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密室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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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樓三樓,一間裝飾得頗為奢華的包廂內,雕梁畫棟,錦帳低垂,彌漫著淡淡的脂粉香氣。
    那油頭粉麵的男子依舊站在窗邊,探出大半個身子,衝著大街上破口大罵,臉上的肥肉隨著他的叫罵聲不住地抖動,活像一攤軟泥。
    而在桌邊圍坐的幾人,見狀都不由得微微皺眉,輕輕搖頭,臉上露出無奈與不屑的神情。
    “早知道我親自出手了。”
    其中一名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低聲抱怨了一句。
    若是梁進此刻在這裏,便能一眼認出,這名中年男子正是他的上司,營將席榮。
    席榮平日裏養尊處優,保養得還算不錯,隻是那微微發福的肚子,以及臉上那股子官威,盡顯其身份。
    他今日與幾個平日裏交好的朋友相約來這青樓喝花酒,正喝得興起時,恰好看到梁進從青樓門口路過。
    席榮心中一直記恨著與梁進的仇怨,今日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一心想著找個由頭好好教訓梁進一番。
    之前在軍營之中,礙於副統領和一眾將士的麵,有些事情他確實不方便做,諸多顧忌束縛著他的手腳。
    但如今到了這外頭,沒有了那些條條框框的限製,他便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心中的惡念也愈發膨脹。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席榮的一個朋友自告奮勇,主動站出來,想要幫席榮將梁進引上來,好好地收拾一頓,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誰料不但沒把梁進引上來,反而讓那朋友白白損失了一隻靴子,鬧了個笑話。
    這讓席榮心中越發鬱悶,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心中暗自咒罵著那朋友的無能。
    朋友們見席榮臉色難看,紛紛開口安慰,臉上堆滿了笑容:
    “別急,老席,來來來先喝酒。消消氣,犯不著為了個小卒子壞了咱們的興致。”
    “就是,周公子的人已經去追了,那小子跑不了多遠,很快就會把他給抓回來的。到時候,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就算是今天不能給你報仇,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你隻要把那小子給引出軍營來,我們就有辦法幫你弄死他!憑咱們的手段,還怕收拾不了一個小小的兵卒?”
    ……
    席榮聽著朋友們的安慰,心中的怨氣漸漸消散,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他微微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沒錯,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弄死一個小兵,簡直易如反掌。
    隻是他不想親自出手,畢竟身為將領,卻為了私仇殺害手下士兵,這傳出去對自己的威望和手下的軍心都極為不利。
    但他有這麽多有權有勢的朋友,他們在京城中個個都有不小的能量,有他們幫忙,梁進那小子注定沒有活路!
    想到這裏,席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當即一手端起酒杯,一手摟著身旁的姑娘,那姑娘嬌笑著依偎在他懷裏。
    席榮與眾人繼續喝了起來,包廂內再次響起了歡聲笑語,仿佛剛才的不快從未發生過。
    ………………
    另一邊。
    夜色如墨,街道上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
    “梁大哥,快來!”
    趙以衣的聲音急促而又清脆,她緊緊拉著梁進的手,一路奔跑著。
    兩人的身影在昏暗的街道上快速穿梭。
    他們穿過一條條狹窄的小巷,繞過一個個拐角,身後隱隱傳來那些家仆憤怒的怒吼和追趕的腳步聲。
    但隨著他們不斷地奔跑,那些聲音漸漸遠去,顯然那些追擊的家仆已經被他們成功甩掉了。
    很快,兩人來到了一片偏僻的區域。
    這裏遠離繁華的路段,一入夜便顯得格外安靜,漆黑一片,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吠,打破這寂靜的夜。
    顯然,居住在這裏的人並不多,冷冷清清的,甚至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趙以衣帶著梁進來到一座小石橋下,石橋橫跨在一條小河上,橋身斑駁,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梁大哥,跟我來!”
    趙以衣說著,便鑽到了橋底。
    她蹲下身子,用手舀起河水,用力地清洗著石橋底部的石磚。
    河水在她的手中流淌,帶著泥沙和汙垢一起被衝走。
    當石磚表麵敷著的淤泥被清洗幹淨之後,趙以衣仔細地辨認和摸索了一陣,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似乎找到了她的目標。
    下一刻,她雙手用力,居然將一塊石磚給抽了出來。
    以趙以衣的力量自然不可能將石磚硬生生抽出,而是這些石磚本身早就已經鬆動。
    此時她繼續動手,一塊、兩塊、三塊……當抽出了幾塊磚塊之後,石橋底部居然露出了一個黝黑的大洞,洞口仿佛一張巨大的嘴巴,仿佛要將人吞噬。
    梁進朝著裏頭一看,心中一驚,裏頭居然是一條人工修建的密道。
    這條密道看起來頗為古老,牆壁上有著歲月侵蝕的痕跡,但卻依然堅固。
    梁進感到驚訝不已,要知道,修建這樣一條人工密道,所耗費的人力、物力和財力都絕非小數目。
    而趙以衣明明隻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怎麽會擁有這樣一條神秘的密道呢?
    “梁大哥,像我一樣鑽進來。”
    趙以衣說著,已經熟練地鑽入了密道之中,她的動作輕盈而又敏捷。
    梁進微微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危險後,也跟著鑽了進去。
    密道內部空間十分寬廣,設計構思十分巧妙。
    底部有一條排水渠,能夠將滲入進來的河水及時排走,保持密道內不會被水浸泡。
    而且這密道居然並非完全漆黑一片,頂部鑲嵌著一些會發光的螢石和雲母,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使得密道之中即便普通人也能夠勉強視物。
    趙以衣伸手,將密道入口處的石磚堆碼起來,封住了入口,動作熟練而又迅速。
    她回過頭來,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興衝衝地對梁進說道:
    “這地方怎麽樣?”
    “我帶你往裏頭走,裏麵還有很大的空間呢。”
    說著,趙以衣便帶著梁進順著密道往深處走去。
    密道隻能容納一人同行,所以趙以衣在前,梁進在後。
    兩人的腳步聲在密道中回響,顯得格外清晰。
    趙以衣一邊走,一邊向梁進解釋道:
    “這地方,可是我小時候跟姐姐在這條河裏抓魚的時候發現的。”
    “那個時候大概是十多年前,我好像才隻有五六歲,那年剛發了洪水,這條河裏的石頭被水流衝擊得撞上了石橋,就把這密道口給撞開了。”
    “我們當時發現之後就鑽了進來到處探索,剛開始還很害怕,裏麵黑黢黢的,總覺得有什麽怪物會突然冒出來。”
    “但是慢慢就發現這裏根本就沒人,很安全。於是這地方,就成為了我們三姐妹的秘密基地!”
    “每當我們被爹娘追著打時,我們就會偷偷跑到這裏躲起來。我們還拉鉤約定,絕對不把這個地方告訴任何人。”
    說到這裏,趙以衣微微停下腳步,回頭衝著梁進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的陽光,溫暖而又燦爛。
    “可惜後來,大姐、二姐長大了,也家人成家了,從此她們就再也不來這個地方了。這個地方,就隻有我一個人。”
    “現在我帶你過來,以後這裏就是我們兩個的秘密,你也不能告訴別人。”
    趙以衣說著的同時,繼續帶著梁進深入。
    這條密道,居然比梁進想象的要長。
    密道修建得十分結實,各種支撐結構雖然陳舊,但卻依然堅固,承受著上方的壓力,保護著密道內的人。
    兩人走了好一陣,前方的空間豁然開朗,出現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個寬闊的大廳。
    大廳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仿佛訴說著這裏的歲月滄桑。
    趙以衣熟練地找到油燈位置,然後摸到火石,輕輕一劃,火苗便跳躍起來,很快將油燈點亮。
    昏黃的光線,將大廳照射得晦暗不明,卻也讓這個神秘的地方增添了一絲溫暖。
    梁進可以看到,這大廳石板鋪地,每一塊石板都打磨得十分平整。立柱之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而在大廳頂部還修建有陶製的通風管,使得外界的氣流能夠進入。
    大廳一端有著一條石階延伸向上,到一個暗門處戛然而止。
    而另一端,則有著兩扇封死的大門,大門上鏽跡斑斑。
    大廳正中,擺放著許多雜物,有破舊的衣裳,有缺了口的陶罐,還有一些不知用途的布料,甚至還有一些竹製玩具。
    這些都是平民用品,和這個精美的大廳顯得格格不入。
    趙以衣得意地對梁進揚了揚手中的皮靴,然後將它扔入了那堆雜物裏頭,臉上露出一絲調皮的笑容:
    “我把這隻靴子放在這裏,那周嘉澤這一輩子都別想找到!”
    “這靴子可不便宜,起碼得花很多銀子。周嘉澤少了一隻,就沒辦法繼續穿了。”
    “怎麽樣,我這樣幫你報仇解氣吧?”
    顯然地上那些雜物,看樣子大多都是趙以衣從外頭帶進來的,每一件都似乎有著屬於它們的故事。
    梁進聞言,微微皺眉,問道:
    “你認識這靴子的主人?”
    趙以衣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
    “周嘉澤那惡少,住我們那片的誰不認識?”
    “是應天府尹最小的兒子,整天仗著他爹的權勢為非作歹,橫行霸道,特別招人恨。”
    在趙以衣看來,那個周嘉澤就是故意尋釁滋事,梁進不過是運氣不好被這惡少給盯上了。
    梁進聞言,問道:
    “你得罪府尹大人的兒子,就不怕嗎?”
    趙以衣得意地衝梁進眨眨眼,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你放心,我當時可沒讓他看見我的正臉。”
    “再說我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
    “誰讓他欺負你,這是他活該!”
    梁進笑笑,沒有說話。
    隨後他打開【千裏追蹤】的麵板,將周嘉澤的名字輸入了進去。
    很快,他就鎖定了周嘉澤的位置。
    這個周嘉澤故意挑釁梁進,恐怕背後有人指使,梁進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一定要找他好好問個清楚。
    梁進隨後指了指那兩扇緊閉的大門,問道:
    “那裏頭有什麽?”
    隻見那兩扇大門是金屬材質,如今門上已經鏽跡斑斑,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無情。
    而大門鎖還掛著一把大鎖,將門內的一切都封鎖住。
    趙以衣搖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和無奈:
    “這鎖很結實,我們三姐妹用上了各種辦法都打不開。”
    “門後有什麽,我們真不知道。”
    梁進點點頭,隨後又指向大廳另一頭的那條石階:
    “那上麵通往什麽地方?”
    趙以衣當即道:
    “走,我帶你上去看。”
    “不過得小聲一點,不能被人發現了。”
    “要是被發現了,可就麻煩了。”
    趙以衣說著,帶著梁進就順著石階走了上去。
    石階有些陡峭,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
    石階盡頭的暗門鑲嵌在大廳頂部,並且這暗門很厚,並且還不止一層,其構思設計十分巧妙,若是從另一頭看誰又能察覺到暗門的存在?
    趙以衣折騰了半天才將暗門拉開,然後鑽了出去。
    梁進也跟著一同鑽上去。
    鑽出之後,梁進才發現暗門開口處居然是一間臥室的床底。
    隻是這臥室顯然已經被廢棄很久了,處處布滿蛛網和灰塵,連那張床都腐朽得快要坍塌了,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臥室的房門更是已經被嚴重破壞,門板倒在了地上,露出了外麵的景象。
    趙以衣帶著梁進來到臥室門口,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說道:
    “小心,別被城牆上的人看到。”
    梁進朝著臥室外看了一眼。
    隻見臥室外,是一座廢棄的宅院。
    宅院麵積很大,如今雖然基本上被搬空了,隻剩下一些殘垣斷壁,但卻能夠看得出當初的奢華。
    曾經的亭台樓閣,如今隻剩下一些石柱和瓦礫;曾經的花園,如今也長滿了雜草。
    顯然住在這宅院裏頭的人,身份絕對非同凡響。
    而在宅院那圈圍牆之外,居然能夠毫無遮擋地看到不遠處高大的城牆。
    城牆上高大的城樓肅穆聳立,城牆的垛口處還有一些手持長槍的禁軍正在值守站崗,他們身穿鎧甲,神情嚴肅,威風凜凜。
    這裏,竟然是皇城腳下!
    這座廢棄的豪宅,距離皇城僅僅隔著一條護城河!
    “這裏……是神武門!”
    梁進身為禁軍,自然認得出此地就在神武門附近。
    神武門,乃是皇城後宮和外界連通的城門。
    這神武門城台開有三門,皇後才有資格走中間正門,嬪妃、官吏、侍衛、太監及工匠等隻能從兩側的門出入。
    “看來這個廢棄宅院,以前恐怕是一名內廷重要人物的居所。”
    梁進心中有了猜測。
    神武門通往後宮,在神武門附近居住的大人物,一般不可能是朝廷大臣,反而更可能是後宮中的權勢者。
    要麽是大太監,要麽是皇親國戚,要麽是大內侍衛等等。
    梁進心中暗自思忖:
    “皇城腳下,居然還有這麽一座廢棄的豪宅?”
    “看來,這片地應該是歸朝廷或者皇室直接所有的。”
    皇城腳下,可謂是寸土寸金,無論是房價還是地價都高得離譜,能炒上天。
    而這種地方,居然還有豪宅荒廢沒有被商業化,那就隻能說明這片地是屬於皇室或者朝廷的。
    這樣的地並不以盈利賺錢為目的,通常會被用來賞賜一些功勳卓越者。
    負責管理這些地塊的官員若是有才幹和本事,那麽這些地往往會被管理得非常好,即便在空置期也能夠為朝廷帶來不少收入。
    而若是負責的官員昏庸無能,或者別有用心,那麽這些地就很容易長期荒廢。
    梁進不由看向趙以衣:
    “這種地方你都敢來?”
    “要是被人發現了,會惹來麻煩的。”
    這座宅院雖然廢棄,但是卻沒有乞丐或者流浪漢過來居住,這就說明這地方尋常人很難靠近。
    要知道,京城裏頭的乞討流浪者可不少。
    如今梁進和趙以衣出現在一個被朝廷或皇室禁止靠近的地方,要是被人發現了確實會惹麻煩。
    趙以衣回答道:
    “我兩個姐姐也這麽說,她們來了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敢來了。”
    “我也知道危險,所以我隻在夜裏偷偷出來看看。”
    “我會很小心,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
    趙以衣的眼中,閃爍著濃濃的亢奮。
    梁進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趙以衣雖然生在讀書人的家庭,可她卻沒有讀書人之女該有的溫婉和靜雅。
    反而她的內心之中,充滿著冒險精神。
    她不喜歡循規蹈矩,更不願受禮教束縛,總是喜歡挑戰和探索未知的事物。
    “我們回去吧。”
    梁進說著,帶著趙以衣就返回了密道之中。
    進入暗門之前,他一揮手,一股勁風產生席卷地麵,將他們兩人留下的腳印盡數吹散,仿佛他們從未到過這裏。
    返回了密道大廳之後,梁進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兩扇鏽跡斑斑的大門上。
    他緩步走到門前,先是伸出手,輕輕掂量了一下門上掛著的那把大鎖。
    這把鎖沉甸甸的,表麵雖然鏽蝕嚴重,但是卻並不影響它的堅固。
    梁進當然沒有鑰匙,但是他有別的開鎖方式。
    緊接著,他手臂猛地一揮,動作如閃電般迅速。
    “唰!”
    一道耀眼的劍光一閃即逝,仿佛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璀璨而短暫。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門上的大鎖應聲斷裂,鎖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在密道大廳中回蕩開來。
    梁進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從【道具欄】中取出了那把鋒利無比的遊龍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斷大鎖,隨後又以同樣驚人的速度將遊龍劍收回。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流暢自然,快得讓趙以衣完全沒能看清楚,隻感覺眼前白光一閃,大鎖便已落地。
    “哇!你怎麽做到的?”
    趙以衣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好奇與驚訝,嘴巴微微張開,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梁進的注意力集中在這兩扇金屬大門之上,他深吸一口氣,雙臂肌肉緊繃,緩緩伸出雙手,用力推動這兩扇沉重的大門。
    “轟隆隆!”
    伴隨著一陣沉悶而厚重的震動聲,仿佛沉睡多年的巨獸被喚醒,這鏽蝕嚴重的金屬大門在梁進的推動下終於緩緩移動。
    幸好這裏是地下,這樣的響聲還不至於引人注意。
    大量的鐵鏽如同雪花般簌簌下落,伴隨著鐵鏽的還有一陣彌漫開來的灰塵,嗆得人喉嚨發癢。
    隨著灰塵漸漸散去,趙以衣連忙取來油燈,將燈光朝著門後的空間照去。
    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大門後頭的一切逐漸呈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隻見金屬大門之後,居然是一個石窟。
    這個石窟完全保持著原始的麵貌,粗糙的石壁上還殘留著開鑿時的痕跡,與之前精美的大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石窟內彌漫著一股潮濕而陰冷的氣息,其中還帶有一股腐臭的味道,讓趙以衣不禁打了個寒顫。
    而當看到石窟之中的東西後,梁進和趙以衣都不由得瞬間色變。
    趙以衣更是嚇得花容失色,她渾身一抖,手中油燈一下子掉落在地。
    跟著她一下子撲入了梁進懷中,顫聲叫道:
    “有……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