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蕾在這個宅院住了下來。
    白日裏，她教這家小少爺作業。
    小少爺看上去比她小不少，畢竟奇怪的是，荊蕾總覺得他長得很像“大拳哥”，就是年齡看上去比較小。
    另外，小少爺主要讓她補習的是化學和生物。
    夜裏，她被老爺各種折磨。
    隻有她以前想不到的，沒有老爺做不到的。
    老爺看上去居然也很像隔壁班的“大拳哥”，但是年齡看上去又大了許多。
    剛開始時，她感到很委屈、很屈辱。
    然而在老爺麵前，她除了被玩弄、被折磨，就沒有一點存在的價值。她也隻能不斷地忍受、忍受、繼續忍受。
    小少爺看上去很乖巧，除了學習還是學習。
    荊蕾發現，他的基礎並不紮實，但學習能力很強，學得很快。
    荊蕾白天的時候，盡量保持著她的端莊，努力在小少爺麵前，保持一個好印象。
    唯有如此，她才能夠活得像個人。
    直到慢慢的，小少爺的基礎開始追上去。
    而她畢竟不是真正的教師，逐漸地，教得越來越困難。
    她不得不努力地，想要討好小少爺。
    她當然不知道，所謂的老爺、小少爺，全都是張無用。
    白天做小少爺讓她教，晚上做老爺折磨她。
    但是張無用漸漸的有些失望了。
    雖然是宏誌班第十九名的成績，但是二中的重點班，終究是不可能比得上重點中學一中的重點班。
    像彤彤、姚雪琴這種，真正的尖子生，哪怕在重點班的排名，都是相當靠前的。
    但其實像她們這樣的尖子生，整個二中都是屈指可數的。甚至，從她們兩個之後，成績就是斷崖式的往下掉。
    排在第十九名的荊蕾，與她們的差距，那是真的不小。
    前期，張無用與她差距不小，她可以教自己很多。
    等到他慢慢地追上去，荊蕾自身成績不夠尖端，知識不夠全麵紮實的弱點，就呈現了出來。
    想要讓她像姚雪琴、廖秀美那樣子，係統性地教他，很難。
    慶幸的是，因為物理和數學的大幅提升，以及前幾天自己也在拚命補生物、化學，再加上這兩科終究還是比數學、物理簡單些。
    他確實還是得到了不少的加強。
    但荊蕾基本上，也開始慢慢沒什麽用了。
    “蕾姐姐！”那一天，他對荊蕾說，“你好像沒有什麽可以再教我的了，明天開始，你就不用過來了。”
    荊蕾渾身抖了一抖。
    因為老爺跟她說過，她不過就是一塊爛破布，除了對小少爺的學習還有點用處，簡直就是毫無意義的賤婢一個。
    雖然老爺天天在各種手段的折磨她，但對老爺來說，這樣的賤婢根本就不差她這一個。
    如果小少爺不需要她，她馬上就會被趕出去。
    這段時間，她也曾偷偷的，查看外頭。
    但事實上，根本不需要偷偷摸摸，沒有人阻止她查看莊外。
    整個世界都已經毀滅，喪屍密布，偶爾有人逃到這裏，男的死得淒慘，女的比死還淒慘。
    在這裏，至少還能夠活著，能活多久是多久。
    “小少爺！”她緊緊地握著拳頭，小聲說，“除了學習，我還有別的可以教給你，但是你千萬不要告訴老爺。”
    小少爺好奇地看著她：“咦？蕾姐姐你還有什麽可以教我的？”
    荊蕾輕輕地說：“小少爺也是男人……我教你一些對男人很有意思的。”
    然後，她開始教小少爺怎樣玩弄她、折磨她。
    每天晚上，老爺怎麽折磨她、虐待她。
    到了白天，她就偷偷地教給小少爺。
    果然，小少爺樂不思蜀，根本離不開她。
    “蕾姐姐你好賤！”小少爺很開心，“你真是太賤了。”
    時間像是一個輪回，白天到晚上，晚上到白天。
    每天夜裏所有的欺辱，都變成第二天白天活著的意義，甚至，她不隻是被動學習，而是主動創新，然後教給小少爺。
    漸漸的，她的整個人生，除了一個“賤”字，再無其它。
    她也開始享受這股賤意，樂在其中。
    直到那一天，她在房間裏，讓小少爺玩得瘋起。
    嘭！門突然打了開來。
    她一抬頭，驚恐地看到，老爺那龐大的、仿佛在冒著怒火的身影。
    “賤婢，我讓你教我兒子學習，你就是教他這些？”老爺踏步入內，拽著她的頭發，將她一把扯了出去。
    荊蕾抓著頭發，害怕尖叫。
    老爺將她扯到莊園的大門口，讓她對著外頭的無盡喪屍，破口大罵：“早就知道你是個賤婢，但我還是沒想到你這丫頭，居然賤到這種地步。
    “你真是賤無可賤，像你這種人，幹脆到外頭賣算了。”
    荊蕾大叫：“老爺，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不要把我扔出去，我真的不想出去賣，老爺你放過我。
    “少爺，少爺你救救我，少爺你求求老爺，讓我留下來。”
    老爺回頭：“兒子，你怎麽說？”
    後方遠處，小少爺的身影搖動著，發出開心的笑聲：“蕾姐姐好賤啊，她這麽賤，就算扔到外頭，肯定也可以活下去的。”
    “罷了，賤到你這種地步，也算是獨一無二，天上有，地上無！”老爺抓著她的頭發，提起來，語重心長，“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命格，像你這樣的賤格，以後也不要讀書了，幹脆就一直賤下去。
    “隻要你賤無可賤，你就能過得比誰都好。像你這種人，書讀得再好，又能有什麽用？還不如靠著你的賤格，去過你自己的，也不要影響別人，將你自己的賤意，活出風采來。
    “去吧！離開你的舒適區，去做真正的你，隻有這樣，哪怕是這片已經汙濁的世界，你也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說完後，老爺將哭泣的她往外一扔。
    那無數喪屍往她撲去。
    在那之後，老爺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
    夢境如同被撕開的蛛網，先是扭曲成一團，然後快速破碎。
    張無用睜開眼睛，在他自己的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