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無憂無慮的西部牛仔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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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派兄弟吃飯時,也是小團體林立。
    達奇和他女友一起吃。
    那些單身女人聚在一起吃。
    其它人也是三三兩兩的聚一起。
    隻有邁卡是單獨一人吃飯,誰也不愛和他搭夥。
    他對別人也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約翰摟著妻兒,一起哭了一陣,把20美元拿出來送給他們。
    艾比蓋爾驚道:“天哪,傑克,看看你父親多麽厲害!這麽多錢!”
    小傑克不說話。
    約翰輕輕的摸摸他兒子的小臉,親昵地說:“孩子,爸爸錯了,爸爸離開你一年了,你恨爸爸嗎?”
    小傑克撅著小嘴,不說恨,也不說不恨。
    約翰鼻子一酸,眼淚立刻就淌了出來。
    他今年也才26歲,正如亞瑟所說,他隻是有個孩子而已,就他這樣的,算哪門子父親?
    約翰摟著孩子,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爸爸不好,是爸爸的錯……”
    傑克親了約翰的臉一下,說:“我想爸爸。”
    約翰哭得更猛了。
    ……
    西恩喜歡坐在亞瑟的床鋪上,和亞瑟一邊吃飯,一邊吹牛扯蛋。
    36歲的亞瑟也是真把21歲的西恩當成了親兄弟,從自己的箱子裏摸出牛肉罐頭,分給西恩一半。
    二人就著燕麥粥,享受了一頓快樂的早餐。
    亞瑟喝完一碗,再盛的時候,順便也給西恩又盛了一碗,對他說;
    “小子!長身體的年齡,多吃點!幾天不見長本事了,換了好馬好槍。舊槍呢,扔了?”
    西恩樂嗬起來:“是的。”
    “扔就扔吧,那破槍跟現在這槍,沒法比。這馬也不錯,就是有點小,這種馬,往往膽子不大。”
    亞瑟有事說事,而且他的性格直爽,不喜歡拐彎抹腳。
    他說的是事實,阿拉伯馬縱然有一萬個優點,但有一個缺點,膽子小。
    馬的品種那可多了去了。
    有的是賽馬,有的是戰馬,還有的是馱馬,各有利弊。
    世上沒有任何一種馬,能囊括所有馬的優點。
    西恩回應道:
    “是的。你那匹博阿迪西亞,長得那麽凶猛,膽子還超大,上次遇到野狼都不怕,結果你宰了狼,拿回來給大家吃肉。大夥都誇你猛……但你那匹馬跑的不如我這匹快。”
    亞瑟點點頭:“兄弟,這倒是事實。不過老哥我還是要給你個建議,光快不行,有空還得再搞個膽子大的馬。畢竟打仗時,膽子小的馬會摔主人。”
    約翰一家三口的帳篷離亞瑟的帳篷特別近。
    約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趕緊端著碗過來,對西恩說:
    “兄弟,我外出闖蕩這一年,打聽到不少有用的情報。
    我知道有一匹虎紋野馬,性子極其躁烈,我曾親眼看見它踢死一隻大狼!
    這匹馬,一個人極難捕捉,過幾天我和你一起去抓它!
    我和你說過的,你對我這麽好,我一定要報恩!”
    “那敢情好啊,多謝老兄了。”約翰比西恩大,所以西恩對他用了尊稱。
    約翰自覺沒臉見亞瑟他們。
    於是他硬起頭皮打招呼,卻低了頭,不敢看亞瑟:
    “嗨,亞瑟,請原諒我的無知和愚蠢。你知道的,我一直這麽笨,請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亞瑟扔給他一盒煙:勸慰道:“達奇既然允許你回來,以前的事就翻篇了,不要再提了。”
    約翰迅速伸手抄住香煙,打開一看,叫道:
    “嗬!還有一張精美的香煙卡呢!高級香煙才有這種東西!你們這生活水準都提高了這麽多啊!”
    亞瑟笑道:“誰讓你有好日子不過,非跑外麵當乞丐去?”
    似乎覺得這句無心之言會有指責之嫌,於是亞瑟趕緊岔開話題,指著西恩道:
    “要說提升生活水準,誰也不如這小子!你看看這玫瑰馬,再看看他這黃金槍,我看那些王室貴族見了他這消費水平,也得叫聲祖宗。”
    “哈哈哈哈……”三人一起笑了起來。
    吃完飯,大家各自把碗放回去,那些單身女人負責洗碗。
    幫派每個人都有分工。
    男的負責戰鬥,搞錢。
    女的負責後勤。
    西蒙·皮爾遜這個大廚負責給大家做飯,以及進城采買各種物資。
    利奧波德·施特勞斯是會計,負責管理幫派的錢主要是那三位主事大佬的錢。幫派的藥品也由他統一分發。
    奧維爾·斯旺森牧師懂簡單的醫術,幫派成員受了傷,都是找他包紮。
    約西亞·特裏勞尼負責打探情報,這可是個高人,這家夥比專業特務打探情報的本事都強。
    剩下的那些就是效忠於達奇的槍手了。
    達奇吃完飯,就帶上邁卡、比爾、哈維爾等人去偵察黑水鎮碼頭的地形去了。
    西恩、亞瑟、何西阿、藍尼四人在營地打牌,玩的是德州撲克。
    約翰想好好的陪老婆孩子,哄他們關心。
    但他身上太髒了,他老婆埋怨他,讓他把那讓人一眼就聯想到乞丐的補丁衣服脫下來。
    亞瑟聽到他們說話,一邊摸牌一邊喊:“約翰,去我的箱子裏拿衣服穿!我有好幾把槍,你隨便拿一把!”
    約翰連連道謝:“亞瑟,真是太感謝了!”
    身為西部牛仔,沒槍哪行啊。
    艾比蓋爾也向亞瑟道謝。
    “行了行了,別客氣了。我要打牌了……哈哈順子,我贏了……”亞瑟高興的直拍桌子。
    約翰小心翼翼的去翻亞瑟的箱子,找了件不是特別貴的衣服,拿上。
    又拿了把牛仔左輪手槍,和一盒子彈。
    然後輕輕的把箱子關好。
    他跑回自己的帳篷,拉下簾子,從水桶裏舀水洗澡,然後換衣服,還刮了胡子。
    他現在心情好極了,和孩子一起玩小動物過家家的遊戲。
    過了一會,小傑克突然拿起三個糖果(巧克力棒),跑到打牌四人組那裏。
    “亞瑟叔叔,謝謝你給我爸爸衣服和槍,送你一個巧克力棒,很甜的哦。”小家夥奶聲奶氣地說。
    這個幫派的小開心果,越來越招人喜歡。
    亞瑟刮了下他的小鼻子,說:“謝謝可愛的小家夥。”
    小傑克把另外的兩個巧克力棒塞到西恩手裏,說:
    “謝謝西恩叔叔把我爸爸帶回來,西恩叔叔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說完就跑了。
    亞瑟笑著逗他:“喂,小家夥,為什麽他能得到兩個,我隻能得到一個?”
    小家夥沒有回應他,自顧自的玩泥巴去了。
    到了中午,達奇他們回來的時候,剛要坐下吃飯,負責打探情報的特裏勞尼先生就火急火燎的騎馬跑回來了,他揚著馬鞭大喊:
    “達奇!我有重要事要和你說!”
    達奇把他迎進自己的大帳,二人密談一會後,達奇走出大帳,特裏勞尼跟在後麵。
    隻見達奇兩眼射出仇恨的凶光,大叫道:“小夥子們,帶上罐頭,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