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陸逍,你不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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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薇把那書打開一看。
果然上麵已經開始慢慢把發生的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她不由得開始慌亂起來。
已經是第二次了。
她不敢想這次並沒有按照原來的故事走向,下一步要發生什麽。
自己能否還能像之前所看到的內容一般再有別的靈草來讓自己經脈疏通。
原本,她可以靠著這個雪蓮,發現了自己竟然還是罕見的雙靈根。
如今,前功盡棄。
白初薇的淚不自覺落到了書上。
剛好落到了一個人名上。
陸逍。
她的小師兄。
也是虞晩喬的小師弟。
人如其名,非常愛好自由,整日都不見人影。
又是木靈根。
經常借著去跟大自然的交流外出曆練。
白初薇看著浸濕的人名,突然想起來了什麽。
對,她並不是無路可走,她還有路可走。
她起身,合上了那本書。
…
虞晩喬再次見到清風真君時,並沒有任何意外。
這次他並沒有像之前一般讓虞晩喬在大殿領罰。
而是親自來了攬月閣。
“虞晩喬,身為劍修,自毀本命劍,罰,思過崖三月,不得踏出,你可認罪。”
虞晩喬跪在清風真君麵前,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眸望向他。
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想到竟然是這麽一句輕飄飄的去思過崖。
她原以為像當時一樣被罰去宗門的刑罰之地,然後受“靈火炙烤神魂”“寒潭凍體”之類的刑罰,或者被關在特殊禁製的禁閉室中思過。
她已經做好了期間無法正常修煉的打算。
“弟子虞晩喬,認罪。”
她朝著清風真君磕了一個頭。
手心卻緊緊握著。
她想,她明白了清風真君的想法了。
清風真君把她帶到思過崖後,轉身便要走。
“這裏,三月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在這裏好好修心養性。”
虞晩喬盯著他離開的背影,努力克製住自己想叫他的衝動。
待清風真君走遠後,她便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虞晩喬,你太容易動搖心性了!
這一巴掌讓虞晩喬清醒了不少。
下一秒,她便抽起劍,開始練起來。
不過好日子並沒有過太久。
在某一日,虞晩喬正在打坐,耳邊卻隱隱約約傳來了聲音。
“師姐,師姐是我啊。”
虞晩喬並沒有在意,並未睜眼。
到因為她的無動於衷,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
她這才意識到這並不是幻覺。
猛地睜開眼,卻與一人對視上。
“陸逍?”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麵前的人。
“師姐,你終於醒了,我在這裏可是陪了你好幾天,你都沒有理我。”
對於陸逍,是為數不多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隻相信一麵之詞。
“你在這裏,多久了?回來了多久?”虞晩喬問道?
陸逍笑嘻嘻說道:“我已經回來了好幾天了,但當時的師姐卻一直呆在攬月閣,師尊也不允許我們進去,再次得到師姐的消息時,我才知道師姐的本命劍已經毀了,被師尊罰到了思過崖。”
虞晩喬聽完後隻感覺心中隱隱約約有些不對勁。
但她並未多想,畢了竟陸逍是她在四個師弟中,真心相待最多的。
除了她,陸逍便是這玄天宗的第二天才。
有時候,虞晩喬不得不承認因為有了陸逍,她這才加倍努力,生怕自己懈怠了幾天,便會被陸逍超越。
陸逍從來沒有一次打贏過她。
她也從未輸過。
但如今…
虞晩喬不確定他是否知道自己如今的修為已經跌落到了煉氣期。
但看著陸逍如往常一般的模樣,她猜測陸逍並不知道此事。
不然以她對他的了解,陸逍一定會著急的不行。
虞晩喬笑著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
“我無大礙。”
陸逍也順從的蹭了蹭。
“師姐,我好想你,我想抱抱你。”
虞晩喬一愣,沒想到他會提到這個要求。
但她還是同意了。
她毫無防備的與陸逍擁抱。
“師尊說了,這思過崖三月內不得有弟子踏入,雖然師姐不知道你又用了什麽法子混進來了,但等下…”
要快些出去。
剩下的話虞晩喬還沒有說完,便看到自己的心口被狠狠捅了一刀。
她感覺到了束縛,低下頭卻發現周圍的藤蔓把自己給纏住了。
她抬眸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陸逍。
“你…額…”
陸逍人畜無害的朝她笑了笑。
“師姐,別怪我,小師妹需要你的心頭血。”
白初薇?
她如今動彈不得,隻能忍著心口的劇痛說道:“你做的這一切又與白師妹又何幹係?”
陸逍歪了歪頭,沒有說話,卻往虞晩喬嘴裏塞了一顆丹藥。
“師姐,你別怕,我不會讓你受傷的,隻是取你一點心頭血罷了,你看,這不就取好了。”
拔出劍,又往虞晩喬的傷口撒了藥粉,這才滿意的笑著。
對上虞晩喬惱怒的目光時,他絲毫不心虛。
“師姐,你別恨我,這一切都是你欠小師妹的。”
轟隆。
腦海裏熟悉的話又環繞在耳邊。
謝文允甩手離去的模樣。
“這一切都是你欠小師妹的。”
江玄晏拿劍指著自己的模樣。
“師姐,這都是你欠薇薇的。”
清風真君憐惜的哄著白初薇。
“晚喬,這是你欠初薇的。”
…
諸如此類的話數不勝數。
突然,腦海裏的臉突然清晰了起來。
變成了陸逍的模樣。
那個不管別人說什麽都會無條件相信自己的陸逍也成了其中一人。
“為什麽?”
為什麽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
她閉上眼,一滴淚從眼中劃過。
隻一滴,便不再流。
而陸逍隻是歎了一口氣。
“師姐,我知道你如今心中很難受,但,小師妹更難受,對於她來說是希望的雪蓮卻被你給吞下了肚,不過還好,這雪蓮已經融入你的血中,隻需取上七天你的心頭血,小師妹的經脈還能疏通,到時候她便可以同我們一樣修行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如今的陸逍才是她真正的模樣。
“陸逍,耍我很好玩嗎?每次都裝作義無反顧擋在我麵前的模樣你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