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7章 太醫診斷……江臨沒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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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有容生怕江臨會露餡。
把江臨按回床上後,連忙說道:“父皇,母後,江臨閑散慣了,從沒經曆過勞務繁忙。
那日他先是調兵平胡惟庸的叛亂,隨後又去杭州抄韓國公李善長的家,連續奔波勞累,他累倒了。
他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還不能起床給你們請安。”
朱有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懇求,仿佛害怕朱元璋會責怪江臨似的。
江臨表麵上一副虛弱的模樣,實際上心中暗自連連讚同,說得太對了。
本來,他在穿越前就是一個遲遲找不到工作的“靈活就業人員”,穿越後更是一直在家裏過著幸福的鹹魚生活。
最近才剛剛入朝為官……
找到工作了是找到工作了!
果然,不論是古代還是六百多年後的現代,996都是華夏民族的“福報”!
不過!
即便是想要借故摸魚,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江臨卻掙紮著說道:“別攔我,我要給陛下請安。
哪怕我這殘軀再怎麽不堪,給陛下和皇後娘娘請安都是天大的事情。
隻要陛下龍體康健,天下百姓才有盼頭……咳咳咳……”
徐妙清一嘟嘴,有點想笑。
她看著江臨那賣力的表演,心中不禁暗暗佩服。
她甚至覺得,江臨這演技,可比那些戲院裏的戲子演得好多了。
要是江臨真的去演戲,說不定還能成為一代名伶呢。
不過,她可不敢將這種想法說出來,隻能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站在一旁。
但是朱元璋看著江臨看了片刻,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緩緩說道:“江臨啊,咱問你,你是生病,還是心病?”
江臨心中一凜,麵上卻不動聲色,強作鎮定地回答道:
“陛下,是身體的病痛,臣為陛下效勞,哪兒敢有什麽心病?”
然而,朱元璋的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慮。
朱元璋微微一笑,說道:“是嗎?咱們怎麽感覺你身體沒病,全是心病呢?”
江臨心中暗自叫苦,麵上卻更加恭敬地回答道:
“臣怎麽敢欺騙陛下,臣……咳咳……真的是發燒了。”
朱元璋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仿佛要看穿江臨的內心。他緩緩說道:
“江臨小子,你的心思咱豈能不知?
你這次平叛有功,又協助抄了韓國公李善長的家,朝中難免有人對你心生嫉妒。
但咱希望你能明白,功名利祿皆是身外之物,唯有忠誠與才智,才是立身之本。”
為了證明自己確實生病,江臨掙紮著從床上坐起,指著嘴裏的玻璃體溫計說道:
“陛下您看,這個叫玻璃體溫計,是未來的人們測量溫度的工具。
它非常精準,能夠反映出人體的真實溫度。
臣現在這個溫度是39度8,已然是高燒了。
臣真的是身體不適,而非心病。”
江臨詳細地解釋著體溫計的用法和原理,試圖讓朱元璋相信他確實生病。
幸虧他機智,趁著老朱他們沒進來的時候,提前用熱水衝了一下。
還記得他小時候為了不去上學,便故意裝病,就用過這種方法!
不過肯定騙不了他媽……
但是!
騙騙老朱他們還是沒問題的,畢竟沒見過這玩意兒……
“體溫計裏麵的液體是水銀,它隨著人體溫度的變化而升降。
當溫度升高時,水銀會膨脹並上升;當溫度降低時,水銀會收縮並下降。
這樣,我們就能準確地知道人體的溫度了。”
江臨的話還沒說完,朱元璋便點了點頭,說道:“好!體溫計是吧,挺神奇的,竟然還有如此便捷的工具!
不過咱也有所準備,標兒,叫門外的太醫進來!”
太子朱標聞言,立刻轉身去叫太醫。
江臨的心中頓時一緊,他沒想到朱元璋竟然還帶了太醫來。
這下,他的謊言恐怕很難再維持下去了。
朱有容和徐妙清的臉色都是一變。
朱有容更是直接問道:“父皇,您來就來,怎麽還帶著太醫呢?”
然而,朱元璋卻隻是微微一笑,說道:
“江臨小子可是咱未來的女婿,是咱大明朝未來的駙馬爺,也是咱的肱股之臣,是咱最看重的左膀右臂。
他要是出了什麽事怎麽行?
咱不相信其他醫生,咱就把給咱看病的太醫叫來好好給江臨瞧瞧!”
聽到朱元璋帶了太醫來,江臨心中不禁暗自叫苦,差點沒崩住自己的表情。
一旦太醫進來檢查,自己裝病的謊言便會被揭穿。
但此刻,他已無退路可言,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
不然就是欺君!
隻見江臨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朱元璋連忙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低聲說道:
“江臨,你別動,太醫馬上就來了,你先躺著休息。”
江臨強擠出一絲苦笑,聲音微弱卻堅定地說道:
“陛下,臣這發燒不過是些微小恙,服下幾劑湯藥,靜養幾日想來便能痊愈,實在不宜勞煩太醫大人親自前來。”
朱元璋聞言,眉頭微皺:“江臨,你無需多言,身體乃是革命之本,怎能輕視?
太醫來為你診治,是朕的心意,也是朕對功臣的關懷,不麻煩,不麻煩!”
隨著話音落下,一名身著官服,須發皆白的老者緩緩步入屋內,步伐穩健,眼神中透露出從容與睿智。
他向朱元璋行禮後,便轉身麵向眾人。
朱元璋介紹道:“這位乃是太醫院的戴思恭戴神醫,他不僅醫術高超,更有一顆仁心,是太醫院中的中流砥柱,咱對他極為信任。
讓他來為你看病,咱自是放心!”
江臨聽聞此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眼前這位戴思恭,他自然知曉。
此人是明初醫學界的泰鬥,對於各種病症都有著獨到的見解和治療方法。
若是被這樣一位名醫診斷,自己裝病的伎倆無疑會瞬間暴露無遺。
江臨心中暗自哀嚎:“陛下,您倒是放心了,我這可是要完蛋了!”
他的眼神在不經意間瞥向朱有容和徐妙清,隻見二女也是麵露憂色,顯然是對他的處境感到擔憂。
戴思恭見狀,微微一笑,仿佛是看穿了江臨的心思,他緩步上前,語氣溫和而慈祥:
“江大人無需驚慌,風寒之症在醫者眼中不過是小疾,隻需老夫仔細把脈,再輔以適當的調理,很快便能恢複如初。
大人請放寬心,老夫定當竭盡全力。”
言罷,戴思恭便伸手搭上了江臨的手腕,開始仔細地為其把脈。
戴思恭一把脈,神色就變得異常古怪,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疑惑與不解。
隨後這古怪之色愈發濃鬱,仿佛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題。
朱元璋見狀,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好奇與擔憂,連忙問道:
“戴思恭,怎麽了?
江臨這病有何不妥?這可是咱第一次見你有這般神情。”
戴思恭聞言,麵露遲疑之色,似乎在斟酌著用詞,最終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陛下,經過臣的把脈診斷,江大人這並非普通的風寒之症。
江大人的身體狀況,與風寒之症的表現大相徑庭。”
隨著戴思恭此話一出,屋內所有人瞬間神色一變!
不是風寒?
難道江臨沒有生病,是假裝的?
也就是說,這小子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