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掌門,該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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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麽比一個大宗門的掌門,在眾目睽睽之下暈倒更刺激心弦的事嗎?
沒有!
幾乎所有人都圍在夏浣嬌的身邊,但下一瞬,就被臉色難看的執劍長老給趕走了。
“圍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去找人!”
如果說平日裏的執劍長老是隻笑麵虎,那麽不笑的他,完全是一尊殺神。
也就隻有在小掌門麵前,看起來溫和些。
當然了,不止執劍長老,除了前任掌院長老,幾乎大部分長老在小掌門麵前都很溫和。
大概是因為前掌門說了要好好對待小掌門,所以才這麽溫和?
大家也不知道具體原因,反正在心裏就是這麽認為的。
畢竟大家都很忙,忙著修煉,忙著生活。
隻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那三隻青山靈鹿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突然消失不見了。
蕭策帶著夏浣嬌回到青山嶺後,將她放在玉床上,夏浣嬌才“虛弱”地睜開眼。
聲音裏還帶著顫抖,嘴裏說著:“蕭蕭……”
蕭策伸出手,握住夏浣嬌胖乎乎的小手,聲音很是溫柔:“我在。”
“那個,林,林蕭……”
“嗯。”蕭策很有耐心地等待夏浣嬌說下去。
夏浣嬌眨巴了一下眼睛,就開始編故事。
“我在思過崖看見他正在給薛雲鶴和白漣漪下藥。”
“連同劍宗雲峰上的靈脈都染上了魔氣。”
劍宗有許多條靈脈。
能穩坐修真界第一宗門,當然不可能僅僅隻是憑借弟子資質好就可以的。
還有配套的好處。
縱觀修真界萬千山海,能媲美劍宗物資的宗門,屈指可數。
小掌門氣喘籲籲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像是倒豆子似得,全都倒了出來。
眼眶紅紅的,好不可憐。
身上都有細碎的傷口,甚至還有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看起來被欺負狠了。
劍宗從上到下都是護短的性子。
聽見小掌門這“告狀”似的話,自然不可能輕饒了林蕭。
蕭策伸手,揉了揉夏浣嬌毛茸茸的腦袋,聲音越發溫柔,似乎是怕嚇到小團子似得。
“掌門放心。”
“我一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的。”
“宗門雜碎,理應我們劍宗來處置。”
聲音像是出牙齒裏擠出來似得,很是凶狠。
隻是他再凶狠,也沒忘記在離開前掐個手訣,把夏浣嬌一身髒汙洗淨,將軟綿綿的被子蓋在夏浣嬌的身上。
“好生休息,請掌門放心。”
隨後離開了大殿。
等蕭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夏浣嬌才從被子裏伸出腦袋,看著門口,用帶著奶氣的聲音說著:“出來吧。”
角落裏出現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正是在山腳治療弟子的薛長老。
他二話不說,對著夏浣嬌就跪了下去:“多謝掌門。”
雲峰上的魔氣根本不是林蕭放的。
而是薛長老這個不爭氣的孩兒放的。
但執劍峰的蕭策可不會管這些。
執劍峰隻會侍奉掌門,聽命掌門,才不管做這些事的人是出於什麽目的。
而且……
剛剛在山腳的時候,蕭策其實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如果不是掌門將林蕭拿出來說事,說不定蕭策的劍,就要落在薛雲鶴的脖子上了。
夏浣嬌聽完,輕咳了聲,爾後開口:“薛雲鶴誤吸魔氣,陷入昏迷,還請薛長老帶回丹樓,嚴加看管。”
說完,歎了口氣,望著窗外的靈竹:“丹樓靈竹十年一開花,應該會很美。”
薛長老聽懂掌門的意思。
就是要自己把薛雲鶴帶回去,關十年避避風頭。
這懲罰對薛雲鶴而言雖然有些殘忍,但也好過成為別人手中刀來得好。
再說了,要是被蕭策抓住了,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區區十年,於修士而言,不過轉瞬即逝,過眼雲煙。
薛長老顫抖著聲音,畢恭畢敬地說了句:“多謝掌門。”
夏浣嬌揮了揮手,讓薛長老起身。
圓溜溜的眼睛落在昏迷不醒的白漣漪身上,眼睛裏充滿狡黠,像是一隻充滿壞點子的小狐狸。
胖乎乎的手指了指白漣漪:“至於她……”
“長老你且將其帶回。”
“逢人便說她為了救薛雲鶴奮不顧身,即便日後沒有修為,也願給她一個安身之所。”
薛長老臉色一白,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誰都看得出來,和這個叫白漣漪的女人扯上關係可討不到任何好處。
更何況……
墮魔的林蕭、執劍峰的蕭策,沒有一個是好糊弄的主。
“長老還在猶豫什麽?不是說了讓你帶薛雲鶴回去嗎?”
薛長老一抬頭,看見的就是端坐在玉床上的小團子。
有一說一,小團子身上已經有了幾分前掌門的氣魄,身上也多了些掌門的威嚴。
額頭上滲出豆大般的汗水,心裏再也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是,掌門。”
等他們三的身影消失在大殿,夏浣嬌才感覺到身子裏湧出了一股倦意。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一雙黑葡萄似得眼睛裏,卻是帶著興致盎然的光。
人性是經不住考驗的。
特別是地位、實力不對等的人,猜忌就會更多。
白漣漪和林蕭沒有第一時間溝通,也沒有相互確認的渠道。
而之後的傳言還會變成白漣漪為了救薛雲鶴失去修為。
那對於剛剛墮落的林蕭而言,這該是何種痛苦的背叛啊。
墮魔者本就境界不穩,這種情況下,但凡林蕭對白漣漪有不一樣的想法,那他就一定會掉一個大境界的。
夏浣嬌想到這裏,嘴角的笑都要繃不住了。
什麽天作之合,什麽天命難為?
想要用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讓劍宗成為他們的試金石?
做夢!
修行者,絕不認命!
就在這時,門外卻突然走近一道身影。
手裏端著一碗熱乎乎的、還有些臭的藥膳。
夏浣嬌臉色一僵,下意識地裹住被子就要往被窩裏鑽。
然而,卻被人一把從被子裏薅了出來。
來者一手端著湯碗,一手抓著夏浣嬌的後衣領。
穩穩當當,一點湯藥都沒撒。
聲音猶如寒冰,讓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掌門,該吃藥了。”
夭壽了!
盈盈看起來要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