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06章 趙寒柏,我有事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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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林。
    酒店,最好的頂級套房。
    趙寒柏正在喝酒,套房門被敲響了,他以為是服務生,於是放下酒杯去開門。
    門外,意想不到卻是林丹。
    她穿著水紅的真絲浴衣,十分性感,黑色卷發披在細膩的肩頭更是撩人,手上還有一瓶紅酒,她揚了揚:“不介意我一起喝一杯吧?”
    女人的心意不難猜。
    趙寒柏思索一下,側身放她進來。
    隻是走回套房,他自己去換了襯衣西褲,齊齊整整地坐著喝悶酒,也不太搭理香軟細膩的美人兒。
    林丹輕撩秀發,手裏輕晃著杯子——
    “我過來,你就這樣態度啊?”
    “寒柏你該猜到我的心意的。”
    “你不是跟那個女孩子分手了嗎?你何不考慮一下我?我想我們是一類人,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實現電影夢不是嗎?不需要為了小女孩去迎合生意場,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應酬的。”
    ……
    趙寒柏輕搖酒杯,淡聲開口:“我暫時沒有那個心情。”
    林丹柔軟的身子伏過去。
    緊緊貼住他。
    她用女人的溫柔誘惑他。
    但是趙寒柏沒有那個心情,更沒有那個狀態,他說:“喝完這杯酒你就回房吧。”
    林丹倒是識趣兒,知道逼得緊了,男人反而反感。
    她嫣然一笑:“行,我給你時間思索。”
    語罷,拿著自己的杯子回房了。
    套房裏,隻剩下趙寒柏一個人。
    其實,他也有想過回到過去放縱的生活。
    但是臨到那情況,他的眼前全是以前同晚棠的恩愛,跨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他自嘲地想,一廂情願的愛情,這麽放不下幹什麽?
    ……
    第二天,他與林丹恰好一個航班。
    這肯定是女人刻意。
    但是趙寒柏孤身一人,並不跟她計較,再說兩人算是老友了。
    林丹做事又有分寸。
    回到京市,滿城的煙火氣息,臨近新年了。
    趙寒柏並未讓司機接送,自己叫了出租車,林丹竟然跟著坐上來,趙寒柏挺無語的:“快過年了你不回家?”
    林丹媚眼如絲:“我想在京市過年。”
    趙寒柏沒有理她。
    他望著車窗外麵,外頭正在飄著細雪,忽然間他很想回公寓去看看,雖然公寓賣了,但他還是想過去看一看。
    看一看他與晚棠生活過的地方。
    “去一趟麗景新苑。”
    趙寒柏吩咐司機。
    司機點頭。
    車子在市區掉轉方向,朝著公寓方向駛去——
    等到車子開到公寓樓下。
    地上覆了一層薄薄細雪。
    下車後踩在上頭,猶如踩在細細的麵粉上,幹幹躁躁的,並未有融化的跡像。
    下一秒,趙寒柏目光一窒。
    晚棠撐著傘站在細雪裏。
    她穿著黑色厚實羽絨服,撐著一把湖藍傘麵,安安靜靜地站著,吐出的呼吸化為熱氣,飄蕩在小巧臉蛋的四周,襯得人朦朦朧朧的。
    驀然,趙寒柏憶起——
    他們有一個月沒有見麵了。
    他拉黑了她的全部聯係方式。
    她就是在這裏一直等著?
    傻瓜!
    還想騙他到什麽時候?
    趙寒柏的黑眸漸漸濕潤,他壓抑著聲音開口:“這幢公寓已經賣掉了,因為不想回憶過去,所以賣掉了,以後不要再等了。”
    晚棠看著他,再看著他身邊的林丹。
    即使這個時候了,她還是想對他說,他們有孩子了。
    她忍著眼淚走過去,輕碰他的手臂,她是那樣小心翼翼,那樣的卑微,聲音是哽咽而顫抖的:“趙寒柏我有事情想跟你說……”
    “但我不想聽了。”
    趙寒柏語氣涼薄——
    “不要再找我,不要再糾纏了,我跟林丹複合了。”
    他不惜撒謊了。
    晚棠拽著他的袖子呆住了。
    他們真的複合了?
    而趙寒柏根本不知道晚棠的來意,不知道她懷孕了,他像是不耐煩一般輕輕揮開她——
    地麵上是滑的,晚棠是脆弱的。
    她筆直地摔在了一旁的綠化帶上。
    腰腹恰好撞在水泥台上。
    小手指的指尖更是疼痛難忍。
    趙寒柏望著她,輕而殘忍地重複著那些話:“以後別來了!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何晚棠,你一向是自尊心很強的人……不是嗎?”
    晚棠想說話,但是疼得失了力氣。
    她隻能仰著頭無望地看他。
    細雪飄落。
    他與林丹站在一起。
    而她隻有失去知覺的小手指,還有身下悄悄染紅的褲子,那是孩子在慢慢流逝……
    趙寒柏走了。
    他帶著林丹走了。
    身後隱隱約約傳來一聲聲呼喚。
    好像有人在叫趙寒柏,又好像有人在叫爸爸,他想是晚棠叫的吧,她偶爾會那樣叫的,隻因為他很喜歡這種趣味,然後他會將她抱在懷裏,狠命地親,逼著她再叫兩聲聽聽。
    趙寒柏壓下衝動,沒有回頭。
    很快,他攔下一輛出租車,與林丹相攜離開。
    他想以後何晚棠不會再找他了。
    ——挺好的!
    終於結束了。
    ……
    漫天細雪裏。
    來往的人煙很少,大家都忙著過年了。
    晚棠跌坐在地上,身上很疼很痛,但似乎胸腔裏有一樣東西更痛,身體裏更有種東西在流逝,她心裏清楚是孩子——
    鮮血汩汩流出來。
    染紅了地上的薄雪。
    隻有6周的小胎兒沒有了,甚至不知道男女,甚至她的爸爸不知道她的存在就這樣沒有了。
    緩過了那陣兒,晚棠輕而慘淡地笑了。
    這一份情感她輸得徹徹底底。
    感情沒了,孩子沒了。
    但她還要活下去。
    晚棠手指撐在泥土裏,抖著手從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何琛的電話,她的聲音而輕漸急,帶著哭音:“哥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