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門，見到了趙羽彤的母親朱正雯。
    朱正雯開的是白色的小車，這車買得早，也稍微有些年份了。
    朱阿姨是在醫院上班，很精明幹練的一個人。
    兩家雖然是對門，張無用與趙羽彤算是青梅竹馬，但其實到了初中，才開始相熟的。
    小學的時候，張無用就隻知道，對門有一個很內向、很沉默的瘦小丫頭。
    城市裏就是這樣，哪怕是住在對門的鄰居，也未必真的算是熟人。
    一直到，後來發生了那件事情，兩家才真正開始相熟。
    那件事發生後，朱正雯對女兒很內疚。
    因為在那個時候，常年忙於工作的她才知曉，原來女兒在學校裏，一直都在被人欺負。
    而對張無用，她的印象也變得很好。
    雖然學習不怎麽樣，但的確是一個好孩子。
    白色的轎車進入小區，朱正雯將車停好。
    三人一邊聊著，一邊進了電梯。
    整棟樓有二十層，他們住的是第九層。
    “朱阿姨再見！”出了電梯後，張無用向她們母女揮了揮手。
    電梯門在他們身後，又緩緩地閉合了，內頭的燈光逐漸暗淡。
    等張無用到了自家門口，上方的感應燈又自動亮了起來。
    張無用取出鑰匙，開了門，進入屋內。
    “回來了啊！”廚房方向，傳來老媽的問話聲，“今天課上得怎麽樣？”
    “就是那樣！”老套得不能再老套的問，和老套得不能再老套的答。
    毫無驚喜，卻讓人心安。
    吃完晚飯後，張無用在自己的房間裏學習。
    “媽，你的手機給我用一下！”張無用朝外頭叫道，“我問問別人作業。”
    張無用也有手機，但卻是純粹的功能機。
    這倒不是因為，家裏不給他買智能機，而是他自己生怕一旦上網，就控製不住，刷刷視頻聊聊天，時間一下子就浪費了。
    他很羨慕那些，可以天天刷著智能手機、玩著遊戲，成績還非常好的家夥。
    但是自己做不到，就隻好遠離了。
    他想試一試，通過手機，是不是也能夠讓那些女同學“助我修行”？
    要是這樣也可以的話，那就好辦了。
    很快的，老媽將她的智能機拿了過來。
    張無用登上自己的企鵝，通過手機，向班上一個成績很好、但經常刷手機的女生發送消息。
    他拍了今晚的作業題目，向對方請教。
    對方給他發了個作業幫的下載鏈接，讓他自己查。
    要是這麽簡單，我找你做什麽？
    張無用隻好用一杯奶茶，換取對方的在線教學。
    事實證明，他白白浪費了一杯奶茶。
    哪怕是開了語音聊天，係統任務欄也沒有任何反應。
    不是麵對麵，係統根本不承認。
    好吧！
    也隻能等明天現場，繼續找人教學了。
    “還是沒怎麽弄懂，明天上午在學校，能不能再教教我？”他給對麵發了條信息。
    提前預約。
    “？”對麵回了個黑人問號，“明天會講解吧？”
    “老師講解了我也聽不懂，拜托你了。我多欠你一杯奶茶！”
    對麵發了個“驚”的表情包：“你是不是故意找借口給我送奶茶？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別自作多情了，蝦頭女！我就是找個人教我。”
    “還好還好！我差點以為我要跟隔壁的班花搶男人，不是就好，蝦頭男！”
    退出企鵝，將智能手機還給老媽。
    晚上睡覺的時候，張無用繼續按著天魔極樂功開篇的吐納法，在床上打坐。
    這兩天晚上試了試，的確是能夠在第二天，讓人精神抖擻。
    但到底是心理作用，還是自己本來就年輕，這個他也不清楚。
    不管怎樣，每天晚上試一試。
    萬一真的哪天突然吸收到靈氣呢？
    這吐納法運行完“一周天”，需要四個小時，也就是兩個時辰。
    雖然這四個小時裏，根本沒有靈氣形成的氣流在體內運行。
    純粹就是單純的呼吸調節和冥想，假想自己體內有“靈脈”流動。
    但淩晨四點多，睜開眼睛後，確實像是深度睡眠過一番，也不再困了。
    於是他一大早的，就起來讀書。
    雖然都是無用功，但無用功也是做功。
    以後，至少也能夠安慰自己，並不是自己沒有努力，純粹就是天賦不佳。
    張無用打開係統界麵，看了看。
    我要是真的穿越到了異世界，是不是也是個廢材流的開局？
    雖然天賦極差，根骨不足，但靠著天魔極樂功，整天采陰補陽，不斷補足根骨，一路突飛猛進，震驚仙魔兩道，終成蓋世魔佛。
    張無用關閉係統界麵，又看了看手中的英語單詞，開始想念泥頭車了。
    等到天亮，去了學校，先找昨晚預約好的女同學教他。
    前前後後，讓她教了15分鍾，直等到那小進度條走滿。
    “就為了那點奶茶，不值啊！”女同學感歎，“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不要看不起牛，牛耕田的毅力，可是讓這世上所有男人羨慕得不得了。”張無用為自己被比喻成牛而自豪。
    “隔壁的班花，就是因為你的這個優點，而一直看中你的？”那女生若有所思，考慮著要不要跟隔壁班花搶男人。
    “不要亂說，我跟她沒什麽的。”張無用自己可以口花花，但不想將彤彤牽扯進來。
    當然，他也不是跟誰都口花花，隻是這個女生本就經常口吐虎狼之詞。
    “你跟她沒什麽？果然，你們這些男生也隻有嘴最硬，一動真格的就不成了。”
    張無用招架不住，轉移陣地。
    看看任務欄，還需要再找十個女弟子助他修行。
    剩下的十名，卻不太好找。
    因為二班本就是物理班，男生更多。
    周邊幾個女生都已經助他修行過了，熟一點的女生，也都找了。
    就算是同班同學，也不是誰都熟到那般地步。
    接下來，隻能臉皮厚些，逮到一個是一個。
    而且也不一定得是自己班上的。
    兔子吃完窩邊草，也可以偷吃些隔壁的路邊花。
    下課的時候，他在走廊，逮到一個請教一個。
    隔壁班就是實驗班，實驗班的女生都是精英，請她們助他修行很合理吧？
    在走廊上沒學懂，追到對方班上繼續請教，這不是更加證明了我的不恥上問？
    靠著這份厚臉皮，他成功地讓隔壁班的五名“嫡傳女弟子”助他修行。
    就隻是每次追進一班，都有一名女生在盯著他看。
    而他根本不敢與對方對視。
    “彤彤！”下午放學，他撐著拐杖，好不容易追上對方，“今天阿姨有開車來接你嗎？”
    “有！”趙羽彤繃著臉蛋，“但這和你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