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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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進看到麵板上的信息,雖然意外,但也在意料之內。
畢竟他已經在七品巔峰停留了很長時間。
如今修為境界,終於再度提升了!
到了六品,就已經超過這個世界絕大多數武者。
緊跟著,一種特殊的感覺開始在梁進體內產生。
那是力量的感覺!
隨著到達六品實力之後,梁進隻覺得體內的內力不斷奔湧增長,仿佛隨時能夠噴湧出體外一樣。
當梁進想要將內力外放之時,卻發現內力奔湧出體外之後竟然自動消散。
“沒法將體外內力凝聚,也就沒有任何意義。”
“果然內力外放,隻有五品武者才能做到。”
梁進隱隱之中,仿佛看到了五品的一絲奧妙。
六品和五品的差距,就在於內力是否能夠外放。
六品的內力積累到了一定程度之後,等待著便是境界提升。
一旦突破五品,內力外放之後可以凝而不散,克敵製勝。
聽上去簡單,但雙方之間差距實在巨大。
梁進不由得想到了台陽縣那個分身,曾操控戰傀殺死一名五品高手暴晁。
那一戰,梁進印象十分深刻。
戰傀可謂是六品絕頂存在,同階沒有任何對手。
梁進還蹭一度猜測戰傀能越級挑戰。
但是在台陽縣縣衙那一戰打起來之後,五品強者的可怕就呈現出來。
最後戰傀雖然能夠對暴晁造成威脅,但是一旦暴晁抓住機會也同樣可以威脅戰傀。
若非暴晁判斷失誤,將戰傀當成活人武者,近身對戰傀使用殺招失敗,反被戰傀趁機反殺。
否則暴晁想走,那戰傀難以將其留下。
若是讓那暴晁多同戰傀對戰幾次,徹底掌握了戰傀的特點之後,那麽戰傀以後想要威脅到暴晁都難。
五品和六品之間,確實存在一道天塹。
思到這裏,梁進忽然哂笑起來:
“見識過五品的厲害,導致我現在連晉升六品都沒有那麽喜悅了。”
“不想那麽久遠了。”
“隻要簽到下去,五品境界遲早會突破。”
“我現在已經到了六品,也算是擁有了立足的根本。”
梁進站起身來,抄起鐵槍。
他雙手持槍,看向桌上油燈,猛地向前一刺。
槍出如龍!
“呼!”
呼嘯聲立刻炸響。
燈火一陣閃爍。
梁進長槍微微抬起,還在燃燒的燈芯已經被梁進一槍刺斷,挑在了槍尖上。
而令人驚訝的是,燈芯上的燈火竟然沒有熄滅。
一槍刺斷燈芯並不難。
但要刺斷燈芯的同時,還能保證那脆弱的燈火不會熄滅,這就對於力量的把控有著極高的要求。
對於武道之中的“氣”能有著極強的理解和運用。
他雙目盯著槍尖上燃燒的燈芯。
一瞬間。
梁進殺意暴漲,渾身內力瘋狂湧動。
這使得槍尖上仿佛也散發出一陣寒芒,愈發冷冽。
唰!
燃燒的燈芯無風自滅。
梁進滿意看著自己的結果:
“不愧是突破了一個大境界,這實力的提升簡直太過明顯。”
當即,梁進又看了一下自己的麵板。
【宿主:梁進】
【修為:武者六品】
【武學:《禁軍長拳》(八重)、《盤龍棍法》(七重)、《太陰掌》(五重)、《大伏魔拳》(九重)、《北霸六合槍》(九重)、《化骨綿掌》(五重)、《神行百變》(五重)】
【特性:符水治病、千裏追蹤】
【身外化身數量:2】
【道具:伏虎丸×7、延壽膏×1、堅骨藥×9、戰傀(荒行子)、黃金×1000】
這些日子的簽到,除了道具欄裏的丹藥多了一些,變化並不算大。
那件軟蝟甲被台陽縣的分身穿了,並未出現在道具欄裏。
“簽到的獎勵還是太少,主要得靠分身完成任務才行。”
“台陽縣的分身那邊,已經做出了不少成就。”
“我在西漠這具分身,也得努把力才行。”
梁進一番思索之後,心中已經漸漸有了計劃。
他走出了房間。
盡管已經入夜,可客棧一樓大廳之中,依然滿是觥籌交錯的聲音。
客棧掌櫃為漠刀狂準備了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
眾多路過幹草鋪的商販紛紛前來一睹漠刀狂的真容,就連附近的村民也都被吸引而來。
可謂是熱鬧非凡。
但梁進自從知曉了漠刀狂水貨身份之後,就對此沒有半分興趣。
他將郜鴻哲和柳鳶叫到了房間,商量接下來的行程。
“去定風城的路上,可有什麽壞人?”
梁進向柳鳶詢問。
柳鳶不假思索地道:
“在紅沙坡,有一窩人販子,流鶯團裏的很多女人就是通過他們轉手販賣的。”
“在風哭岩,有一個銷贓地,大量的竊賊、掱手和強盜都喜歡在那裏銷贓。”
在混亂的西漠,壞人隨處都是,柳鳶並不用細想。
說著的同時,柳鳶還將這兩個地方所知的壞人名字都告訴了梁進。
梁進將這些名字一一輸入了麵板之後,便迅速鎖定了目標。
“好,我明天將啟程去這些地方,殺這些人。”
“兩位是否有意隨我同行?”
梁進看著兩人開口。
這話,讓柳鳶和郜鴻哲都大感意外。
柳鳶首先驚詫道:
“這兩個地方可不簡單,他們牽扯勢力眾多。”
“你這冒失去想要趕盡殺絕,相當於把定風城附近所有黑道綠林都得罪。”
“這樣你在這片沙漠之中,將難以立足!”
梁進也不多解釋:
“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了。”
殺得越多他就越強,殺戮不止升級不休。
這個原因別人並不能理解。
果然,柳鳶氣憤站起身來:
“我原以為就書呆子是個傻子,沒想到你竟然也一樣傻。”
“我感覺要是跟著你同行,遲早會被你害死。”
說完,柳鳶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梁進也不在意柳鳶的感受。
她若是要繼續同行,梁進不會拒絕。
她若是要向郜鴻哲一樣離開,梁進也不會反對。
即便沒了柳鳶,他多花費點時間也能找到替代品。
一旁郜鴻哲尷尬咳嗽兩聲。
他對剛才被柳鳶罵傻子有些介意。
畢竟他自從求學起,無論是同窗還是老師都誇他聰明,讀書能一舉反三。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罵。
但他很快調整心態,對梁進說道:
“孟兄,我就不陪同了,明天一早我就得上路。”
“我一直留在客棧多日,也不過是想確認孟兄平安而已。”
“如今孟兄無恙歸來,鴻哲心願已了。”
“我需要盡快趕到寒州府上任,實在耽擱不得。”
郜鴻哲開口說道。
梁進微微感歎。
郜鴻哲文弱乏力,他這樣孤身一人上路,也不知道究竟能走多遠。
即便他真能到達寒州府,又怎能實現那不切實際的抱負?
但梁進沒勸。
他知曉郜鴻哲不撞南牆不回頭,勸不動的。
梁進隻是說道:
“郜兄,一路珍重。”
郜鴻哲雖然腦袋缺根筋,是個讀死書的書呆子。
但他本性善良。
若世上多一些他這樣充滿理想又願意獻身奮鬥的人,那麽這個世界一定會更美好。
梁進不是這種人,但他願意祝福這種人。
郜鴻哲起身行禮:
“一直承蒙孟兄照顧,鴻哲不勝感激。”
“孟兄,有緣再會。”
說完,郜鴻哲也離開了房間。
梁進則轉身來到窗邊,朝著外頭空地望去。
隻見夜色之中,還有幾道聲影跪在地上,堅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