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跟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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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隨著森羅宗兩大長老聯手,邵弘博即便有心也沒辦法保住梁進了。
邵弘博病重年邁,又有傷在身,一身戰力已經發揮不出來。
此時的他,即便來一個七品武者也能將他殺死。
而江冷雪雖然已經是五品之境,但她要以保護邵弘博為首要任務,分心之下也沒辦法單獨對抗其中一名長老。
今晚,恐怕這大賢良師必死。
太平道,必亡。
另一邊。
嚴巨看到費成文之後心頭狂跳。
當初在台陽縣被暴晁輕鬆碾壓暴打的陰影,重新浮上了他的心頭。
那還隻是一個暴晁。
而如今出現的可是唐任和費成文兩個不弱於暴晁的強者!
嚴巨急忙對雲遼和華蘭月驚呼:
“別打了!快撤!”
此時不走,等唐任和費成文殺了梁進之後,他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抽身想要朝著遠方逃去。
然而。
虞經的長刀卻如影隨形,凶猛追了上來。
這讓嚴巨感到後背生寒,急忙回身抵擋。
同時他怒道:
“你瘋了!沒見又來了一個真正的高手!”
“還打什麽打?”
虞經隻是淡淡回道:
“我自然知道來了高手。”
“但那等高手的戰鬥,已經不是我能參與的。”
“大賢良師若是死了,我自然也逃過不了。”
“所以在此之前,我要和你先分出勝負!”
說著,虞經的長刀再度劈斬而來。
同時陸倩男和袁橋也同樣朝著雲遼和華蘭月不斷進攻。
他們這樣忘我的戰鬥,打得歸一門三人想要抽身卻根本抽不脫。
這讓歸一門嚴巨等人一邊暗罵他們是瘋子,一邊也隻能繼續戰鬥。
另一邊。
費成文步步朝著梁進走來,皮笑肉不笑道:
“大賢良師,再加上我,你沒招了吧?”
“何不束手就擒,聽候我們發落?”
兩名高手對付一個梁進,簡直十拿十穩。
唐任也嘴角含笑,充滿壓迫性地一步步逼近。
他不急著動手。
他想看看,此時此刻梁進的嘴是否還能硬。
梁進卻隻是對身邊的苗元正和柴文德揮了揮手,示意快承受不住的兩人先退下。
跟著,他才看向費成文和唐任:
“原來是叫人幫忙。”
“跟我比人數是吧?”
梁進隨手將掌中酒杯一扔,緩緩站了起來。
“行,我也叫個人來陪你們一起玩。”
隨著梁進話音落下。
費成文和唐任瞬間麵色一變:
“還有高手!”
就在這一瞬間,兩人立刻察覺到一股暴戾陰冷的氣息。
就在兩人驚呼的同時。
那群森羅宗弟子原本還得意洋洋,準備看兩位長老如何弄死梁進。
可他們卻不知道,一個黑色人影已經瞬間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尤其那金屬骷髏麵具在月光下,散發著冰冷寒光。
正是戰傀荒行子!
隻見戰傀荒行子一手持劍,一手持高速旋轉的血滴子。
他雙手超前,凶猛橫掃。
那些森羅宗弟子還來不及作出反應,立刻就被長劍和血滴子掃中。
“唰!”
一瞬間,七八名森羅宗弟子被攔腰斬斷。
巨大的力道,使得這些森羅宗弟子上半身都飛了起來,內髒四處掉落,鮮血猶如雨落。
而戰傀荒行子就沐浴著血雨,緩緩走了出來。
猶如惡鬼!
隨著戰傀荒行子出現的一瞬間,在場無論是歸一門還是森羅宗的人都紛紛大驚失色。
他們一直在尋找的神秘高手,竟然真的出現了!
並且,就在太平道之中。
嚴巨、雲遼和華蘭月三人也在瞬間失神。
他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在瓢潑大雨之中,這個戴著金屬骷髏麵具的人是如何殺死暴晁,並且取走暴晁首級的。
隻是他們完全沒想到,此人竟然會是太平道的人。
“是你!”
“就是你殺了我宗暴晁長老!”
唐任見到戰傀荒行子,怒聲喝道。
戰傀荒行子卻一言不發,他冰冷地掃視了一眼四周正在逃竄的森羅宗弟子。
然後,他手臂中鐵鏈一鬆,血滴子猛地垂下。
隨著戰傀荒行子手臂晃動,血滴子立刻在他手中掄圓甩動起來。
“呼!呼!呼!……”
沉重的血滴子甩動之時,帶起強勁的聲音。
眼看血滴子已經甩動到肉眼難以看清的時候,戰傀荒行子將血滴子猛地擲出。
鋼鐵鑄造的血滴子立刻呼嘯飛出,追上了那幾名逃跑的森羅宗弟子。
隨著血滴子外沿的刀刃猛地一轉,它凶猛地橫掃而過。
有的森羅宗弟子直接被血滴子砸中,不是骨骼斷裂就是被外刃切開,慘死當場。
而有的森羅宗弟子則被鐵鏈纏住,隨著戰傀荒行子手臂鐵鏈收縮,他們則被鐵鏈活活絞死。
戰傀荒行子就猶如勾魂使者,迅猛收割著這些逃竄森羅宗弟子的性命。
唐任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
“住手!”
“我看你想死!”
他就要出手。
費成文卻已經抽出判官筆,迅速移動身形朝著戰傀荒行子衝了過去:
“唐長老,此人交給我。”
“你去殺了大賢良師!”
費成文已經看出這戰傀荒行子打發詭譎難測,而他正好擅長點穴,可以同這戰傀荒行子鬥上一鬥。
而唐任擅長拳腳功夫,他對上同樣沒有攜帶武器的梁進,正好不會吃虧。
唐任對此也沒有意見。
他腦袋一扭,瞪向梁進:
“看我如何捏碎你的腦袋!”
他大步就朝著梁進衝了過來。
梁進一腳踢開麵前的桌子,雙腳微微彎曲。
下一秒。
他整個人猶如離弦的箭一樣猛地衝飛出去。
整個過程,他的雙腳不斷踏入地麵,在地麵留下一個又一個深深的腳印。
這也讓他的速度不斷提升,更加迅猛。
這就是《兵聞拙速》的身法。
不講究任何花裏胡哨,隻追求最極致的速度。
幾乎在一息之間,梁進就已經衝到了唐任的麵前。
他揚起拳頭,一拳就朝著唐任砸了過來。
唐任雙目微微驚訝:
“好快的速度!”
但他也毫不遲疑,同樣一拳對著梁進轟了過去。
“跟我對拳?”
“看看你究竟有幾斤幾兩!”
唐任絲毫不懼同任何人硬碰硬。
他的拳法同樣剛猛,最喜歡正麵硬戰。
“嘭!!!”
兩人的拳頭,瞬間狠狠對在了一起。
一股強勁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猛地朝著四周擴散而去,將周圍的桌椅都紛紛掀翻。
一拳硬碰,強大的力量也讓兩人都同時後退了兩步。
這一拳下來,雙方竟然打了個勢均力敵。
唐任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翹起一絲冷笑:
“你拳法不錯,必然同我一樣都已經將玄級拳法練滿。”
“可你內力不夠雄厚,比我還差了一截。”
“剛才我隻是試探一下,接下來,我可要認真了!”
唐任可是五品後期的強者,距離巔峰僅僅一步之遙。
他一拳試探,就測出梁進五品初期內力剛穩,自然不懼。
梁進卻漠然道:
“別光說不練。”
“快點認真起來,我還等著用你來熟悉和五品武者的戰鬥呢。”
梁進說的是實話,他確實想通過同唐任這一戰來熟悉五品的戰力。
可往往實話最為傷人。
唐任聽了,隻當梁進在輕視他。
當即唐任勃然大怒:
“好小子,你有種!”
“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出屎來,老子就不姓唐!”
說著,唐任欺身而進,再度對著梁進發動進攻。
梁進也絲毫不怵,提著雙拳就贏了上去。
他同時譏諷:
“不姓唐?莫非要跟我姓?”
“不好意思,我沒有你這種兒子。”
唐任瞬時氣得哇哇大叫。
自從他成為森羅宗長老之後,還從沒被人這樣連番羞辱過。
但他一旦進入戰鬥,卻迅速冷靜下來。
畢竟唐任也是身經百戰的高手,在戰鬥之中可不會輕易被敵人影響情緒。
尤其隨著他火力全開之後,周身仿佛湧現眾多拳影,令人虛實難辨。
而梁進的拳法卻依然沉穩剛猛。
無論唐任幾拳襲來,他都一拳應付。
《大伏魔拳》本身就講究一個直截了當,以力破巧。
當梁進一拳轟出之時,拳頭裹挾起的內力圍繞激蕩,往往能夠將唐任的拳影給擊散。
可唐任卻不僅沒有絲毫挫敗,反而越戰越勇。
“隻會呈口舌之利?”
“但能耐隻有這點嗎?”
“要不是你拳法不錯,否則你早就落敗!”
他的拳頭再度改變。
虛中有實,實中有虛。
他的拳勢變化之時,也攻勢越發凶猛。
他仗著自己內力比梁進深厚,所以不斷加強硬碰硬的打法,就是要消耗梁進。
兩人激戰之時,波及也非常之大。
隻見以兩人為中心,兩丈之內的地麵上,不斷出現一個又一個拳印,轟得泥土揚起,草屑紛飛。
終於!
唐任抓住一個機會,一拳朝著梁進砸了過來。
可梁進身軀就要中拳之際,卻仿佛忽然變得滑不溜秋一樣。
唐任一拳轟擊在梁進身上時,卻瞬間隻感覺自己拳上力道被卸去大半。
“什麽?”
這讓唐任微微吃驚。
他卻不知曉,這正是梁進所學輕功《神行百變》之中的“泥鰍鑽洞”。
但接下來,唐任的拳頭上立刻傳來一陣鑽心的痛。
這驚得他急忙快步後退,暫時脫離戰場。
隻見他的拳頭上,竟然出現了一些密密麻麻的傷口,血珠不斷從傷口之中冒出。
“你身上還穿了東西?”
唐任看著他在梁進衣服上打出的破損,裏頭泛起了一陣金屬光澤,隱隱可以看到其中布滿尖刺。
正是梁進身穿的軟蝟甲。
這讓唐任也感到一陣後怕。
幸虧當他退得快,避過梁進反擊。
否則恐怕現在,他會受傷不小。
但思定之後,唐任卻冷笑起來:
“穿著件刺蝟一樣的破甲,就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了?”
“五品之上,可不懼你這玩意。”
“接下來,看我怎麽錘爆你!”
唐任自然有他的自信。
他隻需要不用肉拳轟擊梁進身軀,而改用內力外放的打法,就不怕這軟蝟甲的傷害。
對麵。
梁進微微扭了扭脖子,開口道:
“好了,我也不跟你玩了。”
“接下來,我也要認真起來了。”
剛才對敵,梁進隻使用了《大伏魔拳》和兩門輕功。
但他的武功,還有很多!
唐任對這話嗤之以鼻:
“少踏馬給老子吹牛!”
“你多少斤兩已經被老子試探出來,就你這點功力恐怕……”
唐任說道這裏,卻忽然感覺到了梁進身上奇特的變化。
這讓唐任眼中充斥不可思議:
“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