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合作共贏,三七分成(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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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盒子打開,裏麵赫然裝著食鹽。
    但這鹽卻又與尋常色澤暗黃的鹽不同,雪白結晶,亮如美玉。
    麋竺伸出一隻手,用食指粘一下,淺嚐一嘴。
    不會錯的,就是食鹽。
    但卻遠沒有尋常食鹽那樣的苦澀之味,鹹鮮尤過之。
    為何麋竺看到這食鹽會如此震驚和激動?
    因為這觸及到他的專業領域了。
    麋家老家在東海朐縣,而朐縣就是今天的連雲港。
    但是漢末三國時代,朐縣還隻是一片汪洋大海。
    等於麋竺的家族就生活在海邊。
    而麋竺從政之後,把家族遷到了下邳,而產業鏈卻留在了老家朐縣。
    那麽問題來了,有什麽產業是需要臨海,並且能幫麋家積累億萬貲財的嗎?
    沒錯,就是食鹽!
    麋家極大概率壟斷了徐州的鹽鐵專營,不然不可能躋身徐州的權力高層。
    隻有食鹽才有這樣的戰略地位,它在古代的重要性堪比石油。
    李翊指了指錦盒,麵對一臉難以置信的麋竺說道:
    “別駕,此乃精鹽。”
    “家師曾傳我此鹽煉製之法,我願用此法為聘禮,求娶別駕之妹。”
    “屆時精鹽利潤,三七分成,別駕看是如何?”
    精鹽並不難煉製,李翊用一天的時間就搞定了。
    說到底,就是在粗鹽的基礎上過濾。
    隻要運用初中化學課的知識就夠了,也就是“一貼二低三靠”。
    這種方法不難掌握,難在運營。
    如果沒有一個雄厚的家族背景,和人脈關係網,李翊是絕對不敢獨自經營精鹽的。
    與麋家合作,借助他們家族的實力與人脈關係,相互扶持,合作共贏,才是首選。
    何況麋竺乃正人君子,他的人品李翊信得過,即便不談聯姻,李翊也會考慮和他合作精鹽的販售。
    因為精鹽的生產,建立在粗鹽的煉製上,隻有麋家才有這個財力和人力。
    這玩意兒主要是個力氣活,需要不斷的砍柴挑水,然後從白天一直燒到黑夜。
    最後所得到的也僅僅隻是一點粗鹽而已。
    這種時間精力成本,尋常人家誰敢這麽玩兒?
    在有了粗鹽之後,再用過濾的方法煉製精鹽,獲得成本優勢。
    這其中就需要兩個充分必要條件。
    一個是四通八達的銷路,一個是穩定的政治環境。
    這也再次佐證了為何世家豪族不喜亂世。
    沒有一個穩定的大後方,食鹽所帶來的巨大利潤是很難吃幹抹淨的。
    麋竺經過再三考慮,暗想小妹年紀與李翊相仿,此子又年少有為。
    嫁給他,也算小妹之幸。
    何況從現實角度考慮,他作為商人太了解這精鹽能帶來多大利潤了。
    念及此,便對李翊開口說道:
    “小妹年已及笄,與先生門庭倒也相配,若是先生不棄。”
    “且先許下這婚約,來日擇個良辰吉日,於你二人完婚如何?”
    李翊頷首,“如此再好不過。”
    現在徐州大勢穩定,政局風雨飄搖,也確實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
    許下婚約的目的,是要和麋家達成合作,之後才好大展拳腳。
    麋竺忍不住又看了眼錦盒中的食鹽,這晶瑩雪白之鹽實是平生罕見。
    不得不感歎李翊之才,竟能這麽短的時間內煉製出這麽個玩意兒。
    “這精鹽足以攪動天下局勢,將來不知多少人欲售無門。”
    “先生竟舍得開出三成利潤,當要好生思量才是……”
    麋竺確實是誠君子,他明知道精鹽利潤極大,不想著如何攫取利益。
    反倒關心李翊這樣做,會吃很大的虧。
    但李翊卻明白,他這個“知識產權”也不過是站在先人的肩膀上。
    精鹽說到底也隻是商品,商路講究的是互惠互利,合作共贏。
    如果隻想著自己賺錢,而不讓別人得到好處,是不可能做大做強的。
    李翊牽唇笑道:
    “麋別駕真乃實誠君子,在下佩服,不過在下也是真心實意想要求娶別駕之妹。”
    “這三成精鹽利潤,權當是李某一點心意,盼別駕莫要嫌少才好。”
    好氣魄!
    麋竺麵露欣賞之色。
    他知道李翊這是話裏有話,看似給他們家三成精鹽利潤,實則是要下注他們麋家。
    把立身之本就這麽交給他們了,那就是表明自己的誠意,合作共贏,有去無回。
    既然這少年人都有如此氣魄,那他糜子仲自無退縮之理。
    “善!善!”
    “徐州正值多事之秋,既然先生不疑我,我當即刻使人煉製此精鹽。”
    兩人一拍即合,達成合作。
    於李翊而言,
    沒有麋家,他本來就沒辦法靠自己精鹽私鹽。
    即便他是劉備軍師也不行。
    因為沒有人脈和銷路。
    自己不過是教授了一個煉製的方法,就能白嫖七成的精鹽利潤,和一個黃花大閨女。
    絕對是血賺的!
    當然了,麋家也不虧。
    他們家一直奉行的是呂不韋的“奇貨可居”之策。
    李翊是一個潛力股,未來肯定是劉備集團的核心成員。
    投資他,將來也能反哺到他們麋家。
    合作既成,麋竺心情大好,忙招呼道:
    “來人!”
    “速速排宴,今日我要與李先生痛飲千杯,不醉不歸!”
    ……
    下邳城南,陳府。
    臥房裏。
    “老夫聞你白日病發,可有差醫者看過嗎?”
    陳珪關切地望著病床上的陳登,表情無奈又好氣。
    他這個兒子那是樣樣都好,能文能武,還懂農業生產。
    可偏偏對那生魚片愛不釋手。
    你說要是偶爾吃也就罷了,可這小子偏偏拿來當飯吃。
    在醫者明確說了不能再吃的情況下,還每頓不少,把醫囑當兒戲。
    今日得虧是救下來了,萬一沒救下來。
    那他老陳頭怕不是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陳登從床上爬起來,咧嘴對陳珪笑道:
    “父親勿憂,孩兒得了李先生的神藥,患已除矣。”
    “我觀你雙目明亮,還有心思說這般戲言,想來確實已無大礙。”
    陳珪眸子凝起,捋了捋頷下長髯,意味深長地說道:
    “聽聞劉備近日新得了一位軍師,姓李名翊字子玉。”
    “此人有運籌帷幄,有經綸濟世之才。”
    “向者曹操撤軍,正是此人獻策,銜尾追擊,助劉備擊破了曹軍。”
    “此般人才,元龍是如何與他攀上交情的?”
    嗬嗬。
    陳登咧嘴一笑,站起身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