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救世主約見黑魔王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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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傑與伏地魔之間,在伏地魔眼裏是絕對敵對關係。
    伏地魔想要獲得他理想中永恒至高的權勢,羅傑這種有極大威脅的‘怪物’,是必須要排除的。
    而對羅傑來說,伏地魔和自己的合作夥伴有血海深仇,而且他的存在,還威脅到了自己欠了大人情的鄧布利多。
    再加上伏地魔也不是什麽如嬰孩般無辜的人物。
    所以雖然羅傑不認為伏地魔是仇敵,可隻要有機會,羅傑並不介意將其從人世間抹去。
    但無論是伏地魔也好,還是羅傑也罷,都是相當不拘小節的人。
    哪怕對方是敵人,他們也不介意與其交流學習,從對方的身上獲得能讓自己變得更強大的知識。
    完全沒有敵人的武器很好用,但我就是為了所謂的政治正確,所以對別人的成果嗤之以鼻的想法。
    師夷長技以製夷,在兩人眼裏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所以當羅傑隻知道伏地魔的五個魂器,伏地魔也礙於誓約與其他限製今年在校內暫時無法對其下手,雙方都奈何不了對麵後,兩人也算時有交流。
    12月24日,聖誕節前平安夜。
    伏地魔與奇洛一如既往的來赴約,繼續與羅傑那場近乎不可能贏的遊戲。
    “你不覺得諷刺嗎?”
    “嗯?”站在必須路過三次才能進入的有求必應屋前,正在來回轉圈開啟房間的羅傑回頭看了一眼伏地魔。
    隻見他正借著奇洛的身體,屈指彈了一下掛在巨怪棒打傻巴拿巴掛毯旁的塑料小球。
    那是在平安夜已經布置上的聖誕節裝飾物。
    “我們明明是巫師,卻在慶祝那一位的誕生日。”
    “巫師與麻瓜的世界牽扯的太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方方麵麵糾纏不清……”伏地魔視線從塑料小球轉到窗外,從8樓居高臨下俯視著庭院中,正在拖拽聖誕樹的海格。
    一代代的麻瓜巫師,在不斷將麻瓜社會的種種帶入巫師社會,難以阻擋。
    他以純血旗幟建立食死徒,就是想要一支‘純潔’的隊伍,但……
    真的能分得清嗎?
    他總是想起羅傑曾經說過的‘打不過就加入’的理論,伏地魔認為那是可行的,但他心中的驕傲與堅持,又不允許他那麽做。
    尋常人去做違反自己原則的事情,就已經很難了。而對於伏地魔這種思維受到負麵情緒魔法深入影響,想法更加偏激的人來說,更是困難十倍不止。
    ‘正確’與‘堅持’在他的腦海裏打架,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
    “何止是巫師與麻瓜,你看看麻瓜世界的國度,不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糾纏不清。太多太多詭異的事件與世界趨勢發展,隻要套入這句話,你就能撥開視線中的許多迷霧。”
    從全麵全球化時代過來的羅傑隨口說道。
    “這也算是某種時代大勢,除非你有徹底掀桌的實力,否則你最好也加入進去,成為別人不可缺少的那一部分。”
    “孤立的時代結束了。”說完羅傑頭也不回的走入了門戶開啟的有求必應屋。
    伏地魔看著羅傑的背影,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我真的要去研究麻瓜是怎麽變成巫師的,然後進行那個計劃嗎?
    “你也要順應這個大勢嗎,羅傑!”
    “強者不會抱怨環境,因為強者會把環境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就像我用拳頭與魔杖讓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在我麵前和諧相處一樣。”羅傑沒有直接回答,但答案顯而易見。
    他要走的,是另一條路。
    伏地魔:“……”
    剛開始戰鬥時,奇洛還能與羅傑打的表麵上有來有回,而近兩個月後的如今,奇洛已經不是羅傑的一合之敵,一個照麵就被羅傑放倒了。
    例行公事般的無趣戰鬥結束後,伏地魔想要離去。
    但羅傑攔住了他,並問出了那個問題:“伏地魔,你當初為什麽選擇了如今的魔法道路?”
    “我最近在猶豫自己該走怎樣的道路,能給我點意見做參考嗎?”羅傑開門見山沒有任何遮掩,麵帶真誠笑容的問道。
    聽到羅傑的話,伏地魔沒忍住愣了一下:“你問我這個?你認真的嗎?!”
    兩人雖然也會談一些敏感話題,但這個問題,顯然超綱了。
    一時間伏地魔有點懷疑,羅傑是不是在玩笑調侃,但看著羅傑真誠的樣子……你來真的?
    “我並不是打算探究你的核心魔法奧秘,我隻是有些好奇,你選擇如今這條路的理由。”
    “理由……”伏地魔與羅傑沉默的對視了有十幾秒。
    思索良久,覺得這個簡單說一兩句,也不是不行。
    對於有資格與自己正常對話的人,伏地魔並非那麽沉默寡言:“沒什麽特別的理由,就是因為隻有我選擇的那條魔法道路,才能讓我有實現野心的力量與能力。”
    伏地魔並沒有具體說自己選擇了什麽樣的道路,也沒有欺騙羅傑,隻是用模糊的話語,描述了一下自己當時的心路曆程。
    相比起米勒娃·麥格與西弗勒斯·斯內普,伏地魔和羅傑的境況是更相近的,兩人都是才華橫溢到擅長很多魔法,有數條道路可供選擇,他的答案對羅傑很有參考意義。
    說謊?
    對別人,伏地魔或許並不介意用花言巧語編製出一個陷阱,然後看著對方沉淪其中,最後淪為自己的棋子。
    但羅傑不一樣。
    羅傑對命運的觀測能力,已經強到伏地魔都有點看不懂了,用謊言算計一個先知?
    當小醜,也不是這麽當的啊!
    對於羅傑,伏地魔一向是要麽什麽都不說,要麽就說實話,不會做出貽笑大方之舉。
    “原來如此。”羅傑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麥格教授的‘擅長’。
    斯內普教授的‘摯愛’。
    伏地魔的‘力量’。
    大量的話語在思維中彼此交織,羅傑已經察覺到了其中的共性。
    “謝謝你的分享,我想我知道怎麽做了。”羅傑的笑容變得燦爛。
    看著羅傑的模樣,伏地魔並沒多少在乎的點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魔法道路這種東西,隻要你能摸到進入其中的門檻,除了極少數憑運氣過來的傻瓜,基本都能找到你最該選的那條路。
    伏地魔認為這個問題,自己回答與不回答,不會對羅傑的最終成就造成太大的影響。
    就算自己不回答,也頂多耽誤羅傑一兩個月的發展時間,除了顯現自己心胸狹隘在先知麵前丟人現眼之外,沒什麽意思。
    比起先知,現在的伏地魔,更關心另一個問題。
    離開了有求必應屋的伏地魔,並沒有前往圖書館的方向。
    而是饒有興致的從懷裏取出了一個信封在手上把玩。
    順著樓梯一路向下。
    他來到了一扇熟悉的門前。
    自己在萬聖節之前,千方百計想要進入其中。
    為了在不鬧出大動靜的前提下,通過那三頭犬的看守,他還費了些功夫搞來了一隻博格特從海格那裏騙取情報。
    但萬聖節後,自己的行動變成了笑話,魔法石並不在這裏。
    那三頭犬也不知何時被轉移走了。
    在空蕩蕩的房間中,伏地魔掀開了活板門。
    向下一躍。
    那是一個被無痕延伸咒擴大了很多的房間。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孩看上去等待已久。
    “伏地魔。”戴眼鏡的男孩輕聲呢喃,那如噩夢般的名字。
    “……哈利·波特。”望著那個身影,伏地魔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神色,並將那封今早被貓頭鷹送進自己辦公室的‘邀請信’甩了過去。
    信斜斜地插在地上。
    “我沒想到,我沒去找你的麻煩,你居然反倒有勇氣找上我。”
    “是誰給你的勇氣?”
    “是你身後的……那個食死徒嗎?!”越過哈利·波特的身體,伏地魔將視線集中在他身後的西弗勒斯·斯內普身上。
    西弗勒斯·斯內普的隱蔽身份被一口叫破。
    但無論是斯內普,還是哈利,都沒有任何反應。
    “我約你來,是想與你清算一下,11年前賬目。”哈利語氣沉著的說道。
    見兩人反應與自己預想的不太一樣,伏地魔眼睛微眯,用一種戲謔的語氣道:“清算11年前的賬目?”
    “我怎麽折磨殺死你可憐兮兮的父母的事?”
    “哈哈哈哈,如果你想要算那個賬的話,我覺得你先和你身後的那個家夥算一下比較好。”
    “西弗勒斯,你11年前都做了些什麽,要我現在大聲講給他聽,還是……你自己說啊?!”
    伏地魔決定來點兒狠料。
    他倒不是覺得這兩人之間有什麽離間的必要。
    而是,光是看著這兩個家夥一臉痛苦的模樣,就能讓自己一整天都心情不錯了!