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6章 一門雙侯如何?前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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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家一門雙侯,皆是早年間跟隨陛下打天下的人物,立下赫赫戰功,為我大明朝的建立與穩固做出了巨大貢獻。”
    趙明輝的話讓江臨也想起來了。
    根據史書上的記載,這個吳家可不是一門雙侯那麽簡單,而是一門雙國公!
    江陰侯吳良死後被追封為江國公,靖海侯吳禎死後也被追封為海國公。
    國公爵位!
    這可不僅僅隻是榮譽的象征!
    更是代表著吳家在大明朝中的深厚底蘊和無盡權勢。
    在一旁,徐妙清麵容嚴肅,沉聲道:“吳家一門雙侯,勢力龐大且錯綜複雜。
    江陰侯吳良穩坐鳳陽,手握雄兵;靖海侯吳禎則坐鎮蘇州,二人皆是隨陛下征戰天下的元老,聲名顯赫。
    我父親與他交情匪淺,深知吳禎已稱病在家多時……
    可是,這個靖海侯吳禎為什麽要對你不利呢?”
    江臨聞此,眉頭緊鎖,心頭也泛起一股同樣的困惑。
    為何吳禎會突然對他下手,甚至派出黑衣人企圖綁架他。
    對方是侯爺,自己也跟他沒有仇怨,對方犯不上冒險抓自己啊!
    他轉向趙明輝,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你可確認無誤?那些人確實是靖海侯府上的?”
    趙明輝連連頷首,神色堅決:“千真萬確,下官絕不敢欺瞞大人,這等大事,誰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眼前的事實已然明了,對方不僅派人追捕他,還險些釀成大禍。
    麵對如此威脅,他絕不能坐視不理。
    江臨當機立斷:“既然如此,那便先行動手,再行上報。
    我們絕不能任由這樣的威脅存在。”
    隨即,他下令衙門派人隨他一同前往靖海侯府捉拿嫌疑人。
    此事若不迅速解決,恐怕會節外生枝。
    王垣和緝私警察們聞言,立刻整裝,準備隨江臨前往靖海侯府。
    趙明輝勸阻道:“大人,萬萬不可如此貿然抓人,這靖海侯吳禎畢竟是侯爺!
    而且他還掌管著蘇州衛數千將士!”
    江臨語氣堅定:“侯爺又如何?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先抓人再說,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趙明輝見狀,雖然心中忐忑不安,但也隻好哆哆嗦嗦地叫人準備。
    此刻的自己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上,隻能緊跟江臨的步伐,才有可能保全自身。
    於是,他迅速召集了衙役,準備隨同江臨一同前往靖海侯府。
    靖海侯府位於蘇州城的一處幽靜之地,比起延安侯唐勝宗的府邸,這裏顯得低調許多。
    府邸外觀樸素,並無過多奢華裝飾,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富庶人家。
    門口甚至連個守門的人都沒有。
    江臨一揮手,緝私警察們便迅速上前,用力拍打著靖海侯府的大門。
    門內腳步聲急促響起,伴隨著一句慵懶的詢問:“可是寧護衛歸來了?”
    隨即,一個身著管家服飾的人探出頭來,目光從最初的慵懶轉為驚愕,望著門外這群裝備齊全的警察與衙役。
    管家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們何人?來此所為何事?”
    王垣麵色冷峻,語氣不容置疑:“我們是朝廷公差,來此調查要事。
    速速開門,不得延誤。”
    管家聞言,臉色一變,想要關門。
    “我去你的,你他媽還想關門?”
    為首的紈絝子弟眼疾手快,一把推開了大門,帶著緝私警察們闖入了靖海侯府。
    眾人闖入了府中,管家還在製止,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
    “你們是什麽人,這裏可是靖海侯府,擅自闖入侯府可是重罪!”
    王垣上前一步,亮出製造司腰牌,厲聲道:
    “我們是朝廷公差,執行公務,膽敢阻撓者,一律視為同謀論處!”
    管家一瞧這陣仗,臉色白得跟紙似的,但還是硬著頭皮想阻攔:
    “哎哎哎,就算是公差,想進咱侯府也得有朝廷的手諭吧?
    你們不能就這麽橫衝直撞的呀!”
    “啪嗒!”
    一個紈絝子弟二話不說,直接賞了管家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
    那力度,簡直能把管家扇出電風扇的效果,管家直接原地旋轉跳躍閉著眼,摔了個四腳朝天,嘴角還掛著那麽一絲“倔強”的血絲。
    “手諭?哼,老子這手就是最好的諭旨!”
    “若是不服?那老子就再賞你一個嘴巴子!如何?”
    管家捂著臉,眼裏是滿滿的驚愕加憤怒,但愣是一句話沒敢再蹦出來。
    這邊正熱鬧著呢,那邊又呼啦啦跑來幾個下人,一看這場麵,全愣了,跟看大片似的。
    “咋回事啊這是?”
    “誰這麽大膽子敢闖侯府?”
    “趙大人,你們蘇州衙門這是要上天啊?
    圍了咱侯府,就不怕我們侯爺調兵來把你們全端了?”
    王垣冷哼一聲,跟沒聽見似的,大手一揮,跟指揮交通似的,讓那些緝私警察們把靖海侯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那些下人們一看這架勢,嚇得跟見了鬼似的,連連後退,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誤傷了。
    這時候,衙役們已經把那些黑衣人的屍體像擺地攤似的鋪滿了侯府的庭院。
    王垣指著這些“展品”,對那些嚇得直哆嗦的家丁們說:
    “來來來,瞅瞅,這些是不是你們府上的護衛?”
    家丁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裏全是驚恐和不安,有的裝聾作啞,有的搖頭晃腦,還有的幹脆把頭低到褲襠裏去了。
    顯然,他們認出這些黑衣人是誰了。
    管家嘴角跟中風似的直哆嗦,好不容易蹦出個“寧”字,然後又跟吃了啞巴藥似的,一句話不說了。
    王垣一看這反應,心裏跟明鏡似的。
    他轉頭對江臨說:“大人,看來這些黑衣人還真是靖海侯府的人啊。”
    江臨點了點頭,神色凝重。他看向那些家丁,沉聲道:
    “告訴我,靖海侯吳禎在哪兒?”
    家丁們聞言,更是嚇得渾身一顫,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江臨一看,眼神裏閃過一絲怒意,心想這幫家夥,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他看向那些紈絝子弟,沉聲道:“你們上去,問問他們靖海侯到底在哪兒。”
    那些紈絝子弟們本就是些不講道理的主,此時此刻有著江臨的撐腰,更是囂張得很。
    他們聞言,紛紛摩拳擦掌,朝著那些家丁們衝了過去。
    “說!靖海侯到底在哪兒?”
    “你們要是不說,我們就把你們一個個都打成殘廢!”
    “信不信老子把你們一個個打成植物人?”
    終於,有一個家丁承受不住壓力,顫抖著聲音說道:“爺……爺,我們侯爺在臥房呢。”
    然而,他的聲音太小,那些紈絝子弟們並沒有聽清。
    他們以為這個家丁在故意隱瞞,於是更加暴躁地毆打起來。
    “你們他媽的給老子說清楚!靖海侯到底在哪兒?”
    “再不說,老子就把你們一個個都殺了!”
    就在這時,又一個家丁哭喊著說道:
    “別打了!別打了!
    我們侯爺真的在臥房呢!
    我們這就去請,還不行嗎?”
    不得不說,這些紈絝子弟們狐假虎威確實有一套。
    在江臨的默許下,他們對那些家丁的“審訊”雖然粗暴,卻也頗見成效。
    仆人匆匆跑去請靖海侯。
    眾人等了片刻,庭院中寂靜無聲,隻有夜風輕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正當眾人揣測靖海侯是否會避而不見時,一聲洪亮聲音打破了寧靜。
    “侯爺駕到!”
    隻見一個身穿白袍,胡須頭發都斑白的老者握著拐杖,步伐穩健地邁步而出。
    他雖已步入暮年,但那雙眼睛依舊銳利如鷹,背後還跟著幾位手持兵器的護衛,氣勢洶洶。
    此人正是靖海侯吳禎,年約六十,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痕跡,卻因為常年征戰殺伐,渾身散發著不容小覷的威嚴與霸氣。
    隻是,他看起來時常咳嗽,不時揉按太陽穴,身形也頗為消瘦,與人們印象中的武將形象大相徑庭。顯然,他正受著久病的折磨。
    江臨心中暗自思量,曆史上確有記載,這位靖海侯吳禎將在洪武十二年,也就是來年,因病去世。
    靖海侯吳禎緩緩踱步而來,聲音中帶著歲月的沉澱:
    “咳咳咳……趙知府,深夜時分率眾闖我府邸,擾我清夢,究竟所為何來?”
    即便他的精神顯得有些萎靡,但話語依舊讓趙明輝心頭一緊。
    仿佛自己此刻正置身於兩頭猛虎之間,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複。
    趙明輝急忙上前,躬身行禮道:“侯爺,有人企圖行刺江臨江大人,卻被江大人英勇反擊所殺。
    經辨認,那刺客竟是您府中的貼身護衛。”
    他邊說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靖海侯的反應,生怕一言不慎惹惱這位殺伐果斷的侯爺。
    聞聽護衛被殺,吳禎猛地抬頭,身體微微前傾。
    似乎要傾盡全身之力才能將視線聚焦於眼前的屍體之上。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嘴唇微顫,一雙淩厲的眼中射出淩厲的光芒,仿佛要將這些屍體看個究竟。
    “這……這……”
    吳禎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