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走的特別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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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浪自然不會知道徐夢茹此刻的想法,他甚至連徐夢茹在哪兒都沒看見。
    在承受了石立國的語言羞辱後,陳浪返回廚房,準備下一道菜肴。
    之後的半個時辰,算上第一道胡蘿卜燉羊肉,陳浪一共做了八道菜。
    把自己的廚藝展現的淋漓盡致的同時,也把石立國安排的明明白白。
    石立國也沒想到陳浪的廚藝竟然真的這麽好,每道菜的味道都讓他挑不出半點毛病了。
    甚至石立國還動了把陳浪綁回自家當廚子的念頭。
    可今天這場宴會,除了向南河縣的鄉紳、商賈們宣示自己對南河縣的主宰權外,另一個目的就是收拾陳浪,從而入股他的豆腐坊。
    每道菜都這麽好吃,自己都沒理由收拾陳浪了。
    就在石立國琢磨怎麽下手的時候,陳浪拿出了最後的大殺器,加了冰塊的高度白酒。
    “大人,這是小人自己釀的酒,請你品嚐。”陳浪雙手捧著酒壺,恭恭敬敬的遞到了石立國跟前。
    石立國順手接過來,然後發出“嘶”的一聲:“怎麽這麽涼?”
    陳浪道:“大人,學生在酒壺中放入了一些冰塊,這樣可以讓酒的口感更好。”
    石立國打開酒壺蓋子,一股濃鬱的酒香鑽入鼻腔,情不自禁的讚了一聲:“好酒!”
    主桌上的其他幾位賓客,也眼巴巴的看著石立國手中的酒壺,想要分一杯羹。
    因為這酒實在是太香了。
    石立國又把酒壺交給了陳浪,讓他先給賓客們倒上一杯。
    這麽做,一來可以看看酒裏麵有沒有毒,二來也可以體現出自己禮賢下士的一麵。
    賓客們端起酒杯,細嗅一番後,臉上都浮現出了迷離的神情。
    小瑉一口,美妙的滋味更是無法言說。
    “老夫喝了大半輩子酒,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什麽叫做瓊漿玉液。”
    “能喝上這種酒,餘生了無遺憾啦。”
    “後生,你說這酒是你自己釀的?如何釀造,可以說說嗎?”
    石立國見眾人都喝了,且沒有任何事情,也立刻示意陳浪給自己倒一杯嚐嚐。
    味道確實跟以往喝的酒截然不同,賓客們都沒有說大話。
    這時正好聽見有人向陳浪詢問釀酒之法,石立國立刻咳嗽兩聲,道:“在座各位都是體麵人,哪有上來就詢問人家秘法的道理?你家的秘密配方,也不會隨意示人吧?”
    問話的商賈麵色訕訕,道:“大人說得對,是我失儀了,後生,莫要往心裏去。”
    石立國自然沒有那麽好心,他說這話的原因,是已經把陳浪釀酒的配方,視作自己的東西了。
    自家的東西,怎能讓別人知道?
    石立國看向陳浪,道:“這種酒,還有多少?”
    陳浪道:“回大人的話,這種酒釀製起來難度極大,學生隻釀出來了三壺,大概兩斤左右。”
    “全部拿上來。”石立國大手一揮,道。
    陳浪拿來全部的白酒後,主桌上的賓客都以為,自己少說能分到一兩左右,結果石立國一滴都不給他們,自己一個人全喝了。
    對於常年喝十來度甚至幾度酒的古人來說,42度的白酒,跟毒藥沒什麽區別。
    而陳浪在酒壺中放入了大量的冰塊,導致酒入口後並沒有太多辛辣的口感,所以石立國喝起來也是一杯接一杯,完全沒有停的跡象。
    石立國在享受白酒的同時,也在不停的吃菜,尤其是胡蘿卜燉羊肉、鹽焗排骨兩道菜,是他的最愛。
    這也是陳浪最希望石立國全部吃光的兩道菜。
    等到桌上飯菜都被解決的差不多,石立國也已經完全醉了。
    收拾陳浪這件事兒,也早被他丟到爪哇國。
    等到仆役們把石立國抬上轎子離開後,宴席也宣布結束。
    趙雄偉看著遠去的轎子,無奈又生氣。
    我的縣令大人啊,說好了收拾陳浪的,你怎麽光顧著吃喝了呢。
    錯過今天這個良機,下次再想要收拾陳浪,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而且範大人的假期也即將結束,等他重返縣衙跟你分庭抗禮,到時候你還能騰出手來對付陳浪嗎?
    趙雄偉這邊唉聲歎氣,直呼遺憾,陳浪則一身輕鬆的回到豆腐坊,洗了個澡後,摟著李秀芝美美的睡覺。
    李秀芝並不知道陳浪今天去當廚子,實際上是奔著弄死石立國去的,在家裏擔驚受怕大半個晚上,見陳浪回來後神色如常,甚至洗了澡上床後,還有心思揉自己的胸口,她就知道自己丈夫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但自己很快就出問題了。
    陳浪揉了一會後,另一隻手就偷摸的往下方前進了。
    李秀芝屬於敏感體質,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挑逗,體溫慢慢上漲,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
    等到陳浪的手滑入深淵後,李秀芝轉過身來,將陳浪死死抱住。
    【熄燈】
    ……
    第二天清晨,一聲慘叫響徹整個縣令府邸。
    石立國的小妾,衣衫不整的從屋子裏跑出來,哭著喊道:“大人死了。”
    這個消息,如龍卷風般,瞬間傳遍了整個南河縣官場。
    正在家中休息的範城,聽到這件事兒後,手裏的茶杯都沒拿住,直接摔了個稀巴爛。
    “大清早的你發生什麽癲?”範城滿地的碎瓷片,頗為心疼。
    這茶杯他用了好些年,喜歡的很,結果就這麽碎了。
    鄧傑道:“大人,小人不是發癲,縣令大人真的死了。”
    範城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起身往外跑。
    匆匆趕到縣令府邸,還沒進門就聽見了一陣陣的悲哭聲。
    範城徑直來到了小妾的房間門口,往裏麵看了一眼。
    石立國的正妻坐在床上哭,兩個小妾跪在地上哭。
    範城沒著急進去,而是等孫思珍到來後,再一並進入房內。
    石立國的夫人見到範城,立刻嚎哭哀求:“範大人,你可要為我們老爺做主啊,好端端一個人,就這麽沒了,一定是遭人害的!”
    範城道:“夫人,你冷靜些,先讓孫神醫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麽原因。”
    “如果石大人真的是被害的,本官發誓,一定會全力抓捕凶手,還大人一個公道。”
    孫思珍一番檢查後,淡然說道:“沒有中毒跡象,並非他殺。”
    石立國夫人不幹了,說孫思珍根本沒有仔細檢查,完全是敷衍了事。
    孫思珍嗬了一聲,道:“既不相信我,那就讓衙門的仵作來驗屍吧。”
    “告辭!”
    說完,提著藥箱就走了。
    範城見石立國夫人看向自己,隻覺得頭皮發麻,急忙道:“夫人莫慌,本官馬上把這件事兒上報知府,讓他們派最好的仵作過來查驗。”
    旋即轉身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