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94章 殺了藍玉?大勝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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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為那時候在朝廷,你開越野車衝撞了我的馬匹,我們結了仇麽?”
    麵對藍玉的質問,江臨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不是。”
    江臨轉過身,目光如刀般銳利,“我向太子建議處死你,是因為你應該去死。”
    甲板上瞬間安靜下來,連海浪拍打船舷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晰。
    徐達和湯和交換了一個眼神,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
    “你太過自傲,目中無人。”
    江臨一字一頓地說,“除了陛下,滿朝文武你誰也不放在眼裏。你覺得你是天下最能打的人,但恰恰如此,你威脅了朝廷,你是個大禍患。”
    藍玉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
    “胡說!”
    他猛地拍案而起,“我藍玉對陛下忠心耿耿,何曾有過二心?”
    “藍玉。”
    江臨的聲音突然柔和下來,卻更令人毛骨悚然,“你用不著反駁我。我說的到底對不對,世人自有評價,後世自有評價。”
    海風突然變得凜冽,吹得江臨的白色披風獵獵作響。
    藍玉的手不自覺地攥緊。
    “藍玉。”
    江臨瞥了一眼他的手,“此次出征,我有先斬後奏之權。其實出征前,我就打算殺你祭旗了。”
    藍玉瞳孔驟縮,“你......”
    “你屢次不聽話,屢次衝撞我,我都想殺了你祭旗。”
    江臨歎了口氣,“但後來想了想,殺了你,軍心不穩,也寒了將士們的心。”
    藍玉的喉結上下滾動,冷汗順著鬢角滑落。
    他從未想過,這個看似溫和的年輕人,竟在暗中權衡過他的生死。
    “那如何?”
    藍玉的聲音嘶啞得不成人形,“你打算現在殺了我麽?”
    江臨突然笑了,那笑容讓藍玉後背發涼。
    “不,藍玉。我後來改變了想法。”
    他收起釣竿,“我不打算殺你了,相反,我打算重用你。”
    藍玉愣住了,眼中的恐懼漸漸被疑惑取代。
    “重用我?”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怎麽個重用法?”
    “回朝廷之後,你就知道了。”
    江臨神秘地笑了笑,轉身望向遠處的海平線,“現在,先把倭國的事情處理好。”
    藍玉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
    良久,他突然單膝跪地,額頭重重磕在甲板上。
    “江大人!”
    他的聲音顫抖著,“藍玉有眼不識泰山,屢次冒犯。您以德報怨,心胸寬闊,藍玉......藍玉自願認您為主!”
    江臨沒有回頭,隻是輕輕擺了擺手。
    “起來吧。我不需要你認主,隻需要你明白一件事——”
    “什麽?”
    藍玉抬起頭。
    “你的才能,應該用在正確的地方。”
    江臨轉過身,目光如炬,“而不是用來威脅朝廷。”
    藍玉渾身一震,眼中的光芒漸漸堅定起來。
    “末將明白了。”
    他深深一揖,“從今往後,唯江大人馬首是瞻。”
    徐達和湯和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他們從未想過,桀驁不馴的藍玉竟會向一個年輕人低頭。
    當夜,江臨獨自站在船尾,望著月光下的海麵。
    徐達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遞給他一杯酒。
    “江小子,”
    徐達的聲音中帶著擔憂,“你真打算重用藍玉?那家夥可不是省油的燈。”
    江臨接過酒杯,輕啜一口。
    “嶽父放心,”他嘴角微揚,“我自有打算。”
    “什麽打算?”徐達皺眉,“那家夥在軍中威望不小,若是......”
    “正因如此!”
    江臨打斷他,“才要給他一個合適的去處。”
    長崎港。
    江臨站在大明號的艦橋上,白色披風被海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舉起望遠鏡,長崎城牆上那麵嶄新的明黃龍旗在朝陽中熠熠生輝。
    “主帥,長崎駐軍統領求見。”
    親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江臨微微頷首。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明軍鎧甲的年輕將領快步走來,單膝跪地:“末將王寧,應天軍校學員,參見校長!!”
    “起來說話。”
    江臨放下望遠鏡,“城內情況如何?”
    王鐵柱挺直腰板:“回校長,長崎已完全控製。按您吩咐,所有武士左臉烙奴字,發配石見銀礦。婦女兒童集中教化。”
    江臨的目光掃過港口,那裏停泊著幾艘明軍戰船,水手們正在搬運補給。
    “倭寇可有異動?”
    “前天有批浪人夜襲城門,”
    王鐵柱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齒,“被末將用燧發槍打成篩子了。”
    江臨嘴角微揚:“做得好。”
    他從懷中掏出個小本子記了幾筆,“堅持堅持,等待換防。記住,倭寇凶殘,不要大意。”
    “得令!俺一定不會給校長丟人的!”
    王鐵柱重重抱拳。
    離開長崎後,艦隊繼續西行。
    對馬島的海岸線漸漸清晰,島上烽火台升起狼煙,向駐軍傳遞大明艦隊歸來的消息。
    “主帥,”
    徐達走到江臨身旁,“對馬島位置關鍵,得留個得力人手。”
    江臨點頭:“讓黃道祖駐守吧。那小子在應天軍校成績不錯,還有血性。"
    湯和捋著胡子湊過來:“江小子,你那些軍校生可真是寶貝。比起咱們當年那些大字不識的大老粗......”
    “時代變了。”
    江臨輕笑,“以後打仗,光靠蠻力可不行。”
    太子朱標身著杏黃色龍紋朝服,站在百官最前方,不時踮腳眺望江麵。
    他的指尖在袖中微微顫抖,既因清晨的寒意,更因難掩的激動。
    兵部尚書湊近低語:“殿下,江大人此次平定倭患,功在千秋啊。”
    朱標嘴角含笑:“愛卿說得是。自滅元以來,我大明還未有過如此...”
    “快看!”
    突然有官員驚呼。
    遠處的江麵上,五艘鋼鐵巨艦破霧而出,黑煙如龍,船首劈開的浪花在朝陽下泛著金光。
    更後方是數百艘戰船,帆影遮天蔽日,桅杆上明黃龍旗獵獵作響。
    “那...那就是傳說中的蒸汽鐵甲艦?”
    “何止!聽聞江大人還有會飛的鐵鳥,能窺敵營於百裏之外!”
    “嘖嘖!”
    “當年滅元時,江大人就是主帥。如今平倭更是...”
    江風漸急,吹得百官冠帽上的翅翎亂顫。
    朱標卻站得筆直,目光緊鎖那艘最大的戰艦。
    他能隱約看見艦橋上那個白色身影,如鶴立雞群。
    “殿下,”
    徐達長子徐輝祖小聲道,“末將請求帶親兵維持秩序。”
    朱標恍若未聞,直到那白色身影舉起望遠鏡,鏡片反射的陽光刺得他眯起眼,才如夢初醒:“準。但記住,今日是喜慶日子,不可對百姓動粗。”
    “得令!”
    徐輝祖抱拳退下。
    隨著艦隊靠近,碼頭上漸漸騷動起來。
    百姓們擠在官兵組成的防線後,孩童騎在父親肩頭,婦人踮腳張望。
    賣炊餅的小販趁機吆喝:“熱乎的炊餅!看滅倭英雄吃炊餅咯!”
    “聽說江大人擒了倭寇天皇?”
    “何止!是兩個天皇!”
    “乖乖,那得是多大的官...”
    議論聲如潮水般起伏。
    戰艦靠岸的汽笛聲驚飛一群江鷗。
    鋼鐵戰艦的汽笛聲震徹雲霄,碼頭上的百姓與官員無不仰頭觀望。五艘巨艦緩緩靠岸,黑煙如龍,船首劈開的浪花在陽光下泛著金光。
    江臨站在艦橋之上,白色披風被江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望著遠處熟悉的應天府城牆,嘴角微微揚起。
    “嶽父,湯將軍,藍玉。"他轉身,聲音沉穩,"隨我下車。”
    徐達捋了捋胡須,笑道:“江小子,你這鐵車可真是稀罕物,老夫坐了幾次,還是覺得新奇。”
    湯和拍了拍越野車的車門,金屬發出沉悶的聲響:“這玩意兒比戰馬還快,就是動靜大了點。”
    藍玉站在一旁:“主帥,末將......還是騎馬吧。”
    江臨瞥了他一眼:“怎麽?怕我車技不行?”
    藍玉連忙搖頭:”末將不敢!隻是......”
    “隻是什麽?”
    江臨挑眉。
    藍玉撓了撓頭,罕見地露出一絲窘迫:“末將怕吐車上。”
    徐達和湯和哈哈大笑,江臨也忍不住笑了:“行,那你騎馬跟著。”
    越野車緩緩駛下跳板。
    遠處,太子朱標早已等候多時。
    他的目光緊鎖那輛緩緩駛來的越野車,白色披風的身影在車中若隱若現。
    越野車在朱標麵前停下。
    江臨推開車門,白色披風隨風揚起,在陽光下幾乎透明。
    他正要行禮,朱標卻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江臨!”
    太子的聲音哽咽,“好!好!好!”
    這三個好字,重若千鈞。
    江臨能感覺到朱標的手臂在微微發抖,這位一向穩重的太子此刻情緒外露得不像話。
    “殿下,”
    江臨輕拍朱標後背,“臣幸不辱命。”
    朱標鬆開懷抱時,眼眶還泛著紅。
    他拍了拍江臨的肩膀,聲音裏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
    “江臨啊,你這次可是立下了不世之功!不僅蕩平倭寇,更將日本納入我大明版圖。”
    “我們就不要磨蹭了,父皇和母後在奉天殿設宴,滿朝文武都等著給你接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