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別嚎了老狗!吵死了!【求訂閱啊】

字數:8568   加入書籤

A+A-


    解決完了祭祀祈雨之事,李世民讓杜如晦,魏征回了兵部,門下省,卻單獨將房玄齡留了下來。
    此時,君臣二人漫步在太極宮內的禦花園內,看著一朵朵未經采摘的白疊子,皆是無語。
    直到一名負責照看禦花園的工匠,朝李世民行禮,李世民才恍然想起,自己將房玄齡留下來的目的。
    卻聽他笑著道:“這片白疊子,是太上皇讓人種在禦花園的,朕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什麽好看的?”
    “要說它像花吧,又沒有花香,要說它像草吧,它又確實開出了花,真是留之無用,棄之也不可惜啊!”
    “呃”
    房玄齡語塞,一時不知道怎麽回應李世民。
    但李世民似乎並不打算讓他回應,又自顧自地感慨道:
    “朕推行新政以來,朝中有所建樹者,唯秦王府眾屬官耳。當年他們輔佐朕打天下,可謂所向披靡!”
    聽到這話,房玄齡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李二陛下哪是在說白疊子,這分明是在說那幫武德老臣。
    而且聽這話裏的意思,還有批評自己裁減官吏太慢的意思。
    於是連忙在一旁說道:“原秦王府屬官,臣已經在落實安排了,陛下與他們共治天下的日子,亦不遠了。”
    “嗯。”
    李世民滿意地點了點頭,但依舊不忘提醒房玄齡:“雖說秦王府的屬官需要安排,但某些人,朕的耐心已經不多了。”
    聽到這話,房玄齡心頭大動。
    李世民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接著道:“朕聽說,裴宣和張平來長安了?”
    “是的陛下,他們已經參與吏部主持的考核了!”房玄齡連忙答道。
    李世民繼續問:“你覺得他們能通過這次考核嗎?”
    “回陛下,臣還沒有去吏部拿他們的課業,暫且不知道他們考得怎麽樣,故而無從評斷!”
    “嗬!”
    李世民嗬了一聲,淡笑道:“朕還聽說,他們來長安的第一時間,就去了你府中,你該不會徇私吧?”
    “陛下明察!”
    房玄齡肅然正色:“臣在府中接見他們,是因為陛下讓臣調查太子欲謀反之事,與他們考核並不關係。”
    李世民聞言,淡淡一笑,而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裁減官吏的事,要嚴謹,切勿落人口實,明白嗎?”
    “陛下放心,臣做事最嚴謹了!絕不會辜負陛下!”
    房玄齡納頭便拜。
    很快,他就被李世民打發回中書省了。
    而他剛一走進中書省,新任吏部尚書高士廉就拿著官吏考核的課業,走了過來。
    “中書令,這是此次地方官吏考核的課業,我已經看過了,不符合吏部選任標準的,也備注了,你且再審查一遍,我再以吏部的名義,公布考核結果!”高士廉笑著說道。
    “高尚書都親自看過了,我就不用看了吧!”房玄齡笑著接過高士廉遞來的考課,打趣似的說道。
    不料高士廉卻神色一正,略帶訓誡語氣地說道:“我那外甥為了此事,連官職都丟了,你可別犯糊塗!這是陛下交代的事,馬虎不得,你且認真審查,我在旁邊等著你!”
    “嗬嗬嗬,好好好,我認真審查,認真審查!”
    房玄齡聽到高士廉的話,笑著連連點頭,然後隨手打開考課,認真開始審查。
    直到看完所有考課,發現沒有裴宣和張平的考課,才輕‘咦’一聲的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中書令,可是有什麽不妥?”一旁正在打盹的高士廉,聽到房玄齡的輕‘咦’,頓時清醒過來,朝他詢問。
    卻聽房玄齡道:“高尚書,若我記得沒錯,江陵來的裴刺史和張都督,好像也參與了此次考核吧?為何這裏沒有他們的考課?”
    “嗯?”
    高士廉愣了一下,而後湊上前來,伸手翻了翻房玄齡桌上的考課,疑惑地道:“莫不是我漏了?不應該啊!過了吏部選任標準的,我都帶來了啊!”
    “呃,”
    房玄齡嘴角抽搐,不禁抬手扶額。
    聽這話的意思,很明顯,裴宣和張平沒有通過吏部選任標準,才會被這位老尚書截留住了考課。
    但是!
    他們怎麽能不通過考核呢?
    自己禮都收了!
    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自己收禮不辦事,那以後.
    想到李承乾的行事風格,房玄齡頓時臉色一板,低斥高士廉道:“高尚書,陛下在我回中書省的時候,還提醒我,做事要嚴謹!你看你,這都不給我看全考課,我怎麽裁決?”
    “啊?這”
    高士廉反應了一瞬,有些不解地道:“往常官吏考核,不是吏部先按標準進行篩選,再由中書令審查的嗎?既然這裏沒有江陵府官吏的考課,說明他們沒有通過吏部官吏選任標準,這還需要中書令裁決嗎?”
    “當然需要!”
    房玄齡義正言辭地道:“而且不止是江陵官吏的考課,以後其他州縣官吏的考課,也一樣,不管有沒有通過吏部官吏選任標準,一律交到中書省裁決!”
    “啊?可是.”
    “高尚書!陛下已經說了!讓我做事要嚴謹!你也不想陛下怪罪我,然後牽連你吧?”
    “我”
    高士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卻聽房玄齡不容置疑地道:“以後吏部隻負責考核,其他的都交給中書省,包括公布考核結果!”
    “這這這”
    高士廉沒想到房玄齡這麽強勢,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但一想到這是李二陛下的命令,又無奈地點頭答應了:“我這就讓人將另一部分考課送來,中書令稍等!”
    “嗯,那就有勞高尚書了!”
    房玄齡微笑點頭,而後又意味深長地告誡道:“咱們都是為陛下效力的,容不得半點馬虎!要嚴謹!要嚴謹啊!”
    “是是是,中書令說的是,吾等當為陛下鞠躬盡瘁,肝腦塗地!”高士廉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連連點頭。
    很快,裴宣與張平的考課就被吏部的人送來了。
    房玄齡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他們的考課,頓時臉色就黑了。
    原來他們沒通過吏部官吏選任標準的原因是
    送禮太多,有品行不端之嫌。
    這尼瑪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而另一邊,裴寂府邸。
    裴宣莫名其妙的被裴寂嗬斥了一頓,正愣在原地,兩眼發直。
    心說我特麽給你臉了?!
    老子是太子殿下的人!你也敢這麽嗬斥我?!
    要不是太子殿下讓我多打探你的情況,你以為我會認你這狗屁堂兄?!
    老子在江陵都九年了,九年了還是一個地方刺史,你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可想過我這個堂弟?!
    草!
    是一種植物!
    “堂兄這話什麽意思,難道我就不配通過考核?”
    忍無可忍,裴宣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卻見裴寂不知收斂的冷冷一笑:“你什麽情況,我難道不知道?你爹為了你的前途,把自己命都搭進去了,你才坐上這刺史之位,如今卻不知珍惜,連考核也敢糊弄,你以為還是武德年間嗎?你以為隨便糊弄就能過關嗎?”
    “.”
    裴宣聽到這話,一張臉上猶如烏雲籠罩。
    裴寂不提他死去的爹還好,一提起他爹,他就一肚子怨氣。
    當年他爹受裴寂指使,誣告劉文靜謀反,結果害得劉文靜滿門抄斬。雖然他爹也因此升任了高官,但沒過多久,就被人暗殺了,而他,也因此接替了他爹,成為了江陵刺史。
    可是,他心中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覺得裴寂沒有保護好他爹,甚至覺得,他爹有可能是裴寂暗中派人滅口的。
    畢竟那件事牽扯太大,就算裴寂是李淵的寵臣,李淵也可能保不住他。
    似乎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對,裴寂下意識看了眼王家官吏和崔家官吏,發現他們並無異常,才緩和了一下語氣,朝裴宣道:“你也別怪堂兄我說話難聽,堂兄我也是為你好!”
    “這樣吧,你且在我府中多留兩天,等我去吏部那邊問問情況,幫你活動活動,有結果了,你再返回江陵,如何?”
    他覺得,裴宣沒有自己的人脈,根本不可能通過考核。
    就算裴宣撞了狗屎運,通過了考核,他也要把功勞攬在自己的身上,從而掌控裴宣。
    這樣,李淵在江陵的一舉一動,他就能夠了如指掌了。
    然而裴宣聽到他的話,卻是直接拒絕了:“不用勞煩裴司空,我相信我的能力,此次來裴司空府中,是替太子殿下來看看你,以後,咱們山水不相逢,告辭!”
    說完這話,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打開房門。
    “你給我站住!”
    裴寂見狀,一摔手中的茶杯,怒道:“你今天踏出了這道門,以後就別想我再幫你!”
    “嗬!”
    裴宣笑了,笑得很無語:“我到江陵已經九年了!九年!你知道我這九年是怎麽過的嗎?”
    “我”
    裴寂愣在了原地,一時竟不知道怎麽開口。
    一旁的王家官吏和崔家官吏則麵麵相覷。
    裴宣又斜眼看了看撒落一地的茶葉,冷冷道:“可惜了我幾罐好茶,就當喂狗了.”
    “裴宣!”
    “別嚎了老狗!吵死了!!”
    “你放肆!”
    裴寂氣得臉色鐵青,正欲叫人拿下裴宣,就在這時,門外忽地傳來一道稟報聲:“啟稟老爺,中書省傳來消息,說九爺通過吏部考核了!”
    “什麽!?”
    裴寂聞言,如遭雷擊。
    心說怎麽會這樣?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而裴宣則冷冷一笑,直接抬步離開了房門。
    與此同時,李靖府邸外。
    張平和蘇定方牽著馬,正在向李靖告辭。
    “李叔,下次來長安,我給你帶幾壇新的好酒,保證讓你滿意!”張平笑嗬嗬朝李靖說道。
    李靖也笑著朝他點頭:“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什麽好消息啊!你以後要少喝點酒,別傷了身子!”
    李靖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名長相十分英氣,一點也不像普通貴婦的女子,便笑著走了出來。
    張平定睛一看,連忙朝她行禮:“小侄見過叔母!”
    “嗬,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叫叔母挺奇怪的!以後還是叫我李夫人吧!”
    說著,便對身後的女護衛道:“把我準備的幹糧,給張都督帶在路上吃!”
    “李夫人太客氣了,叫我仲雨就行了!”張平連忙上前接過那名女護衛遞上來的包袱。
    他可知道這位李夫人的厲害。
    別看李靖在外麵大殺四方,軍令如山,但回到家裏,一切都得以這位李夫人為主。
    她說向東,李大將軍絕不敢向西。
    原因隻有一個,她姓張,名出塵,被人稱作‘紅拂女’。曾是楊素家中的歌姬。
    雖然出身低微,但卻見識不凡,不但一眼就看出李靖的才能,而且對文韜武略,也非常有研究。
    再加上受到李靖的熏陶,在兵法造詣上也與李靖相差不多,否則也不會被列入風塵三俠。
    也正因為如此,李靖出征之時,總會將‘紅拂女’帶在身邊,幫他出謀劃策。
    所以,‘紅拂女’表麵是李靖的妻子,實則是他的軍師。
    由不得他不對軍師言聽計從。
    “嗬嗬,這位就是你向我夫君討要的練兵都尉吧?看起來應該有三十五六了,但精氣神十足,也頗為勇武,想必過往也是沙場老將,對吧?”
    就在張平接過包袱的下一刻,‘紅拂女’的目光,不知何時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語的蘇定方身上,滿臉笑意地問道。
    張平心頭一震,暗道‘紅拂女’果然名不虛傳,連忙陪笑道:“李夫人慧眼如炬,當真什麽都瞞不過您呀!不錯,此人名叫蘇烈,是剛剛歸順我大唐的一名劉黑闥舊將!”
    “哦?”
    ‘紅拂女’眉毛一挑,頓時來了興趣似的道:“不知這位劉黑闥舊將,可曾與我唐軍交過手?對戰將領又是何人啊?”
    “呃,這個.”
    張平一臉緊張,不禁扭頭看向蘇定方,生怕他露餡,自己帶不走了。
    卻見蘇定方一臉平靜地道:“敗軍之將,焉敢言勇?”
    “嗬!倒是有幾分骨氣,不知”
    “哎呀!我都答應讓蘇烈跟著仲雨去江陵了,你問那麽多幹嘛?”
    眼見‘紅拂女’對蘇定方問個沒完,李靖頓時有了些醋意,連忙阻止了她。
    ‘紅拂女’氣得眼睛一瞪,就要撒潑。
    “定方!上馬!”
    張平急忙招呼蘇定方,朝李靖告辭:“李叔,時候不早了,我們先走了啊!後會有期!”
    說著,逃也似的翻身上馬,帶著蘇定方揚長而去。
    “哎呀!”
    ‘紅拂女’見張平二人說走就走,頓時氣得跺腳,埋怨似的朝李靖道:“靖哥!你錯過絕世良將了!!”
    【求月票,推薦票,追訂,全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