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光線有限的情況下，喬安又換過衣服，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程全並不敢仔細觀察，倒是沒有認出對方是誰。
    看著程全再次按下36的層的號碼，喬安微微蹙眉。
    頂樓並不是很好的選擇，如果被發現想逃跑都來不及下樓。
    感受著電梯不斷往上緩慢爬行著，喬安從隨手選擇的28樓邁出門，除了昏暗的樓道外，還有幾聲動物的吠叫。
    電梯門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似乎被人攔住，程全似乎還在背後盯著她。
    聽著狗叫聲，喬安鎖定一扇門，站定。
    “你在家裏亂叫什麽，給我開門！”
    一臉懵逼的狗狗聽從著喬安的指令，緩緩將老舊的防盜門推開，兩人四目相對時電梯門才緩緩關閉，在最後一絲光線徹底消失後，她才緩緩蹲下身。
    “真是好狗，又懂事又聰明，但是下次不能亂給人開門咯，記住了嗎？”
    懵逼的狗狗從震驚中恢複，對著喬安瘋狂搖晃著尾巴。
    “哇，會講話的人類，好奇怪的人類，你怎麽知道我會開門？”
    因為在剛剛走出電梯時，喬安就聽到這隻大耳朵怪叫驢在聲嘶力竭的咒罵著主人。
    ——嗚嗚，自己在家好無聊……
    ——我拆我拆我拆拆拆，還是好無聊哦！
    ——既然主人不在家，我偷偷門開自己出去玩吧……
    ——算了，上次偷偷下樓玩就挨揍了，今天我還是繼續拆家吧！
    安撫好狗狗後，喬安直接奔向樓梯間，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連感應燈都沒有亮起，她已經趕到頂樓卻發現消防通道被封住。
    喬安再次蹙眉，這些人腦子沒毛病吧？
    誰都知道狡兔三窟，已經將老窩安排在頂樓這種地方還將最後的退路封住，真不怕被抓？
    就在喬安在內心不斷咒罵著程全時，卻從被封住的消防大門後聽到幾個人交談的聲音。
    “還是老板有辦法，原本樓下那幾個妞至今都不願意配合，看見你就瞬間聽話了，果然戀愛腦才是對女人最致命的毒藥啊！”
    幾人不斷哄笑著，還不斷奉承著程全。
    “這些女人就是這樣，要錢沒錢，要腦子沒腦子，除了那張臉還能看之外，半點價值都沒有，我這樣成功的男人又怎麽會愛上灰姑娘，這是現實，不是童話故事，就算是在童話故事裏麵，人家灰姑娘好歹也是有錢人家的女兒……”
    聽著程全得意洋洋的聲音，喬安忍不住翻白眼，不過好歹這些人還是給她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樓下，還有，其他，女人……
    這點就足夠了！
    就在喬安準備離開時，又聽見程全的聲音響起。
    “我最近在追求有個富家女，模樣看著一般般，倒是蠻單純可愛的，但是家裏是真有錢，那輛定製版的私家車至少千萬級別，等我成功，說不定以後就要金盆洗手，徹底隱退了。”
    在大家羨慕的驚呼聲中，隻有一個悄悄問道：“老板，你真要離開，杜麗君那個娘們能同意嗎？”
    程全卻毫不在意，放肆大笑著。
    “她自己就做著拉皮條的生意，又養著不少大魚，難不成還要跟我捆綁一輩子？她倒是願意，我卻嫌髒，我以後肯定要娶個花黃大姑娘做老婆才算完美，至於杜麗君那種貨色，你們誰喜歡，趁早拿下吧。”
    之後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調侃，喬安懶得浪費時間悄悄下樓。
    至於程全的美夢最開始就是泡影，什麽千萬級別的定製車，她壓根就沒有。
    論存款餘額這方麵，喬安沒有自信能戰勝任何人，包括程全和杜麗君這群撈偏門的。
    很快，在喬安無聲的巡查中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在頂樓之下，35層，34層，33層都重新裝潢過，樓道幹淨整潔，沒有任何異味，甚至還能嗅到淡淡的茶香。
    至於32層，31層，30層看似環境還可以，卻時不時能聽到女人虛弱的嘶吼與求饒聲。
    在丁逢春去打探過消息後，喬安就知道杜麗君跟程全似乎在做皮肉生意，靠女人賺錢，但是這些東西似乎又與那位九爺的夜店生意不同。
    就在喬安還在思考時，突然有腳步聲靠近，兩個人男人攙扶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走進樓梯間內。
    下一秒，喬安身影消失不見，兩人合力抬著女人往上走，嘴裏還在喋喋不休訓斥著。
    “早就讓你服軟了，隻要懷個孩子就去樓上享福，總比呆在這裏每天被男人折磨強。”
    “再說老板都答應你了，隻要生下孩子，他在外麵需要的周轉資金就差不多夠用了，你們兩個直接離開，安穩過日子不好嗎？”
    被人抬著往上走的女人，臉色蒼白，眼角好似有淚珠不斷滴落著。
    “真是不知好歹，我們要是能舒舒服服躺著賺錢，隨便給這群大佬懷幾個孩子就到手幾百萬，我倒是願意配合，隻可惜，我沒有……”
    “哈哈哈哈，看你這個模樣，我要是大老板，我也不選你這種垃圾給我生孩子，別做夢了！”
    女人一點點被抬進35層中，幹淨整潔的房間上寫著各種編號，很快找到房間後就將女人丟在床上。
    “等會讓人給你送點東西吃，今天將客戶服侍好，早點生下孩子就等著收錢享福吧。”
    無聲落淚的女人好似玩具般被人隨意丟棄著，在她眼神聚焦的瞬間卻看見隱匿在兩個男人身後一張陌生的身影。
    她穿著黑色工裝背心，露出一截還算結實的手臂，鴨舌帽下看不見模樣，隻是默默伸出手指在口罩前比著噓的手勢。
    女人沒有再反抗，沒有再出聲，一直別過看，假裝不想再看兩個男人。
    “就你脾氣倔，屁事又多……”
    其中一個男人想動手，卻被同伴攔下。
    “算了算了，要是留下什麽痕跡，老板會來找我們兩個的，以後還有機會的！”
    很快兩人離開後，在房門快要關閉的瞬間一張卡片精準無誤將門鎖擋住，在腳步聲消失後，喬安直接閃身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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