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這人比較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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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界麵中,掛在宿主名字後邊“血手人屠”四字,化作了淌著血珠的血紅色,並瘋狂地抖動著。
凜冽的殺意,以張無用為中心,往四麵八方席卷。
強大的威懾力,連周邊以及亮起的路燈上掛著的飛蛾,都簌簌簌地掉落。
張無用環視一圈。
陳豪、雁雁等人,驚慌失措地看著他。
他們麵無血色,完全不知所措。
張無用很不爽,因為自己是無端被他們找上的。
如果立在這裏的,不是他,而是其他被找上的學生,被他們這麽一大團混混圍住,必定會害怕、恐懼。
不能因為自己沒有事,就原諒他們這種恐嚇、霸淩他人的行為。
“剛才是誰說要拿刀砍死我?”張無用往其中一人看去,“你麽?”
那混混嚇得退了兩步。
他的內心深處,湧起無法自製的恐懼。
那冰冷如刀割般的氣息,瘋狂地卷入,讓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戰栗。
張無用“血手人屠”的稱號,是他完成屠殺上萬人的任務後,才獲得的。
如果是在異世界,他已成了動輒屠殺上萬生靈的魔道凶徒,是正道人士畏之如虎的大反派。
雖然這裏不是異世界,但惟其如此,這些人更加沒有資格抵禦他的殺氣與威懾。
“是不是你?”張無用踏前一步,“我記得就是你。”
“張、張哥!”那人整個身子都在抖,“我、我……我是開玩笑的。”
張無用當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
這些人喊打喊殺的厲害,但有幾個人真的敢拿刀砍人?
各種新聞裏,真的拿刀砍人的,往往都是那種平日不怎麽吭聲,被欺壓得久,突然間爆發的“老實人”。
但他不喜歡這種玩笑。
“開玩笑?”他陰森森地看著這家夥,“那我也開個玩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砍死你?”
啪!那人嚇得一下子跪倒在地。
這種小混混本就是欺軟怕硬。
但是現在,他感到,這張大拳真的是做得出來。
那充滿恐怖的氣息,如同泰山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甚至覺得,隻要自己再動一下,他就會粉身碎骨。
陳豪、雁雁、刀掌、阿狗等人,驚駭地站在一旁,甚至沒有一個人敢去扶他。
他們無法理解,一個人怎麽會突然變得如此可怕?
陳豪的內心,驚駭莫名。
他甚至開始懷疑,張大拳表麵上在讀書,實際上是不是早就在暗中做了許多為非作歹的事,手中沾上了無數人命?
“豪哥啊!”張無用慢慢地往他走來,“我喊你一聲哥,你就真以為自己是哥了?”
他抬手,按著陳豪的腦袋往下壓。
其他人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老大被這戴著眼鏡、看上去陽光帥氣的張大拳,用一隻手硬是按著頭往下壓,根本不敢反抗。
“誤會!這隻是誤會!”陳豪想要壯起膽子,然而所有的勇氣,都在那恐怖的壓力下破碎,“大拳哥,這就是個誤會。”
“你說是誤會就是誤會?”張無用冷笑,“如果被叫來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你們是不是真的想要打人?”
陳豪彎著腰,頭都不敢抬:“不會!不會!”
“陳豪!”張無用看著他,一臉的怒其不爭,“我從初中的時候就認識你,你的歲數跟我差不多。我現在快高考了,你卻現在還在這條街瞎混?”
他居高臨下,繼續按著陳豪的腦袋:“馬上你也十八歲了,某保護法保護不了你。誰到了十八歲後,還在街上混的?
“在這種地方,欺負那些小孩子,就真的讓你很有快感?等到二十歲,別人要麽上大學,要麽開始工作賺錢,你還在這裏當老大?
“除了你身邊這幾個,其他人有誰真的把你當老大?”
陳豪張了張嘴,他滿臉的不服,但根本不敢反駁。
張無用感到好笑。
因為這樣的道理,他相信,許多人都跟陳豪講過。
又或者說,各種各樣的道理,這些在街頭瞎混的所謂“社會人”,從小到大就沒有少聽。
現在!
講了沒用的!
隻有到了一定的時候,自己後悔。
或者真的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去吃了公家飯,痛恨自己沒有早點聽那些被人重複了無數遍的大道理。
“算了!這些話我也懶得跟你說,你愛聽不聽!”張無用冷冷地逼視著他,“現在,我隻想知道,是誰找你們來對付我的?”
陳豪說:“這個、這個……”
張無用按著他的腦袋,隨手一推。
差點讓他栽個狗吃屎。
他看向雁雁:“跟你有關係吧?那個人找的其實是你?”
雁雁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我、我……”
“我這人,你們也是早就知道的!”張無用往她走去,冷笑道,“我一般不主動惹事!但是我心眼小,有人來惹我,我也一點都不想放過。”
他來到雁雁麵前,低頭看著在自己麵前,顯得分外矮小的她:“現在,告訴我,找你教訓我的人是誰?”
雁雁軀體發抖,仿佛整個人赤果果地,落在寒冬臘月的枯井裏。
她想要掙紮,想要努力不出賣那人,但在這人可怕的目光下,她根本做不到。
她感到,隻要這張大拳輕輕一掐,她真的就會像那隻小螞蟻一樣,粉身碎骨。
這根本不是,一個沒有殺過人的普通人,能夠散發出來的氣勢。
這個人,背地裏,肯定做了什麽沾滿血腥的事。
“是我表妹!”雁雁哭了出來,哽咽著出賣了那人。
“你表妹?叫什麽?”
“荊蕾!”雁雁膽戰心驚,“她說你在學校裏,害得她被老師罵,還記了處分。還說你女朋友打了她,她找上我,讓我找人幫她出口氣。
“因為你女朋友是二中的高材生,快高考了,我們不敢去動她,所以就找你。”
張無用笑了。
他多少也猜到了!
最近他好像也沒有得罪什麽人,原本猜想,不是姚雪琴就是荊蕾,但姚雪琴恐怕沒有這種找“社會人”來教訓他的膽量。
“現在!”他殺氣凜然,“我不管你是用哄還是用騙,把荊蕾給我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