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鈴想要站起。
    宋小燕與劉珠攙扶著她。
    “你先休息一下。”宋小燕看她狀態不對勁。
    “沒事！”宋鈴說，“先去功德殿吧。”
    來到功德殿前，她們將這一次獲得的遺寶，先平均分配。
    然後才一同進去。
    這個時候，超級可可帶著她那一班人馬，正好出來。
    “這也太沒用了吧？”超級可可看到被攙扶著的宋鈴，傲慢地挖苦著，“拿著這點遺寶，怎麽就傷成這樣？”
    她身邊的那些女孩，也跟著笑起來。
    “你們……”
    宋小燕氣極。
    宋鈴拉住了她。
    “怎麽，不服氣嗎？”超級可可哼了一聲，現在大家都是玉女，七天適應期早就過了，怎麽，想比一比？”
    “走吧！”宋鈴一瘸一拐地拉著小燕，“我們進去。”
    宋鈴知道，最初她們三個不肯加入對方的團隊，就注定了會被針對。
    但超級可可那夥人，橫行霸道的作風，她卻也實在看不慣。
    “小燕，我們走吧！”劉珠也扯了一下宋小燕。
    她們現在，裝備沒有對方好，武學多半也不如對方。
    真要比起來，也是自討沒趣。
    姐妹三人進入功德殿。
    她們將各自拿到的遺寶，扔入功德殿中的功德池裏。
    遺寶在池中分解。
    打開各自的玉女簿，查看功德值。
    “我剛才看到，她們中的好幾個，身上的裝備也升級了。”
    宋小燕回頭看了一眼：“這樣子下去，她們會變得越來越厲害，其他人就越來越沒有機會。”
    “剛才那個叫‘好好’的，”劉珠一臉不安，“她的病沒事吧？她應該是還差了一些功德值，才能夠換武器。
    “難怪鈴姐想要把我們這邊的遺寶給她一個。”
    她們三人來到功德殿盡頭的晶壁前。
    能夠換取的各種武器、戰衣、武學全都在裏頭。
    而且是看著等級，越好的越貴。
    她們的功德值，都還不足以去換第二件裝備。
    現在所能夠學到的武學，也都隻是配合基礎功法所用的低等武學。
    “或者，我們把三個人的遺寶，先集中在一個人身上，讓其中一個先獲得更多裝備？”宋小燕建議。
    宋鈴搖了搖頭：“那樣的話，不一定就比三個人聯手效果更好。”
    緊跟著低下頭，看向自己受傷的腿。
    想起接下來許多天，怕是都沒法再戰鬥，平白成為了拖累。
    又很黯然。
    宋鈴離開仙境，在現實的世界醒來的時候。
    已經到了中午。
    外頭，老媽大聲喊著她，讓她別再睡了，出去吃飯。
    宋鈴動了動腿。
    仿佛無數利針刺入骨頭的劇痛傳來。
    讓她抱著腿慘哼一聲。
    雖然黑暗天使提前就說過，會是這個樣子。
    但她沒有想到，回歸現實後，帶給肉體的痛感，竟是翻倍。
    她的額頭冒出香汗。
    “怎麽還在睡懶覺？”媽媽在外頭敲門。
    宋鈴忍著刀割般的痛楚，慢慢地下了床。
    忍著痛，去打開了門，也不讓老媽知道。
    在衛生間裏，用冷水使勁地撲了一下臉，讓自己清醒了些。
    這個天氣，冷水衝臉，自然是極其冰涼的。
    但這樣，感覺能夠緩解一點腿上傳遞而來的痛楚。
    吃完飯後，回到臥室。
    “不要總是關門！”劉曉珍叫道，“多看點書，馬上就要開學了。”
    “知道！”她隔著門，大叫了一聲。
    躺回床上，像大字一樣攤開，動都不想動。
    隻好再次沉睡，讓自己的靈體進入仙境。
    回到仙境，才多少好了一些。
    下午的時候，仙境裏，基本上沒有幾個玉女。
    她坐在一處石塊上，動都不想動一下。
    晚上的時候，玉女們才三三兩兩的，多了起來。
    夜半，基本上所有玉女都進來了。
    穿著洛麗塔漂亮裙子的血腥瑪麗，開始帶領大家，繼續外出征戰。
    “鈴姐，你就在這裏休息吧。”劉珠說，“我們去就好了。”
    “我到山那邊去轉轉。”宋鈴說，“等下你們自己去功德殿吧。”
    “這不行！”宋小燕說，“說好的，每次的收獲三個人一起分。你在這裏等我們。”
    “我這幾天又沒辦法戰鬥！”宋鈴死活不同意，“拿到功德值也沒什麽用，還不如先加在你們身上。沒事，我就是去散散心。”
    她拿著根樹枝，自己撐著，一瘸一拐地去了。
    那座仙女峰很大，捧在仙女手心上的玉池，她們也還沒有去過。
    峰腳下，山丘、亂石數不勝數。
    宋鈴坐在山後的亂草間，抱著腿，痛得哭了出來。
    原本覺得，自己是姐姐，更應該堅強。
    此刻孤獨一人，卻發現，原來自己如此的脆弱。
    哭著哭著，抬起頭來。
    覺得自己身邊好像多了什麽。
    轉頭一看。
    瞬間的驚嚇，讓她的心髒差點像小鹿一樣蹦出來。
    不知何時，在她的身邊，坐著一隻大怪獸。
    宋鈴睜大眼睛。
    這怪獸，竟是一隻熊貓？
    熊貓很大，身上是黑白兩色毛茸茸的皮毛。
    頭上還戴著一頂天官帽。
    那帽子兩邊有錢翅……就是那種往兩邊伸開，頂端上有金錢紋樣的官帽。
    宋鈴以前，也隻有在電視裏看人表演“天官賜福”時，看過這樣的帽子。
    另外，這山丘一般大的熊貓，竟然還戴著眼鏡，同時唇下還有許多金白色的胡須。
    這是一名近視眼的仙官熊貓老爺爺。
    雖然非常的抽象。
    但整個看上去，有一種二次元的，奇妙的可愛。
    戴眼鏡的熊貓老爺爺低頭看她。
    然後轉身過來。
    那一刻，宋鈴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她抬頭，看著這巨大的熊貓老爺爺。
    熊貓老爺爺伸出手掌。
    宋鈴擦幹眼淚，看著它的手掌。
    意識到，它是讓自己上去。
    雖然不知道它要做什麽。
    但宋鈴還是忍著痛，爬到它的手掌心。
    熊貓老爺爺雙手捧著她，騰雲飛起。
    宋鈴側身坐在它的掌心，看到雲彩在熊貓毛茸茸的手掌外頭，不斷下降。
    她被熊貓捧到了仙女的掌心處。
    這裏靈池晃動，靈光四溢。
    熊貓老爺爺將她放在池邊，指了指池中的靈水。
    “你是讓我把腳放下去嗎？”宋鈴有點不安，“這不太好吧？幾位天使還沒有讓我們到這裏來。”
    熊貓老爺爺擺了擺手，表示沒有關係。
    宋鈴穿著睡衣，將她的雙腿放了下去。
    那刀割般的痛，漸漸地消散了。
    “你是誰？”她轉頭看著熊貓老爺爺，“你是這裏的神仙嗎？”
    熊貓老爺爺搖了搖頭。
    它抬起手，劃了幾下。
    有輕煙飄動，現出三個字。
    ——“吉祥物！”
    “你是這裏的吉祥物？”宋鈴吃驚。
    熊貓老爺爺點了點頭。
    “那，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宋鈴東張西望，謹慎地問，“她們會不會罵你？”
    熊貓老爺爺拍拍胸脯，讓她放心。
    宋鈴終究還是有點不安。
    她覺得，隻是吉祥物的話，應該官職沒有那幾位天使大。
    在腿上的痛楚減緩許多後，她收回了腿：“我好多了。”
    熊貓老爺爺伸出手。
    女孩雙腿濕漉漉，踩著熊貓老爺爺的手，又站了上去。
    熊貓老爺爺帶著她飛去。
    卻沿著繞山的白玉城，往神女峰的後方飛。
    一直落到神女峰的後方。
    宋鈴發現，這裏瓊花遍地，柳樹成蔭。
    熊貓老爺爺將她放在一根斜伸的樹枝上。
    然後比劃了一下。
    輕煙化字：“我送你一點東西。”
    它再次將女孩捧在手心，輕輕撫摸。
    女孩嬌笑一聲：“好癢！”
    熊貓老爺爺又比劃了一下：“忍住來。”
    然後繼續摩擦。
    女孩感到自己的身體酥酥暖暖。
    過了一會，體內多了一段神秘的力量。
    熊貓老爺爺將她重新放回樹枝，繼續比劃：“把它想象成雲。”
    宋鈴按著熊貓老爺爺的提示，將體內那股神秘的氣流進行想象。
    一朵雲彩出現在她的前方。
    “你可以乘坐它飛起來，也可以把它想象成衣服、兵器。”熊貓老爺爺繼續比劃。
    宋鈴睜大眼睛。
    她光著腳丫，跳到雲彩上。
    然後乘著它，繞著這山丘般大的熊貓老爺爺飛。
    “隻能在仙境裏使用，在外頭不能用。”熊貓老爺爺繼續比劃。
    “謝謝熊貓爺爺！”宋鈴飛到熊貓老爺爺的肩頭，撲在他的後背處，蹭蹭。
    熊貓老爺爺的皮毛像是暖融融的棉花，蹭起來很有感覺。
    熊貓老爺爺抬起手，用那寬厚的手掌，摸了摸女孩。
    他的胡須在風中飛舞，寬大的眼鏡後頭，眼睛裏藏著笑意。
    過了一會，它把女孩抓回了樹枝，然後繼續比劃：“我教你一套修煉的心法。”
    然後，他伸出手指，在女孩的眉心上，輕輕點了一下。
    女孩瞬間醍醐灌頂，一套玄之又玄的修煉口訣，湧入她的腦海。
    女孩睜大眼睛，如此神奇的力量，令她驚訝。
    “謝謝熊貓爺爺。”她感激地說。
    “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到這裏來修煉。”熊貓老爺爺繼續比劃，“這裏一般沒人，很安靜。”
    宋鈴點頭，又撲在熊貓老爺爺身上。
    熊貓老爺爺身上，有一種奇妙的，熟悉的氣息。
    就好像她的親人一樣。
    熊貓老爺爺伸出大掌，拍了拍女孩的背。
    同一時間，神魔殿中。
    姚雪琴與黑手小棠一同，通過虛擬影象看著熊貓老爺爺和抱著它的女孩子。
    姚雪琴感歎：“隨身老爺爺啊。”
    黑手小棠冰冰冷冷：“直接開小灶，演都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