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家品牌商願意讚助。”
    “七家電視台想要合作。”
    “十幾家公司想要塞人進組！”
    “六家出版社談dvd版權！”
    “十家電視台想簽首輪播放協議！”
    糖人辦公室裏，老蔡一條條的數著，看著紀宇說道：
    “現在知道自己多值錢了吧，這麽多品牌商投資商會隨便找個女主角嗎？你要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實在不行多花點錢補償呢。”
    紀宇看著紅光滿麵的老蔡，眉頭皺的很深，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說出心裏話。
    “姐，我不是商品，李曉冉也不是。我今天在滾石本來準備錄民謠的，但是製作人說沒有市場。
    我就重新寫了四首歌，寫這麽多歌就是想證明給你看，沒有衛斯理我也能賺錢！但是衛斯理沒有我，賺不到那麽多錢！”
    紀宇說到這頓了一下，歎一口氣說道：
    “我本來沒打算和你說這些的，但是人活著總不能隻為了賺錢吧。如果隻是為了賺錢，我不在娛樂圈能賺更多的錢，十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老蔡聽著紀宇的話，雖然覺得很離譜，但是卻下意識地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紀宇揉揉脖子說道：“我想拍衛斯理一方麵是我喜歡，一方麵是想替公司分憂。
    但是姐，你隻考慮錢，不考慮我，我就不高興了。
    我能夠理解你，也希望你能夠理解我啊。
    你今天不應該說那句話的。”
    老蔡愣住了，怔怔的看著紀宇。
    紀宇對她笑笑，站起來說道：“我先走啦，李老師在家等我呢。”
    “小宇！”
    老蔡站起來喊他，紀宇隻是揮了揮手留下一句不要加班太晚就走了。
    等紀宇走後，老蔡坐在辦公室裏陷入沉默。
    她從辦公桌裏拿出一份文件，上麵是紀宇今年所有的收入統計。
    片酬忽略不計，但是寫真和唱片帶來的收入非常高，分給公司的那一部分比老蔡拍電視劇賺的多得多。
    這還沒有算上衛斯理即將帶來的收入。
    正是這些錢讓她的心態發生變化，紀宇就像是一棵搖錢樹，抖一抖就能掉下很多金幣。
    老蔡看著這份文件長長的歎一口氣。
    或許自己最近真的變了很多。
    她覺得自己還不如紀宇的心態好，像是沒見過錢一樣。
    開始用錢衡量身邊的人，今晚那句話真的不應該說出來。
    老蔡在辦公室裏坐了很久，直到手機響起才回過神。
    是紀宇發來的短信，提醒她早點下班回家，不要多想。
    紀宇此時已經到家，李曉冉做了飯菜。
    他收起手機，看著滿桌子的菜，哇了一聲說道：“這麽豐盛？！”
    李小冉開心地說道：“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上次在京城看你挺喜歡吃紅燒肉的，給你做了一大份。”
    “李老師做的我都喜歡吃。”
    紀宇說著就伸手去捏紅燒肉，卻被李曉冉攔下來。
    “先洗手。”
    “那你幫我洗。”
    “你小孩子啊。”
    “對啊。”
    李曉冉拉著紀宇去洗手，用毛巾一點一點給他擦幹。
    紀宇看著她說道：“李老師，你好像我媽，我小時候她也這樣給我洗手。”
    李曉冉知道他家裏的事情，卻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是拉著他出去吃飯。
    紀宇吃著紅燒肉說道：“你做的紅燒肉好吃，我媽做的也很好吃，我爸就做不出來那個味道，我也做不出來。”
    李曉冉不語，隻是默默給他夾菜，不知道他今天怎麽這麽傷感。
    以前從來沒聽他說過這麽多家裏的事情。
    紀宇大口吃著紅燒肉，沒多一會嘴角就泛著油花。
    “吃慢點，不夠明天再給你做。”李曉冉不知怎麽的，有種養兒子的感覺。
    紀宇擦擦嘴，輕呼一口氣說道：“我昨天其實沒和老蔡吵架，不過今天吵架了。”
    “你騙”李曉冉心裏閃過一絲惱怒，卻又很快平複下來。
    紀宇看著她問道：“你不生氣？”
    李曉冉搖搖頭，生氣真不至於，男人有幾個不裝可憐的。
    我就抱抱，我就蹭蹭，我就
    自己昨天的確很想他，就算紀宇不裝可憐，自己大概率也會過來。
    紀宇心裏鬆一口氣，就把和老蔡之間的事情都說了。
    李曉冉聽完後，安慰道：“你不用幫我的，不要影響自己。”
    紀宇搖頭說道：“其實她不用你也沒事，不至於生氣。主要是她現在有點太看重利益，今天隻是訓我，以後沒準會賣我。”
    “應該不會吧。”
    李曉冉語氣有些不太確定。
    她和紀宇打電話的時候，聽他說老蔡的那些事，覺得他們感情挺好的，就像姐弟一樣。
    當時她還羨慕來著，羨慕紀宇有個好老板。
    紀宇歎一口氣，他本來加入糖人是打算過渡的，後來和老蔡關係越來越好，這才主動扒拉出衛斯理這個項目。
    不然費這勁幹嘛呢。
    以他現在的名氣，他可以直接躺平了。
    李曉冉握住他的手說道：“你是真把蔡總當姐姐了，不然才不會這麽難過呢，不要多想，你今天把話說開，其實也就沒多少事情了。”
    紀宇歎氣道：“但願吧。”
    他剛說完，外麵忽然響起門鈴聲。
    李曉冉下意識地盯著紀宇，大半夜的誰來找你？
    紀宇也懵啊，知道他住在這的，除了公司的人就隻有李曉冉。
    這個時間點公司的人不會來找他吧？
    老蔡惱羞成怒提刀殺過來？
    不至於吧
    紀宇站起來跑去開門，透過貓眼看到是老蔡，心裏鬆一口氣又提上一口氣。
    這麽晚過來，不會真找他算賬的吧。
    他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啊。
    他打開門看著老蔡說道：“姐，你這麽晚過來幹嘛。”
    “找你喝酒。”
    老蔡像沒事人一樣擠進來熟練的換拖鞋，對裏麵喊道：“曉冉，你也在吧，不介意我來打擾你們吧。”
    本來還想躲著的李曉冉聽到聲音，就大著膽子出來，乖巧的叫了聲姐。
    老蔡笑著走過去拉著她的手說道：“真漂亮。”
    李曉冉不太好意思的笑笑，偷偷看一眼紀宇，不明白這是哪一出。
    紀宇在後麵聳聳肩，他哪知道老蔡過來幹嘛。
    幡然醒悟負荊請罪？
    也不至於啊。
    老蔡回頭看向紀宇喊道：“愣著幹嘛呢，開酒去啊！”
    “哦哦。”紀宇小跑去廚房了。
    老蔡扭頭對李曉冉說道：“你別看他平時傻傻的，其實可會騙人了，你可別被她騙了。”
    李曉冉尷尬一笑，自己昨晚才被騙。
    此時紀宇從廚房伸出頭喊道：“姐，喝啤的還是紅的？”
    “白的！”
    “自來水？那管夠。”
    “滾，沒個正形！”
    紀宇衝她嘿嘿一笑說道：“姐，你罵我我還挺開心的。”
    “你臉皮厚！”
    老蔡瞪他一眼，走到餐廳看著滿桌子的菜說道：“這飯怎麽吃的，怎麽就紅燒肉被吃了。”
    李曉冉小聲說道：“都是紀宇吃的，他今天挺難過的，說了好多他媽媽的事情，他媽做紅燒肉很好吃，但是他媽媽因為錢才”
    老蔡表情一滯，心裏的愧疚更深了。
    “酒來咯。”紀宇從廚房裏跑出來，手裏提著一瓶白酒，笑嘻嘻地說道：“就一瓶嗷，喝完你就回家睡覺去。”
    “誰說我要回家睡覺了，我晚上和曉冉睡！”
    “那我不給你喝了，不許和我搶李老師！”
    “出息！”
    “你管我！”
    “我管你，我還打你呢！”
    老蔡一把搶過酒，倒了一杯出來說道：“這杯酒，就當我給你道歉！”
    說完她就一口喝完，李曉冉還想勸，但是被紀宇拉住。
    勸什麽勸，讓她喝，不然她心裏也不舒服。
    老蔡喝完又倒第二杯準備繼續，紀宇這下伸手攔住了。
    他拿過就被笑道：“這杯我知道，該我道歉了，姐，晚上我說話不好聽，你別生氣。”
    說完他就一口喝完了。
    老蔡也沒攔著，等他喝完才伸手抱住他，拍著他的後背說道：“小宇，姐謝謝你。”
    “我也謝謝你，但是你能不能先鬆開，李老師吃醋了。”
    被點名的李曉冉立馬喊道：“我沒有，紀宇，你又胡說！”
    紀宇哈哈一笑，拉著老蔡和李曉冉坐下吃飯喝酒。
    吃到一半的時候，老蔡說起唱片的事情。
    “你今天真寫了四首歌？自己不喜歡嗎？你要是想唱民謠就唱吧。”
    紀宇想了一下，還是搖頭拒絕了。
    本來他唱歌都是想到哪唱到哪的。
    今天的確有點較勁的意思，但是寫都寫出來了，不唱更不對。
    老蔡看他這樣也不再說什麽，至於衛斯理女主角的事情，她沒有繼續提。
    品牌讚助和投資商都在談了，現在沒辦法全部撤回，不然太得罪人，以後在圈子裏沒法混的。
    至於李曉冉，回頭給她安排一個女二號吧。
    不管投資商怎麽說，她都要給老弟掙點麵子回來！
    紀宇那句話說的沒錯，沒有衛斯理他也能賺錢，但是衛斯理沒有他就賺不了那麽多錢！
    老蔡覺得自己也應該腰杆硬一點才對！
    不過老蔡更想把李曉冉挖過來，這樣不就省事很多。
    隻是公司現在規模還不大，支撐不起那麽藝人。
    在等等吧。
    晚上吃完飯，老蔡有些微醺，不能開車隻能留下來睡，被李曉冉扶到客房去了。
    紀宇也有些微醺，回到房間往床一躺就呼呼睡著了。
    李曉冉擦擦額頭上的汗，對著姐弟兩是徹底服氣。
    不過心裏也很羨慕他們的關係。
    在這樣的公司工作，怪不得紀宇每天那麽開心呢。
    換成她，她也會每天笑醒的。
    第二天清晨。
    紀宇起的很早，在陽台上鍛煉，古武術的呼吸法還沒試過呢。
    老蔡端著一杯咖啡睡眼惺忪地看著站姿奇怪的紀宇問道：“今天去錄歌？”
    “嗯，還要排練舞蹈呢。”
    老蔡抿一口咖啡回頭看一眼客廳沒看到李曉冉出來，這才小聲說道：“確定和李曉冉在一起了？冰冰知道嗎？”
    紀宇收功站好擦擦汗說道：“我都喜歡怎麽辦。”
    “你問我？我又不是男人，我哪知道怎麽辦。”
    老蔡沒好氣的踢他一腳說道：“你就等著哪天睡覺的時候被剪小弟弟吧。”
    紀宇感覺襠下涼颼颼的，看著老蔡離去的背影喊道：“你是我姐，你不幫我？”
    “不幫！”
    紀宇看著她絕情的背影，輕哼一聲說道：“不幫拉倒，小爺有的是手段和力氣，大不了跪地求饒。”
    小弟弟肯定是要保下來的！
    早上在家吃完飯，紀宇和李曉冉一起走了，老蔡說要補個回籠覺。
    李曉冉前天晚上跑過來，是丟下宣傳工作的，現在不得不回去了。
    紀宇有些舍不得，但是隻能目送她離開。
    等李曉冉走後，紀宇就去滾石了。
    錄歌，排練演唱會舞蹈！
    跳舞紀宇是不怕的，花澤類的獎勵中有舞蹈這個技能。
    不比專業舞者，但是開演唱會夠用！
    滾石的練習室裏，舞蹈老師拍著手喊道：“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停，宇哥，你剛剛那個動作不對，胯要頂起來。”
    “歐克歐克！”
    紀宇擦擦汗又改正後又繼續練起來。
    開演唱會也挺不容易，不比拍戲簡單啊。
    在滾石練了一天，紀宇倒是沒覺得多累，身體素質在這擺著呢，不過餓是真的餓。
    可是想到回家也沒飯吃，他心裏就開始懷念李老師了。
    他拿出手機給老蔡打電話，老蔡沒搭理他，讓自己找地方吃飯去。
    老蔡你沒有愛啊！
    老蔡忙著呢，和投資商還有讚助商的談判哪有那麽輕鬆。
    更何況還要宣傳炒作，各種麻煩事一大堆。
    好在炒作這件事還有導演幫忙分憂，不然老蔡真的忙死。
    衛斯理的導演選的是麥關之，tvb有名的導演，拍過創世紀、鹿鼎記、雪山飛狐等等熱門電視劇。
    是李國利這一次專門從tvb請過來拍衛斯理的。
    麥關之一邊幫著策劃劇本，一邊時不時對外透露演員選角信息。
    能勾起大眾好奇心的隻有白素這樣的女主角。
    炒作都是簡單的事情，最難的是少年衛斯理的原著該怎麽改。
    少年衛斯理的原著是十幾個短篇故事組成的，其中還映射多位現實人物，劇本不好改的。
    改不好的話，估計都沒辦法過審。
    麥關之頭都痛，正在琢磨從十幾個短篇中選幾個安全一點的故事。
    同時也在考慮要不要加衛斯理初戀情人的角色。
    衛斯理的初戀，祝香香。
    這樣就能多增加一點感情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