他玩一個小時手機。
沒想到現在突然出現了。
沈釗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掃了一眼身旁的下屬:“你們都先下去。”
聞言,下屬們立刻有序下了電梯,空出整個轎廂。
沈釗笑眯眯和夏頌白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夏頌白沒忘了自己釣金龜婿的宏圖大誌,和孫鼎告別之後,就上了電梯。
孫鼎看著電梯合攏,有點不敢相信:“那是……那是沈釗?”
都是一個圈子,他當然認識沈釗,但沈釗從來屬於“別人家的孩子”那一掛的,個子高長得帥,學習成績還好,最重要的是,沈釗未來將會繼承沈家的財產,身價和自己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這樣的人,為什麽會和夏頌白看起來關係很好?
孫鼎不由自主喃喃道:“他們怎麽會認識?小夏不是有未婚夫了?”
有人回答他:“沈總和夏先生,還有廉先生都是朋友。”
孫鼎嚇一跳,這才發現自己又把心聲不小心給說出聲音了。
旁邊被沈釗趕下電梯的助理回答之後,對著孫鼎笑了笑,沒有繼續等著電梯上來,而是領著人從安全通道下樓了。
孫鼎:……
電梯上,夏頌白問:“你不是被你外公關起來了?”
說到這個,沈釗有滿腹幽怨:“他說我不聽話,讓我待在家裏好好想清楚。”
沈釗那天掛了電話,衝動之下就打算回國,剛到私人機場,就被外祖父的人給攔下帶走,不由分說關了起來。
沈釗的外祖父是英國人,有爵位,有古堡,姓氏裏帶著某個很古老的黃金家族的血脈,老牌英倫紳士,不苟言笑,尤其是唯一的女兒去世之後,更是極為不近人情。
沈釗從小就有點害怕自己這個永遠肅然矜持的外公,因為覺得他有點像吸血鬼,這次為了夏頌白,第一次公然反抗,結果就被關了起來。
直到前兩天,沈釗實在是受不了了,找二叔求救,才在沈庭宗的示意下被放了回來。
真是一把辛酸淚。
沈釗好想抱著夏頌白哭一場,夏頌白看他的神情,怎麽看怎麽覺得眼熟。
有點像是走丟的大狗,重回主人懷抱。
夏頌白寬容且溫柔地安慰他:“你受委屈了。”
沈釗:“嗚嗚嗚嗚。”
還是小夏好。
沈釗:“我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約你出去吃飯,沒想到在這兒就見到你了。”
夏頌白:“剛剛電梯打開,看你這麽正經,我都沒敢認。”
沈釗哈哈一笑:“今天出來是談工作嘛。你今年大四,是要實習?”
夏頌白點了點頭,沈釗問:“怎麽不來崇和?我記得崇和每年都去你們學校招人。”
夏頌白很坦然:“我是個學渣,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沈釗猶豫一下,看著夏頌白漆黑纖長的眼睫同瑩潤雪白的麵頰,還是沒有忍住誘惑:“其實今年,二叔也讓我回公司任職。小夏,你能不能來幫幫我?”
他這是體貼夏頌白,怕直接說讓夏頌白走後門,傷了夏頌白的自尊。
夏頌白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一個學渣能幫你什麽?”
電梯內燈光燦然,四麵的不鏽鋼壁擦得一塵不染,清晰分明倒映出他的身影,四麵都是他,而他眼裏卻隻有自己,這樣微微仰著下頜,露出一個明豔漂亮的笑容,黑水晶似的眼底眸光瑩瑩,眼神清澈專注。
沈釗慢慢升溫,耳根至耳尖都通紅,不太敢再看夏頌白:“我們都是實習,一起的話,可以互相幫助。”
夏頌白視線落在他泛紅的耳尖,故意盯著沈釗又笑了一會兒,眼看著沈釗連脖子都要紅起來,這才壞心眼地收回視線:“一般的職務,我大概勝任不了。”
“沒事,你跟著我就好。咱們一起去新部門,有不會的你就問我。”沈釗興高采烈說,“你把簡介發我一份,晚上一起吃飯可以嗎?我給你帶了禮物。”
他真的好像大狗,要是有尾巴,肯定是那種搖起來打人很疼的類型。
夏頌白笑盈盈說:“好呀。”
沈釗又歎口氣:“可惜,海娜還是褪色了。”
夏頌白說:“以後還有機會的。”
沈釗就把這點遺憾拋到了腦後,看著夏頌白,隻覺得未來可期。
就算他已經有未婚夫了又怎麽樣?隻要他們沒結婚,自己就還有機會。
可他卻忘了,越是好的東西,越是要被人爭搶垂涎。
不光他自己想要,別人,也一樣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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