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等一下。”趙羽彤發現，再這樣下去，真的就要被吃掉了。
    她用雙手努力推著他的胸膛。
    張無用抱住她，喘著氣。
    他也知道，不能就這樣子。
    於是低聲說：“我家裏有那個，我現在就去拿？”
    如果不去拿那個，彤彤可能在大學上完一個學期，就得回家養胎了。
    “不行……不行的……”彤彤有點急，使勁捶他，“不許去拿。”
    真要拿過來，那她就完蛋了。
    畢竟是青梅竹馬，兩人也相處了這麽久，早有默契。
    張無用其實早就知道原因，但故意裝作受挫的樣子：“為什麽？我以為你會肯的。”
    “我、我沒有說不肯！”彤彤難為情地扭過頭，不敢看他，“再過幾天就是我生日，然後，我算過了，15號過後那幾天……”
    “那幾天怎麽樣？”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要你說。”
    “你明明就知道！”彤彤氣得捶他，“那幾天人家剛好幹淨，你可以不用拿那個。”
    張無用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第一次你想要被內……”
    “不要說出來！”彤彤使勁捶他。
    張無用驚了：“彤彤你聽懂了？”
    “當我傻瓜啊？”趙羽彤是真的被他氣著了。
    張無用拿過手機，一邊摟著她，一邊查看，這個月的16、17號剛好是周末。
    大學怎麽也不可能像高中一樣，周末還要補課，所以他們完全可以住在外頭。
    “但是還有十多天啊！”張無用哀歎。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趙羽彤拍著他的背，“忍一忍就過去了。”
    緊跟著又想著，我為啥得在這種事情上安慰他？
    “那現在怎麽辦？”張無用求教彤彤老師。
    “你為什麽要問我啊？”彤彤老師很無語。
    她拍打著男生：“你先給我下來……下來。”
    張無用往裏側翻身。
    彤彤往外側坐起，睡裙的小吊帶往上拉，又撓了撓淩亂的發絲：“真是的，一大早把別人弄得亂亂的。”
    “不早了，都中午了。”
    “我先去洗一洗。”
    “你就真的把我扔在這不管？”
    “誰管你啊？”
    彤彤沒有理他，出了臥室，去了衛生間。
    張無用隻能在她的床上翻來覆去，孤枕難眠。
    她還去了挺久的，衛生間那邊，嘩啦啦的，有流水聲，好像還洗起來了。
    大中午的，洗什麽澡啊，浪費時間。
    張無用正在哀歎，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誰還打電話？這不沒事找事？
    他憤憤地拿起手機，決定不管是誰，先罵一通。
    拿起手機一看……不敢罵。
    “彤彤？”他快速翻身下床，接通手機，把手機放在耳邊。
    猶如山賊探村，貓著身子往外走。
    “你進來。”手機裏傳來彤彤弱弱的聲音。
    “好勒！”張無用掛斷手機，往她家衛生間衝。
    即將推門進去，忍不住又往客廳大門處看了一眼：“彤彤，馬上十二點了，朱阿姨真的不會回來吧？”
    “不會啦，她說過的。”
    “真的不會？”不要他和彤彤洗到一半，丈母娘回來了。
    “都說了不會。”
    “確定？”他還是不放心。
    “進不進來？”女生的聲音聽上去比他急，“不進來就算了。”
    “來了來了！”他推門而入，裏頭水氣彌漫。
    一個中午就這樣過去了。
    期間，老媽還打電話過來，說他中午怎麽沒在家吃飯。
    他隻好扯謊，說他和彤彤在外麵吃，忘了跟她說。
    宋梅抱怨了兩句，說他也不早點講，她就不用煮菜燒飯了。
    一直到了下午兩點多，青梅竹馬兼小情侶的兩個人，才有空手牽著手，一同出門吃東西。
    出門的時候遇到陳婆婆，陳婆婆誇他們兩個，說小夥子帥氣逼人，小姑娘滋滋潤潤。
    “你們兩個都要去上大學了吧？”陳婆婆問。
    彤彤說：“明天就走。”
    陳婆婆說：“好！好！到時候帶個白白胖胖的孩子回來，讓家裏熱鬧熱鬧。”
    張無用點頭：“我們盡力。”
    彤彤怒：“不許盡力。”
    陳婆婆笑著說：“沒關係的，沒關係的，聽說現在大學懷孕也沒關係。現在國家提倡生孩子，可以生完後再去讀。”
    張無用看向彤彤：“這樣子的？”
    “看我做什麽？”彤彤抬頭瞪他，“我要是回來生孩子，你也給我跟著回來。”
    張無用笑著說：“我倒是無所謂的，一起回來就一起回來。”
    “你倒是有所謂啊。”彤彤一隻手讓他牽著，另一隻手抬起來，轉身捶了他手臂兩下。
    等到他們一同從小區門口出去。
    陳婆婆拄著拐杖，回過頭來，看著他們的背影，嗬嗬地道：“這兩個孩子……啊，不對，已經不能算孩子了。
    “真是看著他們長大的啊。”
    張無用與趙羽彤，一同在外頭逛了一大圈。
    非要說的話，這算是他們今年留在本市的最後一個下午。
    當然，十月初的七天長假是否會回來，這個還未定。
    其實回來的話，路程也不算太長。
    就隻是，這個月剛去大學，下個月就回來，感覺上有點兒怪。
    他們決定，到時候再說。
    晚上的時候，兩家合在一起，在外頭吃飯，算是給孩子上大學踐行，也勉強算是提前給彤彤過生日。
    吃完飯後，開始整理明天要帶走的東西。
    彤彤果然將她的許多東西，往無用的行李箱裏裝。
    尤其是冬天要穿的衣服。現在根本用不上，不帶又不行。
    她就先往無用的行李箱裏疊……畢竟這些衣服太占位置。
    “喂喂，”張無用說，“我的行李箱都要被你的衣服占滿了。”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彤彤說，“為了不讓你吃虧，必要的時候，你可以拿出來用。”
    為了表示她真的很有誠意，她蹲在行李箱邊，將一條她自己的漂亮小內平平整整地疊進去。
    張無用：“……”
    不對啊，你跟我在同一個學校。
    必要的時候，我直接找你不就行了？為啥得拿你的衣服出來用？
    彤彤真的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