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慘死的女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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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金龍被我的話嚇了一大跳。
    可他根本想不出,自己究竟得罪過誰。
    我再三叮囑。
    “錢大哥,最近幾天你千萬別出門。倘若日後再有人敲門送免費的物品,不管是什麽,最好連收都不要收。
    也不曉得盯上你的到底是什麽人?
    一而再,再而三,看起來好像有點兒棘手。”
    錢金龍聞言,他的臉上也帶著點點畏懼。
    不過,他還是假裝雲淡風輕般的說道。
    “成!日後我就把鑰匙交給你。你不回家,我自己也不出去了!
    林濤,隻要有你在,我就放心。
    你也不用太擔心我。袁氏集團的事兒重要。人家是大老板,不好得罪。並且,咱們這個年紀,還是賺錢要緊!”
    錢金龍越這麽仗義,我的心裏越有些過意不去。
    錢財於我而言不過是身外之物。
    從小光屁股長大的情誼才是重中之重。
    我道:“要不這樣吧!錢大哥,一會兒我給你畫張符紙。你貼身帶著。
    袁家的事情我盡快處理。至於你這邊,咱們隨時保持電話暢通。
    但凡有點風吹草動,或你發覺哪裏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馬上給我打電話。”
    “成,成,成!都按你說的做!”
    錢金龍笑著朝我招手,讓我別多想,抓緊吃飯。
    這外賣送的飯菜,油水大一點兒,但也確實下飯。
    我一口氣兒吃了8兩大米飯,眼前的三盤炒菜,也被我們兩個人造了個精光。
    酒足飯飽,這間出租屋雖小,不過好在衛生間可以衝澡。
    吃完飯洗個澡。幹幹淨淨的,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晚上躺在床上,我一邊刷著手機,查著關於袁氏集團的報道。不知不覺到了後半夜。我越發的困倦,眼皮開始打架。
    迷迷糊糊,剛要睡著。
    忽然間,就聽到隔壁傳來一聲撲通巨響。
    那響聲如同一陣悶雷,“砰”的一下子,把我嚇了一大跳,瞬間又精神起來。
    我立刻翻身下床,還以為是錢金龍出了啥事兒。
    誰料,走到客廳。錢金龍也是被那聲音剛嚇醒。
    他坐在床上。赤裸著上半身,穿著一條大花褲衩子。眼圈有些發黑,眼屎還掛在眼睛上。
    “咋了?這是……”
    錢金龍暈暈乎乎的開口。
    “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摔下床了呢。”我說。
    錢金龍伸出手,指了指隔壁。
    “應該是隔壁傳來的動靜!這老式樓房不隔音。隔壁兩口子晚上幹那事兒,以前我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錢金龍說,他隔壁住著的,就是之前送紅包的胖大嫂。
    胖大嫂今年三十八九歲,跟老公都是外地務工人員。
    兩口子在白山市,男的當保安,女的做家政。孩子正在讀初中,是寄宿式學校,平時很少回來。
    就在這時,我們突然間又聽到隔壁傳來一陣嚎啕。
    “媳婦,彩鳳,你咋了?咋了?”
    錢金龍聽到這動靜,瞬間清醒過來。
    “媽呀!好像真是隔壁出事兒了。”
    緊接著,我們便聽到走廊裏傳來了許多腳步聲。
    因為老式樓房不隔音,我們住的這個還是那種特別複古,有點兒像筒子樓的樓房。
    一層樓十幾戶人家,都排成一排,外麵有一條長長的走廊。
    雖說住在這裏的,大多數是老年人或者是外地人。但是鄰裏關係處的都相當不錯,誰家有個困難,鄰居都會幫忙。
    然後,我們便聽到隔壁傳來了敲門聲。
    是個老太太的聲音。
    “小何兒呀!我聽到你家好像有動靜,是不是出啥事兒了?”
    緊接著,又有中年男人的聲音傳出。
    “是啊!小何。我是308家,你張叔。家裏沒發生啥大事兒吧?”
    說實話,現在這個社會,還有這麽熱情的鄰裏關係屬實不容易。
    見狀,我和錢金龍也趕緊披上外套,打開個房門。
    隻見,隔壁門口已經擠滿了三四個鄰居。都是3樓的住戶。
    幾乎一家出了一個代表,全都是跑過來問情況的!
    沒一會兒的功夫,隔壁的房門被人打開。
    然後便有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哭唧唧的走出來。
    那男人伸手指著房間內。
    “我媳婦,我媳婦兒她不知道咋回事兒。好像沒氣兒了!”
    我們幾人聞言,立刻衝進房間內。
    走到臥室門口。隻見那個胖大嫂,穿著一身白色的棉睡衣。
    她躺在地上,兩個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烏紫,舌頭長長的伸出。此刻,胖大嫂的瞳孔已經渙散。不用上前也可以分辨出,她確實沒氣兒了。
    鄰居中有個老太太見壯,急得直抹眼淚兒。
    “哎呦!彩鳳今年才多大呀?這麽年輕,咋說走就走了呢?”
    又有人問眼鏡男。
    “小何,平時也沒聽說你媳婦兒有啥病啊。這人到底是咋沒的?”
    姓何的男人滿臉委屈,他的表情也是極其悲苦。
    “我,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
    今天晚上吃飯時還好好的。
    睡覺前,我媳婦兒還說她下午去給孩子送生活費。剩了一點兒錢,給我買套新睡衣。
    我倆躺床上睡著覺,我媳婦兒前一秒還在打呼嚕。忽然間,她就直勾勾的坐起來。
    緊接著,我媳婦兒雙手抓著脖子,就開始捯氣。
    她好像被什麽東西憋住,喘不上來氣兒一樣,就在那兒拚命的吸,拚命的吸。
    然後,忽然間我媳婦兒雙眼發直,直接就從床上栽下去。她,她就這麽死了……”
    小何一邊說一邊哭。
    老婆死了,換成誰心裏都在難受。
    此刻,我走到胖大嫂的屍體身邊。
    胖大嫂臉色慘白,嘴唇烏青。最主要的就是,這具軀體裏麵已經沒有了魂魄。
    借命!胖大嫂的魂魄被人借走了。
    有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我沒有多嘴。
    我側過眼眸,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小何。
    小何今年40歲左右,人長得幹瘦。戴著副眼鏡框,看起來文質彬彬。可其實他沒什麽文化。性子也有點兒軟。
    小何在工廠當保安。
    白山市的保安,工資大多都在3000塊錢左右。
    他們兩口子都是外地來到白山的務工人員。手中並不是很富裕。
    今天晚上,小何穿了一身新睡衣。
    黑白格子,絲綢款。料子看起來不錯,價格起碼要在200塊錢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