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幹什麽？快快住手！”
    這時，終於有老師趕了過來。
    葉誠立即放開手。
    “呐，大家可以作證，不關我事啊，是彭家虎發癲，見人就咬，我被迫自衛的！”
    葉誠無辜攤手，先撇幹淨關係再說。
    “都散了，都散了！馬上考試了還要搞事情！”
    老師們黑著臉驅散學生們。
    對這種情況倒也見慣不怪，隻要沒造成傷害，就讓他過去吧。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還都是學武的，沒點好勇鬥狠怎麽打異獸？
    人群散去，但葉誠剛才的驚鴻一瞥，卻是深深印在眾人腦海中。
    他才是一中的隱藏強者！
    何彼德隔空挑戰：“葉誠是吧，希望能在實戰中碰到你！你所代表的傳統武道，必然被我踩在腳下。”
    低頭看了眼地上的彭家虎，呸的吐了口唾沫在地上，罵了句“垃圾”，揚長而去。
    葉誠無語，“老子什麽時候說過要代表傳統武道了？有病！”
    “葉誠同學，我是二中的，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簽在…這裏。”
    一位女生，臉蛋紅撲撲的，拉開衣領，露出雪白的胸膛。
    “滾開，不要臉的騷貨！”
    “葉誠，簽在我的肩帶上，嘻嘻。”
    女生被同伴強行擠走。
    經此一事，葉誠又收獲一大波迷妹。
    霍俊看到原本崇拜自己的迷妹，“變節”到葉誠那邊，心在滴血。
    臉如黑鍋。
    老子多金帥氣有麵子，葉誠算個啥？
    這時，去打聽的狗腿子匆匆跑回來了。
    “號外，號……”
    “號你媽，有屁快放！”
    “好勒，霍少。這個葉誠出自葉家，不過是葉家的邊緣人。”
    “他是個怪人，高一的時候檢查出4個f天賦，一個多星期前還是淬體境，不知道為什麽修為突飛猛進，坊間傳聞是頓悟。”
    “還有，他的誌願跟你一樣，隻填了一個京都武大，其他空出來，大有不成功便成仁之意。”
    聽到這裏，霍俊忽然停下腳步。
    一把拽住同伴的衣領，雙眸射出兩道凶光，惡狠狠道：
    “請你搞清楚，我不是“不成功便成仁”，而是隻有京都武大才配讓我入讀。可懂？”
    “懂懂懂懂懂——”
    同伴全身冷汗淋漓，嘴唇哆嗦。
    “還有，別拿葉誠跟我比，他不配！”
    霍俊放開同伴，大踏步離開。
    “呼——”
    同伴如釋重負，心裏嘀咕。
    “不配就不配，那麽激動幹什麽？還是說，你自己心裏也沒底？”
    ……
    “老鐵，我很惆悵啊！”
    常喜抬頭望天，忽然變得唉聲歎氣的，眼角似有淚花閃爍。
    “怎麽了？”
    “以前我們並稱絕代雙雕，在雲端自由翱翔。現在你突然變得那麽強，顯得我很廢欸！我感覺我們越走越遠了。”
    常喜傷感的擦了擦眼睛。
    “不能這麽想！”
    葉誠認真的看著他，深沉道，“哪怕是一張廢紙，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不也可以用來擦屁股嗎？”
    “你一定要堅信，你不是廢物，更不是鹹魚，隻是還沒遇到發光發熱的時機罷了。”
    “老鐵，聽到你的鼓勵，我總算…咦喂，等等！你他麽把我形容成擦屁股的廢紙，這算哪門子鼓勵？”
    常喜怪叫著撲向葉誠，施展一記龍爪手。
    葉誠還以一招猴子偷桃。
    鬧了一會後，常喜叫停，從兜裏掏出一張純黑色的卡片，遞給葉誠。
    “地下格鬥場新賽季於今晚開賽，這是我爸弄來的入場券，九點開場，有時間去看看。”
    “哦，好。”
    葉誠接過卡片，翻看一會，除了做工精致、材質堅硬之外，沒什麽特別。
    “內嵌芯片，看不出來的。”
    “哦。”
    葉誠把入場劵收好。
    這時，距離考試還有十分鍾，兩人進入各自的考場，開始理論考試。
    ……
    理論考試不難，葉誠文科知識相當紮實，真學霸也。
    滿分是板上釘釘的事。
    為免被彭家虎、何彼德等人糾纏，他提前半個小時交卷，然後出城打怪。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八點，他稍微喬裝一下，出門打輛出租車。
    “麻煩師傅，去梁氏武館。”
    “什麽？你要去梁氏武館？”
    聽到地點後，出租車司機吃了一驚。
    “對啊，怎麽了？”
    “哦哦，沒什麽！”
    司機發動車子，不停從後視鏡觀察葉誠。
    見他笑嘻嘻的一副乖學生模樣，終於忍不住道：
    “小哥是學生吧？嗯，怎麽說呢，你要去的地方很偏，也很亂很不安全，晚上最好別去。”
    葉誠知道他想說什麽。
    梁氏武館是舉辦地下拳賽的地方，位於雲城東南角。
    舊城區，地方很偏僻。
    偏僻才方便他們辦事嘛。
    從常喜處得知，為了掩人耳目，主辦方相關人員從八點開始便在附近遊弋，驅趕一些不小心闖入的路人。
    形跡可疑者，還會武力驅逐。
    外地人不知道個中道道，司機作為老雲城人，卻是一清二楚。
    他是個熱心腸，見葉誠一個學生大晚上的去武館，以為他不清楚情況。
    怕他吃虧，這才好言相勸。
    葉誠卻笑道：“多謝師傅提醒！不過我是專門去那兒的，沒事！”
    “你是…武者？”
    司機試探著問道。
    “是啊。”
    “真了不起呢！”
    司機感歎一聲，頓時不再糾結去梁氏武館的事。
    還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曾立誌成為一名武者，可惜武道天賦太低，最高的敏捷才d級。”
    “進野雞武道大學修煉了幾年，修為幾乎停滯不前，卻花了家裏不少錢。”
    “最後不得不接受現實，出來打工糊口，這一打就是三十三年啊！”
    “武道！求而不得，是我一生之痛！”
    司機的遭遇，其實是大部分人的遭遇。
    武道天賦比什麽都重要，偏偏又是上天注定的，怎麽努力都改變不了。
    對此，葉誠深有同感。
    如果不是有係統，他的命運大抵也跟司機一樣，庸碌一生，淹沒在曆史長河之中。
    “好了，就在這裏停吧。”
    葉誠在梁氏武館附近停下，司機收錢後，一溜煙跑了。
    仿佛在這種地方多待一刻都是危險的。
    “站住！”
    葉誠剛戴上一個預先購入的銀色麵具，一道人影從暗處閃出，擋住去路。
    來人身材魁梧，肌肉虯紮，一看就不好惹。
    腳步輕靈，氣息沉穩，居然是個武師。
    “連外圍警戒的武者都這麽強，裏麵豈不是更誇張？主辦方到底什麽來頭？”
    葉誠暗忖。
    “這是我的入場劵！”
    他遞上黑色卡片。
    “稍等。”
    武者拿到機器上一刷，綠燈亮起，證明是正版。
    “請進去吧！”
    武者並未把卡片還給葉誠，而是收到兜裏，接著一言不發的閃回到黑暗裏。
    常喜說過，這張隻是一次性入場劵，用完就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