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就是效率高。
    舊科技館校舍這邊，圍牆以極快的速度建了起來。
    可以看出，這兩天，建築工人都在沒日沒夜的加班。
    當然，隻要錢真的管夠，加班本來也就不是不行。
    靠近附屬科技中學的鐵門，則換了一個，此刻看上去，嶄新發亮。
    兩座校舍並沒有動。
    不過原本那間用來收藏各種“黑暗物質”的教室，旁樓下的那間，則在這極短的時間裏，完全改造成辦公室。
    有沙發，有辦公桌，有精美的、價值不菲的根雕茶幾。
    牆壁上還掛著一些畫作、書法。
    另外，二樓還有一間，則在瑪麗和小棠兩位學姐的要求下，改成了“睡眠室”，搬進去了許多張床鋪。
    她們似乎是決定，以後就住在這裏？
    當然，美名其曰，是為了能夠更好地進入靈界，為主人服務。
    “歡迎主人！”
    在張無用進入辦公室的那一刻，兩位學姐齊齊地向他彎腰。
    最重要的是，她們兩個都穿上了女仆裝。
    以至於，她們這句“主人”叫得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張無用意識到，她們兩個可能是整個大學裏，喊他主人而又最不會被懷疑的兩個人。
    因為她們本來就經常穿些也不知道是在COS誰的奇裝異服。
    穿上女仆裝喊人主人，對她們來說，再正常不過。
    “主人，要不要我們為您泡茶？”瑪麗學姐拿起茶壺，笑眯眯地說。
    “謝謝，暫時不用！”
    “主人！”小棠學姐清清淡淡地說，“關於鄧明豔和夏豐誠的關係，我們已經查到了不少東西。”
    她抬起手，手中拿著一個U盤。
    “哦？”張無用開始感興趣了。
    說話間，夏子楠也坐著輪椅進來了。
    “大小姐好！”瑪麗與小棠同時向她躬身。
    “啊？”夏子楠有點懵。
    雖然是富家大小姐，但一般來說，現在有錢人家裏也不至於有這種隻有在動漫裏才會出現的女仆。
    然而看看兩位學姐此刻的打扮，又覺得理所當然。
    “哥哥！”夏子楠坐在輪椅上，抬頭看著張無用，“聽說昨天下午發生的事，背後很可能是夏豐誠做的？”
    她非常的歉意：“是我連累了無用哥哥。”
    張無用笑了笑：“跟你沒有關係。再說，衝我來的人多了，也不差他一個。”
    他看向兩位女仆學姐：“我看看，你們發現了什麽？”
    瑪麗拿出一台嶄新的筆記本電腦，開機後，將U盤插上去。
    小棠幫忙將筆記本電腦轉向張無用和夏子楠兩人，並打開一個文件夾。
    文件夾裏，有許多視頻文件。
    小棠顯然已經將視頻裏的內容看過並做過精選。
    她直接打開其中一個視頻。
    在畫麵出現的那一瞬間，張無用嗖的一下，閃到夏子楠身後，伸出雙手捂住她的眼睛。
    畢竟是將他喚作哥哥的女孩。
    再說了，現場幾人中，她也是唯一一個未滿十八歲的。
    夏子楠隻看到一個畫麵，眼睛就被主人哥哥捂住了。
    她很想告訴主人哥哥，她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十一二歲的時候，她就知道怎麽去畫那種澀澀的東西，去吸引宅男。
    她在網絡上，除了“熒”之外，其實還有兩個馬甲，都是插畫界裏的老司機，隻是別人不知道那是“熒老師”的馬甲而已。
    最近，她幫一位喚作“天山彤老”的新人作者，畫了引流的插畫。
    那插畫，結合了她自身在靈界中修煉功法後、被主人“采玉”的實際感受。
    以及天山彤老在作品中的美好想象。
    看得不知多少人欲罷不能。
    要說澀，插畫中少年拿的是胡蘿卜，倒在地上的兔女孩身上覆蓋著的是充滿夢幻感的泡沫。
    網站稍微睜隻眼閉隻眼，就不會去封。
    要說不澀，不知道多少人看了後，紛紛喊著今天的瀏覽就到此為止吧，然後打開他們珍藏的各種學習資料。
    夏子楠不用上學，天天上網。
    一個經常上網的老宅女，就算是妹子，還會有什麽不懂的？
    而且就剛才的畫麵來說，最多就是監控錄下來的影像罷了，根本談不上清晰，被拍下的男女也都是遠景。
    哪裏需要來捂我的眼睛啊？
    但是主人哥哥把她當小孩子。
    她總不能說：“哥哥，放手！這種東西我看得多了？”
    隻好就這樣讓主人哥哥，把她當小孩子捂著。
    話說回來，她自己的身子兒，在靈界裏都被主人哥哥天天看著。
    所以這真的至於嗎？
    “你們怎麽連這個都拿得到？”張無用問。
    “嘻嘻，學校裏很多地方都有監控設備的，隻是一般來說，拍下的東西沒人看。”這是瑪麗學姐的聲音。
    “我們有辦法進入監控室，也有調出這些東西的密碼。”小棠學姐清清淡淡的聲音。
    “這是什麽時候的錄像？”張無用問，“如果隻是為了找這兩個人關係密切的證據，那應該不需要這東西吧？”
    “昨天下午。”瑪麗說，“籃球社的古衝去找你麻煩的前半個小時。”
    “嗯……就這樣？這樣就出來了？”張無用說，“我怎麽覺得，這位鄧明豔學姐根本沒夠？”
    “反正她也是衝著錢去的。”小棠淡淡地說，“錢給夠就行。”
    又過了一會。
    張無用說：“所以，古衝來找我麻煩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在附近樓上看著？難怪她能夠到得那麽及時。
    “唔，你們剛把柳麗抓下去，她就往下衝了。果然，在柳麗背後的就是她。”
    瑪麗說：“我們還找到了很多她跟夏豐誠做的證據，這兩個人也是不知收斂，到處都是，雖然時間都不長。”
    小棠說：“但大部分時候，都是她主動誘使夏豐誠的，鄧明豔這個人有時候還挺誠信的。大概是夏豐誠給太多了，她不多讓他做點，心裏過意不去。”
    瑪麗嘻嘻地說：“反正每次花的時間也不長。”
    “他這是太缺乏鍛煉了！”張無用說，“你看他這胖得、整個人虛得。你說他為啥要來找我麻煩？但凡他給我一大筆錢，叫我一聲大師，我還能傳他幾手絕招。”
    過了一會，張無用問：“你們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瑪麗不屑地說：“你也就是吹牛。”
    小棠鄙夷地說：“不證明一下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瑪麗嘲笑：“有本事你就證明給我們看？不實戰證明，搞不好你比這夏少還秒。”
    小棠冷笑：“要不讓大小姐在邊上計時，讓我們試試你是不是真的那麽厲害。不要隻是嘴上說得好，到時笑死人了。”
    張無用沒好氣：“我說你們兩個，這麽低劣的激將法激得了誰啊？
    “而且我也不需要向你們證明，我自己的女朋友知道就行。”
    瑪麗、小棠：“……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