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爺爺別亂想,我父皇不是受虐狂!【求訂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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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憤怒,痛苦,憋屈,怨恨,各種情緒在李世民心頭湧出。
    他明白了,他終於明白了。
    張婕妤二妃,也是棋子。
    她們說長孫安業背後有高人,其實是為了提醒自己,一步一步去解開謎題。
    沒錯,在李世民想來,這絕對是李淵的有意安排。
    因為張婕妤二妃是李淵帶來的,如果她們想要保住自己的兒子,就不得不聽從李淵的安排。
    而李淵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報複自己。
    他向自己的臣子算完帳後,終於也向自己算賬了。
    他要用自己的兒子來折磨自己,體會他失去兩個兒子的痛苦。
    “哈哈哈!”
    李世民忽地仰頭大笑,眼淚又忍不住地流了出來:“報應啊!我的報應啊!”
    “陛下!”
    長孫無忌與房玄齡見狀,眼眶也紅了。
    但是,還沒等他們勸慰李世民,李世民就強忍住淚水,咬牙切齒地道:“我要廢太子”
    “陛下不可啊!”
    長孫無忌駭然打斷了李世民的話:“太子之位不是兒戲,怎麽能廢來廢去?更何況,此事還不能明確是承乾所為,沒有大錯的太子,焉能被廢除?”
    “是啊陛下,請三思啊!”房玄齡也趕緊附和道。
    李世民一個冷眼掃視他們,沉沉地問道:“你們一再維護那逆子,是不是那逆子給過你們好處?”
    “這”
    長孫無忌與房玄齡互相對視,不由麵麵相覷。
    要說實際好處,他們並沒有從李承乾那裏得到過什麽,但要說間接好處,李承乾也確實給過他們不小的好處。
    但他們不支持李世民廢太子,可不是因為好處才阻止的,而是這件事,正如李淵說的那般,廢立太子,已經不是皇帝能決定的事了。
    除非,李二陛下打算與整個天下的宗室為敵。
    很明顯,他們是不願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而就在他們陷入沉默的時候,杜如晦也站了出來,正色道:“陛下!儲君是一個國家的根本,不能輕言廢立!”
    “陛下,您讓我們主持修改唐律,要簡潔,要公正。如今,立太子符合國法,陛下豈能輕易亂法?”戴胄也附和著說道。
    李世民眉頭微皺,不由得在心中暗歎了口氣。
    其實,他不是不明白,經過這一次事件,李承乾的太子之位,已經穩如泰山。
    就算自己想廢太子,也沒有機會。
    更何況,自己現在隻是猜測李承乾是那位‘高人’,並沒有實際的證據,又如何談廢太子之事。
    所以,聽完眾人的勸諫,他隻好強壓下自己的不甘,抬頭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道:“備馬,我要出宮!”
    “陛下.”
    長孫無忌嚇了一跳,連忙叫住了李世民。
    李世民抬頭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其餘人,皺眉道:“此事,朕不想再提了,你們就當什麽都不知道。”
    “但是。”
    說到這裏,頓了頓,目光逐漸變得堅定:“有一樣東西,朕必須去拿回來!”
    聽到這話,眾人互相對視,瞬間就明白了李世民的想法。
    緊接著,君臣五人,一人一馬,沒有帶任何衛隊,就直接出了皇宮,出了長安城。
    ……
    另一邊。
    長安城外的曲江亭。
    李淵與李承乾在亭子裏喝茶,賞景,聊天,看起來十分愜意,輕鬆。
    完全沒有逃跑的那種緊張感。
    而在他們身後,分別站著岑文本,杜才幹二人。
    隻見李淵笑著打量了一眼岑文本,然後好奇地朝他問道:“文本,想不到你有這樣的膽魄,居然敢跟承乾一起胡來!”
    “我……”
    岑文本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隻露出了一抹苦笑。
    其實,當他得知李承乾準備靠玄武門之變,重新當上太子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了。
    進,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退,隻有萬丈深淵。
    所以,他隻能孤注一擲。
    不過從結果來看,他算是賭對了。
    李承乾有驚無險的當上了太子,而他,也被李承乾內定為東宮詹事。
    雖然太子的東宮在江陵,不在長安,但他現在也不敢留在長安了。
    因為李二陛下回過味來,一定會雷霆震怒。
    到時候,凡是參與這件事的人,恐怕都會遭到李二陛下的清算。
    所以,他隻能跟著李承乾他們去江陵。
    可有一件事,他怎麽也想不通,明明他們都已經逃出長安城了,為何還停留在這裏,賞景,喝茶,聊天。
    難道太上皇與太子,還有別的計劃?
    想到爺孫倆的這次玄武門之變,以及李承乾讓自己處理長孫安業他們屍體的絕妙安排,岑文本打心眼裏佩服這對爺孫。
    如果再來一次,他恐怕也會選擇走這條路。
    因為這條路,實在是太驚險刺激了。
    人生中能有這樣的機會,也實在是太美妙了。
    現在,他也能切身體會李世民那幫臣子的感受了,也不怪那幫臣子能得到李世民的重用,畢竟他們一起出生入死過。
    而如今,自己跟太子,也算一起出生入死過
    “嗬嗬.“
    仿佛是看穿了岑文本的心境變化,李淵笑了笑,道:“文本品性敦厚,文章是其所長,可是,慣於引經據典,有時候未免脫離實際……”
    “這……”
    岑文本嚇了一跳,似乎沒想到李淵的眼光這麽毒辣,竟然如此精確的拿捏到了自己的軟肋。
    他不由扭頭看向李承乾,卻聽李承乾笑道:“岑先生能跟我一起做事,不就是從實際出發嗎?人無完人,論心不論跡,爺爺就不要為難岑先生了!”
    聞言,李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又好奇道:“你就那麽篤定,二郎他一定會來跟咱們談判,而不是來追殺咱們?”
    李承乾撇嘴道:“爺爺用我來氣我父皇,可謂必殺技!以我父皇的性格,肯定會雷霆震怒.”
    “但是。”
    說著,他話鋒一轉,又接著道:“我父皇最大的優點,就是納諫!”
    “而納諫這種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很難。因為人都是愛麵子的,沒人喜歡被批評,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不願被人整天說三道四,指手畫腳,更不要說一個皇帝了。古往今來,大多數皇帝都聽不進去任何不和諧的聲音。”
    “然而,我父皇偏偏就願意聽。”
    “不但願意聽,還對此求知若渴,甘之如飴。”
    “呃”
    李淵嘴角一抽:“你說這話,我怎麽感覺有點怪怪的?”
    “哈哈哈!”
    李承乾仰頭大笑,連連擺手:“爺爺別亂想,我父皇不是受虐狂!”
    “他隻是深知一個道理,‘人欲自照,必須明鏡,主欲知過,必借忠臣’。什麽意思呢,就是非常具有憂患意識。”
    話到這裏,又意味深長地看向李淵,道:“畢竟隋朝二世而亡,就在咱們眼前,我父皇想要做一個明君,自然不想做第二個隋煬帝!”
    “嗬!”
    李淵嗬了一聲,正打算接口,忽聽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不由循聲望去,眼睛微微眯起:“他們來了!”
    很快,李世民就神色複雜的來到了亭子裏麵。
    雖然他什麽都沒有說,但杜才幹,岑文本,都識趣的離開了亭子。
    等亭子裏隻剩下父子三人,李世民才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將目光艱難地轉移到李承乾身上:“承乾,朕的好兒子,能告訴朕,到底是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這”
    李承乾一臉尷尬,不由扭頭看向李淵。
    卻見李淵淡淡一笑:“二郎,事已至此,為什麽,真的那麽重要嗎?”
    “我不明白,請廢太子的是他,處心積慮複立太子的也是他,他到底想要什麽?”
    說著,李世民深吸一口氣,不無痛苦的道;“父親,我已經明白你了!”
    “嗬!”
    李淵嗬了一聲,既沒有同情李世民,也沒有再打擊李世民,而是不耐煩的擺手道:
    “此事已經過去了,我們的目的也達到了,現在來談談正事吧!”
    “不!我今日必須要一個答案!否則,我將不惜一切代價!”
    李淵無語,不由扭頭看向李承乾。
    隻見李承乾小臉一陣變化,最終無奈地歎息一聲,道:“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父皇想先聽哪個?”
    “嗯?”
    李世民愣了一下,皺眉道:“壞消息!”
    “壞消息是,再過一段時間,我大唐可能要經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災害!”
    “啊!”
    李世民嚇了一跳,不由追問:“你怎麽知道?”
    “父皇應該知道長樂王勾結突厥人走私的事吧?雖然我利用了長孫安業,但我也從他們那裏,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說到這裏,李承乾扭頭看了眼李淵,又接著道:“長樂王為了討好爺爺,給他送了一副鹿筋琵琶弦,我借爺爺之口,向長孫安業打聽了一些邊境的事。得知邊境這段時間,連降大雪,死了很多人。雪災,有可能會影響周邊數州。”
    “這”
    李世民聞言,頓時瞪大眼睛,不由繼續追問:“那好消息呢?”
    李承乾想了想,道:“好消息是,苑君璋應該快歸降我大唐了!”
    “什麽?!”
    李世民吃驚了一瞬,連忙道:“此言當真?”
    “是否為真,我不清楚,但依我的推斷,既然我大唐邊境會有雪災,那突厥裏麵,恐怕會更嚴重!”
    “這”
    一種激動的情緒,迅速湧上李世民的心頭,來不及多想,隻聽他又連忙道:“苑君璋歸降,與突厥雪災有關?”
    “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的!”
    “那你去江陵,有什麽別的目的?”
    “這件事,我勸父皇別管為好!”李承乾平靜地說道。
    李世民眉頭大皺,心說什麽叫我別管為好,我是你父親,還管不了你了?!
    卻聽他冷哼道:“整個天下都是朕的,你的太子之位也是”
    “行了父皇,你就別吹牛逼了,我的太子是爺爺立的!你奈何不了我的!”
    “噗”
    李淵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是的,再好笑,他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隻見李世民臉色一沉,就要發飆。
    卻聽李承乾又冷不防地道:“父皇,我要封地自治權!”
    “嘶!”
    李世民聞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還有一章,慢幾分鍾,在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