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最近搞了不少新品啊，這是啥？看著像炸豆腐...”
    “陛下這是凍豆腐吸飽了番茄湯底。”
    徐妙清示範著夾起一塊，“咬下去會爆汁，小心燙。”
    馬皇後嚐了一口，驚訝地捂住嘴：“老天爺，這口感！外皮韌，裏頭跟棉花似的吸滿了鮮湯。”
    她轉頭看向正在調小料的江臨，“臨兒，這些稀奇吃食都是怎麽琢磨出來的？”
    江臨笑了笑：“大家都知道我是穿越者，因此這都是我根據未來世界的火鍋美食研發的。”
    朱元璋已經幹掉三盤肥牛，正把一盤腦花往辣鍋裏下：“別光顧著吃，快說說那法蘭西的事兒！”
    他抹了把辣出來的汗，“藍玉那小子來信寫得顛三倒四的，說什麽會飛的鐵鳥治病？”
    包間裏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向江臨。
    朱有容和徐妙清對視一眼，同時放下筷子。
    “我來說我來說！”
    朱有容興奮地舉手，“父皇母後是沒看見，那些紅毛鬼的城牆可有意思了！上麵全是小尖塔，窗戶居然是彩色的！”
    她手舞足蹈地比劃，“陽光一照，地上全是花花綠綠的光斑！”
    徐妙清接過話茬：“他們的教堂才叫稀奇，房頂恨不得戳到天上去。”
    她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畫，“這麽高的尖頂，上麵還站著金燦燦的小人兒，我瞧著都怕被風吹下來。”
    “對對對！”
    朱有容激動地拍桌子，"那些紅毛鬼還管這叫哥特式，說是離天堂近！結果江臨說...”
    她突然壓低聲音學江臨的語氣，“這破結構力學不及格，地震一來全得塌。”
    眾人哄堂大笑。朱元璋夾著的毛肚都掉回了鍋裏：“這法蘭西人莫不是傻子？蓋房子不講究結實，光想著夠高？”
    “他們那國王才逗呢。”
    朱有容繪聲繪色地模仿，“穿著緊身褲，鞋尖翹得能當鉤子用，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
    她突然站起來表演，逗得馬皇後一口果汁噴出來。
    朱元璋：“江臨啊，你別吃了，趕緊給咱們講講！”
    “法蘭西啊...”
    江臨放下筷子，從懷裏掏出平板電腦劃拉幾下，“這地方現在叫法蘭西王國，但其實是個拚湊起來的國家。“
    他調出一張中世紀歐洲地圖，朱元璋立刻湊過來，胡子差點戳到屏幕。
    “您看，”
    江臨放大巴黎周邊區域，“這裏說一種語言，那邊又說另一種，連貨幣都不統一。”
    湯和捋著胡子問：“那他們怎麽不打架？”
    “打啊！”
    江臨劃到曆史事件頁麵，“百年戰爭剛打完沒多久，就是英格蘭和法蘭西...”
    “英格蘭？”
    徐達皺眉，“可是那個島國？我在你給陛下的地球儀上看到過！”
    “對！”
    江臨點頭，“現在他們還挺強，占了法蘭西不少地盤。”
    “但法蘭西人也有意思，打仗不行，搞藝術倒是一流。”
    他點開幾張哥特式建築照片，“這些尖頂教堂，沒鋼筋沒水泥，全靠石頭壘，能蓋一百多米高。”
    朱允炆瞪大眼睛：“那不會塌嗎？”
    “會啊！”
    江臨聳肩，“曆史上塌過好幾座。但就像剛剛妙清說的，法蘭西人就愛這個，覺得越高離天堂越近。”
    馬皇後搖頭：“這不是拿人命開玩笑嗎？”
    “更搞笑的是他們的貴族。”
    江臨調出幾張畫像，“您看這發型，這衣服，還有這高跟鞋...”
    “噗——”
    朱有容一口果汁噴出來，“父皇您看！男人還穿裙子！我以為我描述的就很搞笑了，沒想到江臨還有圖片！”
    畫像上的法蘭西貴族戴著誇張的假發，穿著蕾絲花邊襯衣，腳踩紅色高跟鞋。
    朱元璋嫌棄地撇嘴：“娘們唧唧的！”
    “還有更絕的。”
    江臨神秘一笑，調出凡爾賽宮的照片，“這是他們國王的宮殿，光廁所就...”
    他突然頓住，因為朱雄英正眼巴巴等著下文。
    “咳咳，”
    江臨趕緊劃走照片，“總之很奢華就是了。”
    徐妙清接過話題：“他們的餐桌禮儀才叫奇怪。吃飯要用二十多種刀叉，連喝湯都有專用勺子。”
    “這麽麻煩？”
    朱標驚訝道。
    “可不是！根本就沒有咱們的筷子好用！”
    朱有容插嘴，“江臨說他們連擤鼻涕都有專門的手帕，用一次就扔！”
    朱元璋嗤之以鼻：“敗家玩意兒！”
    ”說到敗家，”
    江臨壓低聲音，“他們國王為了買鑽石，能把整個國庫掏空。”
    他調出著名的希望藍鑽照片，“就這破石頭，值半個應天府！”
    徐達和湯和同時倒吸冷氣。
    朱元璋皺著眉頭說：“這不是當初你訂婚的時候，給有容和妙清的鑽戒麽？一模一樣啊！這東西在西方那麽值錢？”
    “不過最要命的還是衛生習慣。”
    江臨表情嚴肅起來，“他們覺得洗澡會得病，一年都不洗一次。”
    馬皇後立刻捂住鼻子：“天爺！那得多臭啊！”
    “所以黑死病傳播那麽快。”
    江臨歎氣道，“滿街都是糞便，連盧浮宮，也就是他們皇宮的院子裏都隨地大小便。”
    朱元璋一臉嫌棄：“這他娘的比茅坑都還髒！”
    “江臨帶我們飛過巴黎上空時，”
    徐妙清回憶道，“那味道隔著防護麵罩都能聞到。”
    朱有容做了個嘔吐的表情：“最惡心的是他們往護城河裏扔屍體！”
    “等等，”
    朱標突然問，“你們還坐那個...直升機去看風景了？”
    “對呀對呀！”
    朱有容興奮地拍手，“江臨帶我們看了地中海！海水藍得像琉璃一樣！”
    徐妙清眼睛發亮：“我們還看到海豚了！銀灰色的背鰭劃破水麵，會跟著我們的飛機遊！”
    “還有火山！”
    朱有容手舞足蹈，“岩漿像融化的鐵水一樣流進海裏，轟隆隆響！”
    朱元璋聽得入神：“真有《山海經》裏的炎火之山？”
    “千真萬確！”
    江臨調出航拍視頻，“您看這岩漿，溫度能有一千多度，要知道開水也一百度！”
    畫麵中，暗紅色的熔岩緩緩流入大海，騰起巨大的蒸汽雲。
    朱允炆和朱雄英擠在一起，眼睛瞪得溜圓。
    “我們還去了西西裏島，”
    徐妙清柔聲道，“那裏的海水清澈見底，能看到五彩斑斕的魚群。”
    朱有容插嘴：“我還摸了海龜呢！殼硬得像鐵甲！”
    “對了，”
    朱標突然想起什麽，“你們去看老四了嗎？他怎麽樣？”
    包間裏突然安靜了一瞬。
    江臨下意識看了眼還是個小豆丁的朱允炆。
    “去了，”
    他若無其事地回答，“朱棣把日本治理得不錯。”
    江臨調出幾張航拍圖：“您看，大阪城已經重建好了，街道規劃完全按我的圖紙來。”
    照片上，整齊的街道呈放射狀延伸，運河係統縱橫交錯。
    “燕王貫徹了都護府，推行了郡縣製，”
    江臨繼續道，“把那些大名全遷到京都附近監視著。”
    湯和點頭：“這招高明，跟陛下當初對付江南豪強一個路數。”
    “他還辦了學校。”
    江臨劃到教育頁麵，“強製所有孩子學漢語，穿漢服，思想奴役，讓他們自小就覺得自己是大明的奴隸。”
    朱元璋滿意地捋胡子：“不錯，是老四的作風。”
    “四叔厲害嗎？”
    小朱允炆突然仰頭問。
    江臨蹲下身，平視著小皇孫：“你四叔可厲害了。他帶著明軍統治了日本，現在日本人見了他都跪著走。”
    “哇！”
    朱允炆眼睛發亮，“我長大了也要像四叔一樣！”
    朱元璋哈哈大笑，揉了揉孫子的腦袋：“有出息！”
    隨即，眾人開始聊起來江臨此次出征歐洲，是如下拿下法蘭西的。
    “嗝——”
    朱元璋打了個響亮的酒嗝，紅著臉拍桌子，“江臨這小子，用幾瓶藥水就把那紅毛國王治得服服帖帖，比咱當年打陳友諒還省事！”
    徐達撚著胡子直樂：“可不是嘛，老臣收到戰報時還以為藍玉那莽夫要栽在巴黎了。誰知道江臨一到，又是神藥又是水攻——”
    他忽然壓低聲音，“不過那水淹巴黎的損招，聽著怎麽像關雲長水淹七軍的翻版？”
    “這叫師出有名！”
    湯和拍著大腿嚷嚷，酒水濺了一身，“江臨說了，那巴黎城地下全是糞坑，不灌水難道讓將士們去啃屎殼郎？”
    包間裏頓時笑倒一片。
    馬皇後扶著額頭直搖頭，朱有容和徐妙清則躲在江臨身後偷笑，臉蛋被火鍋熱氣熏得紅撲撲的。
    “其實原理很簡單。”
    江臨給老丈人續上酸梅汁解酒，“先用青黴素控製軍營疫情，再仿照關羽故智，隻不過我們把護城河改道了。”
    他比劃著在火鍋上方畫線，“塞納河的水引過來，三天就能淹到巴黎人的腰——”
    “然後那群紅毛鬼就慫了？”
    朱允炆眼睛亮晶晶地問。
    “哪能啊！”
    朱有容搖了搖頭，搶著說，“江臨開著直升飛機飛進皇宮，用無人機把那個病歪歪的國王嚇得直喊上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