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姚雪琴？她也沒那麽壞吧？”
    又有一個女生插入話題。
    張無用看到，在群裏說話的人是朱小瑛。
    其他幾個女人，馬上反駁起朱小瑛，進一步批判姚雪琴。
    朱小瑛弱弱地幫姚雪琴說了幾句話，看到沒什麽效果，就不說話了。
    這反倒讓張無用感到奇怪了。
    因為朱小瑛不但沒有跟著批判姚雪琴，反而幫姚雪琴說話？
    這不合常理。
    張無用突然覺得，他有必要在魔域裏，去聽聽朱小瑛的“心聲”。
    但是怎麽想也沒道理啊，她和姚雪琴之間，又不是什麽好朋友。
    班上的那些女生，似乎都很清楚，姚雪琴是衝著張無用去的。
    張無用自己，這個時候反倒不好說什麽。
    而且說到底，他也沒辦法阻止姚雪琴去鷺江。
    總不能強迫別人不要去上大學，幹脆給我複讀去？
    關了企鵝，他拉著彤彤去逛街……
    ……
    姚家！
    姚通夫妻實際上也是非常的頭疼。
    不過和高中的那些學生不同，他們是剛剛才知道，張無用和趙羽彤也都去了鷺江大學的事。
    三個孩子竟然在同一個大學？
    姚通根本不相信，這個會是巧合。
    姚通也看出女兒喜歡那個張無用。
    但他原本想著，各自上了大學，分開來後，這份情感慢慢地、自然就會淡去。
    誰不是從高中過來的？
    在高中的時候，心裏有偷偷喜歡的人，這種事情也再正常不過。
    他以為，隻要放著不管，時間一長，也就像是這世上絕大多數高中戀情一般，無疾而終。
    但他沒有想到，女兒竟能做到這種地步。
    這個時候，姚通覺得，真的有必要跟女兒好好談一談了。
    要不然，都不知道上了大學，她會做出些什麽。
    尤其是，趙羽彤明明比張無用分數高了那麽多，最後跟張無用上的是同一所高校。
    人家在背後也付出了相當多的努力和心血。
    自家女兒就抱著拆散人家一對的心思追過去？
    但姚通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跟女兒談。
    審訊犯人他有一手。
    審訊女兒他做不來。
    他都開始有點後悔了，他們夫妻兩人，到底是怎麽把女兒培養成這個樣子的？
    最終，姚通還是在女兒房間裏，坐在大椅上，好好地跟她上課。
    他說了很多，但女兒就隻是坐在那，低著頭，也不說話。
    這樣的女兒，他真的沒見過。
    姚家的家教，其實是很嚴的。
    姚通因為看多了那些犯錯的年輕人，從小就給女兒灌輸各種思想，防賭防毒防衝動。
    但可能也是因為，各種案例說多了，讓姚雪琴在小的時候，就產生了一種她比同齡孩子更“成熟”的錯覺。
    但另一方麵，因為這個女兒從小成績不錯，似乎也懂事。
    姚通夫妻對女兒成績其實要求也不高，在生活方麵，又放得比較鬆。
    到如今，姚通也不知道他們姚家的家庭教育到底算好算壞了。
    隻能說，現在的孩子真的是不好管。
    最後。
    因為女兒就一直是低頭不說話，姚通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認識到錯誤……其實看這樣子，大概率是沒認識到的。
    但她既不吵鬧，也不頂嘴，姚通反而拿她無可奈何。
    眼看著，女兒馬上就要去上大學了。
    他也隻能就這樣算了。
    出來的時候，妻子小聲問：“要不，找那個廖老師去跟她說說？廖老師一直對她挺好的，她可能會聽廖老師的話。”
    姚通無奈搖頭：“聽說廖老師辭職了，可能要到別的城市去。而且我估計，講了也沒什麽用。”
    他還是看得明白的。
    父母都管不了的事，去指望孩子的老師，其實更不現實。
    真把廖老師請來，大概率女兒也還是這樣，低著頭不說話，有沒有在聽都不知道。
    ……
    【靈氣值512！魔域等級lv2！魔域可升級，是否升級：是/否？】
    當天晚上九點多，張無用再次打開魔域係統，
    他看到，夏子楠不在魔域，廖秀美獨自一人，正泡在安神池中。
    張無用打開主魔空間，穿過後，進入魔域。
    他往安神池方向，踏步而去。
    泡在池中的廖秀美轉身看到他。
    “主人！”她又驚又喜，在水中慢慢起身，一手掩胸，一手捂腹。
    張無用輕咳一聲。
    他真心覺得，還是應該是給她們在這裏頭，放幾件衣服。
    廖秀美往園林那邊跑去，披上了上次那件男生襯衫。
    她渾身濕漉，玉足還在滴著水珠。
    這樣子實在太誘人了，張無用不好多看。
    他打開魔域係統，想了想，先將那三萬多的教徒名單拽出，讓它們如星星般綻開。
    廖秀美看不到這些星星般的名字，就隻看到他一抓一放，再抬頭陷入沉思。
    她也不去打擾他，就靜靜地在一旁待著。
    張無用看向星光閃耀的諸多名字。
    找到朱小瑛的名字，傾聽了一下。
    ——“這個好玩……這個也好玩……這個很好吃……這個暑假玩得很開心，要是能一直玩下去就好了……姚雪琴人還挺好的，請我去了這麽多地方……”
    我說，小瑛同學，你什麽時候被姚雪琴收買的？
    朱小瑛這個暑假，竟然跟姚雪琴在一起，這確實讓張無用感到意外。
    不過，朱小瑛上的那個私立本科是在本省省會。
    也不太明白，姚雪琴為什麽要跟朱小瑛拉好關係。
    又或者，這內中並沒有什麽心機，純粹就是兩個人剛好玩在了一起？
    朱小瑛這人心機不多，人也比較馬大哈，誰對她好，她就覺得誰好。
    姚雪琴真要去收買她，其實也很簡單。
    就是看不出必要性。
    畢竟，過幾天朱小瑛也要去學校了，她那所學校開學更早。
    張無用又往姚雪琴的名字看去。
    輕輕一點。
    姚雪琴的心聲，從漫天星辰間，清清幽幽地傳來。
    ——“喜歡他……不管怎樣都喜歡他……不管別人說什麽，我就是喜歡……就算別人說我下賤，就算大家都在罵我……反正我就是喜歡他……”
    ——“囚禁我……快來囚禁我……對我怎麽樣都可以，不管怎樣我都喜歡你，無用哥哥……”
    居然是兩段心聲，反反複複地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